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篤君按:藝術家們的前衛宣言挑戰著舊時代,呼喚著巨變的到來。
對於西方藝術史來說,二十世紀是充滿了開創與革命的新世紀。在二十世紀最初的二十年裡,歐洲藝術家們不復守舊,各種藝術潮流接二連三登上歷史舞臺。與此同時,美洲大陸上的藝術家們也不甘落後,他們巧妙地展示著自己大膽的個性;特別是女性畫家,她們紛紛為新時代的藝術奉獻出各種充滿前瞻性的表現形式,不僅挑戰著舊時代,也向男權藝術發起了挑戰。其中,有一位女畫家以自畫像著稱,她就是拉丁美洲超現實主義大師、墨西哥女畫家弗裡達·卡羅(Frida Kahlo,1907-1954)。
▲ 油畫《摩西》(1945)
墨西哥超現實主義畫家弗裡達·卡羅 作
私人收藏
虛極子曾經在「論血型與藝術」中將弗裡達作為O型血藝術家的代表,認為其作品呈現出O型血藝術特有的色彩穠麗、形象雜陳、格調明快但不失神秘的總體風格特徵。弗裡達在她的作品中將各種文明體的神秘符號、先聖賢哲、宗教神祗以及人類的生老病死、喜怒哀樂統統以絢麗而溫暖的色調雜糅在一起,其作品由內向外輻射出O型血的南美洲人審美中特有的叢林感和龐雜感。
在藝術史上,弗裡達以擅作與眾不同的自畫像著稱,她一生中大約創作了五十五幅自畫像,其中很多自畫像都是與小動物的「合影」:
▲ 油畫《我和我的鸚鵡》(1941)
墨西哥超現實主義畫家弗裡達·卡羅 作
私人收藏
▲ 油畫《戴荊棘項鍊和蜂鳥的自畫像》(1940)
墨西哥超現實主義畫家弗裡達·卡羅 作
現藏於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
▲ 油畫《張福蘭與我》(1937)
墨西哥超現實主義畫家弗裡達·卡羅 作
現藏於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在弗裡達的自畫像中,最著名的當屬下面這幅「雙子自畫像」——《兩個弗裡達》(1939):
▲ 油畫《兩個弗裡達》(1939)
墨西哥超現實主義畫家弗裡達·卡羅 作
現藏於墨西哥城現代藝術博物館
在這幅神秘的作品中,弗裡達畫了兩個自己:她們穿著兩件風格迥異的長裙,肩並肩坐在一起,背後是一片密布的烏雲。這兩個弗裡達手拉著手,直視著觀者。左邊的弗裡達身穿白色高領蕾絲長裙,右邊的弗裡達身穿一件簡樸的連衣裙。有藝術史家認為,這兩件裙子分別代表著歐洲和墨西哥,因為畫家雖然出生在墨西哥,但她的父親是一位德裔猶太藝術家。也有藝術史家認為,這兩件裙子分別代表著傳統與現代。
▲ 油畫《兩個弗裡達》(1939,局部)
墨西哥超現實主義畫家弗裡達·卡羅 作
現藏於墨西哥城現代藝術博物館
最詭異的是:畫家將兩個自我的心臟全部剖開,將血管抻出來,相互連接,圍繞上身形成一個循環。左邊白色長裙弗裡達的心臟還被撕裂開來,被手術鉗剪斷的血管中不斷有血滴落到白色長裙上,與裙子上的紅色花朵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這失血致死的危險與她們身後那烏雲如磐的天空呼應著,反映了弗裡達動蕩不安的內心。
右邊弗裡達的血管終結於她手中的一枚橢圓形小像,畫像上面是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到底是誰?他能否幫助我們解讀出弗裡達這幅神秘的「雙子自畫像」的真意呢?請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