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坎坷往復,因果循環。看似毫無章法,卻隱含天道規則。
何為天道?
世界運行,必有其規則,是為天道。
喜歡他那麼久 曹護衛的話音一落,還沒等那位鬚髮皆白的公孫先生說話,公孫先生身旁的一位面目陰鷙、穿著一襲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便陰惻惻的出言道:「嘿嘿,曹驚雷,你莫非是糊塗了不是?區區一個地仙初期的小子,看上去還是乳臭未乾,你卻是冒冒然帶進我等秘所,還說什麼可堪大用,莫非想要糊弄公孫先生不成?」 風小天聞聽此人出言對自己藐視異常,心中不免有幾分恚怒,看其修為,也不過是靈仙初期而已,只是自己身在此處,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卻是不宜發言,只是冷冷地盯著 公孫無妄心中那個氣啊,自己堂堂逆生盟的盟主,天仙后期的高手,如此屈尊紆貴結交一個小小的地仙后期,甚至不惜用自己久懸的逆生盟副盟主之位來當表示自己的誠意,可是這個小子竟然如此不識相,竟然無視自己的多次示好,連這逆生盟的副盟主也不肯接受,實在是太氣人了,若非這小子剛剛有功於逆生盟,公孫無妄都有心拂袖而去了! 好在公孫無妄城府夠深,勉強地笑了笑,舉起酒杯,按捺著心中的不快說道:「那好,人各有志,風小友不願加入我逆生盟,那是我逆生盟沒有福氣,老夫自然也不能勉強,請幹了這杯!」 說完,公孫無妄一揚脖子,將酒杯中的就一飲而盡,「啪」地一聲扣在面前的桌子上,心中的那絲不快卻是最終沒有壓制住,盡顯於臉色之上。 風小天如何看不出來公孫無妄心中不快,覺得再留在此地也沒甚趣味,便站起身來,對著公孫無妄說道:「公孫先生,在下已然叨擾日久,這個月的上繳仙石的任務卻是還差得很遠,這便請辭!」 公孫無妄點了點頭,說道:「嗯,風小友去意心切,老夫也就不留你了,至於你這個月的任務卻是不用愁,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逆生盟怎麼能沒有表示呢?」 公孫無妄說完,一擊掌,進來兩個面目俊秀的童子,身上一股乙木之氣,顯然也是草木精靈所化,這兩名童子手中個託一個玉盤,每個玉盤上卻是都堆放著潔白的仙石! 公孫無妄指著玉盤中的仙石說道:「這裡一共是一百二十塊下品仙石,足夠風小友一年不用辛勞了,便作為老夫和逆生盟的一點心意吧,還請笑納!」 風小天正要推辭,一旁的曹驚雷卻是發話了:「風兄弟,逆生盟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這點仙石還是不缺的,風兄弟你就收下吧!」 風小天想了想也是,自己來此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掙點兒仙石也是應該的,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只是自己的儲物戒指已然被王都監收走了,釋迦塔又不能暴露,風小天只好便一併將那兩個玉盤從二位童子手中接了過來,就那麼端著對公孫無妄說道:「長者賜,不敢辭,既然公孫先生有次美意,那在下就生受了,謝過公孫先生賜下仙石!」 公孫無妄見狀,微微一笑說道:「呵呵,風小友無須客氣,這些仙石就這麼拿著也是在是惹眼,老夫知道你們的儲物法寶都被都監們搜走了,也罷,老夫便好人做到底,這個儲物袋子便也送了你吧!」 公孫無妄說著,手一揮,一隻灰色的儲物袋緩緩地飛至風小天的身前。 風小天也不客氣,一把抓過儲物袋,將一百二十顆仙石一股腦兒地儲物袋中,便是那兩個玉盤都沒有落下,全裝了進去,然後將儲物袋順手放入了懷裡! 公孫無妄見狀心裡冷冷笑了一聲,暗自忖道:「哼哼!先讓你高興一會兒,這些仙石也不過是拿出來做做樣子而已,遲早還是老夫我的!」 「多謝公孫先生,時間不早了,在下這邊告辭!」收拾停當後,風小天卻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朝著公孫無妄一拱手,便要告辭離開! 「公孫先生,請允許屬下送送風兄弟,不然的話,他一個挖礦奴隸的身份,行走在外面很是危險的!」曹驚雷趕緊上前朝著公孫先生請示道。 「哎呀,對了,小曹,老夫一會兒有事情問你,你先稍等一下,隨老夫到殿後一行,然後也便留在你那個西瓜都監的身邊暫時不用回來了,省得來回跑,就讓風小友先等上一等,反正也不急在一時!」公孫先生佯裝想起什麼事,便吩咐曹驚雷道。 曹驚雷不虞有他,便抱歉地朝著風小天一笑,然後便站到了公孫無妄的身邊,而公孫無妄也帶著歉意地對風小天說道:「風小友,你暫且由小李子帶領著,到一旁的偏殿休息一番,我問完小曹事情之後,馬上便讓小曹帶你出去!」 接著,公孫無妄又吩咐李曦果道:「小李子,你要代替老夫好好招呼風小友,切不可怠慢了他,若風小友有什麼不滿,老夫惟你是問!」 李曦果如何不知公孫無妄的意思,表面上一本正經地說道:「屬下謹遵公孫先生之命,請公孫先生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招待風小友的!」 李曦果剛一說完,耳邊便傳來了一絲細微的聲音:「小李子,將這個小子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幹掉,毀屍滅跡,莫讓小曹事後抓住把柄,另外那些仙石,你留下二十塊作為做這件事情的獎勵!」正是公孫無妄的傳音! 李曦果心中一喜,抬起頭,正迎著公孫無妄意味深長的眼神,便會意地笑了笑,然後朝著風小天笑容滿臉地說道:「風小友,請隨我來!」 曹驚雷雖然感覺風小天讓李曦果領走有些不妥,可是也不以為這李曦果膽敢下手加害風小天,也高聲說道:「風兄弟,你先等我片刻,我和公孫先生去去就來!」 風小天朝著曹驚雷微微一頷首,便在李曦果的帶領下朝著偏殿行去,而曹驚雷則是跟隨著公孫先生去了殿後,餘下眾人也是一鬨而散,各自回到住處修煉去了! 而風小天則是在李曦果的帶領下,走了很久一盞茶的工夫,繞繞彎彎地穿過無數的房屋,還是沒有到達目的地,不禁有些不解地問道:「李兄,這偏殿未免有些太偏了吧,為何這麼許久都沒有到呢?」 李曦果心裡暗暗一笑,想道,正是要引你至偏僻之處才好下手啊,嘴裡卻是笑著說道:「嘿嘿,風小友稍安勿躁,偏殿嘛,自然是偏了點,前面不遠就到了,風小友便隨我到那邊,等曹驚雷過來!」 風小天聞聽這李曦果的笑聲有幾分得意之意,嘴上雖然沒有說話,心裡卻絲毫暗暗警惕,這個李曦果一直和自己作對,此番引自己到如此偏僻之地,難免不會有什麼壞心思,自己還是小心些為妙啊!對方,心裡暗自計較。 而曹護衛,也就是那黑色道袍男子口中的曹驚雷卻是氣憤不平地說道:「李曦果,你休要滿嘴噴糞,這位風小友是曹某好不容易才請來的貴客,若是你惹惱了他,影響了咱們的大計,可是吃罪不起!」 那李曦果聞言卻是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口中輕蔑地說道:「哈哈,就這小子還是貴客?曹驚雷,你腦子還真是壞了,把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請來當什麼貴客,以我看,還是速速將其除去,免得走漏了消息,你我都跟著遭殃!」 這李曦果說著,手裡突地現出一柄摺扇,身形微動,就要動手斬殺風小天,他倒不是真的對風小天有什麼成見,只是他一向和曹驚雷不太對頭,所以一見風小天是曹驚雷帶回的人,自然心裡便有幾分不爽,很自然地排斥起了風小天,也沒興趣了解風小天是何等樣人,便要出手將其打殺,在眾人面前折了曹驚雷的面子便可! 這位公孫先生實力固然高超,眼力自然也是不差,他發現這李曦果和曹驚雷為了他要大打出手,可是他自己作為這個事件的起因,卻是鎮靜異常,神色沒有半點波動,且不說修為如何,單單是這份鎮定,已然說明這位風小天的不凡之處了!又行了一盞茶的工夫,李曦果才領著風小天來到一處廢棄的大殿裡面,風小天放眼望去,卻見這處房子中蛛網密布,灰塵滿地,心中不由驚奇,出言問道:「呃?這便是你逆生盟招待客人的地方嗎?怎麼平時沒人打掃嗎?為何如此破敗不堪啊?」 李曦果卻是陰陰一笑說道:「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是笨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何等破落地方!我逆生盟怎會在這裡招待客人?」 風小天心中一動,心知這李曦果的真面目怕是要露出來了,表面上卻是假裝大驚失色地問道:「啊?這裡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你為何要帶我來到這裡呢?」 李曦果仰天大笑道:「哈哈,臭小子,你算什麼客人?大爺我帶你來此自然是,哼哼,要取你的小命!」說到後面,李曦果目露兇光,聲色俱厲! 風小天心中冷笑一聲,表面上卻是驚惶失色地斥責道:「啊?你不能傷害我,公孫先生有令,讓你好生招待於我,若你膽敢對我不利的話,公孫先生定然不會饒你!」 李曦果一聞此言,卻是更加得意地笑了起來,口中說道:「哼哼,你這小子,竟然如此糊塗,你以為本大爺要你的小命,是本大爺自己的意思嗎?若沒有公孫先生的命令,我若傷了你,曹驚雷那個夯貨豈能和我幹休?實話告訴你吧,將你滅殺,正是公孫先生的意思!」 風小天聞言心裡一個「咯噔」,明白果然是公孫無妄這個老狐狸不放過自己,口中卻是厲聲呼道:「不可能,公孫先生不會這樣做的,我剛剛幫了逆生盟的大忙,公孫先生還送我仙石感謝於我,豈能一轉身便翻臉不認人,還派你加害於我?定然是你自己貪圖我懷裡的仙石,意欲謀害於我!」 「哼!可笑,那些仙石本大爺是很需要,不過卻不是本大爺要斬殺你的主要理由,實話和你說吧,公孫先生之所以要殺你,便是因為不不肯加入本盟,而你又知道了本盟的存在以及一些秘密,一旦你洩露了了此地的秘密,逆生盟便會馬上面臨滅頂之災,你想想,公孫先生如何肯放你出去?這只能怪你不識相,放著逆生盟的副盟主不做,偏偏要回去做個挖礦的奴隸,這下可好,在修真界千辛萬苦飛升至仙界,如今卻是要將小命送掉了!」李曦果料定風小天如今已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了,所以便告訴了風小天實情! 風小天聞言,心中卻是暗暗氣惱:「幸虧自己早就看出了這個公孫無妄的心性,沒有答應加入逆生盟,便憑著公孫無妄這般人,哪裡能領著逆生盟眾人脫離王家的掌控,不過也幸好,這個公孫無妄要樹立自己厚道的形象,沒有在眾人面前和自己撕破臉動手,只是派了這李曦果暗中加害自己,卻是給了自己機會!」 想到這裡,風小天一拂袖子,在地上掃除一塊淨地,施施然地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李曦果,一掃剛才的驚懼之色,而是微微笑道:「姓李的,你便如此肯定憑藉你的實力,可以取了你家小爺我的性命嗎?」 李曦果本來以為這個風小天聽到這裡,一定會是驚慌失措,要不是奪路而逃,甚至會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向自己求饒,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幅老神自在的樣子,一個地仙初期境界的仙人,竟然好像根本沒將自己這個靈仙初期放在眼裡。 李曦果先是一驚,繼而發怒道:「哼,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託大,你飛升仙界尚不足半年,一個小小的地仙初期而已,竟然敢在本大爺的面前如此裝模作樣,要知道,本大爺已然是靈仙初期的仙人了,比你小子高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只可惜李曦果的這番恐嚇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風小天卻是從懷中順手掏出兩枝茶樹,往一旁一丟,頓時化為兩名俊秀的童子。 「峨蕊,碧螺,給我準備一盞熱茶!」風小天淡淡地吩咐道。 峨蕊和碧螺兩位童子乖巧地應了一聲,手中白光連連閃出,很快便將一盞香噴噴的熱茶,由峨蕊奉至了風小天的身前,風小天根本就不準備搭理李曦果,自顧自地端起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李曦果心裡那個氣啊,這叫什麼事呢,自己堂堂一個靈仙初期的仙人站在一旁呆瓜似的看著,而一個螻蟻一般的地仙初期仙人卻是優哉遊哉地喝著香茶。 「好啊,那曹驚雷果然和你關係不錯啊,本大爺討要了多次的茶樹童子他都不答應,卻是將兩株都送了你,不過如此也好,這兩個茶樹童子正好就此歸了本大爺!」李曦果獰笑著,手一伸,手臂突然加長,手掌變得如蒲扇一樣大小,五指成爪形,朝著峨蕊抓了過去! 峨蕊一聲驚呼,嚇得朝著風小天的身後躲去,風小天卻是淡淡一笑,說道:「峨蕊莫慌,有主人在此,無人能傷了你和碧螺!」 風小天說著,突然解開了鎖山環隱匿氣息的功能,渾身氣勢倏地大漲,手一伸,一掌迎向了李曦果的巨爪! 只聽「嗵」地一聲巨響,掌爪相擊,風小天已然是靈仙中期,那李曦果只不過是靈仙初期,而且又是隨意一擊,根本沒想到風小天能反抗,自然是討不了好去,被風小天一掌擊得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在塵埃之中。 而風小天大袖一揮,身前便似是憑空多了一道無形的牆壁,被李曦果激起的漫天塵埃只在李曦果那半邊飛舞,半點也到不了風小天這邊。 剛才還驚慌失措的峨蕊見狀,頓時膽大起來,從風小天的身後走出來,指著那狼狽躺在地上塵埃中的李曦果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李曦果頭髮全部散開,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臉色蒼白,渾身沾滿了灰塵,可是他此時卻是全然不顧這些,顫顫巍巍地指著風小天,滿臉是驚駭的神色,結結巴巴地說道:「風……風小天,你……究竟是……是誰?莫不是王……王家的高……高手!」 此刻的李曦果被風小天一擊之下,已然是受了不輕的傷,體內仙靈之氣紊亂,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使得他認為風小天可能是王家派了對付逆生盟的高手,因為他憑藉自己靈仙初期的修為,卻是看不出風小天究竟是哪個境界,總之比自己高就是,這絕對不是一個飛升仙界之後,只是做了三個月的挖礦奴隸所能辦到的,估計那個傻乎乎的曹驚雷也被騙了! 風小天端起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才淡淡地說道:「呵呵,我是誰,此刻對你來說已然不重要了,你只是需要知道的是,你命不久矣,小爺我會取了你的性命!」 李曦果聞言大驚,他情知自己剛才的無禮,已然很難讓風小天饒過自己,一聽風小天如此說,哪裡還能生出戰意,也不敢求饒,運起仙靈之氣強行壓住傷勢,雙手在地上一按,身子便如同箭一般朝著門口射去,他要逃遁,他也相信,只要逃出這座廢棄的大殿,展開身法,逃到公孫先生的身邊,是會有希望活命的,畢竟公孫先生的實力要比這個姓風的小子要強上不少吧! 李曦果一邊逃跑一邊斜眼瞥向那風小天,卻見那風小天只是自顧自地喝茶,並不阻攔自己,心中大喜,以為逃生有望,興奮之下,逃遁的速度又增加了幾分。 哪知,李曦果身形堪堪到了殿門口眼看就要逃出大殿的時候,風小天的身上突然發出一道白光,後發先至,射到了殿門之前,一匹長著獨角的白馬倏地出現在了大殿門口,那獨角發出一道雷光,朝著李曦果激射而去。 李曦果哪裡料到有此異變,想要躲避已然不及,當胸之上被雷光擊中,身形又被重重地撞了回來,再次跌落塵埃之中,胸前的衣服已然被燒焦,露出了被雷光擊得焦黑的皮膚! 殿門口出現的正是龍馬風小龍,塔靈風小靈早就將風小天的吩咐傳給了風小龍等在釋迦塔潛修的幾位,故風小龍一出現便是絕招,雖然他和那李曦果的實力相若,但是勝在突襲,可憐李曦果根本就沒有防備,生生地受了風小龍一擊,再次受傷。 這李曦果見勢不妙,卻也是強悍得很,他已經感應到這匹可以發出雷電的奇怪馬匹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還是不要纏鬥的好,所以右腳一蹬地,身子再次暴起,卻是朝著屋頂竄了出去,雙掌一式「舉火燒天」,朝著屋頂擊去,想要擊破屋頂逃遁! 哪知,風小天身上又是白光一閃,一道白光直射空中,一頭長著翅膀的老虎撲扇著翅膀發出無數道風刃,將李曦果發出的掌風擊得潰散於無形,多出的幾道風刃則是朝著剛剛飛起的李曦果身上帶著呼呼的嘯聲割了上去! 「公孫先生,這可是有些不妥啊!這個小子實力低微,來路尚且不明,怎麼可以帶入我們洞內啊?還是先查清楚為好啊!」那李曦果聞聽公孫先生延請風小天入洞,卻是閃身攔在洞口,有些著急地說道,這樣一來,不是間接地證明那曹驚雷的眼光好,而自己的眼光卻是不怎麼樣嘛? 公孫先生聞聽李曦果此言,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小李子,此事老夫自有主張,你就不要多言了!」 公孫先生的話語雖然語氣平淡,可是聽在李曦果的耳中,卻是不亞於驚雷,這麼長的時間裡,李曦果自然知道這位公孫先生的秉性,喜怒不形於色,如此說自己,說明其心中已然是有幾分惱怒了,自己若是再糾纏於這個問題,只怕是對自己在組織中的地位不利啊,還是暫且莫要爭執的好,反正這個新來的小子實力低微,對付曹驚雷那個莽漢自己有些發憷,對付這個小子,自己卻是不愁找不到機會修理修理他。 想到這裡,李曦果不再多言,惡狠狠地盯著風小天,閃身退到了一邊。 風小天自然將李曦果陰狠的目光收在了眼中,心中暗暗冷笑,若是這李曦果就此識相,不招惹自己則也罷了,若是以為自己可欺,還要招惹自己的話,自己也不介意下狠手將之滅殺! 而公孫先生見李曦果閃開,便轉首再次朝著風小天邀請道:「風小友,小李子便是這莽撞脾氣,還請風小友見諒,還請風小天入洞,老夫願與風小天把酒詳談!」 風小天見這公孫先生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再說已然走到了這一步,也不好拒絕,索性大大方方地進去,看看這些人到底要搞什麼也好,便朝著公孫先生說道:「既然公孫先生有請,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公孫先生同請!」 話音一落,風小天朝著公孫先生先是一拱手,昂首闊步地穿過洞口,朝著洞內施施然地行去。
《道德經》有言:「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天道不分親疏,卻常予有德之人天命歸屬,常因人心行為而變化。
一個人的道德修養,思想行為,決定了他與「天道」的契合度,決定了他能否順應天道,德能配位,成就大事。
欲成大事者,想通過後天努力去獲取好運,必要順應天道,才能立天知命,故需銘記這三條「天道」規則。
天道忌巧:抱樸守拙
欲成大事者,需忌巧藏拙,藏巧於拙,藏巧養拙,方是涉世之道。
人行於世,就算聰明,也不該巧算機關,鋒芒畢露。精明巧算的人,張揚強勢,咄咄逼人,難得善果。
曹雪芹在《紅樓夢》中感嘆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紅樓夢》中最最聰明、最最精明巧算的女人王熙鳳,把聰明的頭腦用在了管家理財爭權、設局算計上。
林黛玉初進賈府,她見老太太十分喜歡愛憐這個外孫女,便一張巧嘴把林黛玉不著痕跡地誇了一遍。見薛寶釵很得王夫人的歡心看重,就大肆操辦薛寶釵的生辰宴會。
她也仗著自己的聰明做過不少坑人害人的事兒。她陪著賈母在清虛觀時,被一個十二、三歲的小道士衝撞了,她一巴掌打得小道士站立不穩,還配上惡毒的咒罵。更有剋扣府中下人月銀放貸、毒設相思局、逼死尤二姐等狠毒的手段。
雖然聰明,為人圓滑,但到底機關算盡違反天道,最終得了草蓆裹屍的下場。
蘇東坡曾感言自己「平生文字為吾累」,早年因詩文而名滿天下的時候,歷經了烏臺詩案,幾度因為自己引以為傲的詩文身陷囹圄,差點兒殞命。後來第四子出生,他寫下「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這樣的詩句。
抱樸守拙,是中國古代奉行的君子之道。源於道家,長於儒家,傳承後世。
抱樸守拙,是韜光養晦。不與自己無關的瑣事糾纏,不與自己無關的是非爭辯。
抱樸守拙,是虛心處世。將精明巧算藏於拙內,以虛心進取的態度,迎接屬於自己的機會。
莊子云:「直木先伐,甘井先竭」。
有時候,收斂自己,隱藏鋒芒,抱樸守拙,才是安身立命、成就大事、順應天道的處世法寶。
天道忌盈:花未全開月未圓
古語有云「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又有古語云「花開有時,謝亦有時」。
就像酒足飯飽再多飲多食就會消化不良,都是盈極而衰的意思。
故欲成大事者,切忌過盛過盈,得意自滿。
美一旦到了極致,也變成了蒼涼;成就一旦到了極限,也該走下坡路;人一旦春風得意志得意滿,常常會緊接著面臨意想不到的災難。
《菜根譚》中說:「事事留個有餘不盡的意思,便造物不能忌我,鬼神不能損我。若業必求滿,功必求盈者,不生內變,必召外憂」。
「天道」的規律就是「物極必反」,事情一旦苛求十全十美,人一旦追求圓滿的功成名就,就會不符合天道。
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也沒有一個完滿無缺的人生。與其追求諸事圓滿,不如珍惜當下,惜福知足,留有餘地。
花未開全月未圓的狀態,才是一個人最好的處世狀態。
像清朝的大貪官和珅,乾隆皇帝在位時,非常欣賞他,他一直是乾隆皇帝身邊的紅人。就連他犯的許多錯、貪贓枉法的事情乾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不知收斂,不知足,越貪越多,最後被嘉慶皇帝下令迫其自盡,查抄和府時他家裡的銀錢竟然比國庫還多。
和珅一家人花的完這些錢嗎?肯定花不完,但他還是不停地貪墨,最終不得善終。
郭德綱說:「月亮似圓不圓的時候最好,人要懂得知足,得知道什麼叫滿足。」
人的一生,有高峰低谷,有落寞輝煌,學會知足,才是處世智慧。
花未全開,和著朝露才最美;月尚未圓,若隱若現才最深邃。
欲成大事者,當做一個恰到好處的人,懂得「缺」,懂得知足,不必求十全十美。
天道忌貳:人貴有恆
人最忌有二心,待人如此,處世做事亦如此。
不忠背叛的人,無人願收;表裡不一的人,無人願交;兩面三刀的人,無人願信;三心二意的人,無事可成。
古人常言,人無二志,心無二用。學貴有恆,謀事貴專。
成就一番事業,定然需要「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定力,也需要「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意志。
人這一生,拼的不是聰慧,不是運氣,而是恆心。
做一件事兒,越拼到最後,越接近成功,就越困難,也越需要堅持。而三心二意,則往往半途而廢,前功盡棄。
哲人柏拉圖堅持有恆的故事廣為人知。
柏拉圖學生時代,他的老師蘇格拉底曾讓學生們做一件簡單的事情「把自己的手臂抬起來儘量往前甩,再儘量往後甩,每天300下」。學生們覺得很簡單,都回答可以做到。
一個月後,有90%以上的學生堅持了下來。
兩個月後,只有80%的學生堅持了下來。
一年後, 只有一個學生堅持了下來,他就是柏拉圖。
有一副對聯寫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川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不管是在北海牧羊19年方才歸漢的蘇武,還是身殘志堅不悔志堅持完成《史記》的司馬遷,還是嘔心瀝血鑽研數學最終破解哥德巴赫猜想的陳景潤,都離不開「有恆」二字。
人貴有恆,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
當你橫下心、不二心不二志、持之以恆,把簡單的事情做到極致的時候,成功就會離你越來越近。
大道至簡,不論什麼時代,不論何人何事,都有一樣的規則道理。
人生路長,通於世故,智慧練達,知足常樂,持之有恆,銘記天道規則,才能無往不利。
抱樸守拙心不貳,花未全開月未圓。這才是人生,最好的狀態。
※ 本文系京博國學原創,作者:張小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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