文/快哉風
何謂殺氣？殺伐之氣。古文中對戰場這樣描寫：「戰塵鬱郁，殺氣騰騰，遮籠四野，蔽塞五方。」
羚羊在潛伏的獅子靠近時，雖然看不到，卻會不自禁的豎起耳朵緊張戒備，這就是五感之外的第六感作用——羚羊，感受到了天敵的殺氣。
圖：擁有殺氣的，都是見慣生死的強者
在民間，某些特殊職業的人身上有殺氣。我曾和一個專門從事屠羊殺狗的外地漢子喝酒，這人沉默寡言，酒後才話稍多，他告訴我，不管什麼狗碰到他都會夾著尾巴躲開，不敢叫。我認為，這就是他殺戮過多後身上積累的殺氣，狗能察覺到。
那麼，上過戰場的人，是不是也帶有令人敬畏的殺氣？
圖：《戰狼2》劇照
我們的開國將帥們，個個氣度非凡，說他們有殺氣我是信的。指揮過千軍萬馬的人，令出如山，不怒自威，人群中一目了然。
普通的士兵們，只要經歷過生死戰役，從槍林彈雨活下來的，同樣具有殺氣，只是不一定外露。
圖：《角鬥士》中的羅馬將軍馬克西姆斯
《東北黑道風雲二十年》中，主角趙紅兵和他的退伍兵夥伴，打得黑道聞風喪膽，就是因為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看淡生死，讓好勇鬥狠的地方流氓無可匹敵。
電影裡，最頂尖的職業殺手往往很冷，眼神裡看不到愛恨、憤怒，而是毫無感情的空洞，這才是真正可怕的殺氣：他們視人的生命如螻蟻。
圖：《諜影重重》中的職業殺手
但是，我們同樣看到，很多上過戰場的老兵，退伍後非常和善，從不會輕易和人爭執鬥毆，這又是怎麼回事？
殺氣不是匪氣。動不動喜歡尋釁挑事的，是匪氣，流氓氣。他們和人對峙時，釋放出來的是兇狠蠻橫。反過來，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輕易不挑事，而一旦發怒，身上散發出的信號，是一種不死不休的氣勢。
圖：這張照片告訴你什麼是匪氣
圖：這張照片告訴你什麼是殺氣
一個退伍老兵告訴我，他在每次起糾紛打架前，會狠狠死盯著對方的眼睛。他說：「我用眼神告訴他，真打起來老子絕壁會把你弄殘！10個人中有9個就慫了。」
事實上，真正經歷過血雨腥風的戰場老兵，都會選擇把殺氣內蘊，絕不會為了口角瑣事而動手拼命，相比一般人，他們更珍惜和熱愛來之不易的平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