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設計師,也是機車手。他不羈染髮,也潛心手作。他說他是誤入「歧途」的設計師,卻在拾木予人的路上,尋回本心。他是劉文帥,一個誤入「歧途」的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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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文帥,他眼裡流露著淡然,眉間有淡淡的憂愁。他說自己是誤入「設計」專業,而後慢慢愛上設計這個事情。當初為了女友來到北京,在北京待了很多年,似乎之前的生活都是在他計劃之外的,與他背道而馳的。
他是一個自然隨和的人,而這樣一個人卻染著黃頭髮騎著機車,馳騁在他的心靈之路上。
他說他喜歡摩託車加速的感覺,但又不會騎的太快。他和他的摩託車像是伴侶,穿過北京的夜、遊過土耳其的天、也看過東南亞的花花草草。他享受在那其中的放鬆、專注,我想更多的是自由,自己把控速度和方向的感覺。
在一個大山裡或者遠離人群的地方,有淳樸的鄰居,有流水就在家不遠處,背靠高山整個山頭任我支配。我每天去撿一些木頭,不以外力改變木頭原本的形狀,做出一些有意思的改變,賦予它更高層次的生命,送給周圍的鄰居也好,過路人也好,沒有任何目的利益,就這樣生活。
文帥在描述這個畫面時,這樣一個神仙眷侶的生活,是多數一線城市的人嚮往的生活,脫去俗套的枷鎖,自在的過著自己的日子,難道你未曾憧憬過嗎?
文帥的工作室坐落在某小區裡,獨棟的兩層,有個小院子,院子裡最顯眼的的桌子毫無意外的是木頭。他笑稱他住在「一百步」開外的地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踏進他的木人工作室,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木頭」的世界。
進入工作室,眼睛來不及看完的各式各樣的木頭,以及製作木頭的工具。他得意的說,這個工作室裡的每一件我都能說出它背後的故事。
他指著手邊兩個餃子,娓娓道來餃子背後的故事。他說這個是他們在立冬時做的,幾個男生,想要在這樣的天氣裡做一個暖(南方音:luan)男,就動手做了這個餃子系列的小物件。畢竟是傾注了心力的,所以一直當藝術品擺在工作室裡。
那天他們做了一盤餃子,也吃了許多盤餃子。
這個男人,愛木頭勝過生命,更可怕的是他的手機殼都是木頭的。他說話的聲音不低沉也沒有深夜電颱風,但就是讓人很舒服。
他說,來這裡做木頭的人,他們都很有想法,知道自己想要做出什麼樣的東西。急性子的人喜歡自己用電類的工具,這樣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目的性很強。強迫症患者就喜歡一點點的打磨,堅持慢工出細活。
「自己在做設計的時候是急性子還是強迫症呢?」
他說了兩個詞:自我表達和自然而然。
優雅利落的錯過了兩個備選答案。
他說, 有個一家四口來這裡做東西,爸爸做的是個公司的logo,媽媽做的是個「福」字,奶奶做的是個太極,孩子做的是個很抽象的符號。文帥覺得物品是搭載的一定的情感,是能在物品裡去理解這個人的,能通過他所做的物品去了解他現階段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結婚能不能讓自己的藝術造詣更深層次的提高,文帥聽了大師的話,認為大師的意思是順意而為,在什麼時間就去做什麼樣的事。所以,文帥依然在設計的世界裡遊走,學習,修行,現在還孑然一身。
他說自己一直在學習,他會去看關於木作的一切,以前只做飾品的他,也開始嘗試做更多的東西。
但也不一定非得是木頭,選擇木頭,是因為木頭是自然而然的東西,能隨著不同的環境,變成不同的樣子,它可以有獨特的形狀、紋路、個性,跟人一樣,誰不想自己的獨一無二的。
很多人喜歡一個東西的大多是因為身邊人吧。文帥也是這樣的人。上大學報的志願是攝影,想當一個攝影師,可命運讓他學了設計,之後自己創業做木頭設計,這個默默影響著他的人可能就是他的父親。
文帥的父親是一個木匠,匠心這個種子也許從小就他的心裡埋下了。從小的耳濡目染,長大後漸漸的找回了缺失的本心,也許他之前未曾發覺。而他現在,就走在這個路上,像把控摩託車一樣的專注、放鬆、自由。
他就是一個染著黃頭髮熱愛摩託的雅痞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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