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侏儒,你的潛意識中也會擁有閹割焦慮,在男權社會中,被閹割不僅代表著生理上的缺陷,更代表著地位與話語權的流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面對女性會本能的產生閹割焦慮。
而當閹割焦慮投射在女性角色身上時,只能通過兩種方法排解。
這就回到了最先的兩點:
一種是通過對女性予以控制;(欲化)另一種便是讓女性足夠完美,得以讓男性觀眾將她當作一個完美的物來轉移自己的情感。(物化)
而當今的所謂女性超級英雄電影,正是後一類閹割焦慮的排解。
來自復旦大學的高潔將」後一類閹割焦慮「的排解定義為「恐懼的探看。」
「電影在塑造更自主更富有力量的女性角色時,總要以滿足戀物,施虐和視淫得要求來對女性形象進行改造,在這種情況下,原本恐懼的探看就轉化為對於女神的迷戀仰望」
「於是閹割威脅解除了,徹底地物化女性形象並在戀物得過程中體驗視淫的快感」
所以當女性形象過於完美且優秀的時候,正是男性視角將之極端化以排解自己閹割恐懼的方式之一。
「你很優秀,但你是一個』物『,一個』崇拜『,一場』戲『,所以我滿可以帶著恐懼與喜愛繼續我的凝視」
這個時候,其實男性再次對女性進行閹割了,像那些迪士尼公主一樣,她們被閹割成一個精巧的物,擺上櫃檯,成為玩偶。
而這不恰恰是問題所在麼?
扁平的,過度拔高的女性超級英雄形象,不正是又一個被扭曲而成的爆米花女神,又一個男性視角下的提線木偶,又一個精心調配的文化符號麼?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1975年提出的男性凝視,還在螢屏上活躍,而我們對此,毫無辦法,也毫無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