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場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在那天翻地覆的年代紅遍祖國的大江南北,30年過後,其樂曲仍為經典旋律。在此以音樂的文學的語言解讀該舞劇的樂曲。
序幕:滿腔怒火 衝出虎口
序幕的女聲領唱與合唱《娘子軍》連歌,伴以打擊樂的鮮明節奏,奠定整個舞劇音樂的主題旋律。吳清華的主題音樂出現——性格鮮明、充滿強烈的反抗精神,清華逃出椰林寨,緊接而來的是南府家丁的追趕音樂,低沉急速。吳清華在躲過搜捕之後,從椰林深處走了出來,她四下觀察,見家丁遠去,心才平靜下來,音樂淡出。
第一場:常青指路 奔向紅區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清華在風雨中瑟瑟發抖。暴風雨過後,雨後天晴,陽光普照,洪常青的主題音樂——寬廣奔放,豪邁有力,洪常青與通訊員小龐閃亮登場,他們與清華不期而遇,清華對他們由誤會到信任,常青指引她奔向紅區,參加娘子軍。該場的最後一段是三人舞,音樂真摯懇切,深沉動人。清華接過常青所給的作為路費的銀毫子,深情地鞠了一躬,在常青和小龐的注視下,轉身奔向遠方。
第二場:清華控訴 參加紅軍
晴空萬裡,歌聲嘹亮。娘子軍連歌聲中,女戰士們開始操練,「娘子軍操練舞」,紅區的百姓到場助威,軍民和聲。娘子軍連演練完畢,鼓樂聲中,男赤衛隊員「五寸鋼刀舞」,戰士們手握帶著紅綢子的五寸鋼刀,伴著節奏熱烈的鼓樂進行表演,將樂曲推向高潮。
吳清華的主題音樂再現——清華趕到了,看到娘子軍連的隊旗,她禁不住將紅旗貼在自己的臉上,激動萬分,轉向連長,敘述自己的身世,要求參軍,此時是一段小提琴獨奏,如泣如訴,表達了人物內心對光明的渴望嚮往。小提琴獨奏後是器樂合奏,清華參軍的要求得到批准,她加入了娘子軍連革命行列。
第三場:裡應外合 夜襲匪巢
音樂沉重,來到了南府。南霸天的主題音樂——緩慢而沉重、威嚴而驕橫,南賊做壽,南府內外布置,張燈結彩。弦樂的細膩演奏,刻畫家丁和家奴們的忙碌。不斷有人前來祝壽、送禮。南府宴席上,黎族少女被迫起舞,這就是該場中的「黎族少女舞」。
忽然間,宏大寬廣的音樂聲驟起——洪常青的主題音樂,常青扮作南洋華僑巨商前來祝壽,深入虎穴,在小龐的指引下,常青帶來的賀禮被搬入南府,重複忙碌的弦樂。作為答謝,老四率家丁表演家丁舞曲,老四的主題音樂是悽厲激蕩、起伏不定。一身黑衣的眾家丁們,手舞大刀,表演起來,音樂聲急促而又悽厲,帶有不可一世的恐怖和威壓態勢……
家宴畢散,南府相對安靜,清華與女戰友潛入南府,同小龐聯繫。恰在此時,南賊的主題音樂又起,緩慢而又沉重,南霸天出來送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清華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便要拔槍射擊,戰友急忙攔住,激蕩起伏的音樂表達這一幕場景,恰小龐出來以暗號聯絡,清華回應,雙方聯絡成功。南賊送客後回府,清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拔槍射擊,連響三槍,大部隊聽到槍聲,衝進椰林寨,南賊則在親信的護衛下從暗道逃走。
嗩吶聲聲,琵琶回應,鑼鼓喧天,娘子軍開倉放糧,老百姓歡欣鼓舞。清華過早開槍打亂了預定計劃,致使南賊逃脫,違犯了紀律,連長下了她的槍,音樂以沉重的曲調而告結束……
第四場:黨育英雄 軍民一家
萬泉河水長又長,革命道路像陽光,照亮了正在反思的吳清華,大提琴深沉獨奏,清華正在沉思,表達她的深刻反省,認識了錯誤,提高了覺悟,心情愉快,有一段體現她的主題音樂——性格鮮明、充滿強烈的反抗精神的獨舞。
之後是「快樂的女戰士」,女戰士們與老炊事班長爭搶水桶去河邊挑水,單簧管的獨奏歡快、小號的獨奏明快、而後是大提琴的協奏充滿了歡樂的情緒,成為這部舞劇的經典名曲。接著,紅區百姓來給娘子軍送鬥笠荔枝,故有一曲「我編鬥笠送紅軍」,吳清華和戰友們一道同鄉親們群舞,形成了軍愛民、民擁軍、軍民魚水情的大聯歡。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通信員小龐帶來上級的命令,南賊勾結國民黨匪軍圍剿紅軍。軍號聲聲,娘子軍連整隊出發,娘子軍連歌聲中,告別鄉親,開赴前線。
第五場:山口阻擊 英勇殺敵
血與火的洗禮,戰場上的激戰,常青和清華同部分娘子軍戰士英勇阻擊,勝利地完成了上級交給的任務,常青要清華帶隊轉移,與連長她們及紅軍主力會師,他留下來打掩護,常青不幸中彈負傷,被俘,洪常青怒視群匪。
過場:排山倒海 乘勝追擊
娘子軍連的阻擊,使大部隊殲滅了敵軍的主力,粉碎了敵人的圍剿,娘子軍連隨大部隊向椰林寨進軍。鼓聲陣陣,軍威震天。
第六場:踏著先烈的血前進前進
南賊府內,南賊勸降洪常青,常青嚴詞拒絕,殘遭毒打,昏迷過去,甦醒過後,耳畔響起了娘子軍連歌的旋律,單簧管演奏由遠及近,打擊樂由弱漸強,更堅定了洪常青對革命必勝的信念,此時再現了他的主題音樂——簡樸奔放,豪邁有力。在敵人的押解下,他大義凜然地走向大榕樹下的火場,慷慨就義,國際歌聲起,男女聲伴唱,在震撼的鼓樂聲中,樂曲推向了最高潮……這就是名曲——「常青就義」。
霞光萬道,椰林普見陽光。紅軍如同洪流逼近椰林寨,軍號嘹亮,催人奮進。
南府內一片慌亂,南賊欲逃。娘子軍連率先打進椰林寨,吳清華奮勇當先,衝鋒在前,槍響幾處,排槍陣陣,徹底地消滅了南賊及其殘匪,椰林寨重獲解放。
大榕樹下,清華同戰友們一道向烈士默哀,女聲低唱,婉轉悲泣,哀悼之情。
為先烈的精神所激勵,娘子軍連列隊出徵,在娘子軍連歌聲中踏上新的徵程,迎著朝陽前進,前進,向前進!
(馬秀山2003/6/14下午寫;2003/6/16改寫)
連結:美國前總統尼克森的女兒朱莉訪華時與《紅色娘子軍》中連長的扮演者相會,連長特意穿上了當年的演出服並展示了芭蕾舞動作——尼克森1972年訪華時觀看了《紅色娘子軍》,朱莉驚異連長的身材,時隔30多年了,你還能穿著當年的戲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