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山高水長——唐宋八大家主題文物展」在遼寧省博物館舉辦,興奮不已,這是一場地地道道的經典文化盛宴,所以再忙也要過來一品這千年的陳釀,一嘗這歷史的甘泉!
唐宋文化流傳至今,經久不衰,是最親民的文化瑰寶。上至老叟,下至頑童都可以吟誦兩句,以示熱愛!但此次的「山高水長——唐宋八大家主題文物展」卻從「文垂千載」「德行篤定」、「家國情懷」、三個方面為我們展現了唐宋最高水平的精神追求,以及文物經典!而唐宋八大家在千年之後,依舊能堪為經典,除了妙筆文章,德行天下、為國而憂的君子之風更是掀起人們追風熱潮的本源!
「文垂千載」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世!
唐宋八大家是指唐宋時期八大散文作家的合稱,即唐代的韓愈、柳宗元和宋代的蘇軾、蘇洵、蘇轍 、歐陽修、王安石、曾鞏。
此次展覽共展出含書法、繪畫、古籍、碑帖拓片、陶瓷等門類展品共計115件(組)。其中遼寧省博物館藏品84件(組)、商借省內4家文博機構藏品11件(組)、商借省外8家文博機構18件(組)、複製品2件(組)。以及3位私人收藏者藏品。
l 中國國家博物館唐宋八大家畫像8幅、中國畫《汴梁繁盛圖》;
l 中國美術館蘇軾《瀟湘竹石圖》;
l 上海博物館蘇軾、文同《古木怪石圖》《墨竹圖》;
l 旅順博物館北宋蘇軾行書《陽羨帖》;
l 江西省博物館的現代拓印作品《曾鞏墓誌並蓋》;
l 吉林省博物院蘇軾行書《洞庭春色賦中山松醪賦》;
l 深圳宋文治藝術研究中心《陸儼少永州八記圖》;
l 柳州市博物館柳宗元行書《龍城石刻》;
l 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收藏的定光佛舍利;
l 瀋陽故宮博物館文徵明行書《醉翁亭記》卷。
l 遼寧省圖書館6部古籍:宋刻本韓愈《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明刻本司馬光《家範》、清刻本呂本中《官箴》、明刻本柳宗元《唐柳河東集》、明刻本蘇洵《蘇老泉文集》、民國鉛印曾鞏《南豐先生元豐類稿》;
l 遼寧省美術館兩幅油畫:劉勐《文韻千古·唐宋八大家》、陳鵬《北宋嘉祐二年科考》。
l 三件私人藏品:清朱拓《祁寯藻楷書韓愈平淮西碑並序》、蘇軾楷書《韓愈羅池廟碑》、葉露盈《洛神賦圖》。
展出通過書法、繪畫、古籍、碑刻拓片等各類文物以及其背後的故事,述說「唐宋八大家」跌宕起伏的人生歷程,讓我們有機會欣賞唐宋時期最高的文學、書法、繪畫造詣;從過往經歷中讓我感受到了他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民族氣概和操守自持、不趨炎附勢的人格魅力。
此次展出與「唐宋八大家」主題有關的書畫、碑帖拓片、古籍等百餘部展品,是「唐宋八大家」主題文物的首次聚集,我們也稱其為「唐宋八大家」百年後的聚首。
因為所跨越的時代原因,現實中的八大家,也從未有過會面。其中六人最近的一次相遇便是在北宋嘉佑二年時,蘇洵送二子蘇軾、蘇轍進京參考與時任主考官歐陽修見面,而此時,王安石、曾鞏也在京中,就是這樣一個瞬間被陳鵬以油畫的方式記錄。
同一題材,雖然繪畫不同,卻體現出當代作品與文物展品一脈相承的文化精神
此次展覽並未拘泥於傳統展陳方式,而是運用多元化的敘事手法,立體化呈現唐宋八大家的整體面貌以及中國燦爛的歷史文化。最有特色的就是將不同時代同一主題的作品同時展出。例如:《宋人仿顧愷之洛神賦圖卷》與中國美術學院教師、90後畫家葉露盈所繪《洛神賦圖》對照展出。(葉露盈曾登上央視《國家寶藏》欄目,她繪製的《洛神賦圖》以當代審美視角詮釋古代作品,風貌獨特。)
一件凝結著唐宋八大家中三大家的文學藝術與軼事的展品——《韓愈羅池廟碑》是此次展覽中備受著名的一件特殊文物。此作品是蘇軾的書法、韓愈的文章,講述柳宗元的事跡,所以,又稱三絕碑。蘇軾楷書《韓愈羅池廟碑》是唐宋八大家主題文物展中一件非常重要的展品,書法與文章交相輝映,從多個角度反映唐宋文化藝術的面貌。
「德行篤定」歷經世事滄桑,依舊操守自持;「家國情懷」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韓愈是唐宋八大家之首。他所處的中後唐時期,主流社會盛行的是駢體文,一種戴著鐐銬跳舞式的寫作,過於追求形式上的奢靡文風,講究用詞華美,聲律對仗,沒有內容和思想,華而不實。
韓愈主張學習古文,強調內容和形式統一,即文風要古樸,同時還要有獨創性,文章要反映現實,「不平則鳴」。所以他的語言直率大膽,氣勢雄偉,慷慨激昂,說理透徹,邏輯性強,自然流暢。
韓愈相信對的就應該堅持,也正是韓愈、柳宗元的堅持,才開始了唐宋時期的「文藝復興」,其文化影響直至民國初期。
無獨有偶,蘇軾也同樣認死理。蘇軾因不滿王安石變法的激進,受人陷害,因作詩被指為諷刺新法下御史獄,(史稱「烏臺詩案」)責授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後來,老派入朝,蘇軾又被啟用。可在民間生活多年的蘇軾親身感受到了制度的落後以及百姓的疾苦,依舊以國家為重,以人民為重,強調改革的必要性,不肯當朝貴族勢力同流合汙,再一次受到同僚的排擠、落職降官知英州,未至,貶惠州安置,後再貶昌化軍安置。
唐宋八大家的人生並不都是一番風順,但氣節卻貫穿始終,也正是他們這種「德行篤定」歷經世事滄桑,依舊操守自持,不做牆頭草的態度,才讓他們的文學有了更強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