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郎club
文|喬遲
編輯|鹿鳴
近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的」一句走紅網絡的36歲男子周立齊第四次獲釋出獄,在他出獄之前,網絡上就開始了對他出獄後生活的各種猜測。
周立齊本人已明確表示「不想跟他們聊」,他只希望好好陪陪家人,在老家做些種植、養殖之類的生計,然後儘早成家。
但是事實卻不如他的願,因為他在網絡上較高的知名度,有超過30多家網紅經紀公司或直播平臺希望籤下他,據傳還有人開法拉利、布加迪等跑車來到他們村,要與周立齊籤約。
據新京報報導,周立齊的哥哥周立景籤約了一家公司,網傳這次的籤約費高達1500萬元。
原本想重新生活,但還是被利益捲入了輿論的旋渦,這樣的例子並不止一個,這些突然爆紅的網紅,還沒來得及享受名氣帶來的優待,就被動地讓金錢和利益將其簇擁,生活也似乎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挾持。
大衣哥朱之文:生活被騷擾
同樣因名氣被困擾的還有「大衣哥」朱之文,2011年,朱之文參加《我是大明星》憑藉歌曲《滾滾長江東逝水》獲得冠軍;同年,參加星光大道,並獲得月賽冠軍,成為了紅遍全國的「大衣哥」。
他是個地地道道農民,穿著件破舊的軍綠色大衣,質樸的形象,嗓音非常嘹亮。成名後,朱之文的生活徹底改變了。在他的老家山東省菏澤市單縣朱樓村,村口特地豎了路牌,標示著「朱之文故鄉」。每天,各地的粉絲湧入朱樓村來拍朱之文,人多到能把他家院子圍個水洩不通。鄰居們靠拍朱之文的視頻一個月能掙到過去一年種田的錢。
據新京報報導,成名以前,朱之文在外面做建築工人,一天掙15塊錢,成名後,他的一場演出對外報價10萬元,但9年來,朱之文依然保持著農民本質,他還是住在村子裡,圍著鵝、鴨、雞、田。
即使朱之文依然想過農民的生活,但是生活中很多東西已經改變了。成名後,村子裡找他借錢的人越來越多,朱之文家裡有一箱子欠條,總金額超過一百萬。2012年,朱之文為村子修了路,並且立了「之文路」碑,幾天後碑被砸的稀碎。
2018年,有人為了拍視頻甚至翻進朱之文家裡,朱之文先是裝高了圍牆,又種上了仙人掌,還是攔不住。有一次朱之文出去演出,半夜,有人跳到院子裡,宣稱要給網友們直播朱之文一家是怎麼睡覺的。
4月18日,有網友上傳了一段朱之文家的大門被人踹開的視頻,周圍其他村民還發出加油吶喊聲,在網絡上引起眾怒。隨後,單縣公安局發布通告稱,兩名男子被行政拘留十日。
經歷過踹門風波後,大衣哥的生活依舊沒有恢復安寧。4月21日,有人在社交平臺發布了一則大衣哥回家的視頻。視頻中仍有大量的村民在門口等著拍他,現場被擠得水洩不通,大衣哥站在人群中寸步難行,看上去很是無奈。
流浪大師沈巍:成名之前更快樂
2019年3月,上海「流浪大師沈巍」的視頻火爆網絡,此前,他只是一個流浪漢,每天蓬頭垢面,衣裳破舊,已經流浪了26年。一位路人偶然發現他正讀《左傳》,拍攝視頻問他一些問題。面對鏡頭,沈巍侃侃而談,講《左傳》點評《戰國策》,視頻在各個短視頻網站瘋傳,巨大的關注和流量瞬間湧向他。媒體深挖發現,沈巍曾是上海一名公職人員,卻如今成為了一位流浪漢,這種落差讓人們對他的好奇心又加了一層。
「大師在流浪,小丑在殿堂。」這是當時傳播最廣的評價之一,人們把流浪漢和文化人這兩種身份在沈巍身上奇妙地整合到了一起。粉絲從全國各地湧往上海,將高科西路一帶擠到城管和警察不得不前往維護秩序。
據紅星新聞報導,如此「突發的」的爆紅,不僅帶來了百萬存款,也讓他無所適從,沈巍說,「我失去的,遠比我得到的多,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2019年12月21日,沈巍回到昔日的落腳點上海高科西路,為原先他的住處、如今重新裝修成網紅賓館的金夢源賓館開業剪彩。 四面八方的粉絲與主播聞訊而來,與沈巍攀談合影,人氣依舊火爆。粉絲們圍在他的身旁,各大網絡主播也是不放過一絲機會,一陣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