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獨立個體的內在都有一個「我」,「我」隱藏在心肺中間。也有人把「我」安住的地方稱之為「『我』組織」,它掌控著我的思考、情感和意志的平衡。因此,「我」清醒著的意義就是令我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能夠達到思考、情感和意志的平衡;能夠既感性又理性的處理各種紛繁複雜的人際關係;能夠在物質和精神的追求中,既不沉溺於物質,又不迷幻於精神。
於是,有人會問:那我如何知道「我」是醒著的呢?現實工作和生活中的平衡總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我不能處於絕對平和的靜止狀態,我也會受到我身邊各種問題和環境因素的幹擾,「我」又是如何在過程中來調節平衡的呢?
當然,我們都在一個又一個的動態變化過程中,需要去面對和處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所謂:生命不息,折騰不已,不存在絕對靜止的和諧。
其實,衡量和判斷「我」的醒來,沒有那麼複雜,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每個人都有內在的智慧支持著自己認清自己。只是,這個內在的智慧經常被罩上太多的面紗,以至於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迷失了自己。
標誌一:我清楚的感知自己不再需要任何外在的依靠。
「我」的醒來,有三個清楚和明確的標誌。
第一個標誌是,我清楚的感知自己不再需要任何外在的依靠。
這是一個心理上的感受,不是物質上的。在物質上,尤其在外在社會,我們不可能完全脫離外在的社會孤立的生活。就算那些在山林修行的隱者,也需要外界的供奉,或者定期上市井更換賴以生存的食糧。
有哲人說,人有兩次出生,一次是從娘胎墜地,離開母親溫暖的子宮,獨立的生存在這個世間;另一次就是你真正的覺悟,不需要任何外在的依靠。
有很多人,一輩子都脫離不開母體的依賴。前些年有個流行的網絡名詞:巨嬰,說得就是這種狀態,雖然成年了,但是心智完全沒有成熟,還處在幼兒階段。
我們從母體中呱呱墜地,物質身體脫離了母親,但是在幼年的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在心理上對母親有著很強的依賴。在現代醫院,出生第一件事,你被擦吧擦吧後,帶著娘胎的殘漬,醫生或助產士會把你送到母親的懷抱,啄啄媽媽的乳頭。這是一個信號,意味著從今後,你需要脫離開母親臍帶的給養,靠自己吸取成長的養分了;同時也是一個心理安慰,告訴你,雖然脫離了子宮羊水的包裹,母親的懷抱依舊會是你幼年溫暖的依靠。
但人終究要長大,伴隨我們身體的成長發育,母親的懷抱和家庭的呵護會日漸離你而去,你需要獨立的在這世間工作和生活。有一些人,一輩子都沒有學會那脫離母體的徹底的「斷奶」,他們總是對外在的改變寄予期待。這種改變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件事,或許是一個組織,或許就僅僅是一個被賦予意義的物事,如那些廟堂裡泥塑的存在。
而事實上,生而為人,最大的意義就是,其實你無需對外在有任何的期待。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成為那個你想要成為的自己,你的「我」就是你最大的依靠。根本上,你的「我」,我的「我」,和他(她)的「我」,在那個來源處沒有任何的差異,開啟通向那個至高光明寶藏的鑰匙就是你身體裡的那個「我」。只有脫離了對外在的依靠,這個寶藏大門才可能真正對你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