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棒!少年》導演許慧晶:拍事還是拍人,我理解了十年

2020-12-13 澎湃新聞

2020年,是很多人不得不向命運低頭的一年,慶幸年底《棒!少年》的上映,這樣一部「向命運叫板」的紀錄電影,有著殘酷現實的底色,卻充滿鬥志和暗湧的暖。

這部被稱作「今年最黑馬的紀錄片」,在FIRST世界首映後,獲得了2020FIRST青年影展最佳紀錄片、觀眾選擇榮譽雙料大獎。還贏得了一眾明星的力挺。12月11日,《棒!少年》如約在全國院線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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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少年》預告片。(01:59)導演陳可辛直言,《棒!少年》是今年在FIRST電影節做評委的時候,令自己最感動的電影。他還感嘆,紀錄片能走上銀幕太難了,現在的排片量只有1%。紀錄片面臨的現實,和影片中孩子們要衝破的命運,是一樣的殘酷與孤獨。

《棒!少年》由曾執導《河岸》《媽媽的村莊》的許慧晶執導,講述了中國第一支公益棒球隊——強棒天使隊的成長故事。

在更多中國人的印象中,棒球運動可能是日本動漫裡的帥氣男孩,或是國際學校裡精英子女的課外活動,很難想像,棒球會和孤兒、服刑人員子女、殘疾人子女聯繫在一起。

「如果沒有棒球,我就是一流氓。」

前奧運國手孫嶺峰創辦「愛心棒球基地」,棒球改變了他,他也希望用體育改變更多的人。70歲傳奇教練「師爺」張錦新既是這群孩子們的「魔鬼教練」也是他們的人生導師,「強棒天使隊」的隊員們都出身微寒,命運之手在他們的生命裡畫了一個拋物線。全國多場點映後,觀眾反饋熱烈,有人甚至在片中看到了自己。「雖然現在的我更像小雙,但是這電影讓我發現自己曾是馬虎」。

馬虎和小雙是片中的主線人物。

馬虎是基地新來的混小子大刺兒頭,在棒球上有天賦有衝勁;老隊員小雙訓練刻苦要強,但個性敏感猶豫,對未來總是很迷茫。

在遇到棒球之前,他們都是苦命的娃。

小雙「我剛出生的時候,媽媽跑了,我爸不久就去世了。我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家裡養我們倆養不起,就想把我送走;但是我生下來瘦小,別人都不要我,後來就換走了我哥哥,留下了我。本來家人說要把我埋了,大伯把我留下了,所以我活下來了。也就是說,我差點被埋了。」小雙對鏡頭說出自己的身世,嘴角牽強笑意,眼中是抹不去的神傷。

馬虎馬虎三歲三個月的時候,他的媽媽就離家出走了,爸爸會罵人打人,一直在外打工不願意回家。馬虎是老家村裡有名的「壞男孩」,因為整天在街上遊蕩到處惹事,大家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遊俠」。到了棒球基地,他改不了身上的習慣,打完這個打那個,可是到夜晚來臨,他卻不敢一個人睡,走在路上會大聲地唱:媽媽呀媽媽呀,我想你,你走後的天空一直下著雨......其實,為勵志而勵志的體育題材很容易糊掉,畢竟小眾的體育項目不是和每個人都有勾連,《棒!少年》很機智地繞開了「體育冠軍」這個字眼,著眼於「個人成長」,讓整個故事有笑有淚,多機位拍攝也讓戲劇表現有了更大張力。

其實在拍《棒!少年》前,導演許慧晶在創作上已經進入了一個低谷。

「有一部片子做完之後,任何反應都沒有,對我打擊也挺大的。」所以他舉家從北京搬回廣州,想換一個環境。到廣州之後,他也去嘗試做一些商業的東西,雖然不同,但目標都指向一個:紀錄片到底能做什麼?

紀錄片通常會關注它的議題性,但問題是,有可能沒辦法真正抵達觀眾。如果連放映都成問題,如何抵達觀眾?最後也導致作者無法進行一個持續的創作。

所以,許慧晶覺得,自己應該從選題和視角上要做一些切換。

那什麼是離觀眾更近的題材?

許慧晶認為自己從2005年開始做紀錄片,更多的是解決自己從哪來的問題,什麼樣的人影響了你?包括地域性的文化的東西。他覺得只有把自己解決清楚了,才能跳出小範圍,真正地去關注別人的事情。

因為有了孩子,許慧晶也要轉換人生角色,雖然當了爸爸,但自己覺得還是沒長大的小孩。所以他覺得可能也是想尋找小朋友的視角,讓自己有一個成長的儀式。

影片製作歷時三年,其中經歷了40多個版本的反覆修改,有很多資深電影人參與本片幕後工作,比如監製陳玲珍,剪輯指導徐小明、廖慶松、周強,調色陳美緞,作曲許志遠,顧問周浩等。

十幾年的時間,許慧晶一直在嘗試,用故事片的理念去拓展紀錄片的邊界,到《棒!少年》的時候,他做到了。很多人覺得該片劇情跌宕起伏,絲毫不亞於一部優秀的劇情片,而最重要的是,紀錄片的拍攝也有意無意之間給了關注對象一些真實的改變。

如今,美國職棒大聯盟(MLB)的比賽為少年們提供了一種成為職業球手的可能性;政府也在為孩子們解決他們的安置、學籍問題,他們在搬遷了兩次之後,在通州郊區又重新安了家。

通過棒球基地的培訓,馬虎從一個頑劣少年成長為了一個有責任感的少年。

對於未來,許慧晶覺得是孩子們自己去決定的事情。「我們能做的事情,就是儘量能夠給他們提供這樣的幫助,或者說是有更多的人能夠去關照他們,讓他們健健康康地去成長。」

【對話】馬虎把所有的規則全打破了

澎湃新聞:最開始吸引你的是哪個孩子?

許慧晶:實際上第一天是去了解情況,第二天就開始正式拍攝了。開始孫老師跟我介紹了幾個孩子,但我當時對不上號,有點臉盲,因為小朋友穿的衣服都一樣,棒球規則也搞不懂,也不知道教練說的是哪個。當時訓練完之後,很多小朋友都圍著教練在那裡玩,有一個小孩安靜地就坐在休息區一個破沙發的角落裡,手裡玩一個黃色的小恐龍,眼神很憂鬱。

眼神很朦朧,有勁又沒勁,因為我原來是學美術的,他那種情緒會很吸引我,一個星期之後,我才知道他是小雙。

小雙澎湃新聞:馬虎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許慧晶:我們差不多在拍攝兩次之後他來的。我們拍了兩次發現有一個問題,小朋友都適應基地的規矩了,相應的衝突矛盾就比較少,大家都很清楚規矩是什麼,雖然每個小孩的過往都挺吸引你的,但是畢竟我們還是要拍當下,所以它實際上還帶來一個難度,沒有主線人物,挺發愁的。

第三次去的時候,馬虎剛去兩天,他是在適應磨合的階段,他又翻跟頭又唱歌又跳舞,展示各種技能。又打架又鬧的,所有人都被他搞得圍著他轉。實際上我們是挺開心的,因為我們想要的這個人,他終於出現了,這樣一個闖入者,把所有的規則全打破了,人物關係都凸顯出來了。

馬虎澎湃新聞:馬虎這個人物真的是老天爺給的,頑劣卻善良。許慧晶:對,我很喜歡馬虎的性格,他的本性很鮮活,的確他內心裡是很善良的一個小孩,其實他受家庭的影響很大,他爸爸在當地也愛打架,他媽媽在他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對他來講,一直以來生活中這種柔軟的東西太少了。我們都有小朋友,我們都知道在6歲以前,媽媽的角色是非常重要的,她可以給小孩帶來很多的安全感。

澎湃新聞:基地其實是三代棒球人的關係,雖然三位教練沒有過多筆墨,但他們背後應該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承載吧?

許慧晶:對,「師爺」從事棒球青少年的培訓有40多年了。國家隊可能50%以上的棒球少年,都曾經受過他的訓練和啟蒙。孫嶺峰是一直想做棒球產業,從他的理解,他覺得最主要還是產業。因為現在棒球面臨的一個問題就是產業太小,大家沒辦法在產業裡面去生存,體量太小,導致受眾太少,很多像他那樣的專業運動員退役之後,只能去開個培訓俱樂部。

我比較認同他的觀點,要解決產業問題,跟這些小孩還是有關係,比如他長到18歲之後,打了專業隊,是不是有這樣的職業聯賽可以打,比如他當了大學生,未來就業去哪裡?即便做教練,在哪裡做教練?不過我們目前也是在學習中國臺灣,或者日本的一些成功的經驗。

澎湃新聞:整個項目過程當中,對你產生一些最重要的變化是什麼?

許慧晶:最多的還是成長。我跟他們一塊在成長。這個片子對我來說解決了很多問題,比如對紀錄片的理解,十幾年的時間我們一直在嘗試,用故事片的理念去拓展紀錄片的邊界,或者說去呈現出一種可觀賞性,到《棒!少年》的時候,我們具備了這樣的一個條件。從拍攝期開始,我們就可以用多機位、獨立的錄音、不像以前都是一個人拍,然後去模擬雙機位或者多機位,把你的拍攝現場從平面變成立體,你的空間會更多,反應會更快,拍攝方式上相對更合理。

什麼是人物,什麼是事件,我理解了十年澎湃新聞:紀錄片中,雖然找到一個好人物是第一關,但如何選取素材刻畫人物還是更難。

許慧晶:我跟廖慶松老師合作了有三部片子,第一部片的時候,他當時跟我說,你這個是在拍事件,不是拍人物。實際上我不理解。我當時說,我每年都在拍人,你為什麼說是拍事件呢?到了第二部,他跟我說,好像是在拍人的那種感覺了,但我當時還是不那麼清楚。到了《棒!少年》,他說終於開始拍人了。我說好像我也理解了,什麼是人物,什麼是事件,光這個,我理解了十年。

《棒!少年》給我們真正地去消化了一些事情,你怎麼去理解你的人物,怎麼去真正地去拍攝人物,去做結構?另外一種可能也是跟我們拍攝對象相關,紀錄片到底能做什麼?

後來我看到了作家餘華寫的一段話: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洩,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裡所說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與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我覺得紀錄片可能也是這樣的,未來我的方向也是這樣的,我們要去更多地發現人生的光芒。

澎湃新聞:三年多改了40多版,如何左右和平衡這麼多意見?許慧晶:還好,我們會面臨很多不同人的想法,還面臨不同的機構,各種各方,但實際上你會發現一個挺有意思的事情:當你外部很多關係協調好了,實際上你片子裡面的很多東西就解決好了。你明白我意思嗎?它是一個同步的過程,是一個換位思考,你能真正的站到拍攝人物的這種立場去思考,比如站到我們不同的教練角度去思考,去考慮問題。外部的東西理順了,片子就理順了。

澎湃新聞:這部片子其實影射了很多問題,比如體育生的教育問題,孤兒或者是留守兒童的問題,親子關係和社會的問題、成長中遇到的問題……從導演的角度,你自己會更側重關注哪方面?

許慧晶:可能更多的還是這種成長。因為成長才有希望。我們可能更多的想去看到這種希望,雖然很不成熟的一種嘗試,可能會有很多人去質疑的一種方式,但的確是可以給小朋友帶來一定的可能性,對吧?

澎湃新聞:小雙現在怎麼樣了?他現在的想法有變化嗎?

許慧晶:他已經回到基地了。我們也不想去談一個小朋友的想法,因為很多時候我們還是希望能夠去保護一下,對於未來,我覺得這是他自己去決定的事情。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給他們提供這樣的幫助,或者說是有更多的人能夠去關照他們,讓他們健健康康地去成長。

澎湃新聞:後面的拍片計劃能透露一下嗎?

許慧晶:我們現在已經在做了,拍攝的是一個從日本留學回來的40多歲的男人,他和家人從城市來到郊外,方圓一公裡都沒有人的一個地兒生活。養雞、養20多條流浪狗,一堆貓,狐狸、孔雀,鴨子、鵝……好多動物,他們一家人就這樣和一堆動物生活在一起,這個議題其實也是跟鄉村體態相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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