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多個電視自媒體消息,今天,湖南衛視舉行招商會,在會上, 洪濤 正式宣布,《歌手》系列2021年將不再製作新一季節目。取而代之的,是一檔雄心勃勃的選秀節目。
目前,這個節目還沒有公布名稱和製作方案,但定位來看,它將是2013年《快樂男聲》播出後,第一檔在湖南衛視啟動的素人選秀節目。從2013年開播至今,《歌手》(原名《我是歌手》)已經走過了8年,在這臺吹風會上,洪濤還透露了一個數字巧合——8年以來共表演了888首歌。
也許是出於對品牌的珍視,這個數字巧合也許更堅定了選擇停止這個系列的後續製作。
但最影響《歌手》製作壽命的,並不是這個數字,也不是收視率。畢竟,在剛剛播出的《當打之年》,平均收視創下2017年改名以來的最高峰,商業價值並未減少,疫情之下公益屬性更加明顯,理應堅持繼續做才對。
2020年,《歌手·當打之年》取得驕人收視率成績,華晨宇奪冠
大家都知道, 決定《歌手》做不做的最關鍵因素,是邀請競演嘉賓這件事。
2017年《歌手》開播時,洪濤罕見率先開場。
「我只能說我盡力了。 有很多網傳的大家期待的歌手,我們真的在盡力(邀請), 我只能這樣說。」
洪濤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他的發言,似乎已經不擔心首發歌手的感受,因為他更在乎的是觀眾的感受。
洪濤的眼淚, 讓很多觀眾第一次知道這個節目邀請藝人的難度之大,以及一個品牌做N年必須面臨的種種無奈 。
節目誕生之初,呈現的第一個短片,就是洪濤是如何把各路藝人邀請來的。齊秦是三番五次邀請才成功的, 沙寶亮 是借著酒力答應的,黃綺珊是不知道怎麼就被邀請的。
2013年, 黃綺珊 憑藉《我是歌手》演繹走紅
第一季一炮而紅,後面的邀請就輕鬆一些。隨著黃綺珊、鄧紫棋的走紅,人們逐漸期待「發掘遺珠」,這似乎被認為是《歌手》給華語樂壇最大的貢獻。
但一切在第三季發生了改變。 韓紅 、孫楠同期加盟,觀眾全景熟知了李健,還通過踢館賽制推出了當時還是「最佳新人」的李榮浩,以及海外選手the One。
無論是嘉賓陣容邀請,還是樂壇遺珠和樂壇新人發掘,甚至是全球化的水平,都在第三季達到了巔峰。
到了巔峰,也就意味著不可避免要走一次下坡路。隨後的幾季節目,一個普遍的印象是,陣容開始走弱。
2016年,《我是歌手》第四季陣容為緩解這種局面,《歌手》從2017年改名開始宣布允許原創歌手加盟,並同時宣布「逆戰」賽制。從此「翻唱」不再是必要屬性,並強化了新人賽制,成功加入了一批唱作人和新生代歌手。
而那些上過《歌手》的歌者,也可以登上舞臺再度挑戰,了卻過去的遺憾。
與此同時,由於外交關係、藝人原因、版權因素,節目面臨的一些不可控因素越來越多。修改賽制、後期剪輯、修改歌詞,都成為它發展過程中面臨的問題。新冠疫情的暴發,無疑是這個節目製作以來,面臨的最大的困難。
2020年,《歌手·當打之年》在中國的長沙北京上海臺北和日本東京雲錄製
但《歌手·當打之年》迅速開啟的雲錄製,甚至國際雲端互動,給整個綜藝行業都注入了信心和動力,贏得了業內廣泛的讚譽。
《當打之年》的總決賽,大幕打開,觀眾重回舞臺,但沒有想到,那也是《歌手》最後一次觀眾現場錄製了。
經不起更多的折騰,這可能也是《歌手》系列告別的原因之一。
但我們仍有充分的理由去紀念這個節目。《我是歌手》是中國音樂選秀競技類節目從草根時代,到全明星時代的一個轉折點。
這也是湖南衛視的新節目發展策略的轉折點。在藝人方面,湖南衛視打開了新思路,從《超級女聲》《快樂男聲》的陣容自給自足,走向了擁抱市場,全面與各類藝人合作的全新發展格局。
在後來的更加激烈的衛視競爭中,湖南衛視能繼續穩坐省級衛視的「頭把交椅」,這種思路功不可沒。無論是真人秀《爸爸去哪兒》《花兒與少年》,無不是在市場合作的組合中產生的化學反應。
別忘了,《我是歌手》誕生之初,正是湖南衛視前所未有的低谷期,一次全臺動員後上馬的第一個現象級產品。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我是歌手》拯救了21世紀10年代的湖南衛視。
正因如此,洪濤的官宣,才讓很多喜歡《歌手》的觀眾感到一點失落,開播前網傳陣容闢謠和反闢謠的樂趣。一年一度精雕細琢的視覺設計;一期一會字斟句酌的文案;關愛社會的公共情懷;還有每一首全新演繹歌曲的期待;這都是過去8年每個冬天最深刻的回憶。
在尚未透露新節目具體賽制的情況下,《歌手》停播的失落也包含了對新節目的未知和些許不自信。由於一年一家衛視只能製作一檔選秀節目的要求限制,湖南衛視將必須在《歌手》和新節目之中選擇其一。
湖南衛視,選擇了新節目。而這個讓很多觀眾不舍的決定,洪濤宣布時,並沒有太大失落。近兩年,偶像團綜的大火,新生代開始湧現,還有很多人的夢想沒實現。湖南衛視願意放棄一個堅持了8年之久的大IP,莫非是洞察了什麼新的發展趨勢?
傳統的全明星綜藝,真的已經走到了尾聲嗎?
今天,我們再看看今年《歌手》的最後一句文案。
仿佛,已經是一句告別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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