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人類文明保護區 世界文化遺產2019/06/05奧地利
我們的車離開奧地利的沃爾夫岡湖,進入西北部邊境城市薩爾茨堡,這座城市靠近德國國界,是奧地利薩爾茨堡州的州府,有15萬人,歷史上赫赫有名。
我們走下大巴車,看見這座城市被濃厚的藝術氛圍籠罩,教堂、城堡、修道院、博物館、廣場、雕塑群,塔尖林立。有資料說薩爾茨堡是世界文化遺產,被列為世界人類文明保護區,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城市之一,看眼前的景象,真是名不虛傳。
歷史上薩爾茨堡是大主教的駐地,周圍甚至包括德國的巴伐利亞州也受薩爾茨堡大主教的管轄,歐洲中世紀就是宗教的統治過程,政教合一,大主教就是一切的主宰,作為大主教駐錫地的薩爾茨堡當然會留下不朽的文化建築。
我們首先進入大主教留下的米拉貝爾花園,一個花園值得看嗎?是的。這個大花園1606年建造,周圍立一圈大型人物雕塑,400多年前的雕塑作品一個手指頭都沒有損壞。花園中間是噴泉與花卉,與花園相連的就是米拉貝爾宮殿。這一組古建築群與雕塑群竟然是大主教為他的情人而建造的,可見歐洲的宗教對百姓的奴役極其深重。
雕塑下,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看見我們幾個人在拍攝她,羞澀地離開,他的父親又領她回來,意思是不用羞澀,他們喜歡你,就讓他們拍你吧。小女孩與古老的雕塑,顯示著時間的跨度。
這座城市被薩爾茨河南北分開,我們越過薩爾茨河大橋去南岸的老城區。站在橋上,南岸城堡的倒影很是美麗,橋欄上鎖滿紅色的愛情鎖,整座橋兩側欄杆成為彩色的走廊。
南橋頭好聽的吉他聲吸引我們,原來是個年輕的乞討者彈奏的,非常好聽。小夥子白色衣衫,乾乾淨淨,鞋襪沒有一點汙染,他好像不是在乞討,更像是休閒。意思是我為你們演奏,你們可以打賞。他面前的吉他盒子裡面已經有一些硬幣了。其實奧地利的社會福利是很高的,保障他的生活應該沒問題的。
吉他彈奏得時而行雲流水,時而鏗鏘激越,我實在忍不住,就隨著他的節奏在他身邊跳起迪斯科舞,他一邊面帶笑容地看著我,一邊更賣力地彈奏,忘記了乞討,更像是演唱會了。
前面就是河南岸的古城區,著名的「糧食胡同」依舊十七世紀的樣子,沿街的門面招牌各式各樣,上面的文字我們一個也不認識。
音樂大師莫扎特一家的故居就在這條街的樓上,外牆標註的金色文字顯示它的文物級別。作曲家莫扎特1756年出生在薩爾茨堡這所樓房裡,5歲開始作曲,6歲就由父親帶領在歐洲巡演小提琴,轟動整個歐洲,被稱為「音樂神童」。11歲寫出第一部歌劇,15歲開始為大主教服務,因為他的成就,大主教反而故意拿捏嫉妒他。莫扎特內心音樂世界的極度美好,但在現實中反而備受冷落,致使他3年後離開了大主教,開始了窘迫的音樂流浪生活,36歲憂鬱而死。
死的時候沒有人送葬,只有趕車人一個人在風雪夜把他埋葬到雪地裡。這就是偉大的音樂大師莫扎特。悲苦地死去,卻給世人留下大量的著名的小夜曲、交響曲、歌劇。我注目他出生並住宿了26年的房子,無限懷念。這讓我想起寫《紅樓夢》窮困潦倒的曹雪芹,病餓而死的詩聖杜甫,被貶到荒蕪之地的詩詞奇才蘇東坡。問蒼天,為什麼這些天才生前都這樣悲慘?
後來薩爾茨堡為紀念這位偉大的音樂家,建造了高大的莫扎特塑像,建造了《莫扎特博物館》珍藏他作曲的手稿,建造了《莫扎特廣場》《莫扎特藝術學院》。莫扎特成為這座城市的音樂藝術之魂。
再前行,就是山下的古建築群與山上的城堡為核心的城堡區了,仰望那山上的城堡已經牆皮斑駁,那裡曾經是大主教的宮殿,也是後來國王的宮殿。這座城堡最初是建於1077年的軍事要塞,它的名字就是這座城市的名字,是這座城市的地標。我們走進山下城堡的中心空場,整潔的程度看不出都是400多年前的建築,圓形的鐘樓,高聳的塔尖,宮殿一排排半圓形小窗戶都如此神秘。每一處宏偉的大門都像開啟盛大的演出,那些石頭的雕刻與裝飾,歷經數百年沒有任何的損害。我的同伴站在一扇大門下面,竟顯得那樣渺小。
我們20人攝影小分隊,除了拍攝,留一張合影吧。城堡裡的小夥子也站在我們中間參加合影,雖然不是我們邀請的,但是我們很高興他的加入。因為語言不通,只能相互報以微笑。
夕陽暖暖,山下的城堡群已經在光的暗處,山頂的城堡更加鮮明,顯示那個年代的輝煌與藝術。
這座城市有太多的文化遺留,在世界上音樂藝術圈的活躍程度,甚至可以與維也納並駕齊驅,每年舉辦薩爾茨堡國際音樂節。僅僅15萬人口,比我們一個小縣人口還少很多,但是有5所大學。為此旅遊業收入佔據總收入的25%。但是這座城市的人並沒有因此變得浮躁,沒有什麼旅遊商業味道,沒有生存競爭,沒有競相銷售與招攬,也沒有擁擠與嘈雜,依然慢悠悠的原生態生活。河岸上幾乎全裸的年輕人在三五成群地曬太陽,高高的身材,雪白的皮膚在教堂的倒影裡更像是詩意的風光。
晚上我們住宿在郊外,教堂鐘聲傳來,知道那是奧地利薩爾茨堡古老的鐘聲。
朋友,您知道薩爾茨堡這座城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