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女權主義是訴求「平權」,本質是爭取「人權」,既不是墮落為「女性自私主義」,也不是鼓勵變成或取代男人,從而享受「男性特權」。
昨天,「頭條粉碎機」的黴黴(泰勒·斯威夫特)再次登上頭條,因為她在自己的社交平臺發文,堅稱捍衛LGBQT群體的權力,反對性別歧視,還公開表示對「反對女性同工同酬觀點」的參議院候選人Blackburn不滿,號召網友要充分了解候選人後再投票,以呼籲平權。
像黴黴這樣的「女權主義者」從來不是孤單一人,在大洋彼岸的韓國,一場名為「別害怕,姐姐來了」的女權遊行激烈上演,事件的起因是無處不在的隱藏攝像頭,頻頻引發非法偷拍案件。
「極端偽女權者」是女權戰場上的ISIS
兩個月前,一名25歲韓國女子,因為將偷拍的男模裸照發到網上資源「共享」,被判10個月監禁,以及40小時關於性暴力的治療。
巧合的是,同一天,一名20多歲男性將偷拍的女性裸體照上傳網絡,僅被判處交罰金200萬韓元(約合12169元人民幣)。
同樣的偷拍案件,卻因犯罪者的性別偏差得到「雙標化」的判決,激發了韓國女性群眾的不滿。
直到具荷拉事件的爆出,使得女權主義者的憤憤不平達到白熱化。具荷拉與其男友本是感情不和,互相暴力導致惡劣分手,卻因男方秘密拍攝性愛視頻威脅女方,急轉直下,大眾認為男方的行為是「約會暴力」、「色情報復」。
於是一場約1.5萬名韓國女性參與的集會遊行就此展開,她(他們)要求對進行不法拍攝、偷拍、色情報復的男性進行處罰。
這種敢於發聲的行為,得到國內網友的廣泛追捧,他們為其搖旗吶喊,恨不得奔赴前線並肩作戰。因為,他們大多數隻看到了「女性人權」的旗幟,卻忽略了遊行示威背後的極端政治力量。
很多人以為韓國的遊行示威都是梨花女子大學勇敢的小姐姐們號召的,實際上,真正煽動民意,召集萬人的是一個以女權名義存在的邪教組織——「Megalia的女兒們」。
這個邪惡且極端的女權組織在韓國野蠻的生長,他們躲開了公眾視線,始終隱藏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動,她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打擊與騷擾男性,堅持完全滅絕韓國男性,構建一個絕對女性化的極端社會體系。
她們以「女權」為擋箭牌、遮羞布,幹著物慾橫流的醜陋之事,最會投機取巧,堪稱最有眼色的鍵盤俠,總能在第一時間到達輿論的站場,站在道德制高點,引發道德戰爭。
「別害怕,姐姐來了」的萬人遊行自然是正義之舉,就像總在招黑卻直言不諱的黴黴,但這遊行背後的勢力群體,因著自己的私慾,將「女權」變得不再純粹。
一般來看「偽女權者」大抵是將「睡男人」作為中心思想,致力於宣傳「睡多少個男人才值」的理論,但睡了男人也不過佔有其肉體,得不到靈魂。
而試圖滅絕男性的「Megalia的女兒們」大概就是「極端偽女權者」,他們手段狠絕,不屑於「睡男人」而試圖「滅男性」,這種滅絕手段沒有衡量標準,從剛出生的嬰孩到行將就木的老叟,一概斬立決。她們就像女權站場上的ISIS,狂熱、激進、泯滅人性。
大女主劇是「瑪麗蘇」偽女權、真特權
影視作品既是創作者的情感訴求,也是現實生活的影射,這兩年「性別、種族與性向」的平權運動在好萊塢甚囂塵上,以女性為主題的作品屢見不鮮。
比如由三名黑人演員主演的《隱藏人物》;蓋爾·加朵的《神奇女俠》開創了第一部女性超級英雄為主人公的先河;《瞞天過海·美人計》取代《十一羅漢》,全女星陣容霸氣登場.女性戲裡戲外都在發光。
韓國除了民眾遊行,也開始有了「女權劇」,這些影視劇的女主角雖然大體上還是灰姑娘,期待拯救,但男主的人設卻在不斷更迭變化,從霸道總裁到暖心王子,從知性大叔到年下小狼狗,從富二代到草根男閨蜜.男主的人設變化恰好象徵著女性戀愛訴求的轉變,從渴望被寵愛保護到互相尊重,這是女性主義文化的隱性表達。
今年大火的韓劇《漢謨拉比小姐》便是從法律與道德觀念兩個層面探討個人偏見與女性平權,直擊社會熱點問題,探討性侵害案件中,問題不在穿著性感的女性而是心思齷齪的男性。
《我的ID是江南美人》則是聚焦整容和美貌特權,很多人認為一個女權主義者要是整容就是自我打臉,是自我否定,但這種想法某種意義上也是思想偏激,女權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自由權,女性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一切行為。
內地的大女主劇自然也是女性觀眾崛起、性別政治與市場需求相互影響下的產物。此類劇大多是以女主的傳奇人生為故事主線,男主則淪為陪襯,既是女主走向成功的墊腳石,也是愛情需求的滿足者。
大女主劇的初衷是打破女性刻板形象,豐富角色情感,使其有血有肉,具有主觀能動性,而不是男性依附者。
但從近幾年最火的大女主劇《甄嬛傳》《楚喬傳》《那年花開月正圓》等劇不難看出,女主角的黑化也好、掌權也罷,都不是出於自身的理想抱負,而是在外界因素的推動下被動完成,缺乏主觀意志,且大都是在男性的庇佑下逐步成長,大女主的最終訴求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而大女主劇也不過是「瑪麗蘇」偽女權、真特權。
如果說韓國的「Megalia的女兒們」是企圖滅絕、取代男性,掌控權力,那麼內地的大女主劇便是在女尊女強的外殼之下,一如既往地依附和順應男權的邏輯,通過得到優秀的男性扶持,享受特權。
這兩者都是偽女權,一個是利用政治手段的極端派,一個是討好觀眾的虛假派。
女權,權利的權,而非權力的權
當下語境,「女權主義」除了被視為一個權力群體,更多地被視為負面詞語敬而遠之,「女權主義」因為越來越多「極端偽女權者」的出現,被妖魔化。
但不可否認,極端群體只是一小部分,不能因為出現害群之馬,就放棄所有的馬。「女權主義」本質上是男權社會下女性的美好訴求,不應被忽略。
女權主義不是試圖用女性奴役男性,那不過是複製另一個當下的「男權社會」,女權的本質是人權,權,是權利的權,而非權力的權。
47歲的俞飛鴻現在已然是很多女人心中最喜歡的獨立女性形象,她曾在節目中被男性詰問:「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一直單身到現在呢?」「你覺得老一個人待著,精神正常嗎?」「你覺得你對性怎麼看?」
這一些列問題恰好反映了社會對女性的偏見,而問題的提出者則是一群男性知識分子。俞飛鴻面對這些詰問既不惱火也不顯怯,她從精神訴求、婚姻觀和性要求等方面,有理有據的表達了自己的觀念。
她的言論在一些保守派看來有些露骨和大膽,在更多人看來就是選擇自由權。她精神獨立、財產獨立,不需要依附男性,所以不管是47歲還是74歲,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
當一個人足夠強大,就有了選擇的權利,如果她足夠聰明,就絕不會踏入權力的紛爭,希望所有的女性都可以像俞飛鴻一樣活得肆意,你可以是一個女權主義者,但一定不要變得偏激,淪為某些人權力陰謀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