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年輕的朋友,新年好!2020年來了,在這辭舊迎新的日子裡,你是不是會驚慌地想到,
2000年已經過去20年了!20年,很長很長的時間,好像又是很短很短的瞬間,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已足夠滄海桑田。
壹
2000年快要到來的夜晚,全世界的人們都在迫不及待地等著新千年的到來,在紐約,200萬人聚集在時代廣場,十幾億觀眾通過電視觀看了這場史上最大的跨年活動。在香港,80萬人聚集在尖沙咀,激動和緊張交織的情緒達到峰值。
兩年後,張國榮在《這麼遠那麼近》裡依然心心念念著這個激動人心的夜晚:「2000年0時0分,電視直播紐約時代廣場的慶祝人潮,我有冇見過你?」
即將開始的2字頭公元紀年和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千年蟲」危機,讓每個人都變得無比興奮和擔憂,畢竟見證一個新世紀、新千年的徐徐展開,成為歷史重大節點的親歷者,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種榮幸。
現在的我,只記得那個夜晚一個人坐在北京海澱區學院路北段,中國農業大學家屬樓出租屋的床上,費勁地摳著手裡的NOKIA5110,給已經想不起來是誰的誰互發著簡訊,SMS。
同屋住的那幾個傢伙,不知去向,20年以後,那幾個傢伙同樣也不知去向了,當年有著跨世紀淡淡憂傷的小樓,聽說已經在幾年之後迎接北京奧運會的大行動中,被夷為平地,變成了全新的海澱風景。把當月的免費簡訊額度用完之後的幾個小時,千禧(
易烊千璽的千禧)年如期而至,醒來之後,想像中的全球電腦大癱瘓沒有出現,各種世紀末傳言也無一兌現,馬照跑,舞照跳,太陽照常升起。可是無論如何,
從這一天開始,人類世界邁進了2字頭,一切好像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一切好像又都不一樣了。從這一天開始,新生的孩子不會再被稱作「
90後」,他們有了一個新的稱呼,「
00後」。
千年蟲問題產生的原因是由於在計算機軟、硬體以及數位化程序控制晶片的各種設備和業務處理系統中,只使用了兩位十進位數來表示年份,因此,當日期從1999年12月31日進入2000年1月1日後,系統將無法正常識別由「00」表示的2000年(計算機可能將這個年份識別為1900年〕這一具體年份,從而帶來進行跨世紀的年份、日期處理時的計算錯誤,引發各種各樣的計算機業務處理系統和控制系統的功能紊亂。
不經意,90後已經開始進入上有老下有小的30歲,00後成為時代的新主人,這個在很多年前被很多科幻作家稱作「未來」的2020時代。
對於當時期盼著跨世紀的大多數中國人來說,2000年正是我們期待的「未來」,這所有期待的起源,就是這本本土科幻小說——《小靈通漫遊未來》。
這本由著名科幻作家葉永烈先生完成於1961年,1978年由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的小說,一出版就印了300萬冊,成了當時的暢銷書,而如今更是被稱為「神作」。
書裡描繪的未來世界,雖然有些幼稚的讓人無法相信,可他還是讓當時廣泛宣傳的「2000年實現『四個現代化』」不僅僅只停留在一句口號上,而是變成了具體且誇張的事物——「原子能氣墊船」、「電視手錶」、「環幕立體電影」、「人造器官」、「隱形眼鏡」、「家用機器人」、生產巨型蔬果的「農場」……這所有的想像,讓無數人把未來定格在了」遙遠「的2000年。
可是當2000年就這麼平淡的到來,書中的大部分想像,依然還停留在現實的初級階段時,總是讓人有點不甘心,說好的「四個現代化」呢?
然而,就在2000年到現今的這20年裡,科技的進步,居然把那些幻象一件件變成了現實,當年」小虎子「掏出的那個小盒子似的東西,在我們的手裡不僅能看電視,還能拍電視、測心率、GPS定位,甚至消滅了錢包……可真真是有意思極了!葉永烈先生也想像不到的移動網際網路,讓生活在潛移默化間變成了新的模樣。
同樣的,誰也不會想到,以這本書的主人公命名的移動固話「小靈通」的壽命遠遠沒有記者「小靈通」長,如今手捧大屏幕智慧型手機的我們,還有幾個會想得起來,那個幾乎曾經擁有一億用戶的移動固話「小靈通」呢?
時光,往往就是這樣的溫情且無情。
小虎子推開了門。這小巧的閱覽室裡,窗明几淨,淺藍色的塑料牆壁,給人清新、舒適的感覺。冷氣機不斷送來冷風,室內涼爽宜人。房間中央放著一張墨綠色的小方桌,桌上有一架淡黃色的電視機。我們一進門,電視機的淺綠色螢光屏上,立即出現五個紅色大字和兩行白色小字。您要什麼書?請把書名寫在下面的玻璃片上。小虎子掏出了他那支小巧的自來水筆──唰唰地在一塊平放著的玻璃上,寫下了幾個秀麗的小字──《未來市的歷史》。這玻璃下面裝著電子傳真裝置,能把讀者所需要的書名自動報告給圖書管理員。如今,2000年早已經呼嘯而過,20年後,我們回頭再看過去,這感覺,好像並沒有在1980年期待2000年時那般遙遠,新千年的記憶,似乎還停留在不遠的前面。而不斷提醒著我們2000年根本沒有遠走的,就是在這些年裡,高興時候聽、傷心時候聽、戀愛時候聽、失戀時候聽、結婚時候聽、離婚時候聽、開始自己聽、然後和愛人一起聽、然後想和孩子一起聽的那些人和他們唱的歌。
2000年,一個叫周杰倫的臺灣青年,發行了他的第一張專輯,用他口齒不清的演唱,加上R&B及New Hip-Hop的新曲風成為了年輕人新寵,佔領各種排行榜首位,成功封神,甚至有人說「2000年,上帝賜給世界的最好禮物,就是一個周杰倫」。他用兩箱泡麵和幾乎不眠不休的10天,寫出了50首歌,並從中挑出的10首,做成了他的第一張個人專輯,那一年,他用這張專輯幾乎拿遍了所有的音樂獎項,除了最佳新人。那一年,和周杰倫一樣,孫燕姿也發行了自己的第一張專輯,那裡面有一首歌唱哭了很多人的歌,
《天黑黑》,就是憑藉這首歌,孫燕姿打敗了周杰倫,拿到了最佳新人獎。那一年,周傳雄唱起了
《記事本》,林憶蓮的
《至少還有你》成為了「街歌」,梁靜茹的
《勇氣》一直唱到了今天,這一年還有陳綺貞、黃品源、任賢齊、莫文蔚、王力宏、蕭亞軒、徐懷鈺、許美靜、張惠妹……現在,回看2001年1月14日揭曉的2000年香港十大勁歌金曲,同樣讓人感慨萬千。十首歌曲包括了楊千嬅的
《少女的祈禱》、張學友的
《一生一火花》、謝霆鋒的
《活著VIVA》、陳奕迅的
《K歌之王》、陳慧琳的
《花花宇宙》、王菲的
《給自己的情書》……
那是一個怎樣的年代啊,每個人都能輕易地找到自己喜歡的那一首歌,書包裡的歌詞摘錄本總是不夠用,隨身聽、MD裡永遠都會有好聽的新聲音,喜新厭舊的我們怎麼能想得到呢,這些聲音一直伴隨著每個人,從2000年走過了2010年來到了2020年,從磁帶走進了MP3播放器,又走進了手機裡。
曾經,我們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的父輩,在四喇叭立體聲錄音機上一遍又一遍地放《甜蜜蜜》;現在,輪到孩子們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用汽車音響上的藍牙一遍又一遍地聽「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這一切,都像許美靜的2000年專輯《靜電》宣發裡寫的:在新世紀初期,信息量產激蕩下,一道看似無聲無息的靜流,即將振起你心底千萬波的漣漪。20年前,我們聽他們唱這些歌,現在依然在聽他們唱這些歌,然後,一起變老了。20年後,世界屬於了另外一群孩子們眼中的「巨星」,他們憑藉自己的「盛世美顏」和拿不出手的作品,站在了我們的對面。
和聽歌的時候總是感嘆「再也回不到那個遍地巨星的黃金時代」不同,電影一直都在拍攝技術不斷更新和想像力越發天馬行空的雙重作用下,高歌猛進。2000年,儘管也有很多值得記憶到如今的經典電影,可相見不如懷念,那些光影畫面,大多時候只是留存在記憶裡,偶爾會被想起。
2000年,臺灣導演楊德昌用四個月的時間,拍出了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電影
《一一》,這部片長將近3個小時的電影,圍繞著一個臺北傳統家庭中的成員,貫穿了婚禮、嬰兒滿月和葬禮三個儀式,把人生中各個階段的苦惱都淡淡地羅列了出來,把家庭價值重新強調於這個在新時代分崩離析的都市,雖然講述了二十年前海峽對岸的故事,但我們似乎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幾乎是楊德昌在臺北拍攝《一一》的同時,賈樟柯他的老家,山西汾陽縣也拍攝一部150分鐘的長片
《站臺》,同樣是把鏡頭對準了大時代裡的小人物。他和他的御用男主角王宏偉一起,創造了當代中國電影中最不可能有的角色:一個可笑、消沉的傢伙,又很天真,隨時會受到傷害,經受各種考驗。2000年的賈樟柯用這部電影回望了20年前,正在巨變的1980年代,把影片中的角色的命運成為歷史。可惜的是,之後,2009年楊德昌去世,而陷入無法突破自己的賈樟柯,也沒有再拍出來超越《站臺》的作品。
更可惜的是,當年這兩部電影都無法在電影院裡看到。在2000年拍出精彩影片的不僅僅是賈、楊兩位導演,還有李安,拍出了史上第一部獲奧斯卡獎的華語電影
《臥虎藏龍》,王家衛,拍出了大型上海傳統旗袍秀現場的
《花樣年華》,姜文,拍出了可能永遠無法上映的
《鬼子來了》,還有陳果的《榴槤飄飄》、徐克的《順流逆流》、張藝謀的《我的父親母親》、婁燁的《蘇州河》……在這一年,叱吒江湖的「古惑仔」系列走到了盡頭,7月21日,
《古惑仔6:勝者為王》上映之後,
陳浩南、大飛、韓賓、十三妹、包皮、大頭仔、大天二正式告別銀幕,給流連在街頭錄像廳裡的孩子們,留下了一片江湖熱血和兄弟義氣。直到20年後的現在,古惑仔們的「友情歲月」依然會被津津樂道,甚至還偶爾結隊出場客串電影。
20年過去了,「古惑仔」系列裡的香港演員,或歸於平淡,或嫁做人婦,慢慢離開了主流的影視圈,只有「大天二」謝天華轉身成為了「laughing哥」,在TVB日漸衰落的當下苦苦支撐著港劇的一片天空。
2000年,被稱為
香港旅遊指南和香港美食指南的TVB劇集佳作不斷:
張家輝、林家棟、歐陽震華、魏駿傑參演《金裝四大才子》;吳啟華、林保怡、陳慧珊、蔡少芬、蒙嘉慧開啟《妙手仁心2》;關詠荷、歐陽震華、魏駿傑、滕麗名參演《陀槍師姐2》;羅嘉良、郭晉安、陳錦鴻、古天樂繼續著《創世紀2》。感謝時代,現在,TVB的黃金劇集還能在視頻播放APP裡回味,可是我們卻很難再為「
你餓不餓,我煮個面給你吃」而感動到流口水了……
婆婆,對不起。不是我不喜歡跟你講話,只是我覺得,我能跟你講的,你一定老早就知道了。不然,你就不會每次都叫我「聽話」。就像他們都說你走了,你也沒有告訴我你去了哪裡。所以,我覺得,那一定是我們都知道的地方。
婆婆,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你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麼嗎?我要去告訴別人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給別人看他們看不到的東西,我想,這樣一定天天都很好玩。說不定,有一天,我會發現你到底去了哪裡。到時候,我可不可以跟大家講,叫大家一起過來看你呢?
婆婆,我好想你,尤其是我看到那個還沒有名字的小表弟,就會想起你常跟我說:你老了。我很想跟他說:我覺得……我也老了。
和大多數演員、歌手都能保持長時間的藝術生涯不同,運動員的運動壽命往往就是那麼短短的幾年,偶爾才會有像
布馮這樣的跨時代奇葩的出現。所以,在2000年這樣的「體育大年」,運動員們都八仙過海,各顯其能。2000年9月15日~10月1日,在地球的那一端,第27屆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在雪梨舉行,這曾經是我們國家首次申辦奧運會的目標,1993年9月23日投票的最後一輪,北京以43:45,兩票之差未能如願,在這屆奧運會上取得一個揚眉吐氣的成績,就成了體育健兒們內心的一股勁。最終,中國體育代表團以金牌28枚、獎牌總數59枚的成績躍入了獎牌榜世界三強行列,體操實現了歷史突破,
黃旭、李小鵬、肖俊峰、邢傲偉、楊威和鄭李輝拿到期盼已久的男子團體冠軍。
河南姑娘
陳中拿到的首塊跆拳道金牌,也讓無數河南人興奮了一段時間。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特別的記憶了,還是那些如雷貫耳的名字,
田亮、熊倪、伏明霞、李小鵬、劉璇、王楠、孔令輝……該拿到的冠軍一個沒跑,該贏的比賽也都贏了。低谷期的中國女排,最終只獲得了第五名,此時還是助理教練的陳忠和,在4年後的巴塞隆納,帶領中國女排重新站在了世界之巔。被稱為史上最強的中國男籃,名列第十名,剛剛20歲的姚明,還沒有得到NBA的青睞,現在他已經成為了籃協主席。把2000年的時鐘倒著撥回3個月,6月10日~7月2日,在歐羅巴大陸,荷蘭和比利時共同舉辦了一屆歐洲杯,成就了另外一尊新神,齊達內。2年前的1998年,這個早就沒了頭髮的年輕人,帶領著法國隊史上第一座大力神杯,在2000年的這個夏天,他繼續在歐錦賽上大放光芒,帶領著
巴特茲、德塞利、布蘭科、利扎拉祖、圖拉姆、佩蒂特、德尚、德約卡夫、維埃拉、亨利、阿內爾卡、特雷澤蓋……成為歷史上第一支在奪得世界盃冠軍後緊接著贏得歐洲杯的球隊。「我很肯定,他腦袋上的某個地方一定印著『天堂製造』」,歐足聯的技術總監羅克斯伯勒說,「他一定是神派來的。」之後的日子,齊達內帶領著皇家馬德裡用三連冠打破歐冠改制以來無人未免的魔咒,隊長德尚在2018年俄羅斯世界盃帶領法國國家男子足球隊取得冠軍,亨利成為了「天下足球」裡那段經典描寫的主人公。當時光的列車緩緩駛過酋長球場,32歲的亨利就在那裡,深情的目光望過去都是自己22歲的影子,還是那輛列車隨著時光送走了匆匆過客。靜靜開往另一片大陸,33歲的亨利就在那裡,深情的目光望去依稀浮現自己25歲的模樣,遠方的期許固然美好,而列車的短暫停留更好像歲月的美麗回眸。當時光奏出回家的天籟,35歲的亨利就在那裡,深情的目光望去勾勒出自己29歲的動人畫面,漸行漸遠的車轍默默帶走了屬於四座城市的喧囂,卻指引著一路跟隨的人們去追尋著那段逝去的時光。當歲月含淚悄悄轉身,37歲的亨利就在那裡,深情的目光望過去試圖回到原點,那個出發的站臺記起自己背起行囊時,那十七歲的樣子。被時光列車送走又何止亨利、德尚、齊達內,還有那麼多熟悉的面孔和崇拜的偶像,而今,足球世界的統治者變成了C羅和梅西,只有當年因傷未能出戰的義大利門神布馮依然活躍在球場上。
熬夜看球的我們更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時光列車也有發福利的時候,就在那麼一天,航海體育場上,當年目送法國奪冠的
卡納瓦羅,就坐在不到50米遠的地方,作為廣州恆大的主教練帶隊迎戰河南建業……
陸
在這個藍色的星球上,每一天發生著數不清的生離死別,喜怒哀樂,公元2000年,和其他每一個年份一樣,偉大而平凡。
這一年,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公司(中國移動)成立,我們依然還在用固定電話線撥號上網,玩QQ,在聊天室裡泡妞,在BBS上罵人,龜速下載歌曲。這一年,微軟Win2000正式面世,這個家用版和伺服器版合二為一的作業系統並沒流行起來,更多的人還是更善於使用XP。這一年,剛剛興起的網際網路行業,遭遇到了第一場寒冬,新浪股價跌到1.06美元,搜狐更是跌至60美分,網易收到了交易所發出的退市警告。這一年,劉慈欣在第七期《科幻世界》上連載了《流浪地球》,稿費千字120元。
這一年,法籍華裔小說家高行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首位獲得該獎的華人作家,名噪一時。這一年,帶給我們無數歡樂的那個說著一口唐山話的姥姥,趙麗蓉,因病去世,從此之後,我們對春節聯歡晚會的期待,就只剩下了趙本山。這一年,TFBOYS的成員易烊千璽、王源出生,如今的他們在數不清的老阿姨的注視下,紅透半邊天。這一年,現任中國女子體操隊隊長劉婷婷出生,今年夏天,她將和隊友一起,在東京奧運會的賽場上奮戰。這一年,還發生了很多的災難,數以百計的人在災難中喪生。2000年,新世紀的開始。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用狄更斯的話說:「
人們面前有著各樣事物,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正在直下地獄。」但不論如何,新的時代開始了。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一個萬物皆可互聯的時代,一個有著無限可能的時代,一個令人澎湃的時代。20年間,世界在快速地變化,新舊迭代的速度前所未有,而且以加速度方式在運行,身陷其中之時還未曾發覺,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巨變讓人瞠目結舌。現在,就要跨進2020年的門檻,40歲的80後,30歲的90後,忽然都不再年輕了,每個人都在拼命地努力,抵抗各具特色的焦慮和壓力,盡力去抓住哪怕是時間的一個小尾巴,最擔心稍不留神,就會被拋棄在時間的後面。現在開始,要開啟一個新的10年,「20」後寶寶們從天而降。未來可見,又無可預測。最好的莫過於,
共同期待並加入其中,看看這個偉大的時代還會有怎樣的波瀾壯闊和雞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