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堵寫滿兩性髒話的牆,只是厭女文化的一個註腳

2020-12-26 界面新聞

文|橙雨傘公益

不久前,橫空出世的一堵牆引燃了社交網絡。

牆的兩邊,分別寫滿了針對男性和針對女性的侮辱詞彙。

創作者解釋說:「其實這是一堵牆的正反兩面。一出電梯就能看到針對男性的那面牆,然後你需要走到牆的後面,才能看到針對女性的那面牆。我故意寫在牆的正反兩面,讓他們互相對立,但其實他們是在一個整體裡。」

大家都逃不掉,都被注視,都被瞧不起,都被詆毀。

該牆繪在被清理中

有人盛讚其為後現代藝術的代表作。

但當我們將這堵牆的細節部分放大,就會發現這堵自稱「一體兩面」的牆佇立在那裡,牆上的詞,配合上它所聲稱的初衷,構成了另一種行為藝術。

「一體兩面」下的性別失衡

先來看看都是些什麼形容詞,被放在了這堵號稱「時代的恥辱柱」的牆壁上。

從「展示對二元性別的汙名化」角度出發,「金針菇」這些詞都在可被理解的範圍內。

但在這面牆的邊角上,卻有這樣幾個詞帶著渾水摸魚的意味匆匆掠過:PUA男,騙婚,小鮮肉……

PUA男,指用不正當手段接近女性、進而逐漸控制甚至脅迫女性走向極端的男性;

騙婚,指掩蓋自己的真實性取向、和女性組建家庭的男性;

小鮮肉,偏指年輕且容貌姣好的男性。

這些是汙名化嗎?

如果我們仔細辨認這一面牆,將不難發現,針對男性的這一面牆上的詞極耐人尋味。

「娘娘腔」,指不具備傳統意義上的男性氣質的男性;

「倒插門」,指「嫁入」女性家族的男性;

「接盤俠」,指沒有獲得女性首次交配權,即處女資源的男性;

「舔狗」,偏指對女性言聽計從、獻媚討好,不惜熱臉貼冷屁股的男性。

總結來看,這是一批「屈從於女性」的男性代詞的集合。

可是,我們會認為將一杯水倒進另一杯水裡是一種對水的侮辱嗎?不會。但當我們將一瓶飛天茅臺倒進另一杯水裡,大家會覺得這是浪費、是侮辱。

因為水和水是平等的,但飛天茅臺和白水的價值並不相等。

同樣,如果在世俗的眼光裡,這一批名詞被看作是對男性群體的汙名化的話,那只有一種解釋:屈從於一個稍低等的群體是對這個群體的玷汙,而前者所代表的群體就是女性。

也就是說,這是一批看起來在辱罵男性,但實際上不過是在表達「你應該更男性化一點」、「你應該更懂得利用身為男性的社會資源一些」的各打五十大板的侮辱性名詞。

「軟飯男」這一詞彙遵循著同樣的邏輯 圖/《軟飯男》

而將這一面牆反過來,針對女性的牆面上則赫然寫著:「你這個女的」、「娘們」。

即,作為女性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可以被辱罵的點。

而仔細分析這些詞,還可以進行如下的分類:

一個女生從生下來就有一定概率因為「對嬰兒性別的期望差」而被稱:賠錢貨。

接下來的成長過程,基於其體態可以被稱:肥婆、竹竿、坦克。

在教育過程中如果稍有跟不上即「頭髮長,見識短」,一不小心過於努力,即「女博士」。

而當她走在大街上,穿裙子即有概率被稱為「蕩婦」、「公交車」,白色的裙子還能通過豐富的聯想被稱為「綠茶婊」,如果穿得保守一點,還有一定概率被稱為「男人婆」和「老處女」。

在接下來的婚育過程中,她可能會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也可能是一個「克夫的喪門星」,如果她提出一些物質需求,那沒得洗,一定是個「拜金女」。

如果這個女生婚戀路不順、或有自己的想法,那她必然是個「大齡剩女」。

即便她坐在家裡什麼也不做,僅僅是因為存在了,基於她的性別也有「cnm」、「mmp」等經典國罵等著她。

圖/《看上去很美》

這些詞語都在罵什麼?

稍一對比就不難發現,針對男性的罵名更多是基於男性氣質產生,即身為男人的他是不符合社會對男性的期望的:一個在二元性別關係裡更佔據主導地位、更展現孔武有力的自己、擁有並能更好利用更多社會資源的男性形象。

不能做到這些,表現出了軟弱、或是對女性的妥協甚至「女性化了」的男性,則會被譏諷為「軟腳蝦」。

正如上野千鶴子在《厭女》中提到的:男子氣是通將女人他者化得到的,男子氣=不像/不是女人。

在這一套詞彙暗含的邏輯裡,它實際肯定了男性對社會資源的主導地位,並自動將女性「他者」化後納入「資源」的行列。

它鄙視無法「掌握屬於自己的資源——女性」的,追捧謳歌完全「去女性化」的。

牆的這一面所有詞集合在一起,就是一句:你配做男人嗎?

區別於針對男性的罵名,針對女性的罵名卻完全不限於一般性別刻板印象。

從「娘們」這個詞開始,僅僅是身為女性這一件事,就已經是她作為人的一個汙點。

於是她要不斷規訓自己,提高對自己的標準和要求,來彌補「身為女性」所犯下的錯,穿行在目光和標籤中的她的一生,都要為自己的性別道歉、贖罪。

她是一個被物化的符號,整面牆上的詞都在質問她:你是個「完美」的女人嗎?

完美,指滿足男性對女性的期待。

漢字中的厭女

這堵牆上寫了許多引起爭議的詞,或許並不是作者本人有意為之,而是在我們的語言文化裡,針對男性性別本身的辱罵本就不多,能湊出這樣一面牆已是勉強。

但針對女性的辱罵,卻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於是隨隨便便寫滿一面。

「女」這個字的甲骨文為婦女跪坐著,雙手放在胸前的形狀,以「女」為偏旁造出的帶貶義的字更是一抓一把。

譚維維的新歌《小娟》裡即有這麼一段:

「奻 姦 妖 婊 嫖 姘 娼 妓 奴 耍 婪 佞 妄 娛 嫌 妨 嫉 妒」

個個字帶「女」,好似所有的不幸都由女子帶來,而她的一生都要用來贖這個子虛烏有的罪孽。

這些用偏旁「女」造出的一個個字又一個個變成厲聲警示,將更多的行為規範套在女性身上,一旦越矩,即婊奻姦妖婊嫖姘娼妓奴。

女性在這一套話語體系裡,幾乎是失語的,她作為被審視的個體被端放在團結一致的男性面前,被品味,被支配,被貼上標籤。

當她憤怒想發出聲音時,她必須意識到「tmd」這麼一個詞,還將自己也罵了進去,而對不夾雜她的性別的髒話的探索,才剛剛開始。

刨去這些本就建立在性別偏見上的形容詞,佔據了針對女性的辱罵大部頭的,是性羞辱。

性羞辱有對人的性吸引力的嘲諷,但更主要的,是基於「強|奸」這一行為的威脅。

「cnm」這個殺傷力最大、應用最廣、罵人屆的底牌詞組,就是最原始的性威脅,「我」不僅要「強|奸」,「強|奸」的對象還是你的「母親」。

通過對一個女性施加上述的暴力,罵人者由此構建起自己的地位。

「沒有母親/司馬」同樣被用來罵人

人會因為「自己的母親被性威脅了」感到不快,但當我們說出「cnd」,這個情景就會變得非常滑稽,其中的羞辱意味也被大大削弱,甚至不再成立。

因為孕育「cnm」這句髒話的文化土壤裡,默認了只有女性會被「強姦」,且「失身」是對一個女性最大的羞辱。

如此觀點背後,是施加在女性身上的的「性道德」規範和標準。這種「性道德」,在很長一段時間,甚至直到今天,都被看作一個女性「最珍貴的品質」。

而這並不適用於男性,「公交車」一詞放在男性身上,不僅不是羞辱,甚至還可能會被誇耀為「男性魅力」的象徵:因為他支配了更多女性資源。

但女性作為被支配的一種「資源」,恐嚇意義上的「性威脅」,也會變成強烈警示意義的羞辱。

在這個基礎上誕生的對女性「性價值」的貶低,都具有了羞辱意義。

由髒話編制而成的厭女的網,鮮有女性能從中脫逃。

走出恥辱的符號

這面牆兩邊的詞,要去討論誰的臉被打得更疼是毫無意義的。

一邊是對女性的規訓和不服從管理的越矩者的恐嚇,一邊是男性基於父權社會地位給自己畫上的圈套,很難說究竟哪邊更高明一些。

女性被「他者」化,男性也不能得到自由,這樣的互相鉗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從來就不是一個最優解。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被圈定在牆兩邊的群體都做不了人,都只是個符號。

但人作為意義的集合體,終究是有選擇的。

如果你是男生,你可以選擇放下偏見,尊重身邊的每一個性別做出的每一個選擇。

如果你是女生,你可以選擇放過自己,不把標籤當作限制自己生活的標準。

語言的創造本是為了更好的交流,而不是互相傷害。

只有這樣,大家才都能從這堵恥辱牆上解放出來。

最後牆上乾乾淨淨,

只剩下一句簡單的發問: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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