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基督》是一部由區丁平執導,梁家輝 / 富田靖子 / 庹宗華主演的一部劇情 / 愛情類型的電影,特精心從網絡上整理的一些觀眾的影評,希望對大家能有幫助。
《南京的基督》影評(一):到底怎樣才算愛
有時候聽到類似「愛跟婚姻沒有直接關係」這樣的言論就是犯懵。
沒有關係嗎?所以這才是金花的悲劇。
這個世界的確需要大同,但究竟是大同到人人都道德還是大同到人人都自由?這片子看了讓人難受。
《南京的基督》影評(二):滿紙對白都是粘著蒼涼而絕望的愛。
「我已經再也沒法寫下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生存下去,是難以形容的痛苦。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的把我絞死。」
《南京的基督》影評(三):南京的基督,久違了
小時候在電視裡看過的電影,留下記憶,依稀只記得一些畫面——20世紀初期的秦淮河畔、妓院、外國傳教士、性病和悽美的愛情。記憶和真實還是有出入的,多年來念念不忘,一直不知道電影的名字,今天因緣巧合被我找到了這部1995年的老電影。
年少時的觸角總是十分敏銳,更能體味細膩的情感,容易被打動。隨著年齡漸長更傾向於用批判的理性眼光去看待事物,不再相信單純,不再相信夢,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計回報的付出和義無反顧的愛戀。芥川龍之介的原著,我會去看的。
日本文學殘酷悽美,表面濃烈而內裡是對人性和世界的失望和回絕。死亡可以消解這世間一切的不完美,帶走一切痛苦和欲望。如果說,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結局,那麼自殺或許是告別這個世界的一種最有尊嚴最具美感的方式。
那是梁家輝最好的年齡,也是區丁平最好的年齡,一個美術出身的導演,細節處看到功力和心思。這部戲,一半看富田靖子,一半看江南小鎮,曲折狹窄的街巷,蜿蜒錯落的白牆黑瓦,吳儂暖語的評彈,精細的明清家具,每一幀都像一幅畫。下載的影片畫面不很清晰,有些泛黃暈染,更添一層疏離夢幻。觀影體驗也如這部電影本身,遺憾的美。
《南京的基督》影評(四):上帝與情愛
如果對神之信念,能助人渡過絕望,那麼,哪怕神不存在,又何妨?
同理,如果對愛情之信念,能助人渡過絕望,那麼,哪怕愛人不在,又何妨?
子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相信即存在,典型的唯心觀。
日本文學,似乎喜歡把女性塑造成「信賴的天才」(典出太宰治「人間失格」)。「源氏物語」中的夕顏,「我是貓」中的小姐,乃至本作的金花,都深信著男主。
一友人失戀,雲,我不相信愛情了。然而,念及當年她對我柔情款款地訴說與戀人的種種,於是我告訴她,別欺騙自己太久。
另一好友是虔誠的基督徒,靠著對神的信仰,渡過了常人難以想像的難關——父母離異、母親酗酒,甚至一度家裡窮到只能住在車庫裡。我也能夠理解,她為何狂熱於宗教,因為那是她在困境中,幾乎唯一的精神支柱。
然而,即便堅強樂觀如她,仍免不了有阿克琉斯之踵——有首情歌,她根本聽不得,因為會勾起她痛苦的回憶。你看看,神什麼都替她辦到了,卻唯獨無法助她渡過感情這關。
金花亦然。神能助她忍受生計的苦難,卻在愛情面前喪失理智。片末,金花因神曲而掙脫岡川的懷抱,卻在岡川「愛我還是愛神」的發問之下,選擇因追逐他的帽子而死去。電影的答案顯然是,情愛勝過上帝。
只不過,情深不壽。哪怕是為情而死,終究還是要去見上帝的。
《南京的基督》影評(五):死亡讓愛重生
那個得了性病的煙花女子,在長長的鐵軌上用盡生命地追逐著被風吹跑的帽子,那是她所愛的男人的帽子。
她容顏憔悴,但笑容是無比幸福的,因為他不嫌棄她有病,他發誓要帶她到日本去治好她的病,但她的笑也是愴然欲悲的。因為她知道他的妻兒都在日本,病好了又怎樣呢?她能與他相守一生嗎?
她笑得燦爛,恍若那時的晚霞,落日的瞬間輝煌。
她步履蹣跚,卻執意追趕那頂忽遠忽近的帽子,那是她十七年來得到的唯一的幸福。
如果說在青樓裡她與他被蒙著雙眼時的相互追逐是個不幸的開始,那如今她望著那頂帽子並緊緊跟隨則是追求幸福的開端,雖然這樣的開始便已註定是個悲傷的結局。
帽子終於停了下來,在離她不遠的前方.她一步步地跑過去,近了,更近了。那幸福似乎伸手可及。然而她太累,太累了,前一秒還在奮力追趕,這一刻卻頹兀地倒下,重重的,完全沒有了她生前在油菜地時奔跑時的輕靈,死的那一瞬間,一點也不優美,更不浪漫。
她倒在枕木上,一隻手向前伸去,帽子就在她的指邊,就差那麼一點點。這會兒,一陣小風又把帽子吹遠……
男人跑過去,緊緊地抱她在懷裡,緊緊地……
後來,男人回到了日本,經常在夜裡驚醒,然後再也無法入睡.終於他在見了妻子最後一面後,踩著簡單的日本舞的步伐,慢慢地從甬道走上小閣樓,他的妻子驚醒後,悄悄地在身後哭泣。
他死了——服下大量的安眠藥.因為他愛那個死去的女子,為她,他不願獨活……
這部影片我看了兩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觸,只有片中的結尾是我一直無法釋懷的,幸福就在指邊,卻無力可及。
至今,片中的情節仍然歷歷在目,一旦觸及,就像洪水一樣將我覆蓋。
發黃膠片似的鏡頭,精緻的細節處理,唯美的音樂,悲傷的故事。
看電影的我,對這樣的愛情,又愛又恨。
《南京的基督》影評(六):神愛、人情——救贖
一如最背離的兩端,卻總是最靠近的一面,光影相伴。一直不想看見谷崎的「純愛」的卻終結於「肉慾」,一直也無法理解初始那樣「耽美」的三島卻死得如此「暴烈」。大合民族,這個哀傷的民族。有其很具特色且統一的審美意識,即「物哀」與「幽玄」。
在其文學中,一向對「死」進行極其的美化,渲染,把其的美學意識誇張到極至!仿佛一切生存皆是苦難,修行,都只是為了迎接「死」之頃刻的絢麗,奪目。死的意境在他們筆下總顯得超脫而幽抑,那些描摹死亡情景的華美絕倫的詞句,多少年以來一直給人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芥川、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都如「慣例」一般得以自殺的形式了結生命,告別這「像冰一樣透明」的塵世。真正,生如夏花之絢爛,死似秋葉之靜美。
我想說的這部作品,它的原著是芥川龍之介的同名小說,而影片在其基礎上並藉助了其《橘子》的部分情節。芥川乃日本文學大賞的濫觴,而本片也曾獲日本「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兩廂附和,影響力本該非同一般,奈何卻始終籍籍無名、反響平平。我對它的格外注目,是因香港演員梁家輝出演日本男作家岡川,而日本演員富田晴子出演中國江南秦淮的青樓女子金花。一種很有意思的角色互換~
篤信基督的妓女,與日本作家相愛。處子之夜的金花,被岡川臨幸。而她卻以為這是洞房花燭,乃至此後的被包養生活,也認為是蜜月。終於「被打回原形後」的她,卻感染上不治的梅毒。金花病後,某夜她將一無賴洋人誤作為基督,讓他白嫖。
原著和電影的不同在於結局。我只是在想這個……
原著中,被白嫖後妓女的病竟痊癒了,無賴則染病身亡。小說裡最後的救贖,顯示了妓女單純善良的信心之力量。雖說妓女誤認無賴為基督,但妓女的信心是對基督的,而非那無賴洋人。妓女的得救是因她自己的信心,而非某人的魔力;信心自有其獎賞,不因外在條件(例如,那無賴非真的基督)而改變─這正是基督教信心的精義。芥川由此向我們展示的是他對人力的絕望。既然人心已不值得期待。那愛人,不如去愛神。人的努力,不如等待神能的救贖。這是虛無理想中的美好!
而電影裡,金花依然死去,無賴卻仍舊苟活。岡川離開後的金花,以對基督的虔誠信仰而生活;而最後她死前追逐而去的不是「耶穌愛我」的聖歌,而是岡川被風吹遠的禮帽。金花因知道「耶穌愛世人」,所以堅強生存;後知岡川「比基督更愛她」而幸福逝去。
於是我不禁反思於「神能的博愛」與「男女之私愛」,表面上一個澤被蒼生,一個淺薄利己,但是誰又真更具備深厚感,救贖性?現實的殘酷,讓人們嚮往神界的美好,於是神能更具救贖性?~而人力的微薄,難於付出,所以顯其深厚?!神聖的信仰可以成為使我們生存下去的支點;但我們卻只會願為個人的慾念追求而捨生。我們從神那裡尋找解脫,出路;卻還會因人心的無可奈何,而悲痛,感動。很多時候,神讓我們不得不面對死亡的客觀,但人心卻可讓我們微笑著釋然。現實,因為殘酷,所以真實;人心,因為無奈,所以被其感動。這就是現實中的愛,殘酷並感動吧!
最後,故事的濃重悲情氣氛掩不去那種令人眩目的愛欲之美。骨子裡透出的愛有時候會足以匹敵一種宗教力量。對基督的信仰一如對愛的至死忠貞。由喜而悲、由生而滅至死,愛的葬送同時伴隨著生命的終結。生命如同一段向上的臺階,走到盡頭,墨色臺階凝固定格,死亡即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