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美國著名的蓋洛普統計公司公布了一份「全球最具安全感國家」的榜單。在這個舉世矚目的榜單中,中國赫然排在世界第三位,而美國則連前十都進不去、勉強排在第四十名。
美國的安全程度如此低下,與其漏洞百出的治安管理有著直接關係。中國網友經常戲稱「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2013年,美國的監獄系統曝出了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醜聞之一。
一位名為塔文懷特的黑幫老大,在入獄後不但沒有受到嚴格的管制,反倒把監獄變成了自己的「後宮」。入獄的幾年間,塔文懷特和13名女性獄警夜夜笙歌,其中有4位還為他生下了5個孩子。美國的監獄尚且如此混亂,這個國家給老百姓帶來的安全感自然微乎其微。
塔文懷特
塔文懷特在監獄裡過得到底有多滋潤?他為何能在獄中過起土皇帝的生活?美國的監獄管理又為何如此漏洞百出?
「這是老子的監獄!」
2013年,在接到出獄囚犯的舉報後,美國巴爾的摩監獄的典獄長對塔文懷特進行了電話監聽。在這次監聽中,典獄長聽到了一句令他終身難忘的話,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典獄長意識到了他管理的監獄正在上演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醜聞。
原來,這位名叫塔文懷特的在押囚犯,在監獄裡過得滋潤無比,在給外邊的小弟打電話時,他趾高氣昂地喊道:「這是老子的監獄!你理不理解我的意思?在這個監獄裡,最後的裁決通常都要老子來做!」
巴爾的摩監獄
塔文懷特的這番話已經不僅僅是對法律、正義的蔑視,或許在他眼中,巴爾的摩監獄早就像他的後宮一樣滋潤。羞愧難當的典獄長迅速對這件醜聞展開調查,而調查的結果更是讓全世界關注此事的人都驚掉了下巴。
2009年,塔文懷特因為暴力傷害、殺人未遂等罪被判入獄,受害者家屬本想著這個惡魔能接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沒想到他進入的不是地獄而是天堂。自入獄那天起,塔文懷特就開始了自己在巴爾的摩監獄的土皇帝生涯。
在巴爾的摩監獄中,關押的有不少都是當地黑幫的馬仔,他們被判入獄的罪行基本都是殺人、鬥毆、販毒。毫不誇張地說,能被送進這座監獄的,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亡命之徒。這個背景是塔文懷特能「大展身手」的重要原因。
此外,塔文懷特從一個小馬仔摸爬滾打十幾年、終於混成「黑色遊擊隊家族」這個黑幫的老大,除了強悍的體魄、兇悍的作風,他在為人處世、左右逢源上也有著一套獨特的手段。面對監獄裡的這群亡命之徒,塔文懷特開始了自己「傳奇」般的經歷。
首先,這群亡命之徒最信奉的無非二者,一是暴力,二是金錢。誰的拳頭最硬、誰的錢最多誰就是囚犯裡的老大,這幾乎是美國每個監獄中的潛規則。黑幫老大出身的塔文懷特一身腱子肉、滿頭花刺青,僅僅過了幾天,他就通過拳頭初步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位。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絕對是一句真理。塔文懷特幾天內接連教訓了幾個地頭蛇,一下子就為自己打開了局面,一大批趨炎附勢的囚犯認他做了大哥。收小弟的作用不僅是給自己捶背捏腿、裝點門面,更重要的是他們在這座監獄待了很多年,對這裡的一切了如指掌。
通過小弟們口中供出的情報,塔文懷特對囚犯中的幫派、頭目有了全面的了解,甚至連獄警的情況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掌握了情報之後,塔文懷特便開始盤算下一步的計劃——使用鈔能力。
「黑色遊擊隊家族」是馬裡蘭州最大的黑幫之一,他們的勢力遍布州裡的每個角落,小弟們想要給監獄裡的老大偷偷送點香菸、毒品什麼的不在話下。經過一番運作,身在獄中的塔文懷特手握一批香菸、毒品、藥物。除了自己偷偷享用,塔文懷特用它們繼續擴張勢力。
前文已經提到,被關在巴爾的摩監獄的囚犯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對香菸、毒品這種東西嗜之如命。因此,當塔文懷特亮出自己的這些存貨時,他們無不激動得兩眼放光,連忙跪下認他做自己的大哥。一來二去,塔文懷特迅速建立起了自己在監獄裡的幫派。
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塔文懷特就在獄中過上了完全不輸外邊的老大生活。論吃,小弟們巴不得拿自己全部的口糧來他這換香菸和毒品;論權力,他已經成為巴爾的摩監獄的囚犯中一個大幫派的頭目;論享受,他擁有監獄外小弟源源不斷輸送的各種物資。
只憑這幾點,塔文懷特在獄中的生活已經絕對稱得上滋潤,但是作為一名黑幫的老大,他的欲望遠遠不止於此。巴爾的摩監獄中有幾十位年輕美麗的女獄警,她們的一舉一動無不吸引著這群牢籠中的野獸們的目光,特別是風流成性的塔文懷特,他簡直都要憋瘋了。
通過分析小弟們提供的情報,塔文懷特鎖定了一個目標——這位女獄警離異多年,而她平時也樂於和囚犯們聊天侃大山。經過幾次刻意的密切接觸,塔文懷特進一步認定自己的眼光沒有錯。此後幾天,他只要有機會就和這位女獄警聊天、講述自己在黑幫的傳奇經歷,而女獄警也對這個豪爽、霸氣的男人產生了興趣。
時機成熟後,在一次愉快的聊天中,塔文懷特提出了用錢包養她做情婦的要求。那位女獄警聽到這番話後先是小臉一紅,但隨即就答應了他的要求。然而這些享受依然不能滿足野心勃勃的塔文懷特。通過自己在監獄裡的第一位情婦,塔文懷特又接連聯繫上了幾位貪財的女獄警。接到塔文懷特豪擲的幾萬美元後,這些女獄警迅速成為了他情婦中的一員。
至2013年醜聞敗露,塔文懷特在巴爾的摩監獄中一共發展了13位獄警情婦,其中甚至有4位為他懷了孕、生下了5個孩子!更讓人震驚的是,這些女獄警有的甚至是有夫之婦、有自己的孩子。她們的年齡大都是二十多歲,其中最大的31歲,最小的只有24歲。
這些女獄警對塔文懷特來說不只起到情婦的作用,她們的特殊身份也為他進一步的「拓展業務」提供了便利。在塔文懷特的高價誘惑下,這些女獄警開始冒險為他夾帶私貨。她們把香菸、毒品、藥物等藏在自己的內衣中,如此日復一日地為獄中的塔文懷特源源不斷運送物資。
得到如此穩定、可靠的貨源後,塔文懷特在獄中開始做起了自己的大生意。除了自己的幫派,巴爾的摩監獄中還有很多其他的幫派,他們大多是馬裡蘭州其他黑幫的入獄囚犯組建而成。當聽說塔文懷特能穩定供應毒品時,他們迅速拋來橄欖枝、與之進行貿易合作。
在獄中,塔文懷特以每克50美元的天價出售大麻等毒品,而香菸、藥物等物資同樣被抬價至3-5倍。但即使如此,這些東西在巴爾的摩監獄依然十分搶手。每當女獄警們運進來新的物資,不用一天就被囚犯們搶購個精光。
據塔文懷特交代,這樁生意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利潤,他在監獄裡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賺到每月1.6萬美元的收入。這些灰色收入中的相當一部分被塔文懷特用來賞賜他的獄警情婦們,他常常一擲千金,甚至讓獄外的小弟購買豪車送給她們。
美國的黑幫傳統與紋身文化
為什麼塔文懷特能夠在巴爾的摩監獄中如此呼風喚雨?這和美國錯綜複雜的社會背景、黑幫傳統有著密切的關係。美國被稱為「世界民族的熔爐」,它本身就是由歐洲移民建立起的國家,歐洲白人、非洲黑人、亞洲黃種人、本地的印第安人等人種在美國都有著廣泛的存在。
不同的種族生活在同一個社會中,其結果要麼是日趨深度融合,要麼是持久激烈對抗。以中國為例,中國也是一個多民族國家,但是中華文明有著無與倫比的先進性、包容性,但是美國不同,美國本土並沒有一種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文化作為根基,再加上美國向來吹捧所謂「自由」,因此不同的種族、文化在美國這個大舞臺很難完成融合,它們的命運走向了另一條道路——激烈的對抗。比如白人對黑人嚴重的種族歧視,就體現著這種難以調和的矛盾。
這種對抗在美國社會的方方面面都有體現,黨派、政府、軍隊、學術團體等領域中,處處都能深刻感受到美國社會的競爭、無序。而對於最廣大的社會底層群眾來說,黑幫就成為這種文化對抗、種族對抗最好的載體。在美國,黑幫幾乎遍地存在,它甚至已經成為美國社會的一個符號。
故事的主人公塔文懷特所在的黑幫——黑色遊擊隊家族,顧名思義,它是一個由黑人組成、為黑人利益鬥爭的團體。上世紀60年代,一個名為喬治·傑克遜的激進黑人青年,由於不滿白人的歧視,他糾集貧民窟的黑人夥伴們,成立了黑色遊擊隊家族。
黑色遊擊隊家族的靈感來自於另一個著名的美國社團——黑豹黨。能加入黑豹黨的都是一些知識分子、中產階級,因此黑豹黨的社會基礎並不算十分廣泛。對於廣大沒有接受過教育的黑人平民來說,黑色遊擊隊家族就成為他們不二的選擇。短短的幾年間,黑色遊擊隊家族這個黑幫迅速發展壯大,成為美國最具影響力的黑人黑幫。
黑人勢力的崛起讓美國的一部分白人坐不住了,他們迅速成立了「亞利安兄弟會」這個屬於白人的黑幫組織與之針鋒相對。黑色遊擊隊家族主張推翻美國政府、保障黑人權益,亞利安兄弟會則主張肅清黑人、維護白人的統治地位。
當這兩個針鋒相對的綱領提出後,黑幫間的火拼已經不僅是文化、種族層面的對抗,它甚至已經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主張維護政府的亞利安兄弟會自然和美國政府、官員走得更近,並得到了各種特權的庇護;而黑色遊擊隊家族則更多地與墨西哥黑幫、移民勢力來往。
除了這兩個具有顯著種族特徵的黑幫,美國社會中還存在無數大大小小的幫派,它們鮮明代表著某一種族、階層、團體的利益。為了維護自己幫派的利益,它們常年進行著激烈的鬥爭,鬥毆、槍戰、暗殺等恐怖行動此起彼伏,給混亂中的美國社會著實又添了一把亂。
這種黑幫火拼文化給美國社會帶來了很多衍生的文化現象,其中一個重要的就是黑幫的紋身文化。在影視劇中,我們經常能夠看到美國黑幫成員脖子、胳膊、背上那些花裡胡哨的紋身,這些紋身到底又有什麼講究呢?
對於黑幫而言,紋身有兩層內涵:一是表明身份,二是強調地位。紋身表明身份不難理解,比如他是黑人幫派的成員,就會往身上紋一些黑人推崇的事物,反之則亦然。以黑色遊擊隊家族為例,這個黑幫中的成員往往會選擇黑猩猩、火龍以及幫派名稱首字母BGF。
在象徵身份時,紋身的花樣就更多了。為了躲避警察的監管,一些黑幫甚至會編寫出一套密碼本,不同的數字、字母的不同排列組合代表著不同的內涵。如此一來,一些黑幫的首領往身上紋了一堆「亂碼」,黑道上的人看了懂得都懂,警察看了卻一臉茫然。
其次,美國黑幫還有一些約定俗成的紋身傳統廣為人知。比如手上握了幾條人命,就會往臉上紋幾滴淚珠;如果是監獄的常客,那麼就有資格往胳膊上紋一張蜘蛛網,以此作為自己炫耀的資本。
黑幫的紋身文化能夠發展演變到如此的體系化、規模化,足以說明美國的黑幫傳統有多麼根深蒂固、社會治安有多麼不容樂觀。在一個如此混亂、動蕩的社會,塔文懷特這個黑幫老大能夠把監獄變成自己的皇宮,這看起來倒也沒有那麼令人奇怪了。
被黑幫接管的監獄
黑幫的橫行造成了美國社會的治安混亂不堪,鬥毆、槍戰、販毒、搶劫等惡性犯罪行為在美國屢禁不止,這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美國監獄的膨脹。據統計,在上世紀80年代,美國全國的監獄中就已經關押了50多萬名囚犯;而在2010年,這一數字更是達到了驚人的240萬。
2010年美國人口為3億人,中國人口為13億人,而同年中國的在押囚犯只有164萬人。美國的人口是中國的四分之一,監獄裡的囚犯卻比中國高了整整一半,如此顯著的對比足以證明美國的治安狀況到底有多糟糕。
在美國的監獄中,黑幫的火拼文化依然十分興盛。黑幫那些亡命之徒往往是監獄的常客,他們絲毫不認為進監獄是一種恥辱,反倒將之視為一種「可貴」的資歷。進入監獄後,這些亡命之徒只是自由受到了限制、飲食起居條件變差了,這並不妨礙他們繼續進行鬥爭。
在美國這樣一個標榜自由的資本主義國家,監獄的作用僅僅是提供一個場所、關押這些對社會存在威脅的亡命之徒,並沒有絲毫對其進行管制、教化的作用。因此,當那些黑幫的犯罪分子進入監獄後,獄警的唯一使命就是保證犯人待在牢裡,其他的一概不管。
顯然,這樣的監獄模式效率是極其低下的,它們在極大消耗著美國納稅人的錢的同時,所起到的維護治安、弘揚正義的作用微乎其微。這些犯人一旦刑滿釋放,就迅速恢復入獄前那樣的兇悍、殘暴,甚至經過了監獄中的鬥爭之後會更加變本加厲。
對此,美國紐約大學法學院曾進行分析調查,他們得出的結論是:美國如此高的監禁率在實行初期確實會改善社會治安,但是隨著監禁率的逐步提升、提升到現在這樣高的水平,它對於犯罪率的降低已經失去了作用。更何況即使是如此效率低下的監獄系統,每年都要花費美國政府高達800億美元的開銷。
在這樣的前提下,美國黑幫成員進入監獄後就在某種程度上「接管」了監獄。黑幫成員們在監獄中繼續拉幫結派、劃分勢力範圍,平時的放風時間就成了他們決鬥的最佳時機。經過無數次這樣的暴力決鬥,每座監獄中的幫派被劃分得一清二楚,各個幫派的頭領也會脫穎而出、在獄中繼續享受特權。
更為嚴重的是,一些權勢很大、家財萬貫的罪犯往往能夠通過各種手段收買獄警,使之充當自己夾帶私貨、維持地位甚至越獄的同夥。隨著美國政府花費越來越多的經費提升監獄的安全系統,越獄變得越來越困難,因此被罪犯收買的獄警,更多地起到為他們偷偷運送毒品、情報的作用。
在黑幫勢力影響較大的幾個州,這種收買獄警的情況往往更加普遍。在這些州的監獄系統內,拿囚犯的錢為他們辦事,幾乎已經成了一項常見的增收業務,獄警們也樂於從在押囚犯手中賺取這份遠超出工資的灰色收入。更有甚者,有的獄警、典獄長都是黑幫成員,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地蔑視法律、使監獄被黑幫接管。
塔文懷特事件發生後,巴爾的摩監獄所在的馬裡蘭州,全面檢查了本州的監獄系統。在調查報告中,一項數據引人注目——女獄警的比例佔到了驚人的60%。以巴爾的摩監獄為例,這座監獄的800名獄警中有大約480名女性。如此看來,塔文懷特能勾搭上13名女獄警當情婦倒也沒有那麼不可思議了。
女性獄警佔據了獄警的大多半,這絕對不是一件正常事。首先,女性獄警在武力、體力方面明顯弱於男性獄警,這就意味著監獄裡的安全得不到有效的保障。其次,監獄中的囚犯大多數是男性黑幫成員,而獄警又大多是不經世事的年輕女性,這就為性醜聞的滋生提供了溫床。
以塔文懷特為代表的黑幫成員往往都是一些身材健壯、出手闊綽的壯年男性,他們往往只需要幾句幽默風趣、溫情挑逗的話,就能俘獲這些寂寞的女獄警的芳心。對此,馬裡蘭州有位參議員索性建議:應該把女獄警全部撤掉,都換成長相醜陋的男性充任。
但顯然,這個提案很快就遭到了各方的抨擊、否決。男性抨擊這項提案妨礙了美國人人引以為傲的自由,女性則認為這是對她們職業道德、業務能力的歧視。在各方的衝擊下,這項提案最終被擱置了。無奈之下,馬裡蘭州只好拆除巴爾的摩監獄,把塔文懷特等囚犯轉移到其他監獄中去,以此平息醜聞。
結語:
自由是人與生俱來的權利,但是這個權利的行使一定要在合乎道德、法律的範圍中進行。如果像美國這樣,為了保障公民的自由而忽視社會治安,其結果反倒是損害了人們的自由。塔文懷特事件給美國政府敲響了警鐘,但或許這個警醒為時已晚,美國社會早已弊病百出,近年來在疫情的衝擊下更是混亂不堪。「自由美利堅」到底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