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賈志發
初識鋒哥(李劍鋒),是在07年夏天,我畢業臨時寄宿到他的住所小紅樓幾日,若不是看到他的案頭雜亂且多灰塵的書堆中有幾本佛學書籍,估計我也不會多嘴跟他講話,因為我也研佛,於是和鋒哥就有了交集,認識鋒哥八年,去塑造他的形象,我信手拈來。初見其人,感覺名不符實,儼然一副慢裡斯條、悠然自得的墮落宅男架勢,接觸久了,竟是完全顛覆第一感覺。
鋒哥寡言,有舍友曾經調侃:劍鋒言語,如同擠牙膏,悠悠然間一字三頓。這話也不誇張,也許你問他十句,他才不慌不忙、言簡意賅的對上半句,讓人吊足胃口。因為鋒哥喜歡安靜,拒絕聒噪,正所謂智者寡言吧,但興致來時,也是妙語連珠。儘管鋒哥的話語總是很有分量,但由於語速過慢,每每總被芸芸浮躁之音所湮沒,所以得認真去辨聽,方得其解。
鋒哥智慧。大家都非說鋒哥智商高,眾人小事到遊戲魔方、大到炒股學業,都來問詢鋒哥,討個計謀,往往滿意而歸。其實智商的背後,是鋒哥長期縝密思索、反覆推演而得來的豐富經驗。當然話鋒轉到專業上,鋒哥學習書法有股巧勁兒:研習書體講求各個擊破,分階段臨習,往往事半功倍。鋒哥非常在意作品格調,褒雅棄俗,常常以彼照此,循序漸進。
鋒哥刻苦。從管理學學士、藝術學碩士、哲學博士到今主研書法創作與理論,並在業內取得不錯的成績,這除了他良好的稟賦,更離不開自己的勤於思考和筆耕不輟的研習。他的作品風貌建立在紮實書寫功底和深厚的文脈傳承之上,並逐漸自我立異,格調清秀雅致,法度嚴謹,這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治學過程中,苦修當然必不可少,但悠然自得間方能見性頓悟,鋒哥做到了,況且藝術本身就是有起源於遊戲說,能在輕鬆愉悅的狀態下治學,這需要智慧。
鋒哥研習書法,真是人如其名的,書寫行動時正襟危坐,執筆猶如劍鋒出鞘般,剛柔相濟,牽一筆而動全身。鋒哥治學往往抱著窮盡其理的態度。記憶猶新的是研究蘇軾書法及文學,幾乎買遍了市面的三蘇書籍,還三下蘇杭,四返巴蜀,重走了東坡曾經走過的足跡。就連湄洲東坡酒樓的東坡肘子也沒少吃,大有借考察之名去腐敗之嫌。陸毅要早識鋒哥,估計電視劇《蘇東坡》的收視率會奇高,果然,後來他的博士論文乃至工作後的課題都做蘇軾研究。
鋒哥多才。他制菜講求火候和配菜,唱歌時準確的聲帶發聲和丹田呼吸,打撞球會思考走位和精確切線……深入了解鋒哥,會一改書生形象,絕對上品經濟適用男。研習書法,確實需要有豐富的文化底蘊做支撐,鋒哥起初也是廣泛涉獵,如中西繪畫、篆刻,文學。鋒哥自嘲要成雜家,但其實他深諳中國哲學精神內涵,不好大喜功,而是取捨有度。在採眾家之長後,胸有成竹,正當眾人偏大求全之時,鋒哥已然華麗轉身,觀其自在,觀其灑脫。
鋒哥非常注重個人修為,充滿正能量,碰到傷風敗俗的行為總會忿忿抱怨一句:"太差勁了",雖然沒有去制止,但已從精神上秒殺,這句話講得多了,也便成了他的關鍵詞。談鋒哥的不足,由於優點量大,相下比缺點可以省去。生活在平凡的世界,鋒哥往往自得其樂,經過這些年的修為,懂鋒哥的人其實越來越多,大家愈發感覺到他的深度、厚度,所以他也樂意給大家分享成果,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鋒哥來京生活十多年,倒也鄉音未改,能在北京的快節奏生活中泰然自若的保持悠哉的四川節奏,唯鋒哥莫屬,當然好食毛血旺、麻辣香鍋,水煮魚也算他的鄉愁。鋒哥也曾童心未眠,曾經的空間幾乎到處布置了哆啦A夢,大有葉公好龍之嫌,能膜拜機器貓,確實印證了鋒哥有迎難而上的精神,解決別人解決不了的困難。鋒哥總是抱怨現在社會太浮躁,還是懷念七零年代末生人記憶中的集郵、連環畫、小虎隊、鋼筆書寫等等情形,至今他還保留著寫文章用紙而從不直接用電腦打字的習慣。鋒哥雖然懷舊,但也不乏潮流,閒暇之餘,《康熙來了》也讓鋒哥沉醉其中,自得其樂。這也一改其古板的文人形象,而是勵志要做一個接地氣的文藝青年。
洋洋灑灑這麼多,若是用文字給瘋哥塑型,那恰恰就是《西江月》裡嘲賈寶玉的反面形象:
結緣詩書畫印,時常如琢如磨;
縱然生得好形像,腹內經綸滿當。
睿智精通世務,勤勉好讀文章;
治學專一性悠哉,能經風沙雨浪。
2015年6月1日
李劍鋒,1978年生,四川樂山人。2005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攻讀碩士學位,師從鄭曉華教授,研習書法理論與實踐;2008年碩士畢業進入中國人民大學書報資料中心工作,任《中國人民大學複印報刊資料·造型藝術》雜誌編輯;2010年再次考入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攻讀博士學位;2011至2013年期間擔任《中國書法》雜誌編輯;2013年博士畢業;現為中國書協會員,任教於北京印刷學院文化產業系。
作品賞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