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王二與陳清揚之間,是偉大的友誼還是遺憾的愛情?

2020-12-25 青琯評史人

「那一天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

《黃金時代》剛出版後並沒有受到歡迎,人們甚至給它打上了媚俗的烙印。然而經過時間的衝刷,它還是浮出水面,受到了眾人的熱烈追捧。

《黃金時代》是王二和陳清揚的黃金時代,也是王小波的黃金時代。在那段最純粹的時光裡,王小波完成了這本偉大的文學著作

一個聰明、有趣的靈魂

王小波出生在一個文化底蘊濃厚的家庭,他的父親是中國人大的教授,母親是教育部的幹部。

王小波曾經度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後來由於家裡遇到困難,他和兄弟姐妹們甚至連飯都吃不上,過著舉家食粥、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可正是由於經歷過盛衰之變,無形中也培養了王小波能吃苦的性格。

王小波從小就顯得與其他孩子不同。當同齡的孩子們在一起嬉笑打鬧的時候,他總是喜歡託著腮坐在一旁,閉上眼睛入迷的思考著什麼,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樣。

他總是那樣,仿佛以一個獨行者的姿態,用混沌又清醒的眼光掂量著世人。

他從小就聰明異常,尤其是數學成績更為出色。而且學東西很快,甚至曾經自學編程,寫出一套代碼

後來在他創作生涯遇到瓶頸的時候,他拿出一張剛考的貨車駕駛證,說就算賣不出去一本書,他也能去拉貨來補貼生活。

1969年王小波不顧家人反對選擇了去雲南下鄉,因為他是一個有趣的人,對於生活有一種執著的理想化的浪漫情結。他希望用自己年輕的力量去支援邊疆地區。

雖然在雲南的生活條件異常艱苦,但是這也為王小波日後寫《黃金時代》積累了大量的素材。這個世界腐敗、黑暗、沒有人性,他卻一直能保持清醒、溫柔和堅定。

兩個孤單的靈魂開始互相靠近

《黃金時代》主要講述了王二和陳清揚之間的愛情故事。王二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下鄉知青,他其貌不揚,自卑又懦弱。

而陳清揚是從北大醫學院畢業的醫生,漂亮單純,身上有一種與外界格格不入的氣質。

正如《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中所說「她走過廣場,流言和白鴿紛紛飛起。」陳清揚的美在周圍的人看來就是她的原罪,她的魅力遭到大家的妒忌,於是不斷有謠言說陳清揚和別人搞破鞋。

單純的陳清揚不理解,自己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會被人們一致栽贓。她找到王二問如何證明自己清白,雖然王二隻是胡說八道,但是兩顆孤獨的心卻逐漸開始向彼此靠攏。

在那個掙扎著只為了生存年代中,人們只關注溫飽問題,仿佛愛情也只是利益交換的問題而已。

你願意養活我,我就願意給你生孩子,感情算什麼,又不可以當飯吃

陳清揚是一個理想化女人,某一種程度上來說她對於愛情有著小女孩一般的期望,之前的一段寡淡的婚姻並沒有讓她感受到愛情的魅力。而王二的出現,讓她恍惚間感受到了被人珍視、呵護的感覺。

她像是在迷霧中瞭望,隱約之中看到了一艘船向她靠近。於是在一次傾心之談之後,陳清揚和王二建立起來了一種「偉大的友誼」

到底是偉大的友誼還是偉大的愛

一開始陳清揚其實是分不清「偉大的友誼」和愛情的。雖然內心嚮往愛情,但是由於曾經有過不太美好的婚姻,她也實在心存惶恐。誰知道張開手接到的到底是糖果還是炸彈呢?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王二,而自卑的王二也從來不敢承認自己喜歡陳清揚。

隨著兩人交往的深入,他們也越發的了解彼此。一次二人在山上開荒的時候,陳揚清頭枕著胳膊睡在草地上。

王二以為陳清揚睡著了,於是跑過來偷偷地親了一下她的肚臍後又溜走了。

當時山上的白雲緩緩流過,山間只有他們二人,從來沒有誰親過陳清揚的肚臍,陳清揚也從來沒有過當時那種不能自持的感覺。

親吻肚臍放到現在也是一個很甜蜜、親暱的舉動,更何況是當時保守的時代。

這讓陳清揚感受到了愛情的感覺,她的心也開始一點點的淪陷。她像是一個在炎熱夏天即將得到美味冰淇淋的小姑娘,內心充滿了慌張的喜悅

不敢說出口的愛

有一次在崎嶇的山路上,陳清揚坐在王二的肩膀上,陳清揚突然撲騰了兩下,王二重心不穩,險些和她摔下山崖。

王二穩住身子以後,氣得在陳清揚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兩下,然後繼續往上爬坡。

那一瞬間陳清揚覺得,這樣親暱的舉動只有愛人之間才會發生。她像一個熱戀中的小女孩,是如此依戀身旁的那個男人。

她的身子癱軟,小鳥依人般靠在王二身上。那一刻,她開始深深地愛上了王二。

陳清揚是一個有知識、有思想的漂亮獨立女性,而王二隻是一個從山中走出來的流氓小子。

自卑感深深烙在王二的心裡,這讓王二始終不敢開口承認自己愛陳清揚,而陳清揚也只能把這份愛深深藏著。兩人雖然相愛,但是中間也橫隔著一條跨越不了的溝渠。

最後的告別

也許陳清揚和王二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當陳清揚準備回上海時,王二也沒有敢於正視這份感情。他看著自己愛的人離開自己,內心充滿苦痛,卻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配說。

多年後二人重逢,只留唏噓的回憶,此時王二已有家庭。陳清揚在火車出發時,向王二坦白,曾經她是有多麼愛王二。

王二心中想必也是萬般揪心,時代中的每一粒灰,落在他們身上都是一座永遠也逃不掉的山。

「似水流年才是一個人的一切,其餘的全是片刻的歡娛和不幸。」

那曾經是他們的黃金時代,一切的罪惡和懲罰都應該被原諒,只有年輕和希望是記憶中永遠不會消失的片段。那樣美好和純粹的黃金時代,就是他們曾經相愛過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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