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反派大佬的浴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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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無醫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想唱一首歌,就那首自由什麼飛翔。
怎麼唱的來著?
她還沒想好這個問題,人已經掉到一汪熱水裡了。
熱水是個好東西,在男人嘴裡包治百病。
宋無醫的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莫名想起了這句話。
她在水裡撲騰,遨遊。莫名就看見了眼前白花花的兩團肉,最飽滿的地方有一點紅。
腦子說她想上去摸一摸,手就已經過去了。
她湊上去又是扣又是按的把玩好半天,才勉強分辨出來,那是一個人的屁股。
啊哦,宋無醫差點沒嗆死,心說:「完蛋了。」
果不其然,水上傳來一聲驚呼,是某些電影裡最常見的臺詞:「啊啊啊啊!抓流氓啊!」
她鑽出水面,無辜的眨眼,盯著那人又白又壯實,還散著黑髮的後背:「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別叫了,叫破喉嚨也沒人……」
諾大的溫泉邊上站滿了金盔鐵甲的戰士。
當代社死現場,莫過如此了。
而且看那些人的眼神,要她身死也不奇怪。
宋無醫尷尬一笑:「我說我是來搓澡的你們信嗎?」
她順手抄起一條毛巾搭在肩膀上:「來了美女,女賓一位裡面請。我這有醋搓,奶搓,鹽搓,紅酒搓,選兩個以上我們還附贈拍背服務哦,美女。」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對著眼前有些顫抖的背影,她想,這個美女一定是被自己的敬業感動了。
美人接著上了岸,寬大的浴袍披在身上,轉過身來。
「你叫誰美女?孤是男人!」
啊哦,社死第二彈。
她剛才在水底怎麼就沒看見他粗壯的快要扎人的腿毛呢!
岸上的人雖然是男人,卻並不辜負美人的名頭,一雙桃花眼水光泛濫,帶著多情的模樣,單薄的嘴唇不知是不是憤怒的原因,透著妖豔的的紅色,死死抿著。
紅的就像他屁股上的那顆痣。宋無醫跑題的想。
「美……男,你聽我解釋。我……」
「來人,把這個闖進孤浴室的賊人抓起來關到牢裡!」
顯然美男很沒耐心,一副看見她就嫌髒的表情。
宋無醫決定要好好回想穿越的這幾天,可是身邊的大老鼠一直不停的啃她的腳。
「都怪這監獄環境不好,就不能給我們這些犯人安排五星級套房?還有沒有天理了!」
把老鼠扔到隔壁牢房,她在想自己小時候是不是不應該搶朋友的棒棒糖,否則怎麼遭受了這麼大的報應。
今天本來是和同事們一起去公園團建,她被分配到了撿柴火的地方,剛走到樹下,就覺著腳下天塌地陷,一陣恍惚間她就從天上掉到了蛇蠍美人的澡堂子裡。
蛇蠍美人叫滿庭芳,據牢裡的同行們說滿庭芳是大半個大陸的主人,至今仍在攻略版圖,妥妥的反派大佬。
而她都幹了些什麼呢?她跳到大佬的浴室裡,摸了人家的屁股,還冒犯了大佬的性別。
這麼算下來,宋無醫無聲的哀嚎,她簡直必死無疑啊!
她抹抹眼淚,看著周圍鐵柵欄裡關著的一個個看不清身形的人影們:「兄弟們,我們淪落到如此地步都怪誰?」
她剛想喊滿庭芳,就聽著周圍整整齊齊的犯人齊刷刷大喊:「自己。」
嚯,這滿庭芳絕對是對這幫犯人進行了囚犯pua,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兄弟們,既然我們已經這樣了,就不應該怨聲載道,更應該苦中作樂,不如我們舉辦個聯歡會吧!」
宋無醫這段話表面上看起來毫不想幹,其實你細分析也一點聯繫也沒有。
她只是想臨死前快樂一下,蹦迪是不可能了,搞個新世界囚犯春晚聽起來還靠譜一點。
*
慶功酒會上,有位將軍喝的滿臉通紅,端著酒杯上來邀功:「王,我們之所以能把芙蓉城打下來對虧了您的指導,這杯我敬您。」
滿庭芳斜睨了他一眼,收回倨傲的視線:「孤不喝酒。」
他訕訕的收回酒杯:「王,既然我們取得了勝利,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大赦天下。去年我妹妹給您跳舞,您說像豬站起來了,所以就給關牢房裡去了,現在能不能給放出來呀。」
一米八幾的黑臉大漢越說越委屈,雙手攥拳堵著眼睛嚎啕痛哭起來。
他這樣一說滿庭芳確實有了印象,去年過年時這位將軍的妹妹喝的高興了,非要到前面給他跳一段。
那位妹妹也是一位將軍,滿身肌肉銅盔鐵甲。她蹦起來的時候,棚頂上的牆壁彩畫就掉到了他面前的果盤裡。
滿庭芳無奈的讓那位女將軍先去牢裡冷靜冷靜,畢竟就那個地方最冷。
「你妹妹……還沒放出來呢?」
「沒有!哇,我可想她了!」
他無奈的扶額,只覺耳邊吵的慌,末了嘆了口氣:「罷了,孤跟你走一趟,親自把你妹妹放出來,當是孤的賠罪。」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前後趕奔大牢。
還沒到地,遠遠的就聽著大牢裡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將軍憨憨的笑了:「沒想到這比咱那慶功酒會還熱鬧。」
走近了,門口的獄卒也不見了蹤影,蹲在門口正鼓掌呢。
裡面有人唱:「人生短短幾個秋,我不醉不罷休……」
獄卒正樂著,一轉頭冷不防見了面若冰霜的滿庭芳,嚇得差點沒跪下:「王,我們……就是……我……對不起王。」
滿庭芳:「裡面什麼動靜?」
黑臉將軍從他背後探出頭:「對!哪裡來的如此美妙的歌聲!」
獄卒嚇的渾身顫抖:「是,是前兩天闖入您浴室的賊人……」
滿庭芳:「這難道不是那賊人的迷魂計?你們竟然輕易地就上了當。」
黑臉將軍再次探頭,展示脖子的靈活性:「對,怎麼可能有人唱歌如此美妙動聽!」
獄卒不敢說話。
宋無醫難得的開心,春晚辦的極其成功,恍惚間竟然有種小時候在孤兒院看春晚時的溫馨感。
可惜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她一首歌沒唱完,就稀稀拉拉進來五六個獄卒,手腳麻利的把她周圍同伴監獄的門給打開了。
「王上打下了芙蓉城,故此天下大赦,你們都自由了。」
宋無醫把著鐵欄杆眼巴巴的瞅著他:「那我呢?怎麼沒把我放了?是不是開鎖開到我這累了?」
獄卒看了她一眼,臉上莫名同情:「王上特意交代讓你多住些日子,好好唱!」
宋無醫一口牙差點沒咬碎了:「他媽的……」
話音剛落,一道披著狐皮大氅的挺拔身影走進來。
「他媽的……身體還好嗎?」
她差點沒把舌頭打了個死結。
變臉似的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最近天冷了,讓阿姨多穿點衣服,她好我也好。」
滿庭芳見著她就覺得菊花一緊,莫名想到了那天自己屁股被她蹂躪的樣子,瞪她一眼,轉身就走。
路過門口,黑臉將軍抱著她的妹子嚎啕痛哭。
「妹子,我想你啊!」
「誒,大哥!別像個娘們似的。」
背過身去,監獄裡頭傳來一聲更明顯的哀嚎:「天要亡我啊!」
不知怎麼,滿庭芳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容,隨後又很快消散在了那經久不散的冰山中。
寫在後面:
沙雕文真的很難寫,就這兩千字要了我的命,常年衝浪也經不住這麼造啊!
不過你們看的開心就好啦,覺著寫的不好的可以給我留言,反正我也不會改,我只是怕你們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