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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一天裡人們都在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馬路上來往著川流不息的車輛、上班族們挎著背包來往人行道間、沿街叫賣的商販開始了一天的生意,和往常一樣,這是一個太陽照常升起的一天。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把這天當作自己生命中最為平凡的一天,有一位站在大橋上打電話的大叔就迎來了一個只屬於自己的黑暗時刻。手機裡那邊是不斷催款的放貸人,大叔聽完一串可怕的數字後望著眼前茫然一片的河流,他心想:我的這一生真他媽的不順,老婆跑了、又破產了、朋友紛紛作鳥獸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於是隨著「噗通」一聲,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裡大叔跳河自殺了,在這座大橋的不遠處,依然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來往的人群,根本沒有任何人稍微的留意一下橋上的大叔,似乎他的生死就像空氣,對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如若一縷空氣。
當水流擊打到沙灘上面、陽光在金黃色的沙粒堆中曜曜的反射光線時,大叔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沒死,他竟然隨著河流飄落到一處荒島。「唉,真不順,想死都死不了。」大叔睜開眼睛後說了這麼一句話,由此可見他已經完全對生活沒有了希望、對自己的生命不抱有任何僥倖的存活心理。
有句話說既來之則安之,在嘗試了一次上吊自殺未果後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把這處荒島當成自己的家了,因為這裡再不好也總歸比城市裡的生活要好吧,在這裡沒有房貸公司催款、沒有房東收租、更沒有各種各樣的煩心事,於是他不斷的這樣來安慰自己,「還不錯,其實這裡還蠻不錯的。」
可是大叔真的能夠在荒島上生存下去嗎?初次來到這裡的大叔沒有任何的生活工具,他將島上的垃圾收集起來以便備用不時之需。他想要抓島上的野鴨子卻跑不過它們、他做了個簡易的捕魚叉卻在河裡叉到了自己的腳,以至最後只能靠生吃野生蘑菇用來充飢,毫無疑問,這個大叔的野外生存能力為零。
但是人的求生欲望和學習的本能是無限的,在島上經過幾個月的生存之後,他開始慢慢的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他能抓到野鴨子做烤肉吃、也能捕到魚做烤魚吃。當一個人解決了飢餓問題時便會萌生出許多其他的問題,顯然另一種問題就是島上的生活著實是無聊。為了打發時間,大叔在白天的時候利用島上的植物做了些球棍用來打簡易的高爾夫、晚上的時候對著荒島對面的高樓大廈裸露自己下體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日復一日,大叔的鬍鬚漸漸變得豐滿,臉上的灰塵像剛從煤溝裡出來的工人一樣漆黑無比。突然間,他從這處荒島上找到了一包炸醬麵的調料包,他如獲至寶,對炸醬麵的回憶像是深淵裡的浪花不斷的翻騰。
大叔回憶起自己小時候以及成年時對炸醬麵的厭惡,因為他是一個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吃炸醬麵的人,現在想起來大叔竟然被過去的自己氣的牙根痒痒,他直言,「曾經有一碗炸醬麵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卻沒有珍惜,真是好後悔啊。」
為了炸醬麵,大叔夜不能寐,不僅是在晚上的時候大叔不斷地夢到曾經擺放在自己面前的炸醬麵,就連白天的時候他看到湖邊烏黑的淤泥也能聯想到麵條的醬汁。
「不行,我要吃炸醬麵。」這種念頭在大叔腦海裡已經深深地紮下了根,為了吃到面他開始開鑿荒地,從鳥糞那裡收集到沒有消化的種子,然後利用自己的糞便作為肥料,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面他辛勤勞作,努力耕耘,最後終於得到了一株玉米。
大叔將玉米磨成粉末、然後和成麵團、最後趕成了麵條,最終他在這座荒島上吃上了這碗日思夜想的炸醬麵。吃麵的時候大叔時而笑、時而哭,這碗面被他吃得如此驚天地泣鬼神,感動到了許許多多的吃瓜觀眾。
這部電影名叫《金氏漂流記》,是一部韓國較為無釐頭的搞笑電影,電影當中除了男主大叔自身的搞笑行為之外從頭到尾還充斥著兩大元素,那就是困境和希望。
希望是什麼?可能很多人都把它當成了一種近乎於神一樣的字語,希望代表開始、它代表著生,代表著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樣的豁然局面。但是從這部電影裡面我們發現希望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事物,它可以是一株花蕊、可以是一條魚、一隻鴨子甚至是一碗炸醬麵。
與希望相對應的便是困境,每個人都會有困境的時候,感情不如意、職場不順、人緣不好等等,這每一種困境其實都是比較致命的。而對於那些走進困境的人來說,希望就如救命稻草一般了,他們渴望有人能夠幫助自己一把,渴望在夾縫中看到希望的曙光,而這種希望並不奢侈,它可能是一句鼓勵的話語和眼神、它可能是伸出來的一隻手拉自己一把、它可能就是電影裡面一碗熱氣騰騰的炸醬麵。然而冰冷的銅牆鐵壁、冷漠的人情讓希望就像黑夜裡蠟燭那絲微弱的火苗,它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否則希望破滅、人生也失去了動力。
因此在這個社會當中,每個人都渴望有一座孤島出現,在那裡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那裡有希望、有歡樂、有冰冷城市裡面沒有的一切。可是就如電影裡的大叔最終還是回到城市裡面一樣,我們每個人又都不是孤島,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可以,請帶給他人以希望,請不要吝嗇地表達自己的善意,因為希望並不是那麼奢侈的事物,希望是什麼?它是一種表達、一種友善、一種理解、甚至是一碗炸醬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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