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摳門才是王道啊!」
原來,前天晚上,在某二手物品交易app上看中了一個雙肩包。賣家原價59包郵,覺得50就能拿下,可對方表示最低降到55。
兩人掰扯半天,都不肯再讓步。最後發了一個大哭的表情,準備放棄,沒想到賣家心腸一軟,說:算了,50塊給你吧,也就是少一個煎餅果子。
以前幾千塊的新手機出了就買,可今年不得不省著點了,居然也能幹出這種為省5塊錢磨半天嘴皮子的事。
其實身邊有不少曾經花錢沒譜,經常「月光」的年輕人,因為這場疫情,危機意識瞬間拉滿。報復性消費沒有來,大家倒紛紛加入了「摳門神教」,簡稱「摳教」。
原本以為「摳門」是個貶義詞,沒想到一深入了解,發現它居然可以成為一種信仰般的生活方式。
而且,中國摳門屆人才濟濟,既有乘興而摳,敗興而浪的,也有為了省錢,摳出花樣的。
雖然摳起來各有各的騷操作,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道裡,摳出一份「安全感」。
今天,整理了一份「中國式摳門實錄」,給大家看看「摳ers」是怎麼摳成藝術、摳成信仰、摳出境界的。
摳門兒女:不求摳得多,只求摳得騷摳門江湖裡有句話說:人之初,性本浪。
如果說花錢是本能,那麼摳門就是一種禮節和涵養。
因為疫情的衝擊,很多年輕人紛紛有了危機意識。於是,他們想在生活的細枝末節處,從摳門裡得到些許自我寬慰。
他們追求的並不是摳門致富,而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感。
在這些人看來,省出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摳的手法要另闢蹊徑,出其不意。
朋友,你是否有過暴雨天被困在屋簷下,出租打不到,專車又捨不得叫的經歷?
一位摳友就有過類似的遭遇,當時他正在淋雨回家和打專車之間搖擺不定,突然靈光一閃:身後就是炸雞店,何不叫份外賣,讓外賣小哥送我回家?
解決了晚飯,又節省了路費,真是一舉兩得。
除了交通,添置衣物也是一項不小的開銷,很多人常常為此發愁——
買件便宜的,過不了多久就穿壞了。買個好牌子的,可以穿很久,但真是貴得肉疼。怎麼選?這似乎是個兩難之題。
有些身材嬌小,尺碼迷你的摳友想出了秒招:買童裝。
這樣既省了錢,還能體會一把「返老還童」的快感。
有的時候,摳門還能「救命」。
有個朋友,每次在家點外賣都會要一次性餐具包——因為裡面有一張餐巾紙。
有一天傍晚,他便意襲來,卻驚覺家裡沒紙了。
那便意之猛烈,讓他根本來不及下樓買紙。這時,柜子裡那一堆平時積攢下來的餐巾紙就派上了用場,讓處女座的他倖免於用內褲擦屁屁的致命尷尬。
有人摳門「救命」,有人摳門掙錢。
閒魚上有位大神,掛售一包衛生紙,標價0.01元包郵。他寫道:不在這裡發貨,而是教授大家便宜買紙的方法。
一塊二毛,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而點擊「想要」的摳友們,居然有一千多位。
很多時候,人們選擇摳門,是因為內心的焦慮,低價購買或者囤積會給人帶來安全感。但到最後,很多人都會忘記初衷。
省下了多少錢已經不再重要,享受摳門過程中的樂趣,才是王道。
摳門王者:將摳進行到底摳門這件事,做到極致,就是藝術。
在豆瓣,有不少人以摳會友。
摳門男性聯合會,摳門女性聯合會,窮人版喪心病狂攢錢小組,貧民窟喪心病狂攢錢小組,低消費研究所……
這些小組,已經成為了摳界弄潮兒的聚集地。
他們憑藉各種登峰造極的「省錢行為藝術」,在組裡大放異彩:
拖鞋壞了,別上兩個回形針,又能穿兩個月。
還有位仁兄,去年年初買了雙鞋套。從此無論日曬風吹,打雷下雨,這雙鞋套就像長在他的鞋上一樣。
在鞋套的守護下,前年雙十一花十幾塊買的鞋,妥妥穿了一年。
喜悅之餘,他在組裡立下了一個小目標:爭取三年不換鞋。
這雙9塊9包郵的鞋套,真是承受了太多太多。
組裡還有位準備帶鍋旅行的大哥。
有了這口鍋,旅遊景點的小飯館老闆們,休想從他手裡賺到一分錢。
摳組裡,幾乎沒有人覺得,這些摳門行為有多「驚天地泣鬼神」。
大家都是抱著極其認真的態度,在討論能不能省到錢,怎麼做更省錢。
每個人都不畏懼旁人的眼光,敢想敢做。
摳不算什麼,真正難得的是這群摳友,摳出了創意,摳得坦蕩,摳得爽快。
很多人認為,開源比節流更重要,但摳友們的信仰卻是:
錢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就會有的。
在知乎,潛伏著一群摳門界的隱藏王者。
他們不好奇如何賺到人均百萬,只關心怎樣每月花300塊錢,實現五菜一湯。
在節儉的路上,有人一次次突破極限,創造著新的省錢紀錄:
200元夥食費,如何活過一個月?
還有的,則用實際行動,顛覆了人們的想像:
節儉的人,其實也很注重生活品質。
摳門王者,與普通摳門兒女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將摳進行到底,達到省錢省出快感的境界,享受精打細算的生活。
摳門之神:有一種摳,令人感動摳門王者,並非「摳」的最高境界,因為範圍僅僅局限在自己或者家庭。
而有些人,摳門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談到這樣的「摳門之神」,想到了三個人。
第一位,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白芳禮老人。
1987年,已經74歲的他,決定做一件大事,靠蹬三輪的收入,幫助貧困的孩子實現上學的夢想。
從此他一蹬就是十幾年。
白老的生活節儉到極致,不吃肉,不吃魚,不吃蝦。
十幾年,陸陸續續給沒錢念書的孩子們捐了35萬。
第二位,是96歲的文學家葉嘉瑩先生。
她在中國詩詞界頗有名望,但直到去年,她的名字,才因為捐款1711萬的新聞走進大眾的視野。
其實早在2018年,她就曾賣掉兩處房產,捐贈給南開大學1857萬,支持古典文化研究。
而新增的這筆捐款,是她多年來積攢的稿費。
一捐就是上千萬的葉嘉瑩,自己的生活卻非常簡樸。
丈夫已經故去,女兒遠在加拿大,已經九十多歲的高齡的她,獨自住在國內。
此前都是自己料理家務,直到滑倒摔斷了鎖骨,才請了一位保姆,定時來燒飯和打掃。
一日三餐,只是兩個清淡小菜,一碗米飯。
第三位,是企業家王永慶。
前幾天是汶川地震12周年,說起王永慶,很多人會記得三件事:
首先是12年前,他捐款1億元,救助地震災區;
其次,他對慈善事業熱衷且慷慨,在中國建了4244所明德小學(希望小學);
最後,雖然是身家五百多億的「臺灣經營之神」,他卻極度「摳門」。
有多摳呢?
一條毛巾,他用了27年,肥皂就算只剩一小片,也要粘在下一塊上面用掉。
他對自己很摳,但生前卻累計捐款155億。
以上三位,堪稱「摳門」的最高境界——為世界更美好而摳。
✎✎✎
以前,如果一個人摳門,他一定會被身邊的人嘲笑。各種形容摳門之人的詞也很不好聽,什麼「鐵公雞一毛不拔」,什麼「王老摳趙老摳」。
這樣的既定印象,給動了摳門念頭的人以極大的心理負擔。
其實,想說,摳門,是一種生存哲學。
我有個朋友,以前花錢大手大腳,一點存款都沒有。
結果疫情期間,從事的產業陷入停滯,他看著還沒還掉的花唄和信用卡,只能在家裡干著急。
如果以前摳一點,合理分配工資,存下些錢,緊急情況下,一定會遊刃有餘得多。
而另一位摳了一陣,存下些錢的朋友跟我說,以前現金時代,她坐計程車,特別不能理解司機們,為什麼每在一個紅綠燈停下,都要數一遍臺子上的鈔票。
但是現在,她能理解了——那是一種能夠掌握自己生活的安全感。就像很多人心情不好時,看一眼銀行卡裡的餘額,就感覺生活又有動力了。
很多人都說,錢是掙出來的,不是攢出來的。當然,開源和節流並不矛盾,而且錢什麼時候都能省,卻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掙。
在不妨礙他人生活和自己健康的基礎上,摳一點,也無妨。
畢竟對於當下的年輕人來說,花錢無度已經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了。
精打細算,物盡其用,摳門存點錢,才是目前最硬核的底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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