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摩託羅拉剝離了一些利潤較低的半導體業務,那些獨立出去的業務整合之後成立了安森美半導體(On Semiconductor)。另一方面,摩託羅拉將名義上更有價值的晶片業務保留了更長時間,但幾年之後的2004年,這些晶片業務也被分拆了出去,整合後組建了飛思卡爾半導體(Freescale Semiconductor)。
安森美半導體執行長Keith Jackson曾經是一位工程師,並在該行業中一些最著名的晶片公司工作過。 他於1973年加入德州儀器,然後分別在美國國家半導體(National Semiconductor),Tritech Microelectronics和飛兆半導體(Fairchild Semiconductor)工作,2002年加入安森美半導體。
在成立後的幾年中,飛思卡爾經歷了各種風雨,最終於2015年被併入NXP。與此同時,Jackson和安森美一直在悄悄擴張,逐步收購了一個又一個半導體業務,其中包括一家位於俄勒岡州的前LSI Logic晶圓廠、AMI半導體公司、Catalyst半導體公司、加利福尼亞微設備公司(California Micro Devices)、三洋半導體(Sanyo Semiconductor),以及他的老東家飛兆半導體公司。
2019年,安森美又從格羅方德(Globalfoundries)收購了Quantenna以及一家300mm晶圓廠。 該公司現在在全球範圍內擁有業務最廣泛的產品組合之一,在製造設施方面也比大多數同行更具獨立性,過去幾年中一直躋身《財富》500強。
Jackson已確認參加2020年11月5日在深圳舉辦的ASPENCORE第三屆「全球CEO峰會」(點擊查看峰會介紹與報名),屆時將發表精彩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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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會開始之前,EETimes美國版主編Brian Santo和EETimes全球總編輯Junko Yoshida在Jackson的辦公室與他進行了面對面的採訪,這在疫情期間是很少見的。
JUNKO YOSHIDA:在過去幾年中,安森美實際上購買了很多晶圓廠,增加製造力的出發策略是什麼? 為什麼進行收購?
KEITH JACKSON:受光刻技術的驅動,數字晶片工藝發展速度非常快, 因此我們決定跳出這個圈去開拓。 就像其他廠家一樣,我們將所有數字晶片製造外包給代工廠,因為從成本和技術角度來看,自己生產模擬和電源產品要好控制得多。這樣做可以確保對模擬產品生產流程的基本調整或優化,並很好地控制電源產品的成本。因此,這實際上與服務的市場有關,與其他所有廠商一樣,我們的數字晶片來自代工廠。
JUNKO YOSHIDA:我回顧了貴公司的歷史,看到過去19年你們發布的所有公告後我意識到:天哪! 這麼多年來,你們竟然有這麼多合併或是籤署了某種收購協議。雖然沒有特別大的合併,但是許多小型合併加起來有超過20個。 對嗎?
KEITH JACKSON:確實是有很多合併。
JUNKO YOSHIDA:是的,非常多。 在這些合併案中,你認為哪個對今天的安森美更重要?
KEITH JACKSON:我們的所有收購都旨在為公司帶來更多技術能力。 我們的願景是成為一家系統級供應商,而通過選擇合併已經具備某種能力的公司,能加快發展速度。我認為第一個最有影響力的收購是AMIS,它為我們帶來了混合信號技術能力和大量汽車業務,這是我們追求的市場之一。該收購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然後另一個大家都非常熟悉的收購案是飛兆半導體,它確實使我們在高功率、高電壓電源產品方面獲得優勢。對這兩家公司的收購案可能是最有影響力的,不過我們收購的每家公司都為提升我們的競爭力做出了貢獻,由此我們也得以繼續發展產品組合。
JUNKO YOSHIDA:安森美實際上布局了很多領域,而不僅僅是模擬信號或混合信號,我們經常談論的是CMOS傳感器,你還談到了汽車。 安森美又是排名前列的車用圖像傳感器廠商之一,我猜安森美的這些圖像傳感器正在用在特斯拉(Tesla)Model 3電動車上對嗎?
KEITH JACKSON:我們是迄今為止最大的汽車圖像傳感器供應商。現在,我們又在該傳感組合中添加了雷射雷達,繼續將前沿技術推向自動駕駛。
JUNKO YOSHIDA:還有雷達。 我猜是基於2017年收購的IBM海法研究小組(IBM Research Haifa Lab)開發的毫米波(mmWave)技術對嗎?
KEITH JACKSON: 是的,位於以色列。現在有雷達晶片,但它們還沒有被安裝到汽車中,我們目前處於設計階段。
JUNKO YOSHIDA:回顧貴公司的歷史對我來說很有趣,因為我確實記得EETimes曾寫過摩託羅拉半導體集團的一部分獨立出來,組建安森美公司的故事。 對吧? 在那幾年後,摩託羅拉將飛思卡爾也剝離出來。飛思卡爾的確成長為一家大型汽車晶片供應商,但是安森美和飛思卡爾就像兩個堂兄弟——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形容這種關係的……摩託羅拉的兩個後代有兩段不同的發展史,兩種不同的發展軌跡。 但是,當你看一下兩家公司所追求的一些最熱門的市場時(飛思卡爾現在已經成為NXP的一部分),這倒有點像一個類似的市場。
KEITH JACKSON:確實如此。我們這個行業中的每個人都很精明,並且當你知道一個巨大的機會就擺在那,那通常就是所有人都想去的地方。
JUNKO YOSHIDA:我很好奇。 我之所以提到飛思卡爾,是因為飛思卡爾與NXP合併,而NXP在接近被收購之際,高通最終放棄了這筆交易。 所以我想知道,為什麼安森美沒有參與到近十年業界經歷的大型併購狂潮?你們真的有和任何人或廠家談過收購話題嗎?
KEITH JACKSON:正如你所指出的,我們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步調進行小規模併購,因此在整合方面也算是非常活躍,但確實未就其他方向進行過討論。
JUNKO YOSHIDA:所以,你們永遠是你們……我想你們的目標是想讓安森美成長為安森美,而不是尋求別人來收購。
KEITH JACKSON:我們的願景實際上是創建一家一流的半導體公司,擁有使我們能夠繼續發展並掌控自己命運的能力。 這就是我們所選擇的方向。
JUNKO YOSHIDA:如果給自己一張成績單,你認為安森美的表現如何?比方說實現目標方面滿分100,能得多少分?70還是80?你覺得目前表現如何?
KEITH JACKSON:我認為我們做得很好,不過仍有很長的路要走。實際上,我們進入模塊業務領域已經有大約三年了,並且發展非常迅速,我們將其視為未來的主要業務方向。 基本上,客戶可以通過購買整個模塊,來實現所需的一切功能,這樣就可以不必自己設計,節省更多投放目標市場的時間。我們在這方面取得了良好的進展,但我想說的是,儘管我們可能已經達到了70分,但仍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JUNKO YOSHIDA:了解。我們發現在公司的新業務中,有很多在變動的部分。所以你還在尋找什么元素嗎? 你是否仍然需要某些東西?
KEITH JACKSON:我認為我們具備在行業站穩腳跟所需的所有技術,但仍一直在尋找機會來加快發展步伐。憑藉擁有的技術,我認為安森美有能力進入我們真正想要追求的市場,包括汽車、工業和物聯網。從戰略角度來看,我認為我們的狀態還不錯,目前有很多執行層面的工作要做,但如果有其他事物可以幫助加快步伐,我們始終保持開放態度。
JUNKO YOSHIDA:如果考慮到所處的市場,你會如何比較安森美與英飛凌或意法半導體等公司? 我認為他們也從事電源業務,這是類似的領域,與同行相比,你如何看待自己的公司?
KEITH JACKSON:英飛凌和意法半導體確實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他們擁有廣泛的產品組合,並且處於類似的發展軌跡。 我們想安森美可以在性能上突出差異化,例如更高效、更完善的產品。 實際上,至少在我們關注的市場應用領域,我們在產品質量和易用性上擊敗了他們。
JUNKO YOSHIDA:很棒。 我要稍微切換一下話題。Keith,我知道你去年開始擔任SIA(Semiconductor Industry Association,美國半導體業協會 )的主席,對嗎?
KEITH JACKSON:是的。
JUNKO YOSHIDA:SIA主席的具體職責是什麼?
KEITH JACKSON:實際上主席所有的工作都是為了行業的共同目的,而召集行業領導者。比如與國內外的政府合作,以確保我們為半導體行業的繁榮創造開放的環境。這是基本架構,然後還有很多事情等待去實現。
JUNKO YOSHIDA:這是教科書的答案。但是,如果你看一下今年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我認為SIA實際上面臨著許多非常大的挑戰。 不只是SIA,鑑於與中國的貿易戰正在加劇,整個半導體行業都面臨巨大挑戰。 無論這是否是你想要的,但這就是美國政府打算做的。然後是我們無法控制的COVID-19疫情。考慮到所有這些外部因素,我相信這會佔用SIA內部大量的討論時間。是嗎?
KEITH JACKSON:的確進行了很多討論。因為我們作為一個全球性的行業,所保持市場開放至關重要,因為客戶都是全球性的。此外我們的半導體人才也遍布全球,確保我們能夠吸引、招募和留住來自全球各地的人才也是至關重要的。 當然,還有你提到的新冠。首先我們得確保可以保持工廠不停工,以及出的貨能到達所需市場。以上每個因素導致的問題都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才能保證持續性地得到解決。
JUNKO YOSHIDA:作為半導體行業來說,你認為在處理COVID-19方面是否還有懸而未決的問題?
KEITH JACKSON:不,我認為半導體行業已經掌控住了局面。 如果你想一想這個行業對半導體產品要求如此精確,它們需要如此清潔的生產環境,以至於我們的工廠長期以來都比外部環境更加安全。藉助潔淨室、HEPA過濾器以及所有規程,我們可以確保即使是光刻機生產的小晶片,也不會被任何類型的異物或空氣傳播的雜質汙染。今年我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說服全世界的政府,告訴他們「我們是很安全的」,現在他們都被說服了。 現在我們產線上擁有完整的員工隊伍和生產能力,所以我想新冠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是問題。
JUNKO YOSHIDA:你的意思是包括SIA在內,整個半導體行業齊心協力將自己標榜為必不可少的行業,以說服各國政府可以繼續開展業務。是嗎?
KEITH JACKSON: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內容,但前提是,你必須確保這個行業復工真的是安全的。如果不能保證工人的安全,那麼也就不存在什麼「必不可少的行業」。我們在疫情環境下迅速地採取行動,以確保所有工人的安全,並且我們在整個行業內都制定了良好的規程。這就讓半導體行業不僅必不可少,而且還成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JUNKO YOSHIDA:我想與你談的另一個大問題是與中國的貿易戰。 我們現在處在什麼位置? 你是否認為SIA在努力遊說,試圖獲得聯邦資金和稅收減免,在振興美國的晶片製造方面發揮了關鍵作用?
KEITH JACKSON:他們是相關的,但略有不同。我們非常努力地與政府和國會合作,試圖將各種限制降至最低。 在這上面我們花費了大量精力,嘗試讓一切儘可能保持開放,雖然取得了一些進展,但顯然沒有我們想要的多。其次,中美雙方似乎確實存在長期貿易摩擦,我們目前只能從供應鏈入手,確保能夠顧及到全球所有客戶。 美國目前擁有一些更先進的半導體產品,因此對我們來說,明智的做法是再努努力,以期在美國獲得一些對半導體的投資。
JUNKO YOSHIDA:這事真能成嗎?
KEITH JACKSON:我相信可以的。
JUNKO YOSHIDA:這與後全球化觀念的滲透有關嗎? 這是一場全球戰爭,每個國家都期望有在關鍵技術上自給自足的能力。那是主旨嗎? 還是有所不同?
KEITH JACKSON:當然,我認為某些國家需要更多地關注,確保其擁有安全的供應鏈。 雖然不是每個國家都需要完全垂直整合供應鏈,但如果不做,你就需要確保自己不會在關鍵技術上被卡脖子。是的,我確實相信這些(供應鏈垂直整合)將在美國發生。我認為,未來幾年美國實施的所有行動,都會為這裡建造更多的先進工廠,半導體行業也將迎來更多的投資。
JUNKO YOSHIDA:當你回顧一下,與我們過去十年的經歷相比,這是一個很大的變化,你不覺得嗎?
KEITH JACKSON:對美國半導體行業來說,這肯定是個巨大變化。他們(美國政府)以前從沒有這麼大力支持過這個行業,幾乎讓這變成一個全新領域。通常我們也不這麼運作。我們與世界各地許多國家競爭,而這些國家政府都曾對其半導體行業進行投資,但在美國我們卻沒有。 因此,這實際上是一個非常重大的變化。
JUNKO YOSHIDA:你認為是什麼促使這樣的情況發生?
KEITH JACKSON:我認為這確實與技術未來的安全性問題有關。 我認為足夠多的擔憂聚在一起,為美國半導體行業帶來了這個機會。
JUNKO YOSHIDA:當你說「技術的未來」時,你是在談論諸如DARPA需求之類在美國可能會出現的先進半導體技術嗎? 還是我們談論到的其他一些事情?
KEITH JACKSON:當然,國家安全部門是關鍵玩家,也是關鍵動力。 但實際上,如果你正在研究人工智慧、量子計算以及在未來十年內將真正產生改變的事物,那麼對國家來說,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所有這些因素都很重要。
JUNKO YOSHIDA:但與此同時,能否製造這些晶片和處理器,實際上將取決於臺積電能否入駐亞利桑那州,是嗎?
KEITH JACKSON:當然,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並且將成為製造流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JUNKO YOSHIDA:回到你安森美CEO的身份來,鑑於你們的公司收購了位於紐約東菲什基爾的格羅方德300mm晶圓廠,你期望藉此獲得大量資金嗎?
KEITH JACKSON:是的,當然這是一個機會。 我們將尋求在那裡擴展,引入新技術並擴大該廠規模。我們也希望能夠利用這一優勢。
JUNKO YOSHIDA:Brian,你有什麼不相關的問題嗎?
BRIAN SANTO:我的確是想提些收尾的問題。你從事半導體行業已有很長時間了,我想知道,能否回顧一下在整個行業裡,你曾面臨的一些挑戰。包括安森美幫助你面對過的那些挑戰,也許也有一些沒能解決的挑戰。然後,也許展望一下以後美國半導體行業需要應對的一些挑戰。
KEITH JACKSON:我可能稍微囉嗦一下,因為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整個職業生涯都花在了半導體上。 如你所知,這實際上是個由創新和創新人才驅動的行業。 多年來我們已面臨過許多挑戰,就如今天你看到的中美那樣, 80年代的日本已經讓我們經歷了類似挑戰。當時日本政府對本國半導體行業進行了大量的投資,這使我們每個人都很擔心,但是美國的半導體行業仍然繼續團結起來,做著需要做的事情。
多年來,我們一直面臨引進新型人才的挑戰。真正聰明的大學生往往在想做的專業上有很多選擇,坦率地說,在美國我們很難引起本土人才的興趣。 因此,我們必須做很多工作,才能從世界各地獲得最好、最聰明的人才。這些是我們持續努力去應對的挑戰。
半導體行業中的關鍵問題使我們面臨挑戰,這也影響了整個行業,而合併可以增強資本密集度。 藉此我們可以繼續做越來越多的事,從字面上看,要能做成這些事,就得需要越來越多的資金,雖然沒有呈指數級的增長,但仍然是很明顯。
以今天某種光刻機的成本來說,這個金額放在20年前你可以建立一整個工廠。 弄清楚如何快速增長的同時,保持足夠高的盈利能力,以及繼續創新的步伐,這確實是一個行業挑戰。我認為那也是之後,整個行業仍將共同努力的方向。
BRIAN SANTO:非常棒。說到安森美,公司備受關注的事情之一就是遵守道德且負責任地運作。 貴公司被評為全球最具道德的公司之一,你們還在嘗試進行更綠色或更環保的工程研發。 從這些年來與我打交道的許多財務人員的角度來看,他們對公司這一類行為似乎表現出「有就好」,而不是「必須有」。你有同樣的感覺嗎? 你能對在引導公司盡力負責的方向上發表評論嗎?
KEITH JACKSON:可以,去做這些困難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外部施加壓力導致的。如果你願意這樣說,實際上我們創業一開始就很艱難。當時公司的產品組合有限,坦率地說是舉債經營。 因此從那天起,我便相信最關鍵的事情之一就是建立信任,而建立信任的最佳方法是在所有交易中都遵循道德規範。你的供應商需要信任你,你的客戶需要信任你,而你的員工也需要信任你。我所知道的最好方法是設定一些道德標準,規範對我們如何尊重和以正直的態度對待這些人。自公司成立第一天起,這就成為了我們DNA的一部分。
我認為所謂的ESG(Environment, Social and Governance:企業環境、社會和治理績效)或稱作環境治理等,對投資者而言將變得越來越重要。 我們看到他們公開和私下給公司寫信,說這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 我認為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將會變得更為重要。 實際上,這僅僅是認識到與社群、員工和一切事物建立信任重要性的開始。 我認為這部分很易懂,因為這必須是一種長期存在的信念。
我認為能量也很重要。 但是我認為對安森美和半導體行業來說,更重要的是,我們要用技術才能真正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例如,沒有半導體,就無法擁有太陽能系統;沒有半導體,你無法擁有電動汽車。 實際上,在這個我們想要保護的世界上,半導體已被嵌入所有環境中,並且完美匹配。
我們很興奮,因為我們已經致力於此很多年。這不是我們看了某篇哈佛期刊文章後才有的反應。
JUNKO YOSHIDA:這真的很棒。Keith,一個人在競爭激烈的半導體行業擔任CEO近19年,這種情況一直很罕見。 你認為這是如何做到的? 這不是像你賴在這個位置不走,而是人們希望你在那裡。 考慮到這是一家很不尋常的公司,這實際上給公司帶來了一定的穩定性。
KEITH JACKSON:我認為每位CEO都關注的關鍵之一是,明天會帶來什麼? 至於我能任期這麼長的問題,必須得問董事會,不過我會告訴你,我試圖做的是確保每年在回顧時都可以說:我們做了一些很棒的事情、我們成長為一家更好的公司、我們變成了一家更大的公司、我們更賺錢了、我們還推出了新技術。 實際上,這就是擁有不斷增長、變化和創新的能量和遠見,也是驅動我的原因,而且顯然也挺奏效的。
BRIAN SANTO:所以你曾經與Andy Grove和TJ Rogers,還有Charlie Sporck等人一起出現,在這群人裡面數你最「小孩」了,對嗎?
KEITH JACKSON:實際上我為他們其中一些人工作過。
BRIAN SANTO:他們會像對待「小孩」一樣對待你嗎?
KEITH JACKSON:不,他們不會。實際上他們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團體。 而且我不認為他們會對任何人像「小孩」一樣說話,他們絕對是想讓人們有動力去做偉大的事情。我想他們都創建了不錯的公司。
BRIAN SANTO:你向他們學到過什麼嗎?
KEITH JACKSON:學到很多,是的。他們身上有很多值得學習的。
BRIAN SANTO:你是否將以前所學到的一些知識傳授給了後輩來培養他們?
KEITH JACKSON:我絕對會花時間嘗試去做這一點,並確保與我接觸過的每個人都有機會學到從前輩那汲取的痛苦教訓。希望大家能堅持這樣做下去。
BRIAN SANTO:噢,你得跟我們多講講! 痛苦的教訓?
KEITH JACKSON:我不知道能否給你提供任何具體的軼事,不過我可以跟你說,我現在已經經歷了行業第八或第九次衰退。 每次經歷衰退時,全世界反應中的一種,就好像是我們走到了世界的盡頭,生命快要結束了,所以你大刀闊斧地幹,燃燒能量,試圖從根本上相信自己能生存下去。 然後,瞧,一年之後或是一年半之後,訂單多到你無法按時完成了,客戶多到你顧不過來,因為世界真的不會終結。
確實如此,行業可以自愈,拋開其他不說,只需關注人員配置就知道這種周期還會繼續。 你需要做的是審慎行事,並在周期的每個階段都做正確的事,但不要反應過度。 當然,在周期又開始時,你得想一想該怎麼應對。
我會告訴你,周期會回來的,希望接下來的人們將完全為此做好準備。
(安森美半導體執行長Keith Jackson已確認參加11月5日在深圳舉辦的全球CEO峰會,屆時將發表精彩演講。會議同期還將舉辦全球電子成就獎頒獎典禮以及全球分銷與供應鏈領袖峰會,報名參會請點擊這裡,或長按識別或掃描下圖二維碼)
責編:Luffy 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