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新型冠狀肺炎疫情對哪個行業的衝擊最大,那麼無疑是餐飲業,又有多少餐廳在這個寒冬倒下,又有多少餐廳能夠看到春天的到來!
隨著新型冠狀肺炎疫情的變化,越來越多的城市從禁止餐廳堂食到有序的放開堂食。樓主所在的城市已經放開「堂食」,樓主已經兩個月沒有外出吃過飯了,火鍋、烤肉、胡辣湯、羊肉串、羊蠍子、奶茶好像都在召喚著樓主。由於疫情而天天在家的兩個月正是過年期間,本來是要大吃大喝的時節,但是無奈困於家中,只能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在家開始各種廚藝比拼。雖然在家也能自己做火鍋吃、自己用電餅鐺做烤肉吃、自己熬奶茶喝,但是總感覺味道差了那麼一點,差了哪一點,也許就是差了在餐廳「堂食」的熱鬧勁。
「堂食」一詞原本很少為大眾使用,卻由於疫情原因頻繁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從政府的公告到新聞中的熱詞,再到餐廳門口貼出的「禁止堂食」通知,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何時能夠「堂食」?憋在家的食客時刻都在期盼著。現在終於可以有序放開堂食了,雖然大家還不能面對面就餐、不能拼桌、只能隔桌而坐,但是總歸是好的開始。冷寂已久的街道也逐漸有了人氣,仿佛末日來臨一般空蕩的城市也有了生機,而備受打擊的餐飲業也有了喘息的機會。
那麼,問題來了,「堂食」一詞是什麼時候誕生的?最初釋義究竟是什麼?
一、「堂食」和「食堂」的出處
相對於「堂食」,「食堂」一詞更早出現,「食堂」最早見於晉代,是舊時寺院或公堂中的公食之所。在《現代漢語詞典》是指機關、團體供應本單位成員吃飯的地方。晉代法顯所著的《佛國記》記載:「入食堂食會,威儀齊肅,次第而坐。」這個是最早的有關食堂的記載。也出現在唐代柳宗元所著的《新食堂記》:「貞元十八年五月某日,新作食堂於縣內之右,始會食也。」
而「堂食」的相關記錄有好幾種說法。最早來自唐代趙璘所著的《因話錄·徵》:「每公堂食會,雜事不至,則無所檢轄,惟相揖而已… …又序行,至食堂門,揖侍御使。」
幾部權威的辭書,僅《辭源》和《漢語大詞典》收錄了「堂食」,也作「堂餐」、「堂饌」,指唐時政事堂的公膳。唐代李肇的作品《唐國史補》中描述:「每朝會罷,宰相百僚會食都堂,故名」。有人將此解釋為「政事堂的公膳」,還有人將此解釋為:「原來是唐代高級公務員們開會之後的聚餐」。後來「堂食」泛指公署膳食,相當於現在所說的「工作餐」。宋代歐陽修所著的《新五代史·漢臣傳·蘇逢吉》記載:「逢吉已貴,益為豪奢,謂中書堂食為不可食,乃命家廚進羞,日極珍善。」可見「堂食」的相關記錄並不多,即使在古代也不是經常被使用的詞彙。
顯然,古今「堂食」釋義並不一樣而且意義相去甚遠。究其原因,主要是其內部相應語素義的差異。古語詞「堂食」之「食」為名詞性語素,指飯菜、膳食;現在的「堂食」之「食」為動詞性語素,指進餐。特別之處在於,現在的「堂食」中,名詞性語素「堂」修飾動詞性語素「食」,表示動作行為「食」發生的處所,其詞意模式為「在+堂(飲食店)+食(進餐)」。
由此可見,在歷史演進中,「食堂」的外延逐漸擴大,並且它從古代漢語直接承傳到現代漢語中。而它的同素逆序詞「堂食」卻未能承傳下來,隨著歲月的流轉而逐漸不被使用,最終成了一個古語詞。
二、「堂食」成為疫情緩解的重要信號
然而,時光輾轉,「堂食」在近些年逐步又流行起來,在2003年「非典」的時期的媒體上就有了「堂食」的身影。2003年6月16日的《北京青年報》就刊登了「最近由於非典,顧客堂食的比例在下降,而外賣送餐的比例在上升。」2003年8月20日《金羊網》也寫出了「每年廣交會期間生意都比平時多一倍左右,不過,平時的展覽也很多,外賣和堂食生意也不錯… …」慢慢的「堂食」變成了和外賣相對應的專有名詞。
直到今年的新型冠狀肺炎疫情,「堂食」一詞在電視、報紙、自媒體上鋪天蓋地的襲來,從禁止一切「堂食」到現如今的有序開放「堂食」。餐廳何時能夠「堂食」,變成了疫情何時能夠結束的信號,食客對於「堂食」的期盼除了對於美味的探尋更多了對於何時能夠回歸正常生活秩序的盼望。隨著各個城市都陸續開放「堂食」,街道又充滿了煙火氣,人們也開始走出家門,經濟也在緩慢復甦。奼紫嫣紅的花朵已經綻放,滿園的春色已經襲來,回歸正常的生活亦不會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