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已天生就是一個Gay,我誘惑男人的天賦在我的童年時期已經展露出來,我的第一次性體驗時只不過3歲,那也是我今生勾引的第一個男人——一個比我大2歲的臨家男孩,你也許不會相信,但事實的確如此,或許那時的我心裡並不真正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純粹是出於天性,這種迷惑和茫然一直持續到我的少年時代結束,我一直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和渴望男人的親暱。
印象中的畫面是午後的太陽光暖暖地窗戶照進來,一個稍大的小男孩光著下身躺在一個長條凳上,兩隻手不停地往嘴裡供應著花生米,而在他的旁邊,一個小男孩嘴裡正含著他的小雞雞吮的不亦樂乎,在他們周圍花生殼散落一地。出現這種情景的原因很簡單,小男孩以花生為誘餌,讓同伴躺在了凳子上,滿足了自已的渴望,而他的同伴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自己的報酬。至於小男孩在做什麼他根本不在乎。我們的遊戲大約了半年,直到我們搬家。但因為是一個單位見面總是難免,有時候他媽媽帶著他在街上會碰到我母親,大人閒聊時,我們就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友誼只有交易。更有趣的是,在我上初中的時候,他竟然留級與我同班,但我們的關係很生疏,不知他是否還記得小時候的事,他每次與我打招乎都很自然,相反我每次見他都有點難為情,卻看不出他有任何反應,我想有的人可能比較健忘,我才釋然。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排行三,上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從小在家備受寵愛,不知是造物主弄人還是遺傳基因的問題,從小我就非常喜歡女性化的東西,跳繩,跳皮筋,踢毽子,,跳舞,甚至有一段時期我還非常沉迷於扮演京劇裡的花旦和青衣,樸實的父母把我的行為當成一個孩子好奇的遊戲,頂多笑嘲兩句:男孩兒羞不羞,就過去了,現在想如果當初他們能早些發現我的異常行為及時給我一些指導,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不去想。
小時候的我相貌漂亮可愛,又乖巧聽話甚得大人們的喜愛,經常有年長的哥哥,叔叔,伯伯和爺爺們誇我漂亮給我好吃的,抱我親我,用鬍鬚扎我,逗得我咯咯直笑,小小年齡我什麼也不懂,很驕傲的滿足感而且竟非常喜歡聞他們嘴唇和身上散發出的帶著煙味和汗味的男人氣息。但印象中不記得有人猥褻過我。記憶中最齷齪的事情是我小學二年級一個20多歲的大哥哥當著我的面手淫。
情況持續到我的中學時代,這期間我開始變得非常內向而害羞,那時的我開始特別敏感同性戀假丫頭這些字眼,並開始刻意迴避跟同學們的接觸,我唯一的興趣就是書籍,小學三年以前我就看完了中國古典四大名著,各種民間傳說和神話故事,還有外國的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騎鵝旅行記等等,只要能找到買到的書我都看,特別是紅樓夢中的性描寫給我小小年紀極大的誘惑,從此開始了我的手淫史,那時我還不到十歲,當然年幼的我並不知道我的行為叫手淫,但有精液射出來應該在兩年之後,它加重了我的負罪感,使我個性更加封閉,我甚至再也不敢上洗澡堂去了,儘管欣賞男體一直到現在都是我的最愛,我壓抑著自已的天性,如果事情就這樣發展,我想我的人生也許會走上正軌,但一切似乎命運早已安排,又將我帶回到屬於我的生活軌道。
80年代未我考取烏魯木齊一所專科學校,我就讀的學校是一所全男生寄宿學校,我是班級裡年齡最小的,在這所充滿雄性荷爾蒙性慾勃發的男人世界裡,略帶女氣外貌清秀的我很容易地成為那些大齡男生追獵的目標,(因為我們班是本系統內招,又是第一屆,學生們的年齡相差懸殊,最大有同學比我大十幾歲),就在第二學期的一天夜裡,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庫爾勒男孩趁著黑暗鑽進我的被中壓到了我的身上在室內十幾個人的起鬨縱容聲中強行徵服著我,我又羞又急掙扎反抗呼教哀求,但換來的是室友們變本加力的鬨笑,在他們眼裡這場強暴更象是一場鬧劇,最後他在我的身上一洩如注,連著三天夜裡他都無視我的反抗出現在我的床上,羞辱難當的我最終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當鹹鹹的液體流進我的嘴裡,我哭了,他笑著將我摟進懷裡,溫柔地對我說:傻瓜,我又不痛,你哭什麼。我知道我已經屬於這個男人,那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以前在書中看到的生米做成熟飯,那種無奈認命的心情。
那年我剛滿14歲。
我和這個男孩子共同生活了兩年,我為他洗衣打飯,照料他的生活,就象他的妻子,他是一個粗獷的男孩,但我不得不承認他也對我很好,,他帶給我許多浪漫和溫情,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他也在盡力彌補他的行為帶給我的傷害。可是當你是一個男生而且喜歡的是另一個同性時,你又能怎樣呢?使用鮮花和禮物嗎?不僅不倫不類,惹人恥笑而且成功率極小,他並不是追求我的第一個男生,但他卻採取了一種更直接更有效的辦法而最終得到了我。
兩年中我們有過甜蜜漪旎的纏綿,也有眼淚負氣和爭吵,那時的我最見不得他挑逗別的小男生,偏偏他又是一個喜歡逗趣愛開玩笑的人,其實明知他和別人之間不可能,依然使小性子,最後總是他來哄我,我的怨氣最終總是融化在他執著的熱吻和甜言蜜語中。
他是有點油腔滑調的但本質不錯的人,風趣幽默,很會哄人,對一個初涉情海的人來說這就足夠了,他叫我弟弟我叫他哥,他說希望和我永遠在一起,但他卻從不說愛我,即使是在他激情燃燒的時候。有時我會執意要他說,當他終於吐出那三個字,卻連我聽了都覺得彆扭,他有些不高興地說:我用行動來證明不是更好?此後我再也不逼他。
他也是我社會生活的第一位老師,他這人少年世故,不僅人長得高高壯壯,而且為人處世很有閱歷,在班上的人緣也很好,老師和學生都很喜歡他,而我來自一個小城市,在家裡又倍受驕寵,可以說沒有任何社會經驗,對我喜歡的人我可以掏心獻血肝膽相照而對我不喜歡的人我是理都不帶理,所以我的周圍大概就兩類人:朋友和仇人,為這他不得不經常替我善後,我也少不得經常挨他的訓責。
那年暑假期我跟他去他家裡住了半個月,初次領略了這座南疆城市的美麗,然後他又隨我到我家住了半月,那是個甜蜜的假期,無論在誰家,我們都堅持睡在一張床上,因為天熱
他母親特意為我們備了兩張床,倒天亮卻總是發現我們擠在一張床上,當時我們都有沒有去體會他們的感受,依然我行我素,仿佛世界就我們兩個人。
我們盡情享受著我們的愛情,又都是容易衝動不知節制的年紀,我們抓住一切機會瘋狂做愛,對於做愛的技巧其實我們都沒有什麼經驗,手淫和口交是我們的主要做愛方式,也曾嘗試過肛交,由於那時不象如今有這麼多的參考影視資料,結果搞到最後兩人都很疼痛,便放棄了。教室裡,寢室裡,公園裡,花叢裡都留下我們瘋狂的身影,有時一天做三,四回,甚至有一次在長途班車上我也趴在他的腿上祥裝睡覺,與他口交。最後直到連室友們都發現他的臉色表現出明顯的縱慾過度,我們才驚醒,我心痛得淚水漣漣,自責不已,反是他來安慰我:沒事,我的身體壯實著呢,我連你一個都擺不平還算男人嗎?那個月我所有的夥食費和獎學金都補充他的營養,我自己只保持最低的生理需要,還要費盡心機地瞞著他:我已經吃過了。其實我只是白水就了半個饅頭。以至當我覺得他恢復的時候我卻不敢照鏡子,但心裡卻感覺如釋重負,有種甜蜜的成就感,那以後我便控制著不管他如何糾纏,每個星期最多只與他做三回。
同室的室友對我們的感情給予了極大的寬容,我們住的學生宿舍10人一屋,上下鋪,常常不是我到他的床上就是他到我的鋪上,只要我們不是做得地動山搖一般不會引起上下鋪的抗議,偶爾他們會輕敲床欄:哥們悠著點,床塌了。但沒有人,至少沒有人當著我的面議論嘲諷過我們,反倒是我自已常常感到不安,說與他聽,他反比我坦然,只是要我今後不要在人前對他表現的過分親暱。
在我們學校我們並不是唯一一對有同性性行為的人卻是唯一一對動了真情的人,我見過一對在頭天夜裡做得駭人聽聞,第二天白天打得頭破血流的夥伴,我想對他們來說那不是感情的交溶而純粹是一種獸性的發洩。
在與他在一起的日子裡,隨著我們感情的深入我的生活漸漸全被他一個人所佔據,我的喜怒衰樂,常常操縱於他那怕一個細微的不經意的眼神,總的來說我們相戀的第一年是樂多於愁,第二年卻是愁多於樂了,因為那時的我已經完全為他迷失了自已。我開始品嘗愛情的苦澀滋味。那時候我們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我們所有的收入就是雙方父母按時寄來的生活費加上學校發的只夠半個月的飯菜票,再有就是我的獎學金(我的學習不錯,三年中我一直都在拿一等獎學金,雖然錢不多卻在我們清苦的學生生涯給了我們最大的幫助),為此我不得不學會算計著過日子,以前哪知道這營生,更要命的是他的菸癮大的驚人,他說三天不吃飯可以,一天不抽菸就會死掉,為此我不得不每月從我們可憐的生活費中扣出固定的數目來保住他的命,那時候市面留行抽紅山和天池,每條五元,一月三條,雷打不動,但偶爾一個月趕上意外情況,比如看病啦買書啦(我這人對吃穿不講究,唯一的嗜好就是看到好書就要買),為此到月底趕上青黃不接,不得不給他買莫合煙抽,那時我的心裡便會非常內疚,他倒表示無所謂,只要是煙他就行,我卻不能原諒自已,發誓今後看到再好的書也不買了,但事到卻總控制不自己,這樣的誓發了好幾次,最後反讓他抓了小辮,他犯了錯只要一提這我準悄悄,百試不爽,至此我開始真正體驗柴米油鹽醬醋生活的艱辛,但拮拘的生活有時會使我很煩燥,想我小小年紀本也是要人照顧要人痛的人卻成了個男人婆,我的心能好受嗎,我容易嗎,為點小事我會莫名其妙地發火,這時他會很小心地說個笑話,或保持沉默或乾脆避開,記得有一年冬天的一天早晨,,為了讓他吃好一點,我獨自走了幾站路,到紅山去賣他最喜歡吃的小籠包,當我滿心歡喜地趕回來,他卻說他在別的同學處吃過了,(因為飯票都在我保管),我當即將包子扔到他的腳下,扭頭跑到無人的教室哭得大雨滂沱,他尋到我,笑著哄我,逗我,可我不知為什麼就是止不住我的淚水,也許是平時積攢的委屈都擁上心頭,那時我才體會愛一個人其實真的好累好累,最後他也哭了,他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裡,發瘋似的吻我的嘴唇,嘰吸我的眼淚,哽咽著說是他不好,說他再也不會讓我難過了,他說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對他這麼好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流淚,我想他是真的感動了。
對未來我們考慮的很少,也許是因為年齡太小。只是有一位好友曾經提醒過我:你對他如此依戀,將來分手怎麼辦唩。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倒了畢業,那段時間他常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回頭發現他默默無語,憂鬱地望著我,有時他會悠悠地對我說:你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我一定娶你。這話他以前兩人嬉戲的時候他也說過,此時聽他說來,心裡有些感傷,但我反而取笑他:將來娶嫂子的時候別望了請我喝喜酒就行了。
火車站我送他,他突然地抱住我,不顧旁人側目在我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眼圈紅紅的莫明其妙地說了一句:你會恨我嗎?我紅著臉掙開,還笑罵:神經病。可當他的身影消失,我已淚流滿面。
那時候我們真的太年輕,當我真正體會到思念的滋味時我們已經各自回到了自已的城市,那一年裡我瘋狂地給他寫信,訴說著我的相思,由於郵政的原因,他有一次竟同時收到了我十幾封信,回信中他透出他當工程師的父親隱約感到了什麼,責備他是否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最後他委婉地對我說:忘了我吧我親愛的的好弟弟,希望你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他還說他已經有了女朋友。
剎那間天崩地裂我仿佛從雲層直接墜入了冰冷刺骨的深淵,那一天我一個人跑到無人的野外哭得天昏地暗,肝腸寸斷,恨不得立刻死去,我恨這個男人,是他將我硬拉進這個錯亂的世界,讓我一個好男兒為他沉迷了兩年,如今他瀟灑地棄我而去,反要我再重新做回一個男子漢,有這麼容易嘛?我還能夠嗎?
那是我人生最暗淡的一段日子,有幾次我都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是母親的眼淚將我又拉回了人生的起點,雖然她對我們的事一無所知,但她眼望著最疼愛的兒子在一個月內憔悴得不成人形還以為生了大病,整是裡急得淚流不止,忙著尋醫問藥。此時此景,為人子者還有選擇的權力嗎?
從我記事起長久以來我一直為自己是個Gay而梗梗於懷,既使是在學校的歲月裡,我也一直為愛上一個男人而感到羞愧,認為自己的行為是一種病態,為此也曾閱讀了大量的書籍,試圖更改自己的性取向,但收效甚微,反使自己非常痛苦,也曾痛苦迷茫,也曾自暴自棄,最終我坦然面對現實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媒體上漸漸多了些同志的報導,社會環境也逐漸變得寬鬆了些,前衛的同志開始在社會上有所活動,而此時的我早已是久經滄海,遍歷風霜,滿身傷痕,我也已習慣於一個人躲在無人的角落悄悄治癒傷口,象一頭孤獨的野獸。我放棄了改變,相反心裡卻有從未有過的輕鬆,我不再為自己是一個Gay而羞於見人,只是多年的社會經歷使我學會了偽裝來更好地適應這個社會。
為了做回一個男人,這些年我違被了自己的本性,學會了抽菸喝酒說葷話,跟著一幫哥們遊戲紅塵做著男人們都會做的瘋狂和放縱,可曲終人散,回到清冷的屋裡,面對著的依舊是滿屋裡的空虛和寂寞,想到生命中的無奈現實的殘酷感情的無所寄託便會悲痛難抑,淚如雨下。
我自認不是一個很隨便的人,但一個人壓抑久了,難免會想到渲瀉。但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反弄得自己更加疲憊,有時真的感覺很累,那種心靈的孤獨和落寞仿佛洪荒天地間一頭孤狼,為找不到同伴而哀嘯。經過多年的的經歷我已經不再奢求天長地久的愛情,肉慾的滿足已退位其次,只希望有人能偶爾伴著我,能傾聽聽我心靈深處的聲音,在彼此的心中能有一個小小的空間,我們還能奢求什麼呢?對一個Gay來說最痛苦的並不是來自外部環境的殘酷,而是來自內心的孤獨,我們太需有一雙相互扶持的手。
浴室裡的我對著鏡中撫摸自已健壯成熟的身體,感慨昔日的翩翩少年早已成昨日記憶,自己的角色也不知不覺中由一個被獵者逐漸轉為獵捕者,這仿佛是所有gay們的宿命,我的心被悲哀所籠罩,真想再回到14歲,再重新體味一回被愛的感覺。
網絡是把雙刃劍,它極積的一面在於他的廣博浩瀚,從網上我已經下載了數百篇美文及上千幅精美的同志圖片和網頁,他最大地限度地滿足了我的心理需求,加深了我對同志世界的了解,對調節我的心態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網絡又是個魔鬼,在它的世界裡到處充滿了誘惑的陷井,一失足就能讓你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找份真愛真難啊,我苦悶:何處才是我真正的歸宿。
感情的事不要強求,讓一切隨緣而來隨緣而去吧,就因為人類是一種社會性的動物,我們不得不考慮我們周圍的社會環境因素,我們還得為融入這個社會而不得不掩飾起自己的標新立異。我向來認為我們是世界上最成功的演員,我們在不同的世界的裡扮演著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為了不傷害那些愛我們和我們愛的人,我們努力把我們的角色演繹得盡善盡美天衣無縫。
我的事我的家人並不知道,我不想也不打算告訴他們,他們都是善良平凡的普通人,他們不會理解我們的故事,他們今生給了太多太多的關愛讓我幾世也回報不盡何苦且怎忍去折磨他們,只是這一生我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母親,我沒能成就為她的驕傲,更不能在她的心頭再撒上一把鹽。
做個Gay真的好累,下輩子我一定要做個純粹的男人,純粹的女人,盡情享受一份完整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