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的時光,便是悠閒地在有著燦爛的陽光,陽光透過樹葉或者遮擋物零星地落在我的身上。風,柔柔地吹;枝頭,悠悠地閃;明媚的太陽,曬在身上,暖在心裡,品著一杯香茗,聆聽著滿是悠悠綿長的歌。人們聽歌的時候總會經歷一個成長性的過程,叫做"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終人",每一首歌都是一個動人心弦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影子。
從粵語歌誕生的那一刻起,世界便多了一種讓人銘記的聲音。這聲音包蘊著一個城市的歷史、文化和社會的縮影,是一個又一個黃金時代的見證。這是我所熱愛的粵語歌,我隨著粵語歌遊歷各地,一步步踏上那泛黃的過往,找尋曾經的印記。
這讓我想起楊千嬅的一首歌叫《出埃及記》,林夕填詞。當時看到歌名就被吸引,非常有時代感,也很有歷史的厚重感。而其實歌詞所描述的感情比在歷史長河中消散的過往還要令人無奈和悲涼。
我想知如何用愛換取愛
如何赤足走過茫茫深海 超乎奇蹟以外
我想知如何永遠不分開
如何趁意足心滿的一剎緩緩淹蓋
讓我被埋在深海 不知後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這首歌,腦海裡有個畫面,一個像狐狸般的女郎在一個舞會的角落在獨自思索,突然音樂奏起,她旁若無人地起舞,舞罷繼續漫不經心地向門外走去,安靜的來,安靜的走。
林夕曾說想起感情的艱難,就像出埃及過紅海,但結果過不到,他說回頭再聽自己寫的《出埃及記》會流淚,偶爾為之卻一語成讖。出埃及記出自聖經卻充滿佛性,不是歌太冷,而是能聽懂的人太少了。
有一個朋友曾對我說這首詞讓人莫名想起梵谷,如同精神異常時出現的幻相,情緒的表達有種迷人的詭異,在我看來林夕描寫的正是一種痛苦的幻覺,他是在愛與恨、生與死、希望與絕望的衝突中完成作品的構思與創作的,豐富複雜、抑鬱苦悶的精神世界,形成其幽冷悽豔、光怪陸離的詞境。而《出埃及記》便是一個反常心理和特殊病理的天才詩人所幻構出的撲朔迷離的神話世界。
其實,我覺得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神話世界,愛卻不能在一起,歡喜卻彷徨,如一張大網,束縛到窒息,竭斯底裡,卻又不敢瘋狂。在感情中,每個人都想竭盡全力出埃及過紅海,看看那邊的盛景,可是在《東邪西毒》中,歐陽鋒的獨白說:每個人都會經過這個階段,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後面是什麼。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山後面,你會發現沒什麼特別。
這或許就是那句老話不轉南牆不回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