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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洞見
來源：洞見（ ID：DJ00123987 ）
自古美人和英雄，不許人間見白頭。
前幾天電影《滾滾紅塵》重映，許久未曾露面的林青霞再成焦點。
▲林青霞近照
採訪中，她爆料張曼玉曾自嘲「長得不好看，要更努力演戲」，為此還哭過鼻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還翻出了29年前頒獎禮上兩人的合影。
▲林青霞和張曼玉合照 / 圖源微博@新浪娛樂
在那個沒有整容、沒有濾鏡的年代，如果這都稱不上「盛世美顏」，還有誰敢自稱美女？
和她們的近照今昔對比，難免令人心有戚戚：
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
▲張曼玉近照
一眨眼，《窗外》那個女學生林青霞 65 歲了，《旺角卡門》的小表妹張曼玉也 55 歲，都已紅顏換青絲。
原來，歲月真的不饒人。
▲年輕的林青霞 / 圖源豆瓣
▲年輕的張曼玉 / 圖源豆瓣
大導演徐克曾說，林青霞是「50 年難得一遇的美人」。
著名詞人黃霑第一次見林青霞，直言「五年之內她不大紅，我就封筆」。
▲林青霞 / 圖源豆瓣
沒等 5 年，3 年連拍 10 部瓊瑤片，22 歲的林青霞便問鼎亞洲影后。
如今，50 年要過去了，銀幕上還有林青霞這樣的美人嗎？
能和林青霞媲美的女子，只在那個時代，比如張曼玉。
▲張曼玉 / 圖源豆瓣
作家亦舒曾指定張曼玉出演她的《玫瑰的故事》：我不管她會不會演戲，只要她走出來，我就要看。
那一年，剛滿 20 歲的張曼玉，不可方物。
▲《玫瑰的故事》
即便如此，張曼玉還對林青霞哭訴：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
這很可能是她的心聲，因為那時的美人太多了：鍾楚紅、趙雅芝、陳玉蓮、關之琳……連王祖賢、周慧敏、李嘉欣都是小字輩。
有人不解：為什麼八九十年代的女星這麼驚豔，現在頂多只能算漂亮？
知乎上一個高贊回答是：
我們鍾愛舊時光的美人，並非完全驚豔於面容，而是那股超越時光的氣質。從她們臉上，你看到的是一個時代。伴隨她們的老去，那個時代也消失了。
爭不過朝夕，又念著往昔，於是時間偷走了青絲，留不住最初的你。
17 歲時你不漂亮，可以怪母親沒遺傳好；30 歲了還不漂亮，就只能怪自己在那麼漫長的日子裡，沒有往生命注入新東西。
現在有人感慨美人「消失」了，其實不完全在於千人一面的網紅審美，而在於張曼玉那句：「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所以我一定會努力把戲演好。」
張曼玉不甘心做「花瓶」，拼了命突破自己，以至於後來再提張曼玉，人們想到的是她的容顏，更是她的演技。
她是《甜蜜蜜》裡笑起來可愛，哭起來讓人心碎的阿翹：
▲《甜蜜蜜》
她是《花樣年華》的旗袍女神蘇麗珍：
▲《花樣年華》
她也是《東邪西毒》中的嫂子：
▲《東邪西毒》
還是《新龍門客棧》風騷潑辣的金鑲玉：
▲《新龍門客棧》
同樣，林青霞的形象也不僅僅和美人劃上等號。她是《紅樓夢》中面如冠玉的寶二爺：
▲《紅樓夢》
她是《刀馬旦》中英氣逼人的將門虎女曹云：
▲《刀馬旦》
她是《新龍門客棧》中女扮男裝的江湖兒女邱莫言：
▲《新龍門客棧》
她還是《笑傲江湖》中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東方不敗：
▲《笑傲江湖》
她們都以清純玉女的角色出道，又綻放出獨特的光彩。
你以為時光會厚待一個人，卻不知厚待的，只會是追趕時光的那個人。
1990 年，林青霞憑藉《滾滾紅塵》獲得第 27 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登臺領獎時，她說：從臺下到臺上，短短一條路，好像走了幾世紀。
當年西門町街頭那位高考落榜少女，當她偶然被星探發掘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戴上影后桂冠。
林青霞曾提及拍戲的艱苦，不搭景，也沒造型，服裝自己帶，一部戲兩個月拍完。最忙的時候同時要應付 6 部戲，兩周沒上過床，甚至有一回靠著牆睡著了。
張曼玉也說過：成功背後有很多等待、部署、調整和艱辛。
歲月不饒人，改變的不僅是外表。你能做的，只有接受和改變。
去年年末，林青霞婚變的傳聞沸反盈天。人們揣測：一個花甲之年的女人敢走出圍城嗎？
再次出現時，她臉上依舊自信溫柔的笑容打破了所有謠言：
▲林青霞 / 圖源微博@林青霞
「我過得很好，謝謝大家關心。」
她壓根不需要向誰解釋自己的生活。就算淨身出戶，她依然自由行走人間。
▲想要當作家的林青霞
年輕時，她可以和大自己近 10 歲的秦漢轟轟烈烈，也能在人生巔峰嫁作人婦，回歸平淡。
2011 年，她又給自己添了新的身份——作家：我現在是作家，六十歲以後希望成為藝術家。
無論什麼年紀，她始終是好奇闖蕩花花世界的西門町女孩。
沒人可以永遠年輕，但有人卻可以活得永遠年輕。就像張曼玉說的那樣：
老不是問題，每個人都會老。為什麼非要年輕、沒皺紋才算美呢？人不一定要美，而是要有意思。
很多人都看過下面這個視頻：50 歲的張曼玉初開嗓音，有些「慘不忍睹」。面對指責，她卻真誠說道：
▲張曼玉唱歌
我演了二十多部電影，可還是有人說我是花瓶。請再多給我20個機會，我一定能唱好的，好嗎？
那年，她 50 歲。在此之前，她已經摘下了柏林影后、坎城影后，5 個金像獎影后，以及 5 個金馬獎影后。
音樂節的演出很長，她一場也沒缺席。因為 8 級大風，舞臺岌岌可危，工作人員拉著張曼玉趕快退場，她在舞臺上留下一句話：
他們叫我不要唱了，因為上面危險，但我能到旁邊唱嗎？我不想停！
世間最無情的是歲月，最公平的也是歲月。
無論林青霞還是張曼玉，或許她們都已經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但是在屬於她們自己的人生大戲之中，她們依然擁有最燦爛的星光。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30 多年過去了，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流光不把人拋，才怪。
曾看著林青霞的武俠片，幻想著仗劍天涯、縱馬江湖的少年，是否已經成為小區裡那個被兒女騎在脖子上四處搖晃的中年大叔？
曾被張曼玉的愛情片感動得淚流滿面，憧憬著要找到一份轟轟烈烈的愛戀的少女，是否早早地穿上了圍裙，在某個黃昏安靜地等待丈夫的歸來？
作家白落梅說：我始終相信，走過平湖煙雨，歲月山河，那些歷盡劫數，嘗遍百味的人，會更加生動而乾淨。
人生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長，與其感嘆時光易老，不如珍惜每一天的日常。
65 歲的林青霞，相夫教子、寫作出版、參加真人秀……她喜歡家庭生活，又從未被婚姻捆綁。
▲林青霞今夕對比
55 歲的張曼玉，至今未婚，卻時常聽聞她在戀愛中的故事，雖然情路坎坷，但是她依然相信愛情，並且努力地實現著自己的音樂夢想。
▲張曼玉今夕對比
誠然，人生最無奈的事莫過於英雄末路，美人遲暮。
可當這個英雄再也提不動刀卻直挺挺地站著，當這位美人毫不在意眼角的皺紋輕輕地衝你笑著，你還會覺得他們是末路，是遲暮麼？
歲月不曾饒過任何人，我也未曾饒過歲月。
你最喜歡她們扮演的哪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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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洞見Neo。本文由洞見（微信 ID：DJ00123987）授權轉載。洞見，不一樣的觀點，不一樣的故事，1000 萬人訂閱的微信大號。
主播：蘇洋，80後電臺DJ，廣播從業十二年，自由配音人。有時羞澀靦腆卻內心悶騷的天蠍座暖男。路遇不平或危難，一衝動就會站出來的人。微信公眾號：小王子說（ID：LPS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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