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關於白宮的選舉結果,撲朔迷離的,你方唱罷我登場。白宮的這第一把「交椅」,究竟是川普還是拜登坐呢?
美國總統的事兒啊,與我們無關。我們今天閒談「交椅」。
早年讀《水滸傳》的時候常自問:「梁山泊裡忠義堂上的交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而後深入地查詢了一番,發現了所謂的交椅,不過就是摺疊椅或者馬扎之類胡人的東西,但是在中國,卻慢慢的演變成了一個饒有興味的話題。
因為,它是一種有著久遠歷史的器物,更有甚者,它還是等級社會裡體現地位的象徵物。所以,人們常說的第一把手、第二把手的那個「把」字,其實與「手」並不搭界。確切地說,倒是與誰坐第一把椅子、誰坐第二把椅子的"把"字是相關聯的。因此,在中國,這種交椅"情結。,也是弄得很多排排坐、吃果果的大人先生們輾轉反側、不安於位,上下左右、坐臥不寧,甚至成為了性命交關的事情。
清代人阮葵生在《茶餘客話》中這樣說:「交木兩支,如交椅之稱。胡床,即交椅。」
於是,我們就知道了,交椅也就是胡床。自漢唐時起,凡從西域或者北方草原民族引進的物品,均冠以"胡"字,與明清時候從海外引進的舶來品均加一個"洋"字是同樣的道理。
古代中國,並沒有"交椅"這一說,那時的達官貴人、平民百姓均席地而坐,或跪或跽或盤腿或打坐,至少在唐代以前,中國人的屁股底下用不著坐椅這類器物。這種遺風,至今仍可從日本人使用榻榻米的習慣看出來。比如:我們現在同樣叫一個公司董事會的一把手為「董事會主席」,主席的意思就是「蓆子上的那個主要的人或者是」主要的蓆子上的那個人「。這是由我們的起居方式而決定的,區別於西方chairman一詞。
因此,胡床或者交椅,肯定是隨著境外遊牧民族的金戈鐵馬大舉南下,隨著穹廬氈幕、羊酪胡床之類浙及中原之後才盛行河洛的。
胡人用胡床,我想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遊牧部落多逐水草而居,經常遷徙,將坐椅製成摺疊式的,自是為了攜帶的方便;二是處在奴隸社會的胡人,民智未開,進化較晚,而統治者要向被統治者體現尊嚴的辦法不多。
自從胡人開始以交椅為身份、地位、權勢、力量的象徵起,交椅便成為某些人的命根子。甚至像文壇這樣以清高著稱的一畝三分地裡,交椅,或交椅的變種,例如某某排行榜、拉力賽、金牌獎、入圍獎啊;還有像什麼十大散文家、十大神童、十大美女作家,乃至十大主編、十大文學評論家、十大活動家等等。
好像是不這麼折騰一下先後次序、等級區別,就很對不起自己一樣。總之,別看人類已經要走向太空了,但是宇宙洪荒時期的交椅情節仍然在沒完沒了地影響著當代人的靈魂。
」交椅「這個詞,現在已經很少用到了,但影子還是存在的,我想大多數人知道交椅應該都是從《水滸傳》來的,因為在水泊梁山好漢們最在乎這把交椅。他們把」坐不坐得上交椅「和」坐第幾把交椅「看作是頭等的大事兒。
由此可見,交椅這東西如此深人人心,是中國農業社會的一種文化現象,也是農民最樂意幹的事情。因為歷朝歷代的農民革命,都是一呼隆地揭竿而起,誰不比誰多一塊,但誰也不比誰少一塊,只有經過造反、起義、失敗、成功、轉戰、流亡、內訌、互鬥以後,才逐漸形成領導集體和領袖人物。
於是權力的分配就體現在排交椅的座次上了,這種水泊梁山式的誰坐頭把交椅,誰坐二把交椅,甚至出現火併,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綠林氣息由來已久,深入人心骨髓。
於是:
有交椅者,怕失交椅;無交椅者,想得交椅;坐在前面交椅者,擔心坐在後面交椅者擠掉他;而坐在後面交椅者,又無時無刻不想幹掉坐在前面交椅者;壓根兒沒有坐交椅希望者,不甘心永遠不得交椅坐,無所不用其極地想奪把交椅;以為自己應該有交椅可坐者,更是火急火燎地做著交椅的夢。
一把交椅,可把我們這些江湖好漢折騰得天昏地暗而且沒完沒了啊!
作者:瑜論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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