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是否曾是屈折語?

2021-03-01 漢語言文學學習
最近「一騎紅塵妃子笑」中的騎該讀什麼音,已經是吵的沸沸揚揚。很多朋友都知道「叶音」這個概念。從南北朝開始,古代文人就發現先秦的詩歌有點不押韻,當時他們覺得這一情況可能是古人寫詩太奔放造成的,於是他們就臨時改改韻腳,以求押韻,這種臨時改韻腳的方法,就叫「叶音」,也叫「叶韻」。古人改改改,改到明朝的時候才有音韻學家陳第發現這些不押韻的字都是古音,在古人成詩的年代是押韻的。清代的眾多精通古音的儒生也多持這觀點,並且在此基礎上有了更深的認識,他們發現很多近音字實際上是通過改變語音造字的手法,遺憾的是,他們卻沒有進行科學而細緻的總結。不過不管怎樣,清代音韻學家已經有了一些形態學的思想。

第一個提出上古漢語是屈折語的語言學家是瑞典漢學家高本漢。


高本漢先生精通中文,曾經在中國實地考察二十多種方言。結合當時西方最新的歷史語言學研究方法並通過研究古代韻書和文獻,他於1920年用法語寫成題為《原始漢語是屈折語》(Le proto-chinois,langue flexionelle)的論文發表在《亞細亞雜誌》中。在這篇文章中,他提出上古漢語有代詞的格屈折變化痕跡,在當時引起了轟動,其餘波至今還在知乎上蕩漾。為什麼說餘波至今還在知乎上蕩漾呢,因為每次說到上古漢語是屈折語的時候,廣大知乎語言學愛好者都喜歡舉如下這個例子:

吾在上古多是是主格和屬格,我在上古多是與格和賓格。

汝和爾則是二人稱相對應的一對。

三人稱則從不標記代詞主格,「其」只用於屬格,「之」只用於與格和賓格。

這個例子就是高本漢先生首先提出的,在他的著作《漢語的本質和歷史》中也有詳細敘述。當然一二人稱的格位系統在先秦時候已經在開始發生崩壞,所以你看有時也能看到一些不規則的情況。但是三人稱代詞則嚴格遵守該規則,翻遍整個先秦的文獻都很難找到例外。如果僅僅是因為代詞有格位變化就說上古漢語是屈折語,未免太過荒謬。高本漢先生在構擬出上古音之後,再繼續利用印歐人的視角審視上古漢語的發音和形態,經過一番研究,他更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很多中文意思有一定聯繫的漢字,字形雖然千差萬別,但是其上古音卻存在有規律的對應關係:高本漢先生是瑞典人,對於日耳曼人來說,元音變換是太熟悉不過了,在德語和瑞典語中,這種屈折叫變元音(ablaut)。漢藏語系的藏語也有通過變元音來區別語義的手法,他通過比較漢語和藏語,最後斷定,上古漢語這些有語義存在細微差別的字,實際上是上古時期同一個的不同形式而已。高本漢先生的這些理論,在當時的國人看起來似乎是有點那麼離經叛道。而且上古漢語的秘密,讓一個金髮碧眼的日耳曼人發現了,這一理論的震撼不亞於當年哥白尼的日心說對教廷的衝擊。其實想想也很正常,這套文字系統我們用了三千年了,從甲骨文到楷書,這套文字的書寫方法沒有根本性地改變過,我們的思想被這套書寫符號緊緊束縛住了,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祖先是在用一個個略顯笨拙的意符在記錄充滿屈折變化的語言。這一幕也讓我聯想起歐洲人看到羅塞塔石碑上的古埃及聖書體文字時,固執地認為那些符號不過是圖畫,在商博良推開那扇門之前,他們也似乎從來都麼有想過這些圖畫般的符號居然還可以用於表音。高本漢先生的研究在今天看來還比較粗糙,很多上古音的構擬都存在缺陷,對不同屈折形式的語義歸納似乎還很不完備,但不管怎麼說,他的研究確確實實給中國的語言學家推開了一扇門。趙元任先生在《語言問題》中明確指出「漢語也有語法的音變,只是這種音變很古很古就失掉了生產力了,現在只成為遺蹟的現象了。」

王力先生自己也承認「……說漢語語法沒有形態是錯誤的。我本人過去曾有過這個錯誤的觀點」。

歷史語言學的研究有一個基本法則,就是語音是重要性排在第一位的研究素材,其次才是文字。要正確重建古代語言的形態,一定要首先想辦法從文字中尋找蛛絲馬跡重建古代語言的發音,然後再根據語音構建語法形態。如果僅僅根據古代文字重建古代語言的形態,即使是拼音文字也容易出現比較大的誤差。由於漢字表音方面的一些欠缺,重建之路也是困難重重,高本漢先生扔下重磅炸彈之後,國內外眾多語言學家共同努力,剝繭抽絲,在高本漢先生之後,王力、沙加爾、李方桂、白一平、斯塔羅斯金、蒲立本、包擬古等眾多語言學家像是在接力一樣,一點一點地修正上古漢語的發音體系。雖然他們之間的體系有不同,成果還有爭議,但是上古漢語語音脈絡基本是理出來了,從他們構擬出來上古音中,上古漢語隱藏的形態變化逐漸現象出來了。這些音韻學的成果之中,最震撼的莫過於上古漢語無聲調說,上世紀五十年代,法國語言學家通過對比越南語,發現上古漢語的去聲最早都是-s結尾的單詞,這類單詞至今在日語中也有保留(馬 Tsushima)。後來,語言學家進一步猜測,所謂平仄,平為開音節,仄為閉音節。上聲的上古音為-g(也可能是喉音,可能還是弱讀音節),-g和-s先丟掉,成為上聲和去聲,晚些時間剩下的-p、-t、-k以入聲的形式保留。此外,語言學家還發現,上古漢語中,一個意符可能對應的並不是一個字,而是對應一個詞,這個詞可能是單音節,也可能是多音節。另一方面,從漢字的字形這方面入手,語言學家也得到了很多成果。王力先生根據清代儒生所說「一聲之轉」、「通轉」提出了「同源字論」,今天我們從語言形態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其實這就是一種形態變化。古人也提出六書——「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其中轉注和假借,似乎並不是僅僅古人為求簡便而想出來的「用字方法」,而是利用漢字獨特的書寫方式之下,在字形上體現漢字的形態變化,如:考老,來麥等等……時至今日,綜合各方面的證據,「上古漢語有豐富的形態變化,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屈折語」, 慢慢地開始成為很多語言學家的共識。順便說一句,多音字很多就是上古形態變化的殘留,很多漢字在古代有多個讀音,古代韻書對此多有記載,但是讀音大多沒有能夠保存下來,少量以多音字的形式殘留。為了簡單起見,古代為多音字的漢字,讀音不寫出處,僅標明讀音。再回到屈折語的問題。什麼是屈折語,因為我們平時接觸最多的屈折語是印歐語系的屈折語和亞非語系的屈折語。亞非語系的屈折語是最典型的的屈折語,以輔音為骨,元音為肉的方式,不斷變化輔音中的元音,再輔音少量詞綴,構成了整個語法體系。印歐語系的屈折語更多則是詞綴,輔以雙寫和變元音來實現各種語法功能。而上古漢語和印歐語的屈折稍微接近一點,是一種以詞綴為主,輔以語音變化的屈折語。語言形態變化,只是為區別語義服務,沒有一種語言是絕對的孤立語,也沒有一種語言是絕對的屈折語。詞綴這種最常見的屈折變化有時候也有黏著語的意味,但是屈折語有一項黏著語所沒有的最最最重要的特徵,就是為了區別語義而形成的「語音變換」,無論是主動地變化語音,還是被動地變化語音(不規則變化)。

上古漢語最具有屈折語特徵的屈折手法就是清濁交替,詞首聲母的清濁交替可以表達區別語義,比如:

敗:

《水滸》第七十八回 十節度議取梁山泊 宋公明一高太尉 。

去年愛國者在超級碗中衛冕失

兩個敗字,為什麼意思截然相反?

這是聲母清濁交替的第一個含義,即「自主性區別」表示:

敗在在古代的韻書中,記錄有兩個讀音。

敗 *blads 非自主的,呈現出主語所不希望看到的狀況,同今日的「失敗」

去年愛國者在超級碗中衛冕失

敗 *plads 破他曰「敗」,意指擊敗他人

宋公明一高太尉

用現代漢語的眼光看,有些人認為是主動和被動,在這裡說得通,但是上古漢語的實際意味略有差別,因為還有不少其他例子。

類似還有「斷」和「壞」等字,語義也有類似的區別。

再如:

攻 *koŋ

訌 *goŋ

攻擊他人為攻,內部自發的相互攻擊為訌。

濁音讀法由清音派生出來,會削弱主語對動作的把握性和自主性,呈現一種主語不能控制的意味。

清濁交替還可以實現的語法功能有:

轉換詞性,

若清為名詞,則濁為動詞。若清為動詞,則濁為名詞。上古漢語的清濁交替只管區別,並不具體規定清濁具體含義。

清名濁動,比如:

*pegs 脊背之意

*begs 背對背的離開,即背棄,這個含義今天我們仍然在使用,只是不在讀音上區別。

清動濁名,比如:

判 *phans  上古對半分曰判。

畔 *bans    分割好的田界為畔。

清濁交替還可以實現動詞語體的轉換:

*kliɦ

*gliɦ

前者為解難之初,意思同今「解決」,後者為既解之後,意思同今「了解」。前者的意思是,因為事情解決,所以要去做,要通過一番行動去知曉,是未完成體,後者的意思是,事情已經解決了,已經解惑,已經知曉,故為完成體。

*kliɦ  時人之惑

*gliɦ  弟子未其言,這裡未其言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應作了解講。

清濁交替還有區別及物性、施事等語法範疇,這裡就不多說了。

元音交替:

對比藏語所存在的元音交替,也有語言學家懷疑上古漢語也存在元音交替,目前證據尚不充分,下面這個例子似乎是元音交替的殘留:

*glaŋ

*gloŋ

上面這個例子很明顯是-a和-o之間的元音替換,這種同族字情況廣泛存在於上古漢語的魚部(魚、居、諸、餘、呂、巨、舉、許等字)和侯部字(候、鉤、婁、後、口、垢、厚、苟、鬥等字)之中,剛好對應藏語a和o交替。

上古漢語的前綴:

上古漢語的前綴是最豐富的,比如s-,k-, t-,k-,ɦ-,p- m-等等。這一系列前綴表達有名謂化、施事、動作持續、有生性、使動等等。這裡我簡單舉一個m-表示有生性的例子。

m-

在藏緬語中,有m-這個前綴表示有生命的物品,同樣,在上古漢語中也有這種用法。

比如:

麥和來,兩者讀音接近,從甲骨文開始,兩者就字形相近。在金理新先生的《上古漢語形態》中,就認為:

麥為ml-

來l-

麥本意為「某種遠處而來有生命之物品」。

後來,漢語中兩個這字麥和來,一個聲母繼承l,一個聲母繼承了前綴m-。

上古漢語的後綴:

-s

古代的儒生一直有「讀破」的方法,所謂讀破,就是通過變調的方式轉變字的讀音,也稱「破讀」。王力先生甚至在歸納大量「讀破」之後總結出:「凡名詞、形容詞轉化為動詞,則動詞念去聲;凡動詞轉化為名詞,則名詞念去聲。總之,轉化出來的一般都變成去聲」。如果從形態學的角度來看,這就是通過變調的手法轉換詞形,再聯繫「上古無去聲,去聲字皆由-s詞綴變來」,可知-s有轉換詞形的作用。

-s表名詞變動詞:

吳廣興、陳勝

這裡王讀四聲,就是王* ɢʷaŋ+-s從名詞變成了動詞。

-s表動詞變名詞:

*sdeŋ  動詞

二子舟、泛泛其景。

*sdeŋ-s 名詞

之國


根據去聲字龐大的數量,我們可以想像,-s的意義不僅僅於此,還有標記動詞語體的功能,通過加-s,可以把動詞的未完成體變成完成體:

江有沱,之子歸,不我過……

「長江有沱江的支流,她嫁給了這個男人,不經過我這裡」(我這渣翻譯,神韻都沒了!)這裡的過*kor是「經」的意思,表示一種行為,經這個字本身就含有未完成的意味。

時不祭

這句話的意思是「時候過了就不用祭祀了」。這裡的過*kors是已經過了某個時刻,是完成體。

-s詞綴還可實現及物動詞和不及物動詞之間的轉換,受事、施事、非自主等。

表示非自主的用法比如:將食,,如廁,陷而卒。先秦無漲和脹字,這裡都是張的非自主用法*rtaŋ-s(肚子漲起來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引申而來的字。而且,漢語中和很多表示含有非自主意義的字,如睡眠、死亡、病痛有關的字,首選聲調都是去聲。如:睡、歿、斃、痺、病、痛、弒、誤、墜、寐、寤、潰、殪等

與之相對,-ɦ則表示未完成體和動詞的自主性。

-ʔ後綴,在鄭張尚芳先生的《上古音系》中,提到-ʔ這個後綴。他認為-ʔ這個後綴演變成了現代漢語的上聲。他通過統計上聲字出現概率,發現上聲出現頻率特別低,但是含義卻特別集中。然後再比對親屬語言,推測是一個由後綴-ʔ演變而來。這個詞綴在上古漢語有以下含義:

指小

比如大小、深淺、多寡、高矮,濃淡(古為上聲)……

負面意義或者衰減

增減、真假、勝負(古為上聲)……

表示親暱

上古流傳下來的稱謂多為上聲:

父(古為上聲)、母、祖、考、妣、子、女、舅(古為上聲)、嫂、婦(古為上聲)……身體器官

卵、頂、首、手、腦、口、肚、爪、頸、體、股……

此外,上古漢語還有表致使的-d,名詞標記-n,動詞標記-g的後綴等

上古漢語的中綴:

你沒看看錯,上古漢語除了前綴、後綴、清濁交替等屈折變化之外,還有中綴這種大家可能比較陌生的語法手段。所謂中綴,就是這個詞綴插在詞中間。這有點類似於,「看看」變成「看一看」,「一」可以視作中綴,稍微舒緩了那麼一點點點點語氣。

在法國漢學家沙加爾先生的《上古漢語詞根》一書中,提到了-r-這麼一個中綴:

至 *thiks    到達

致 *th-r-iks   傳送

出 *th-khut  出去

黜 *th-r-khut 放逐

-r-這個中綴只能用於不及物動詞中,未發現用於及物動詞的情況,其語法功能主要有使役,加強語氣,重複發生,多個動作發出者同時發出動作等等。這個中綴最早是為了解決高本漢先生提出的一個元音交替問題,起初構擬為-l-,後李方桂先生構擬成「-r-」,沙加爾先生的構擬則和李方桂先生一致。

這種中綴現代部分方言也還有殘留,這裡少量節錄:

晉語獲嘉話閩語福州話閩語建甌話

上古漢語的環綴:

所謂環綴,就是前後各加一個詞綴,最經典的例子莫過於「田,陳,陣」:

田 *din

陳*r-din

陣*r-din-s

最後,我們來看一看,上古漢語算不算屈折語。

以上我舉的例子僅是上古漢語的冰山一角,在金理新先生的《上古漢語形態》一書中,所舉例字大概有幾百例。結合王力先生同源字的理論,可以大膽推測,先秦以前的產生的形聲字,基本上都暗藏著形態變化,這還不包含多音字和字形相差較大的同族字。

總結一下,我們可以發現,上古漢語的形態變化有以下幾種:

輔音交替、元音交替

疊音(常見於詩歌中,文中未舉例)

前綴、中綴、後綴、環綴

其中輔音交替、元音交替和疊音是典型的屈折手段。

詞綴這種手法則容易和黏著語混淆。但是,黏著語和屈折語的詞綴用法有一個最大的不同是黏著語的詞綴可以黏很長一串,可以多個詞綴一個接一個地黏。而屈折語一般不會出現這種超長的詞綴。此外,黏著語雖然會大量使用詞綴,但是基本不會出現輔音交替和元音交替這樣的語法手段。所以,我認為雖然上古漢語有這麼多詞綴,但還不能看做黏著語。

此外,這些形態變化的手段,大多是有語法功能的變化手段而不是僅僅是詞意的改變,對比印歐語,列表示意:

名詞變格                                                                              無

名詞有生性                                                                           存在於部分名詞之中

代詞變格                                                                              有

詞性轉換                                                                              有

詞性標記                                                                              有

動詞的非謂語形態                                                                 無

動詞的TAM(時態、語體和語式)                                        有,上古漢語僅有語體

動詞其他語法範疇(施事、致使、使動、自主性、持續等)    非常豐富!屈折語、黏著語和孤立語之間的界限並不是絕對的,比如英語就是夾在屈折語和孤立語之間的語言,兩種形態都不典型。但是看到上古漢語的形態變化如此豐富,我覺得可以認為,上古漢語是一種屈折語,或者至少要承認上古漢語的形態變化非常豐富。最後,引用沙加爾先生的話來描述漢語從早期上古至中古漢語演化的這一段歷史。

「上古漢語的形態非常像嘉戎語(嘉戎人的語言,現在一般稱為嘉戎藏族,主要分布在四川馬爾康,嘉戎語屬於漢藏語系藏緬語族羌語支)、高棉語(即柬埔寨語,屬南亞語系,同語系還有越南語)和泰雅語(臺灣原著民泰雅人的語言,與馬來語、毛利語等都屬於南島語系),無聲調,不是嚴格單音節,形態變化基本上是以加前綴為主,輔以中綴和後綴的派生。上古到中古某個時期,不知何故,一系列變化導致漢語偏離了這種模式。添加詞綴的構詞法幾乎不再使用,鬆散結合的前綴脫落,其他前綴和詞根音相結合,形成了新的詞根。漢語開始趨向於嚴格單音節化,聲母及韻尾複輔音變得豐富起來。之後複輔音聲母簡化,導致單輔音聲母繁化,新的元音對立產生,複輔音韻尾也發生簡化,音階僅限於響音尾或塞音尾,導致了聲調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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