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疫情滯留,中國畫家畫下紐約的脆弱一面

2020-12-06 澎湃新聞

原創 李靖越 新周刊

2020年4月7日,劉小東畫了一對姐妹穿過紐約空蕩的街道。

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之後,畫家劉小東滯留紐約,他創作了一系列水彩作品,記錄過去4個月裡這座城市的變化。

頂著酷似牛仔帽的帽子,劉小東出現在紐約街頭。

初春,還是有點冷,不過輕薄的羽絨服足以禦寒,支持他在百無聊賴的隔離生活中找點靈感。

劉小東有時候停下來在紙上畫兩筆,有時候用手機拍照,他在搜刮這座城市空蕩而又弔詭的現實。「我可以在馬路中間拍照或者畫幾個草圖,」劉小東抽著白色的萬寶路,邊走邊說,「反正也沒有人。」

「East Village 2020.5.6」展示出空蕩的紐約,即使在路中間下象棋也不會讓人擔憂。

新冠肺炎疫情在紐約暴發,街道變得靜悄悄。「遊客們不見了,富人們去了鄉下的大別墅,留在這裡的都是小中產和老百姓,城市本來的生命力開始湧現。」這在劉小東看來極為難得,「那麼自由的城市,但人們還是很聽話的,大家都回到家裡,大街上沒有人,這難以想像」。

有幾個人在遛狗,戴著口罩,相隔兩米遠聊天,劉小東也湊了過去。因為疫情,他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受歡迎,但可以理解——現實生活既不理想也不統一。作為目前中國寫實功底最好的畫家之一,劉小東從來都接納這一切。

前幾天,他在買麵條的路上被飛馳而過的汽車濺了一身水,剛想回頭大罵,汽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我是畫家我知道,你要像個cameraman(攝影師)一樣,臉皮厚一點。」在小說家都無法編織的現實中行走,劉小東不想錯過任何觸摸的機會。「隨時都要拍照,(一些瞬間)很難得的,哪怕一隻狗也要偷拍一下,說不定哪張畫裡會用上。」

劉小東在「The Sparrow who does not fly 2020.4.23」裡畫了一隻不用飛翔就可以在城市中生存的麻雀。

保持著這份敏銳的觀察,劉小東創作了一系列水彩作品,記錄過去4個月裡城市的變化:無人的遊樂場、空蕩的街道、落花的樹木、普通的陌生人、「鬧革命」的美國人、劉小東的妻子和女兒的身影……2月起,劉小東因航班限制而滯留美國,無法返回北京。在這個春天裡,他畫筆下的紐約傷感而溫暖。

裡森畫廊在6月29日至7月11日推出的線上展覽「劉小東:紐約之春」中展出了這些作品,隨之上線的還有記錄劉小東「街頭狩獵」的短片和一本日記,藝術家的無聊、閒適、焦慮、思念、靈感都收錄其中。

劉小東以私人視角記錄了一連串歷史瞬間,將群體的共同歷史記憶與個體經驗的自我表達並置,用一種向內觀看和探索的方式,理解、闡釋外面的世界。

「畫家真是撿了大便宜,

無論你畫什麼,

別人都會產生更大的聯想」

年初,劉小東從北京飛往得州的伊格爾帕斯鎮,履行他為當地警長湯姆畫畫的約定。

這是一個位於美國和墨西哥邊境的小鎮,站在當地的高爾夫球場,就能看到兩國之間的界河。那個時候,劉小東就戴著那頂黃灰色的帽子,在警長家的院子裡完成了《湯姆的家庭》系列,以此觀照「邊境牆」帶來的全球化割裂。

劉小東尚不能確定這個系列在變幻莫測的世界中意味著什麼,但他喜歡用繪畫與世界相處的方式。他在日記裡寫道:「我覺得一旦被刷子撫摸,世界就會變得溫柔。繪畫之後,我面前艱難而陌生的世界變得柔和,而且變得更小。」

這也是劉小東在滯留紐約之後很快拿起畫筆的原因。像許多人一樣,疫情暴發初期,劉小東每天睜眼就拿著手機看新聞,一看就是一天,直到睡覺。畫畫和寫日記讓他振作起來。

「以前總想來紐約畫畫,但是好像比較難。這次疫情,讓我覺得是畫紐約的好時候,因為我可以畫得很小,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疫情來了以後,你蝸居在一個小小的地方,會發現眼前有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他說。

在劉小東創作的這幅「Children’s Park 2020.4.14」中,街心的兒童樂園裡也空無一人。

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劉小東開始創作。公寓太小,無法施展大幅油畫,在A4、B3大小的素描本上畫正好;滿目都是抽新芽的枝條和開白花的樹,水彩更能表現春暖花開。

步行可達的生活半徑,都是取材的地方——從西村查爾斯街到北面的切爾西,南至蘇豪區的唐人街,西至哈德遜河邊。但美國人肖像意識太強,詢問之下總被拒絕,他的家人就成了上鏡最多的人物,也算特殊時期的特殊紀念。

這些畫作選擇的畫面,指向變化的世界:這裡有每天晚上7點劉小東在陽臺上與其他鄰居為紐約醫護人員和一線工作者鼓掌時所見的景象;擺在馬桶上的廚房紙巾,反映美國人搶購廁紙的現象;在家就能看到的帝國大廈變成了紅色,政府以此向醫護人員致敬。街心無人的兒童公園和茂盛的樹也被劉小東捕捉,他說,想畫點產生快樂的地方。

當劉小東在速寫本上畫小水彩時,同為畫家的妻子喻紅會畫一些板上的丙烯小畫,女兒劉娃則只需要一臺筆記本電腦就能與團隊溝通,創作她最新的VR作品。就這樣,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裡,互不打擾。「藝術無法商量。」這一直都是劉小東的觀點。

這段生活也讓他重新審視了家庭。家人原本不是他畫作裡常出現的人物,「我會隔一段時間才畫妻子、孩子,天天生活在一起,其實感覺不到太大的變化,也就畫得不多。天災人禍的情況下,我們更需要和家人在一起,人之常情」。

2020年4月9日,劉小東畫了這幅「Thank You 2020.4.9」,妻子和女兒坐在河邊長椅上。疫情期間,即使是母女,也要保持社交距離。

在「Thank You 2020.4.9」(2020)中,劉小東呈現了自己的父親視角:妻子和女兒坐在河邊的長椅上,即使是母女也保持著社交距離。

藍天白雲的背景下,位於紐約40號碼頭的標牌「I Want to Thank You」(2019)有著醒目的紅——這是一件藝術作品,由紐約街頭藝術家史蒂芬·鮑爾斯受知名愛滋病非營利組織RED委託而作。

這件作品的名字,出自美國R&B音樂人艾麗西婭·邁爾斯的金曲「I Want to Thank You」(1981)。這是1980年代該區域知名的同志夜店「天堂車庫」(Paradise Garage)裡DJ最常播放的歌曲。

當這個畫面被劉小東的繪畫截取,空蕩的城市、文字的表意、保持社交距離的母女、家的庇護意義與城市記憶便雜糅,被當下的歷史境遇包裹,讓一幅用鬆散、輕盈筆觸創作的水彩畫擁有了多重涵義。

這確實是個畫紐約的好時候。「在大的環境影響下,人都會自動聯想,聯想總比現實離譜。社會環境就是作品的隱秘敘事,聯想之多是因為社會環境使然。所以畫家真是撿了大便宜,無論你畫什麼,別人都會產生更多、更大的聯想。」劉小東說。

走出去,被困住也要走出去

劉小東早期的作品描繪了許多處在社會轉型期的普通人,展現了他們多樣的心理狀態和現實生活處境。

強烈的私人化敘事偏好,讓他的視角聚焦於身邊的人和事,那一代與他年齡相仿的人面對劇變的社會環境,總是帶著更加深刻與迫切的自我拷問。

進入21世紀,劉小東的視角發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轉變,他的創作由室內走向室外,由身邊走向更遠處,由描繪私人化的情感與精神狀態擴展到對更廣大層面的社會性的關切。

他曾對《新周刊》說起「走出去」的那段時間,「社會變化如此之大,無時無刻不深刻影響每一個人,你很難坐在那裡安安靜靜寫小楷」。

「Empire State Building – Red Alert 2020.4.4」裡記錄了紅色的帝國大廈。

「非典」時期,劉小東在北京,他對當時空氣近乎凝滯的氛圍記憶猶新。那一年他最重要的作品是《三峽》系列。

當時他畫了兩幅三峽題材的繪畫,作家阿城看到後,用10萬字的文章詳述了這片區域的深遠意義。劉小東被這種知識分子情懷打動,他認為自己在畫室的繪畫過於輕鬆,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匹配這份辛苦。

從2004年開始,劉小東輾轉在世界各地寫生。從三峽到和田,從耶路撒冷到伯利恆,他關注移民群體與民工群體,關注地震後的災區,關注不同信仰人群的共性,關注東北老工業區平民的生存狀態與遠遊客回歸故鄉的本真。劉小東用畫作記錄了對生命力的欣喜。

這些行動的另一載體是日記。劉小東的日記話少、細碎,經常有警句出現。在這些文字片段裡,《金城小子》(劉小東等人主演、姚宏易執導的紀錄片)總是坦誠相見,紐約遍布高檔商店的街道,也不過是「馬路牙子」。

「Chinatown Police 2020.4.26」中,劉小東將一組警察畫在中國城的街道上。

走出去寫生,與世界發生聯繫,劉小東清楚,這是屬於他自己的道路。

「寫生是畫家自我修正補養的修為。到哪裡都有日常生活的心態,也就沒有太多距離感。我離不開寫生,有我自身的局限,也有我對全球當代藝術生態的思考。一股腦兒倡導寫生會毀了很多人,也會使寫生本身庸俗化。每個人都應該根據自己的天性選擇自己的道路。」

在被疫情困住的日子裡,劉小東依舊想走出去,但雙腿的距離實在有限,只能求助於網絡。事實上,「紐約之春」的繪製動力最初就來自粉絲的期待。「為了漲粉。」劉小東說。

疫情期間他開通了Instagram,喜歡上了與陌生人輕鬆相處的氛圍。每天一幅明媚的水彩畫,就能收穫大量點讚和粉絲,「小愉悅得很」。他已經很久沒在微信上露臉了,「微信像浪潮,群情激昂的時候發點小生活都不好意思」。

雖然他被稱為現實主義者,

但他是通過編排現實以呈現真實

在航班被取消、解禁遙遙無期的情況下,日子也到了讓人厭煩的時候。4月24日,劉小東開始在照片上用丙烯顏料畫畫,他想更多地跟這個世界發生關係,在這天的日記裡,他寫下了這份渴望。

家人成為劉小東筆下的常客,「Liu Wa and Yu Hong Under Flowering Trees 2020.4.17」裡,妻子和女兒在樹下回看他。

「我真的高枕無憂了嗎?我除了畫畫也給老婆孩子做午飯、晚飯,逗她們開心,但不知不覺某種憂鬱從心底滋生出來。我鄉愁了嗎?我想朋友喝酒了嗎?好像也不是。我越來越晚睡晚起,懶到什麼也不幹才解憂似的。忽然覺得世界太大了,以前覺著去哪都不成問題,現在最遠才走到唐人街。好像沒有力量和這個世界打交道了,哪怕通個電話也費勁巴拉的。」

「不能任憑這顆肉心慢慢沉下去吧,我開始在照片上再畫,再畫一本照片畫,立志過好當下,活下去。」

繪畫是一種看上去頗為傳統、保守的藝術形式,但它的封閉性和二維特質,恰恰構成了一種挑戰。

很多時候劉小東並不是大聲疾呼者,也不是拿拳頭硬碰硬的藝術家,雖然很多人稱他為現實主義者,但他往往是在通過編排現實以呈現真實。反映在繪畫中,對社會參與性的渴求,體現了劉小東想建立關聯的迫切想法。

「NYU 2020.4.28」展示了劉小東編排現實的繪畫技巧,畫面中本來是空景,他將兩個在街角聊天的老人畫在上面。

在照片上介入是一種方式,更多的則是畫布內部的挪移。談及「NYU 2020.4.28」這件取材於紐約大學圖書館外景的作品,劉小東說:「那兒完全是一個空景,街上沒有人。後來我在西村看見兩個老人在街角聊天——這兩個老人,我在想怎麼用呢?我覺得放在大學旗子下面是最美的。他們有一個年齡的差異,從前這裡走過去都是年輕人,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老人那種可愛的背影和兩隻很耐心的狗,我覺得畫在這裡很合適。」

到了6月,劉小東又豁達起來,斷航和滯留也無所謂了,他說自己「被逼著見證歷史」。聽說《飄》下架了,波士頓哥倫布雕像的頭也被砍下來了,劉小東傍晚就溜達到河邊,看看自由女神還在不在。

「Charles Street 2020.4.22」描繪了查爾斯街溫暖的春景。

糟糕的世界裡,他希望文明永續,藝術長存。他戲仿披頭四的唱片《艾比路》(Abbey Road),抓拍了一張4名美國警察過馬路的照片,又畫了一名警察在其中的作品,取名「Beatles Plus One 2020.6.4」。

這份迂迴和幽默延伸到更多畫裡,比如構圖類似馬奈《草地上的午餐》,畫的是在草坪上聚會的各色人等;或者在街上偶遇類似羅伯特·戈貝爾雕塑《無名之腿》(Untitled Leg)的瞬間,目的是博粉絲一笑。

「什麼是真實的歷史?對於那些成文的歷史,我只能懷疑,同樣一件事情,在你眼前發生,但過個十年之後,可能會被說成是另一種樣子,我每天都在經歷這樣的事情,每個社會都會選擇一種歷史留給後人,不會讓你漫無邊際地選擇。」劉小東這樣說。

劉小東有很強的電影情結,他曾經想入行,甚至今天也可以將他的創作看作在畫布上導演。「現在的世界到底是哪部電影呢?」他不知道,只是相比於從前的世界,現在過的日子就像同時看了兩部電影。「一部悲劇、一部喜劇。」他說,「悲劇電影中的任何一幀都是相對美好的,因為結尾更加絕望;喜劇中的任何一幀都是不令人滿足的,因為結尾更加美好。」

作者 | 李靖越

圖片版權歸藝術家所有

圖片由裡森畫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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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因為疫情滯留,中國畫家畫下紐約的脆弱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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