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見楊君了。沒有電話,沒有微信,沒有任何的聯繫方式。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在心裡給他留的一份位置,因此第一篇人物傳記送給楊君,哪怕今後再難有見面。
初見楊君,是在別人的舞臺上,發如墨, 膚如雪,身材窈窕,鳳眼迷離,粉妝玉面,紅裳白靴,手執羽扇,婆娑起舞,誰家的女子,驚豔了我的鈦合金狗眼,竟痴迷多日夢境難移。
再見楊君,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再也沒有詞語可以形容他了。有點疲憊的他和身後的幾包服裝道具,此時他已經是我陣營裡的一員大將了。
是的,他是一名草根演員,一名草根反串演員。是我用的第一個反串演員,也是我最後一個籤約的反串演員。一共事就是五年。
楊君很低調,除了演出 ,基本上都是深居簡出。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一個反串演員相處。他不惹事,但很有原則;他工作嚴謹,從不將就;他節儉到一個幾塊錢的隨行書包補了又補,生活裝買大牌卻毫不吝嗇。
本是男兒身,反串俏佳人,本就優秀的他也在行業裡留下了非常好的口碑,更讓很多的觀眾記住了他俊俏的嬌顏。而我,我幾乎把他當成了姐妹,而他喜歡稱呼我「老娘們」,我和他探討生活,影視,人生,男人,女人,還有他這個另類的群體。我出門玩的時候喜歡拽著他去,我挎著他的胳膊,就好像逮到一個小鮮肉,遇到有人搭訕的時候,我反而成了他的護花使者。我們經常會為了一個話題懟來懟去,他氣急了的經典表情便是用他那雙迷離的丹鳳眼斜楞我半天。
五年的時間,我們東奔西跑,南徵北戰,披星戴月的演出,酸甜苦辣鹹的滋味都嘗過,也積累了深厚的友誼。2014年年底,他說該回家了,2015就不回來了。我沒有挽留,我讓他在其他地方找一個待遇更好的演出,他說我從你這裡走之後,就退出演藝圈,不再從事演出。(淚目了)臨走,我給他買了一副耳釘,那是他喜歡的。
走的前一天晚上,他過來找我道別。我說送他去縣城或者火車站,他說不用,他自己走。我說那我就不送你了,以後大家的交點會越來越長,你有你不想打擾的生活,如非必要,我就不聯繫你了。第二天早上,我發了一條朋友圈:「你走,我不送你,你來,不管多大風雨,我去接你。」他回了個「謝謝」,從此再無聯繫。
總有一些人是我們人生中的過客,有的深,有的淺。又是一個五年過去,曾經的那份友情依然為他存檔。也許,在某一個契機,聽到某句話,看見某樣東西,他也會忽然想起來他曾經待了五年的這個地方,有一個陪他一起度過五年時光的「老娘們」,正如我現在在想他。我想,這便是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