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臨床:化瘀五法!(臨床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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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瘀化痰法
瘀為血滯所成,痰為津液所化。津血同源,故津血為病,則有可能痰瘀並結。尤其病有癥塊、病久不愈、瘤疾頑症,多有痰瘀並結情況。《靈樞·百病始生》云:「汁沫與血相搏,則併合凝聚不得散,而積成矣。」《景嶽全書》亦云:「塊乃有形之物,痰與食積死血而成。」說明了積塊的形成是痰瘀並結的結果。張仲景治癥瘕積聚之證也以痰瘀同治立方,其所用大黃蟅蟲丸等為治痰化瘀為劑。
錢師受前人啟發,凡瘀血日久,或肉癭、石癭,或癥瘕痃癖,或疼痛持續兼有痰證者,均用化瘀化痰之法治之。有塊者,用《外科正宗》海藻玉壺湯合《宣明論方》三稜湯(三稜、白朮、莪朮、當歸、檳榔、木香)合方化裁。
常用的化瘀藥有三稜、莪朮、石見穿、乳香、沒藥、當歸、川芎、赤芍等。其中三稜、莪朮、石見穿多用於有塊者;石見穿、乳香、沒藥等多用於久痛者。化痰藥常用海藻、昆布、茯苓、半夏、膽星、貝母、米仁、土茯苓之類。其中茯苓、土茯苓、海藻、昆布、米仁等須用24~30克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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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瘀解毒法
瘀可致毒,《溫熱逢源》曾指出:「留瘀化火」,瘀血凝結於經絡,久則血毒由生,此其一。「熱毒內壅」絡氣阻遏「(陳平伯),血脈不利則成瘀,此其二。又有伏火前血致瘀者,正如何廉臣所云:」清火兼通瘀者,因伏火鬱蒸血液,血液煎熬成瘀,「此其三也。證之臨床,留瘀化火,火毒致瘀,多見於中醫心、肝、肺、胃、膽等藏瘀證及溫病瘀證。
錢師對此類瘀毒相兼病證,均採用化瘀解毒法,但有偏重不同。對留瘀致毒者,以化瘀為主,解毒為輔,佐通下。其通下法的運用,源於何廉臣」瘀血化火宜通下「之論,常用桃仁、瓜蔞仁、當歸、麻仁潤下、緩下。若大便乾結,用天花粉、制川大黃配伍運用。對火毒致瘀者,以瀉火解毒為主,化瘀為輔,佐以養陰。其化瘀藥多用丹皮、赤芍、丹參、桃仁、紅花等,其中丹皮、赤芍須用24克以上,丹參須用30克以上。解毒藥常以二丁湯(蒲公英、紫花地丁)化裁加味。若肺部瘀熱者、加石葦、七葉一枝花等;若肝經瘀熱者,加白花蛇舌草、地骨皮等;若肝胃腸瘀熱者,加龍葵、土茯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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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瘀散結法
此法有二,一為調氣化瘀散結;一為軟堅化瘀散結。後者多與前者伍用。
錢師認為瘀血形成的基本機理是氣失調達。氣為血帥,氣行則血行,氣滯則血瘀。「鬱者,血之賊也「(陳修園)。」氣有一息之不運,則血有一息不行「(《壽世保元》)。故血瘀證儘管病因兼證各有差異,但氣滯實為各種瘀血證的病變基礎,而肝氣的調達與否又起重要作用。因肝主疏洩,調情志,主一身之氣機通暢,故錢師主張化瘀須兼疏肝調氣,亦須選用一些引入肝經的藥。其在化瘀時,常選枳殼、木香、佛手、枸桔李、川楝子、鬱金、八月札、青皮、陳皮等藥加入。其中枸桔李、八月札、佛手片三味尤多伍用,錢師曾雲,此三味尤為調氣良品,枸桔李行氣之功較強,與化瘀藥配伍,當為首選。查《本經逢原》記載:「枸桔,辛溫無毒。……破氣散熱之力過之,……治胃脘結索痛。」錢師師古而不泥古,凡一切結痛瘀證,均以化瘀藥配伍運用,臨床觀察效果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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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瘀搜剔法
在臨床瘀血證的治療中,錢師善於將化瘀藥與蟲類藥相配伍,以搜剔臟腑經脈絡道之瘀。其所用化瘀搜剔法,源於清代名醫葉天士。葉氏謂「新邪宜急散,宿邪宜緩攻」,對宿邪所致之病,當用蟲類搜剔絡道之瘀,其原理是取「蟲蟻迅速飛走之靈」,「俾飛者升,走者降,血無凝著,氣可宣通」,所以搜剔經絡之風溼痰瘀莫如蟲類「。錢師對此論十分讚賞,他不但對四肢經絡瘀證用蟲類,而且對人體內臟瘀證亦用蟲類。其常用者有天龍、僵蠶、蜈蚣、地龍等,尤其天龍(守宮)用得特多,凡腦部瘀證,胸腹瘀證,包括肝膽、胃腸、盆腔等瘀證均可用之,少則2條,多則4條,從小劑量開始,只要是久瘀頑症,臨床未見不良反應。對於腦部瘀證多用僵蠶配川芎;對四肢之瘀證多用蜈蚣配赤芍,對有精神症狀之瘀證多用地龍配桃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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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瘀扶正法
首先,氣不足則血不行,血不行則瘀難化,故對氣虛血瘀,當遵「血實宜決之,氣虛宜掣引之「的治療原則,給予補氣化瘀。其次,由於化瘀之品大多是耗氣之峻劑,故對血瘀患者,即使無明顯氣虛,也應在化瘀的同時,佐以補氣。再則,補氣與化瘀同用,相輔相成,相得益彰。正如張錫純所云:「參、芪能補氣,得三稜、莪朮以流通之,則補而不滯,而元氣愈旺。元氣既旺,愈能鼓舞三稜、莪朮之力以消症瘕,此其所以效也。「故錢師力主化瘀補氣並進,以扶正祛邪。他善用補陽還五湯、當歸補血湯、胃風湯(人參、白茯苓、川芎、肉桂、當歸、白芍藥、白朮)等方化裁。在化瘀藥中,每每加入人參或黨參、黃芪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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