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長江日報文章風月同天與武漢加油
遊 學
一
2020年是一個應當銘記的年代,一場瘟疫從武漢爆發橫掃全國、波及外國。日本送來了捐贈物資,還「繡」上他們的文化「風月同天」。為了給戰鬥在前線的醫務工作者及其他工作人員打氣,我們喊出了「武漢加油」的口號。
在疫情中,燜出鬍鬚的網友能做啥子呢?不需要做啥,窩在家裡,看看新聞,說幾句牢騷話——只要不散布謠言,也是戰「疫」。
有網友說,你喊個「武漢加油」,你瞧瞧人家小日本多有文化——「山川異域,風月同天。」
於是乎,武漢某些人坐不住了,在《長江日報》上抬出一桿大炮——《相比「風月同天」,我更喜歡聽到「武漢加油」》。
嘖嘖,你喜歡「武漢加油」,你自己悄悄咪咪的在你微博、微信上說就得了,在而跑到官方日報發表,我腦殼硬是想不出:你要表達啥意思嘛?
難道「風月同天」與「武漢加油」勢不兩立?人家日本人包裝上的「風月同天」也是中文,不是外星文字。瞅瞅箱子頂部,寫著「加油!中國」。
武漢的那一撮人,難道要把「加油!中國」改成「武漢加油」你們的小心肝才安逸?
胡錫進說得好,那些詩文挺好的,日本人把他貼到捐助箱上肯定也是善意的。但把它們與「武漢加油」對比是荒謬的。批判者要得出一個相反的誰好誰壞結論,還掉進了原貼的邏輯裡撲騰,這註定了批判文章同樣會走向荒誕。
胡老師用詞精妙,「荒謬」「撲騰」「荒誕」。且慢,這只是表象。評論員文章不僅僅是個人意見,而是代表一個群體。折射出很多「深層次」的問題。
二
網民僅僅是「賣弄」詩詞、談談典故,說你不夠裝X而已。這種行為,用政治術語說是「批評」。「批評」?這還了得!
本來,批評與自我批評是好東西,是堅持正確修正錯誤的好方法。就如我們醫生用藥,「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可惜,就如我們8醫生的「忠言」,部分人患了所謂的大局與穩定病,把「忠言」當「謠言」,結果是全國幾萬人得病。
不想「謠言」成真,拜你們幾個「老闆」所賜,讓全國人民過了一個紮實得不要不要的春節。
中央電視臺是上天級別媒體,視頻直播都有人都敢掐斷,汝等如此喜歡「風月同天」更要批判。不然,更多信息傳到中央那裡,那還了得。評論員的心理:中央我是怕怕的,爾等毛毛網友算啥?
你說我沒文化,修辭貧瘠,而你的文化底蘊有個毛用——不能抵抗疫情,還是我的「武漢加油」與老百姓利益攸關。
這是評論員的邏輯,我用我的下裡巴人,你用你的陽春白雪——反正你不能治病,也不能讓我得病!你在網絡批判我,我用日報正告你。
三
什麼典故啊,王昌齡和鑑真啊,你們這些「文藝心」「和疫情的情緒不搭罷了」。評論員寫這些文字的時候,估計把「文化自信」忘記在爪哇國了。
是的,在醫院裡面,醫生不可能用典故治病,也不可能命令大詩人王昌齡從墳堆堆裡出來煨中藥。
但是,醫生不僅僅是看幾本醫書、也不僅僅是救死扶傷。就如毛主席所說,僅僅有軍隊是不夠的,還需要有文化的軍隊。同理,還需要有文化的醫生。
說白了,從根根上說,是對「四個自信」中的「文化自信」認識不到位。「文化自信」涉及「信」什麼「文化」?這些文化與抗戰疫情有無關係?
文化自信的建設是社會各方面廣泛參與,各塑其形,相互影響的過程。戰勝疫情,需要社會各界的參與,用習主席的話講,要依靠人民群眾打贏這場戰爭。
起初,這個道理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百思不得其解,病毒六親不認,而人民群眾乃血肉之軀,無金剛不壞之身,不會看CT、不會打針,怎麼戰疫?這是醫生才能做的事情嘛。
後來看到城市、農村的各種標語,口號,封村、封路,等方式,恍然大悟,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沒有火神山、也沒有雷神山,更沒鍾南山,只有抬上山。」這就是人民群眾的抗疫方式。
抗戰也罷,抗疫也罷,需要專業隊伍,也需要各方面的參與。戰時需要藝術音樂家聶耳,他寫出了催人奮進的《義勇軍進行曲》;抗疫需要詩人,他們用詩歌勾勒前線醫生的感人事跡。
老百姓窩在家引經據典,學習傳統文化,普及「山川異域」文化,就是最好的抗疫方式。
再扯扯「文化自信」之「文化」。中國的傳統文化集中體現在儒釋道及傳統經典中,只有繼承一切優秀的文學藝術遺產,批判繼承吸收有益的東西,才能做到「文化自信」。
也許,評論員竊以為我扯淡。但是,老大,看看毛主席的詩歌《七律二首·送瘟神》不就曉得了——這也是詩歌抗疫,表達的是信念、精神。
四
人的本質不是單獨的個體而是一種共同關係。基於此,我們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用政治術語分析叫「統一戰線」。
在動員老百姓抗疫的過程中,各個方面的人員,無論人數多少、學識多寡,都有自己的歷史作用。
上頭一聲號召,大家都行動起來,而不是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中國有難,日本也難獨善其身。於是,日本說:「日月同天。」
我們不能忘記歷史——「江上徵人三百萬,秋來誰與寄寒衣?」我們不能記恨今人——「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大國不是唯我獨尊,盛氣凌人,而是兼容並包。需要求同存異,正確對待各種差異和分歧。
有氣度者,虛懷若谷,而不是張飛罵崔州平:「遇此腐儒,閒談許久!」
高僧確實與抗疫沒有直接關係,詩人與抗疫也無直接聯繫,藝術更不能直接治病。但是,把佛教、文學界、藝術界與醫學界對了起來就要不得了。
是的,我們承認,毛澤東的《論持久戰》沒有用四六句、沒有王維、王昌齡,沒有佛語偈語。但是,抗戰不是一個人的事,也不是一個群體的事,而且全國各界、各族人民團結的事。
王昌齡雖已遠去,「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戰鬥精神依然在。
佛教徒不倡導殺生,但是抗戰爆發後,佛教領袖太虛大師呼籲佛家弟子共赴國難呼聲猶在。
非軍人的中國人,文學界、藝術界等等,都用種種方式表達了抗戰。於是有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這篇著名文章。
歷史已經遠去,新冠病毒當前。一個民族用他的方式表達了當前的意思,我們當作是唐朝時候的「朝貢」,精神就不就愉悅了嗎?
用大一點的思維格局「人類命運共同體」把他「共」掉就得了,不需要說小家子的話——我不喜歡你的風月同天,我就喜歡加油的大白菜。
而我,喜歡「風月同天」,也喜歡「武漢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