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想:《夜光的階梯》裡的劇情比我們早了近50年,一些結果註定會發生而已。
那我等一個《產科醫鴻鳥》裡那樣的生育環境,會不會也要等4、50年?
最近日本也有聚焦產後抑鬱的劇,那距離我們把產後抑鬱作為一個社會話題來討論,又要多少年?
劇中有些話題挺刷我三觀的,至少給我出了很多從沒考慮過的新命題。
我可能需要重新去看一下關於唐氏症候群小孩的那一集,﹝大概劇情就是某孕婦產檢發現孩子是唐氏症候群,糾結要不要,醫生這邊同時提供墮胎與保胎兩種方案,還帶孕婦參觀當地專門培育唐氏症候群小孩的機構,最後本著zzzq的原則生了孩子﹞
我當時看劇的時候一直覺得優生優育不好嗎?哪怕是看到劇中醫生給孕婦努力科普如何培養唐氏症候群小孩時,我依然堅持我們80年代的口號不動搖,甚至想從遺傳學角度宣傳一下自然選擇的必要性。
可是,換個說法,假如《流浪地球》裡抽籤得船票時,咱能不給唐氏症候群抽籤資格嗎?
如果不給,就相當於用基因篩選的方式選倖存者,距某專家說,這種方法比「個人能力篩選法」自由點,比「金錢篩選法」平等點,反正就不如咱偉大的代表大會制來的民主。
是我覺悟不夠
罪過
罪過
這可能還涉及一個人權問題
之前看國外討論墮胎權時,有醫學人士認為「人能稱為獨立生命體應該從有心跳開始算」,我還最認同這個觀點——白大褂總比白帽子靠譜。
其實在媽媽肚子裡以上全是扯淡,很多女性看到確認懷孕的結果那一刻瞬間保護欲爆棚,為母則剛。我再怎麼想保持冷靜客觀估計也遲早成為她們當中的一員。
這個慄子裡,關於我覺得墮胎好,還有一個理由是我覺得一個不健全的孩子在世上受苦的話,應該會恨父母為何把自己帶到這個世上來。
「我們糊裡糊塗的替社會上添了一個人,這個人將來一生的苦樂禍福,這個人將來在社會上的功罪,我們應該負一部分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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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胡適說的,是不是個很強的例證?
不,其實胡適只說了父母要「養育」,沒說父母要「基因篩選」······
像我這種數學不好的人活在世上就挺難的,我總不能怪我爹的基因在減數分裂的時候突變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