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有風。
去見老師,和老師約的時間是5點半,我提前去了。
我知道老師時間寶貴,定這個時間,他應該是考慮了我到的時間,還有他能抽出的時間。
在時間方面,我自己也一直堅持一個原則,就是提前到,這個提前,不是要提前太久,而是恰當的控制在十分鐘之內。
怎樣才算是恰當?
早了太多,可能我們自己認為沒什麼,但是這樣會給對方造成負擔,本來對方有些事情可以按照既定的時間有條不紊的做完,但是一聽你提前那麼多到了,人家有可能不好意思讓你多等,那就要放下手裡的工作,這樣的話就把人家的時間就給打亂了,這種看似無傷大雅的早到,其實是你無意識的佔據了對方的時間。
不可取。
最恰當的方式就是提前十分到約定的位置,把車停到上下方便的位置,車頭調整到要去的方向,坐在車裡安靜的等。
人行道上,騎電動車的口罩帽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擔心他們眼睛的餘光掃不到我,我小心翼翼的把車開到售樓處前面的開闊地,從售樓處的崗亭那兒跑過來一個帥帥的小夥,對方給我敬了個禮,我急忙放下車窗指了指售樓處說,接個人,一會兒就走。
保安沒再為難我,轉身跑回崗亭繼續執勤去了。
坐在車裡,看著保安的背影和售樓處兩邊種的那些粗壯的銀杏樹,讓我想起早些時候朋友齊和那姑娘的故事。
齊是從老家來,也當過一段時間保安。
休班的時候,就約我一起爬山,聊天,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也喜歡上了爬山,天不亮就動身去了。
北山西邊那個寺院,並不是那麼的恢宏,在山背坡的後面,稍顯破敗,一到秋天,門口僅有的兩顆銀杏樹,金黃金黃的,據說也有個百十年。
殘破之美。
寺院那座山頭還是蠻高的,早上的寺院稍微熱鬧些,總能遇到一些居士,從附近各處趕來,幫師父們做做飯,洗洗補補,有的還自己帶著饅頭、鹹菜來的,然後把寺院前前後後的地給打掃乾淨。
上山去的勤了,我們認識了一位居士,她比我和齊還小了那麼兩歲,搞室內設計的,未婚,面龐素淨,按現在的說法可以打80分以上,算是一個漂亮姑娘了。
平時上山她要趕第一班公交車,到山坡下,然後在山坡下再坐三輪車到寺院。
回去呢?
步行下山,再坐公交車回去。
認識了我們以後,下山的路上就沒那麼孤單了,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
齊對這姑娘有好感,總是想試探性的跟她套近乎。
可我自己卻知道,齊沒戲。
這女孩兒太純淨,像沒有被汙染過的水。
通過我的觀察,我覺得她對佛教一竅不通,她只是信,信的是一種神聖,一種善良,具體佛教講了啥,她不知道,甚至認為玉皇大帝也是佛教中的人物,每次去山上那寺院,只是一味的磕頭、合十、燒香、放生、行善、吃素……
她也沒去研修佛經之類的,只是很虔誠的去做這些。
像她這樣的,在我們這邊還是很普遍的,例如農村普遍信奉,不論是寺廟還是道觀,大家的態度是什麼?
見裡面放了有塑像,也不問對面神仙是哪一派的,你是哪一派的我不管,只要保佑我就行,挨個的拜。
老百姓好多搞不懂玉皇大帝和觀音的區別。
知道玉皇大帝還是從西遊記裡看到的,在老百姓的眼裡,只有是天上的神仙都是佛教人物,都是可以頂禮膜拜的。
這姑娘是有真名的,只是礙於事情過於真實,在這裡我們權且稱呼她四寶。
齊對這姑娘有那些意思後,有那麼一段時間也不讓我跟著他爬山了,借了同事的摩託車自己倒是往山上跑的勤了。
我心裡就在想,怎麼?嫌我礙事,還是對我有戒備心?
好笑了,我那時已經跟女友,未來的媳婦很親密了。
後來,一次老鄉聚會,不知道齊用了什麼方法就把四寶給帶來了,四寶的笑很乾淨,靜靜的看我們喝酒吃飯。
齊那天很是開心,猶如皇帝加冕,刻意的在四寶面前顯示著他的能力,口若懸河的同時又不時的拿眼睛偷瞄四寶。
我的直覺,齊和四寶應該還沒有進入情況。
因為,這倆人給我的感覺並沒有什麼默契感。
是處於初始階段?
散席後,齊騎摩託車要送四寶,我發現了一個細節,坐摩託車要想安全,她必須要抱著齊,可是,她不,還要在他們中間放一件厚厚的外套。
這是?
我明白了,也間接的證實了我的猜測,齊的戲還沒唱好。
我記得山上寺院銀杏葉落下的時候,天氣已經漸涼了,和齊上山,四寶給居士們帶了些水果。
到寺院臺階那兒,我合十說了句哈利路亞。
四寶說,哥呀,這是寺院。
我說,就因為是寺院,我才這麼說,佛祖可不跟咱凡人似的,動不動就生氣,他是包容的,包容我放肆,也包容一切有信仰的凡夫俗子。
心中有佛的人,總想把那些心中無佛的人給規勸了。
四寶也是這樣,不讓我們亂說話。
我呢,那時雖說壞,但卻不想讓四寶執迷於此。
主要還是齊在後面一直讓我幫他想轍,意思是這不行,要想辦法要把她引回世俗世界,最終讓她品嘗到世俗中愛情的甜蜜。
男人這玩意,你要說好吧?
真的好,比如對於那些誤入煙花歧途的女子,總想要拯救一番,不行,你不能做這些不好的事情,將來你家人知道了該怎麼辦?別人怎麼看你?你將來是要結婚嫁人的。
不行,我要把你拯救出來。
你要說壞吧?
是真的壞。
對於那些良家,又總想試探著心癢難耐的去勾引勾引。
對於四寶這樣的信徒,我們就想把她給徹底的拽回世俗。
我總是調侃四寶,你這是把方向努力錯了。
你信佛應該去潛心研讀經書,去體悟內心佛法的清明,而不是跑到寺院洗衣做飯掃地吃素。
真正值得追隨的淨土是佛法,而不是佛教,也不是寺院與那些居士,佛法是終極目標,佛教、寺院、居士都屬於是中間的承接部分。
四寶對我的這些謬論不屑一顧,理由很簡單:你這人太壞,太俗,佛度有緣人,你哪裡懂?
雖然我壞,但是她很信任我,表面上很討厭我,但是行為上又很信任我,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還都會找我商量。
我記得尤為清楚,是冬天,中原商場秋冬季衣服上市的時候,給女友也就是我還沒娶的媳婦買了件羽絨襖,那天,四寶莫名其妙的給我打電話,什麼也沒說,就是在那裡哭個不停。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媳婦也詫異,甚至開始懷疑我有什麼事瞞著她了。
四寶那邊一直在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是媳婦接了電話,問了半天,才知道了個大概,又幫著把四寶安慰了半天。
事後,我去見齊,齊不大好意思,臉上一道一道的,貓咪撓過了一樣。
我把他狠狠的給罵了一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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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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