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討厭的勇氣:「自我啟發之父」阿德勒的哲學課

2020-12-15 有才視界

經常遇到這樣的來訪者:心事重重,怨念頗深,覺得人生諸多不幸,萬事諸多無奈,經常會幻想換種活法。可一說到改變,他們就會長嘆一聲:我又能怎麼辦呢?

生活給我們各種束縛,表面上看起來,這些束縛是時間的、金錢的、人際關係的,但實際上,這些束縛是心靈的。阿德勒的整個理論體系,都在試圖把人從這種束縛中解脫出來,讓人重獲心靈自由。

阿德勒想要幫我們掙脫的第一個束縛來自過去。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你怎麼看待過去,而我們對過去的看法,是可以改變的。

第二個束縛來自人際關係。我們的很多心理困擾都來自社會和他人的期待和評價。正是這種評價體系,造成了人的驕傲和自卑。而人們又經常借「愛」之名,行支配和控制之實。在阿德勒眼中,理想的人際關係大概是「我愛你,但與你無關」。每個人都守自己的本分,過自己的人生,人和人之間就沒那麼多糾結和煩惱。

第三個束縛,來自未來。很多人目標遠大,覺得只有當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人生才真的開始,現在的生活還不叫「人生」,只能算是在通往人生的路上。當我們這麼想的時候,我們就把現在貶低成了實現未來的工具。但現在卻是我們唯一真正經歷和擁有的。

阿德勒的哲學同樣強調當下的意義,認為這才是生活的真諦。當我們從這些束縛中解脫出來後,卻會發現,我們其實一直都很自由,真正讓我們裹足不前的,原來正是我們自己。正如本書的名字《被討厭的勇氣》,承擔這種自由和責任,需要無畏的勇氣。這種勇氣,是阿德勒心理學的關鍵詞,也是我們人生問題的最終解藥。

一位哲人,他主張:世界極其簡單,人們隨時可以獲得幸福。有一位青年無法接受這種觀點,於是他去拜訪這位哲人一探究竟。在這位被諸多煩惱纏繞的青年眼裡,世界是矛盾叢生的一片混沌,根本無幸福可言。

人並不是住在客觀的世界,而是住在自己營造的主觀世界裡。你所看到的世界不同於我所看到的世界,而且恐怕是不可能與任何人共有的世界。現在,你眼中的世界呈現出複雜怪異的一片混沌。但是,如果你自身發生了變化,世界就會恢復其簡單姿態。因為,問題不在於世界如何,而在於你自己怎樣。

也許你是在透過墨鏡看世界,這樣看到的世界理所當然就會變暗。如果真是如此,你需要做的是摘掉墨鏡,而不是感嘆世界的黑暗。摘掉墨鏡之後看到的世界也許會太過耀眼,而使你禁不住閉上眼睛。或許你又會想念墨鏡。即便如此,你依然能夠摘掉墨鏡嗎?你能正視這個世界嗎?你有這種「勇氣」嗎?問題就在這裡。

我們的不幸是誰的錯?

青年自幼就缺乏自信,他對自己的出身、學歷甚至容貌都抱有強烈的自卑感。也許是因為這樣,他往往過於在意他人的目光;而且,他無法衷心地去祝福別人的幸福,從而常常陷入自我嫌惡的痛苦境地。

如果一味地關注過去的原因,企圖僅僅靠原因去解釋事物,那就會陷入「決定論」。也就是說,最終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們的現在甚至未來全部都由過去的事情所決定,而且根本無法改變。

阿德勒心理學考慮的不是過去的「原因」,而是現在的「目的」。阿德勒心理學把這叫作「目的論」。

立足於原因論的人們,例如一般的生活顧問或者精神科醫生,僅僅會指出「你之所以痛苦是因為過去的事情」,繼而簡單地安慰「所以錯不在你」。所謂的心理創傷學說就是原因論的典型。

阿德勒心理學明確否定心理創傷,這一點具有劃時代的創新意義。弗洛伊德的心理創傷學說的確很有趣。他認為心靈過去所受的傷害(心理創傷)是引起目前不幸的罪魁禍首。當我們把人生看作一幕大型戲劇的時候,它那因果規律的簡單邏輯和戲劇性的發展進程自然而然地就會散發出攝人心魄的魅力。

阿德勒在否定心理創傷學說的時候說了下面這段話:「任何經曆本身並不是成功或者失敗的原因。我們並非因為自身經歷中的刺激——所謂的心理創傷——而痛苦,事實上我們會從經歷中發現符合自己目的的因素。決定我們自身的不是過去的經歷,而是我們自己賦予經歷的意義。」

阿德勒說,決定我們自己的不是「經驗本身」而是「賦予經驗的意義」。請你注意這一點。並不是說遭遇大的災害或者幼年受到虐待之類的事件對人格形成毫無影響。相反,影響會很大。但關鍵是經曆本身不會決定什麼。我們給過去的經歷「賦予了什麼樣的意義」,這直接決定了我們的生活。人生不是由別人賦予的,而是由自己選擇的,是自己選擇自己如何生活。

假如某個人的過去曾遇到過父母離婚的變故,這就如同18度的井水,是一種客觀的事情吧?另一方面,對這件事情的冷暖感知是「現在」的主觀感覺。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現在的狀態取決於你賦予既有事件的意義。

問題不在於「發生了什麼」,而在於「如何詮釋」?我們不可能乘坐時光機器回到過去,也不可能讓時針倒轉。如果你成了原因論的信徒,那就會在過去的束縛之下永遠無法獲得幸福。

否定我們人類的自由意志、把人看作機器一樣的存在,這是弗洛伊德式的原因論。人並不受過去的原因所左右,而是朝著自己定下的目標前進,這就是哲人的主張。哲人所倡導的「目的論」是一種徹底顛覆正統心理學中的因果論的思想

你的不幸,皆是自己「選擇」的

你在人生的某個階段裡選擇了「不幸」。這既不是因為你生在了不幸的環境中,也不是因為你陷入了不幸的境地中,而是因為你認為「不幸」對你自身而言是一種「善」。

某人如何看「世界」,又如何看「自己」,把這些「賦予意義的方式」匯集起來的概念就可以理解為生活方式。從狹義上來講可以理解為性格;從廣義上來說,這個詞甚至包含了某人的世界觀或人生觀。阿德勒心理學認為,生活方式是自己主動選擇的結果。

問題不在於過去而在於現在。現在你了解了生活方式。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的行為就是你自己的責任了。無論是繼續選擇與之前一樣的生活方式還是重新選擇新的生活方式,那都在於你自己。

你之所以不幸並不是因為過去或者環境,更不是因為能力不足,你只不過是缺乏「勇氣」,可以說是缺乏「獲得幸福的勇氣」。

但是,如果要改變對世界或自己的看法(生活方式)就必須改變與世界的溝通方式,甚至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請不要忘記「必須改變」的究竟是什麼。你依然是「你」,只要重新選擇生活方式就可以了。雖然可能是很嚴厲的道理,但也很簡單。

阿德勒的目的論是說:「無論之前的人生發生過什麼,都對今後的人生如何度過沒有影響。」決定自己人生的是活在「此時此刻」的你自己。

一切煩惱都來自人際關係

當有人上門求治「臉紅恐懼症」的時候,心理諮詢師絕對不可以為其治療,如果那樣做的話就更難康復了。這就是阿德勒心理學的主張。

她對自己沒有自信,始終抱著「如果這樣,即使告白也肯定會被拒絕,到時候就會更加沒有自信」這樣的恐懼心理,所以才會製造出臉紅恐懼症這樣的問題來。我所能做的就是首先讓其接受「現在的自己」,不管結果如何,首先讓其樹立起向前邁進的勇氣。阿德勒心理學把這叫作「鼓勵」。

就像有臉紅恐懼症的她害怕被男性拒絕一樣,你也很害怕被他人否定。害怕被別人輕視或拒絕、害怕心靈受傷。你認為與其陷入那種窘境倒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與任何人有關聯。也就是說,你的「目的」是「避免在與他人的關係中受傷」。

如何實現這種目的呢?答案很簡單。只要變成一個只看自己的缺點、極其厭惡自我、儘量不涉入人際關係的人就可以了。如此一來,只要躲在自己的殼裡就可以不與任何人發生關聯,而且萬一遭到別人的拒絕,還可以以此為理由來安慰自己。心裡就會想:因為我有這樣的缺點才會遭人拒絕,只要我沒有這個缺點也會很討人喜歡。

一切煩惱都是人際關係的煩惱

之所以感覺孤獨並不是因為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感覺自己被周圍的他人、社會和共同體所疏遠才會孤獨。我們要想體會孤獨也需要有他人的存在。也就是說,人只有在社會關係中才會成為「個人」。

我們無法改變客觀事實,但可以任意改變主觀解釋。並且,我們都活在主觀世界中。

自卑感本身並不是壞事。就像阿德勒說過的那樣,自卑感也可以成為促成努力和進步的契機。例如,雖然對學歷抱有自卑感,但若是正因為如此,才下定「我學歷低所以更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之類的決心,那反而成了好事。

而另一方面,自卑情結是指把自己的自卑感當作某種藉口使用的狀態。具體就像「我因為學歷低所以無法成功」或者「我因為長得不漂亮所以結不了婚」之類的想法。像這樣在日常生活中大肆宣揚「因為有A所以才做不到B」這樣的理論,這已經超出了自卑感的範疇,它是一種自卑情結。

問題在於你如何去面對這種社會現實。如果抱著「我因為學歷低所以無法成功」之類的想法,那就不是「不能成功」而是「不想成功」了。

簡單地說就是害怕向前邁進或者是不想真正地努力。不願意為了改變自我而犧牲目前所享受的樂趣——比如玩樂或休閒時間。也就是拿不出改變生活方式的「勇氣」,即使有些不滿或者不自由,也還是更願意維持現狀。

特意自吹自擂的人其實是對自己沒有自信。阿德勒明確指出「如果有人驕傲自大,那一定是因為他有自卑感」。如果真正地擁有自信,就不會自大。正因為有強烈的自卑感才會驕傲自大,那其實是想要故意炫耀自己很優秀。擔心如果不那麼做的話,就會得不到周圍的認可。這完全是一種優越情結。

自卑情結和優越情結從名稱上來看似乎是正相反的,但實際上卻有著密切的聯繫。一提到「追求優越性」,往往容易被認為是盡力超越他人甚至是通過排擠他人以取得晉升之類的追求,往往給人一種踩著別人往上升的印象。當然,阿德勒也並不是肯定這種態度。在同一個平面上既有人走在前面又有人走在後面。請想像一下這種情形:雖然行進距離或速度各不相同,但大家都平等地走在一個平面上。所謂「追求優越性」是指自己不斷朝前邁進,而不是比別人高出一等的意思。

人生不是競爭

不與任何人競爭,只要自己不斷前進即可。當然,也沒有必要把自己和別人相比較。

健全的自卑感不是來自與別人的比較,而是來自與「理想的自己」的比較。無論是走在前面還是走在後面都沒有關係,我們都走在一個並不存在縱軸的水平面上,我們不斷向前邁進並不是為了與誰競爭。價值在於不斷超越自我。

如果意識到競爭或勝負,那麼勢必就會產生自卑感。因為常常拿自己和別人相比就會產生「優於這個、輸於那個」之類的想法,而自卑情結或優越情結就會隨之而生。不知不覺就會把他人乃至整個世界都看成「敵人」

競爭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即便不是敗者、即便一直立於不敗之地,處於競爭之中的人也會一刻不得安心、不想成為敗者。而為了不成為敗者就必須一直獲勝、不能相信他人。之所以有很多人雖然取得了社會性的成功,但卻感覺不到幸福,就是因為他們活在競爭之中。因為他們眼中的世界是敵人遍布的危險所在。

但實際上,別人真的會那麼關注你嗎?會24小時監視著你,虎視眈眈地尋找攻擊你的機會嗎?恐怕並非如此。「無法真心祝福過得幸福的他人」,那就是因為站在競爭的角度來考慮人際關係,把他人的幸福看作「我的失敗」,所以才無法給予祝福。

但是,一旦從競爭的怪圈中解放出來,就再沒有必要戰勝任何人了,也就能夠擺脫「或許會輸」的恐懼心理了,變得能夠真心祝福他人的幸福並能夠為他人的幸福作出積極的貢獻。當某人陷入困難的時候你隨時願意伸出援手,那他對你來說就是可以稱為夥伴的存在。

。如果能夠體會到「人人都是我的夥伴」,那麼對世界的看法也會截然不同。不再把世界當成危險的所在,也不再活在不必要的猜忌之中,你眼中的世界就會成為一個安全舒適的地方。人際關係的煩惱也會大大減少。

人際關係中的「權力鬥爭」與復仇

對社會的不滿、對政治的憤怒之類的情況該怎麼解釋呢?這也可以說是為了堅持自己的主張而捏造的感情嗎?

我們有時候會對社會問題感到憤怒。但是,這並不是突發性的感情,而是合乎邏輯的憤慨。個人的憤怒(私憤)和對社會矛盾或不公平產生的憤怒(公憤)不屬於同一種類。個人的憤怒很快就會冷卻,而公憤則會長時間地持續。因私憤而流露的發怒只不過是為了讓別人屈服的一種工具而已。

如果遭人當面辱罵,我就會考慮一下那個人隱藏的「目的」。不僅僅是直接性的當面辱罵,當被對方的言行激怒的時候,也要認清對方是在挑起「權力之爭」。

例如,孩子有時候會通過惡作劇來捉弄大人。在很多情況下,其目的是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他們往往會在大人真正發火之前停止惡作劇。但是,如果在大人真正生氣的時候孩子依然不停止惡作劇,那麼其目的就是「鬥爭」本身了。想要通過獲勝來證明自己的力量。

遭受過父母虐待的孩子有些會誤入歧途、逃學,甚至會出現割腕等自殘行為。如果按照弗洛伊德的原因論,肯定會從簡單的因果律角度歸結為:「因為父母用這樣的方法教育,所以孩子才變成這樣。」就像因為不給植物澆水,所以它們才會幹枯一樣。這的確是簡單易懂的解釋。但是,阿德勒式的目的論不會忽視孩子隱藏的目的——也就是「報復父母」。如果自己出現不良行為、逃學,甚至是割腕,那麼父母就會煩惱不已,父母還會驚慌失措、痛不欲生。孩子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出現問題行為。孩子並不是受過去原因(家庭環境)的影響,而是為了達到現在的目的(報復父母)。

人際關係一旦發展到復仇階段,那麼當事人之間幾乎就不可能調和了。為了避免這一點,在受到爭權挑釁時絕對不可以上當。

很多人都會陷入權力之爭,試圖讓對方屈服。正因為如此,才會認為「承認自己的錯誤」就等於「承認失敗」。追求優越性並不是通過與他人的競爭來完成的。我們只有摘掉競爭或勝負之爭的眼鏡才能夠改變完善自己。

讓幹涉你生活的人見鬼去

自由是什麼?我為什麼不能獲得自由?真正束縛我的究竟是什麼?

「貨幣是被鑄造的自由。」它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中出現的一句話。這是一句非常精闢的話,它一語道破了貨幣的本質。如果要坦率地說出貨幣所帶來的東西的本質的話,那或許就是自由。這大概也可以被稱為名言。不過,也不可以據此就說「自由就是貨幣」吧?

要不要活在別人的期待中?

人究竟為什麼要尋求別人的認可呢?其實,很多情況下都是因為受賞罰教育的影響。

如果做了恰當的事情就能夠得到表揚,而如果做了不恰當的事情就會受到懲罰。阿德勒嚴厲批判這種賞罰式的教育。在賞罰式教育之下會產生這樣一種錯誤的生活方式,那就是「如果沒人表揚,我就不去做好事」或者是「如果沒人懲罰,我也做壞事」。是先有了希望獲得表揚這個目的,所以才去撿垃圾。並且,如果不能夠得到任何人的表揚,那就會很憤慨或者是下決心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很明顯,這是一種不正常的想法。

你不是為了滿足別人的期待而活著,我也不是為了滿足別人的期待而活著。我們沒必要去滿足別人的期待。

在猶太教教義中有這麼一句話:「倘若自己都不為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那還有誰會為自己而活呢?」你就活在自己的人生中。要說為誰活著,那當然是為你自己。假如你不為自己而活的話,那誰會為你而活呢?我們最終還是為自己活著。沒理由不可以這樣想。

如果一味尋求別人的認可、在意別人的評價,那最終就會活在別人的人生中。

想要取得別人認可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採取「滿足別人的期待」這一手段,這其實都是受「如果做了恰當的事情就能夠得到表揚」這種賞罰教育的影響。但是,如果工作的主要目標成了「滿足別人的期待」,那工作就會變得相當痛苦吧。因為那樣就會一味在意別人的視線、害怕別人的評價,根本無法做真正的自己。

把自己和別人的「人生課題」分開來

基本上,一切人際關係矛盾都起因於對別人的課題妄加幹涉或者自己的課題被別人妄加幹涉。只要能夠進行課題分離,人際關係就會發生巨大改變。

辨別究竟是誰的課題的方法非常簡單,只需要考慮一下「某種選擇所帶來的結果最終要由誰來承擔?」如果孩子選擇「不學習」這個選項,那麼由這種決斷帶來的後果——例如成績不好、無法上好學校等——最終的承擔者不是父母,而是孩子。也就是說,學習是孩子的課題。

世上的父母總是說「為你著想」之類的話。但是,父母們的行為有時候很明顯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面子和虛榮又或者是支配慾。也就是說,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正因為察覺到了這種欺騙行為,孩子才會反抗。

阿德勒心理學並不是推崇放任主義。放任是一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孩子在做什麼的態度。而阿德勒心理學的主張不是如此,而是在了解孩子幹什麼的基礎上對其加以守護。如果就學習而言,告訴孩子這是他自己的課題,在他想學習的時候父母要隨時準備給予幫助,但絕不對孩子的課題妄加幹涉。在孩子沒有向你求助的時候不可以指手畫腳。

能夠改變自己的只有自己。即使父母也得放下孩子的課題。苦惱於與孩子之間的關係的父母往往容易認為:孩子就是我的人生。總之就是把孩子的課題也看成是自己的課題,總是只考慮孩子,而當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自我。

但即使父母再怎麼背負孩子的課題,孩子依然是獨立的個人,不會完全按照父母的想法去生活。孩子的學習、工作、結婚對象或者哪怕是日常行為舉止都不會完全按照父母所想。當然,我也會擔心甚至會想要去幹涉。但是,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為了滿足父母的期待而活。

關於自己的人生你能夠做的就只有「選擇自己認為最好的道路」。另一方面,別人如何評價你的選擇,那是別人的課題,你根本無法左右。

你太在意別人的視線和評價,所以才會不斷尋求別人的認可。那麼,人為什麼會如此在意別人的視線呢?阿德勒心理學給出的答案非常簡單,那就是因為你還不會進行課題分離。把原本應該是別人的課題也看成是自己的課題。

自由就是被別人討厭

招人討厭是件痛苦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都想毫不討人嫌地活著,想要盡力滿足自己的認可欲求。但是,八面玲瓏地討好所有人的生活方式是一種極其不自由的生活方式,同時也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如果想要行使自由,那就需要付出代價。而在人際關係中,自由的代價就是被別人討厭。

即使跳出組織也無法得到真正的自由。毫不在意別人的評價、不害怕被別人討厭、不追求被他人認可,如果不付出以上這些代價,那就無法貫徹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是不能獲得自由。

不畏懼被人討厭而是勇往直前,不隨波逐流而是激流勇進,這才是對人而言的自由。獲得幸福的勇氣也包括「被討厭的勇氣」。一旦擁有了這種勇氣,你的人際關係也會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人際關係「王牌」,握在你自己手裡。很多人認為人際關係之卡由他人掌握著。正因為如此才非常在意「那個人怎麼看我」,選擇滿足他人希望的生活方式。但是,如果能夠理解課題分離就會發現,其實一切的卡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會是全新的發現。

我改變了,發生變化的只是「我」。作為結果,對方會怎樣我不知道,也無法左右,這也是課題分離。當然,隨著我的變化——不是通過我的變化——對方也會發生改變。也許很多情況下對方不得不改變,但那不是目的,而且也可能不會發生。總之,把改變自己當成操縱他人的手段是一種極其錯誤的想法。

提到人際關係,人們往往會想起「兩個人的關係」或者「與很多人的關係」,但事實上首先是自己。如果被認可欲求所束縛,那麼「人際關係之卡」就會永遠掌握在他人手中。

要有被討厭的勇氣

阿德勒所命名的「個體心理學」這一名稱也許很容易招人誤解。在英語中,個體心理學叫作「individual psychology」。而且,這裡的個人(individual)一詞在語源上有「不可分割」的意思。就是不可再分的最小單位的意思。那麼具體來講,什麼不可以分割呢?阿德勒反對把精神和身體、理性和感情以及意識和無意識等分開考慮的一切二元論的價值觀。

理性和感情、意識和無意識也是一樣。一般情況下,冷靜的人不會因被衝動驅使而大發雷霆。我們並不是受感情這一獨立存在所左右,而是一個統一的整體。

當然,心靈和身體是不一樣的存在,理性和感情也各有不同,而且還有有意識和無意識之分,這些都是事實。但是,當對他人大發雷霆的時候,那是「作為整體的我」選擇了勃然大怒,絕對不是感情這一獨立存在——可以說與我的意志無關——發出了怒吼。在這裡,如果把「我」和「感情」分離開來認為「感情讓我那麼做或者受感情驅使」,那就容易陷入人生謊言。

把人看作不可分割的存在和作為「整體的我」來考慮的方式叫作「整體論」。人際關係並不止於課題分離。相反,分離課題是人際關係的出發點。

人際關係的終極目標

如果他人是夥伴,我們生活在夥伴中間,那就能夠從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且還可以認為自己在為夥伴們——也就是共同體——做著貢獻。像這樣把他人看作夥伴並能夠從中感到「自己有位置」的狀態,就叫共同體感覺。

阿德勒心理學認為「一切煩惱皆源於人際關係」。不幸之源也在於人際關係。反過來說就是,幸福之源也在於人際關係。

共同體感覺是幸福的人際關係的最重要的指標。在英語中,共同體感覺叫作「social interest」,也就是「對社會的關心」。社會的最小單位是「我和你」。只要有兩個人存在,就會產生社會、產生共同體。要想理解阿德勒所說的共同體感覺,首先可以以「我和你」為起點。把對自己的執著(self interest)變成對他人的關心(social interest)。

你不是世界的中心,只是世界地圖的中心

我們首先是作為共同體的一員從屬於共同體,能夠感覺到在共同體中有自己的位置並能體會到「可以在這裡」,也就是擁有歸屬感,這是人的基本欲求。例如,學業、工作、交友,還有戀愛和結婚等,這一切都與尋求歸屬感緊密相關的。

而且,自己人生的主人公是「我」。這種認識並沒有問題。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君臨於世界的中心。「我」是自己人生的主人公,同時也是共同體的一員、是整體的一部分。

只關心自己的人往往認為自己位於世界的中心。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他人只是「為我服務的人」;他們甚至會認為:「大家都應該為我服務,應該優先考慮我的心情。」

他們超越了「人生的主人公」,進而越位到「世界的主人公」。因此,在與他人接觸的時候總是會想:「這個人給了我什麼?」但是,這一點恐怕就是跟王子或公主不同的地方吧——這種期待並不會每次都能被滿足,因為「別人並不是為了滿足你的期待而活」。

因此,當期待落空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大失所望並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屈辱,而且還會非常憤慨,產生諸如「那個人什麼也沒有為我做」「那個人辜負了我的期望」或者「那個人不再是朋友而是敵人」之類的想法。抱著自己位於世界中心這種信念的人很快就會失去「朋友」。

一切地方都是中心,同時一切地方又都不是中心。根據看的人所處的位置或角度可以產生無數個中心。這就是地球儀。我們都在尋求「可以在這裡」的歸屬感。但是,阿德勒心理學認為歸屬感不是僅僅靠在那裡就可以得到的,它必須靠積極地參與到共同體中去才能夠得到。

就是直面「人生課題」。也就是不迴避工作、交友、愛之類的人際關係課題,要積極主動地去面對。如果你認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那就絲毫不會主動融入共同體中,因為一切他人都是「為我服務的人」,根本沒必要由自己採取行動。但是,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不是世界的中心,必須用自己的腳主動邁出一步去面對人際關係課題;不是考慮「這個人會給我什麼」,而是要必須思考一下「我能給這個人什麼」。這就是對共同體的參與和融入。歸屬感不是生來就有的東西,要靠自己的手去獲得。

認真的人生「活在當下」

阿德勒心理學徹底追問了人際關係,而且認為人際關係的最終目的是共同體感覺。但是,真的僅僅如此就可以嗎?我難道不是為了完成更多不同的事情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嗎?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我想要過怎樣的人生?

在阿德勒提出共同體感覺概念的時候,同樣的反對言論也有很多。心理學本應該是科學,但阿德勒卻開始談論「價值」問題,於是就有人反駁說「這些不是科學」。

如果是一個人的時候,誰都能夠像國王一樣無拘無束。總而言之,這也是應該從人際關係角度出發考慮的問題。因為並不是「本真的自己」不存在,只是無法在人前展露出來。

把對自己的執著(self interest)轉換成對他人的關心(socialinterest),建立起共同體感覺。這需要從以下三點做起:「自我接納」「他者信賴」和「他者貢獻」。

首先從「自我接納」開始說明。我們既不能丟棄也不能更換「我」這個容器。但是,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被給予的東西」來改變對「我」的看法和利用方法。沒必要特別積極地肯定自己,不是自我肯定而是自我接納。

這兩者有明顯差異。自我肯定是明明做不到但還是暗示自己說「我能行」或者「我很強」,也可以說是一種容易導致優越情結的想法,是對自己撒謊的生活方式。而另一方面,自我接納是指假如做不到就誠實地接受這個「做不到的自己」,然後儘量朝著能夠做到的方向去努力,不對自己撒謊。說得更明白一些就是,對得了60分的自己說「這次只是運氣不好,真正的自己能得100分」,這就是自我肯定;與此相對,在誠實地接受60分的自己的基礎上努力思考「如何才能接近100分」,這就是自我接納。

課題分離也是如此,要分清「能夠改變的」和「不能改變的」。我們無法改變「被給予了什麼」。但是,關於「如何去利用被給予的東西」,我們卻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就是不去關注「無法改變的」,而是去關注「可以改變的」。

並不是說做到了肯定性達觀的自我接納就可以獲得共同體感覺。這是事實。還要把「對自己的執著」變成「對他人的關心」,這就是絕對不可以缺少的第二個關鍵詞——「他者信賴」。

在相信他人的時候不附加任何條件。即使沒有足以構成信用的客觀依據也依然相信,不考慮抵押之類的事情,無條件地相信。這就是信賴。當然,無條件地相信他人有時也會遭遇背叛。就好比貸款保證人有時也會蒙受損失一樣。即使如此卻依然繼續相信的態度就叫作信賴。

也許會被欺騙、被利用。但是,請你站在背叛者的立場上去想一想。如果有人即使被你背叛了,也依然繼續無條件地相信你,無論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依然信賴你。你還能對這樣的人屢次做出背信棄義的行為嗎?

信賴的反面是什麼?是懷疑。假設你把人際關係的基礎建立在「懷疑」之上。懷疑他人、懷疑朋友、甚至懷疑家人或戀人,生活中處處充滿懷疑。那麼,這樣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關係呢?對方也能夠瞬時感覺到你懷疑的目光,會憑直覺認為「這個人不信賴我」。你認為這樣還能建立起什麼積極的關係嗎?只有我們選擇了無條件的信賴,才可以構築更加深厚的關係。

阿德勒心理學的觀點很簡單。你現在認為「無條件地信賴別人只會遭到背叛」。但是,決定背不背叛的不是你,那是他人的課題。你只需要考慮「我該怎麼做」。「如果對方講信用我也給予信任」,這只不過是一種基於抵押或條件的信用關係。

阿德勒心理學並沒有基於道德價值觀去主張「要無條件地信賴他人」。無條件的信賴是搞好人際關係和構建橫向關係的一種「手段」。如果你並不想與那個人搞好關係的話,也可以用手中的剪刀徹底剪斷關係,因為剪斷關係是你自己的課題。

只要能夠接受真實的自己並看清「自己能做到的」和「自己做不到的」,也就可以理解背叛是他人的課題,繼而也就不難邁出邁向他者信賴的步伐了。

當然,共同體感覺並不是僅憑自我接納和他者信賴就可以獲得的。這裡還需要第三個關鍵詞——「他者貢獻」。對作為夥伴的他人給予影響、作出貢獻,這就是他者貢獻。

他者貢獻的意思並不是自我犧牲。相反,阿德勒把為他人犧牲自己人生的人稱作「過度適應社會的人」,並對此給予警示。並且,請你想一想。我們只有在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或行為對共同體有益的時候,也就是體會到「我對他人有用」的時候,才能切實感受到自己的價值。是這樣吧?也就是說,他者貢獻並不是捨棄「我」而為他人效勞,它反而是為了能夠體會到「我」的價值而採取的一種手段。

最容易理解的他者貢獻就是工作——到社會上去工作或者做家務。勞動並不是賺取金錢的手段,我們通過勞動來實現他者貢獻、參與共同體、體會「我對他人有用」,進而獲得自己的存在價值。

獲得巨額財富之後便致力於參加慈善活動的富豪們,也為了能夠體會自我價值、確認「可以在這裡」的歸屬感而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活動。

正因為接受了真實的自我——也就是「自我接納」——才能夠不懼背叛地做到「他者信賴」;而且,正因為對他人給予無條件的信賴並能夠視他人為自己的夥伴,才能夠做到「他者貢獻」;同時,正因為對他人有所貢獻,才能夠體會到「我對他人有用」進而接受真實的自己,做到「自我接納」。

猶太教教義中有這麼一段話:「假如有10個人,其中勢必會有1個人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批判你。他討厭你,你也不喜歡他。而且,10個人中也會有2個人能夠成為與你互相接納一切的好朋友。剩下的7個人則兩者都不是。」這種時候,是關注討厭你的那個人呢?還是聚焦於非常喜歡你的那2個人?抑或是關注其他作為大多數的7個人?缺乏人生和諧的人就會只關注討厭自己的那個人來判斷「世界」。

人際關係不順利既不是因為口吃也不是因為臉紅恐懼症,真正的問題在於無法做到自我接納、他者信賴和他者貢獻,卻將焦點聚集到微不足道的一個方面並企圖以此來評價整個世界。這就是缺乏人生和諧的錯誤生活方式。

從這一刻起,就能變得幸福

人只有在能夠感覺到「我對別人有用」的時候才能體會到自己的價值。但是,這種貢獻也可以通過看不見的形式實現。只要有「對別人有用」的主觀感覺,即「貢獻感」就可以。

幸福就是「貢獻感」。的確,這也是真理的一面。假如人生是為了到達山頂的登山,那麼人生的大半時光就都是在「路上」。也就是說,「真正的人生」始於登上山頂的時候,那之前的路程都是「臨時的我」走過的「臨時的人生」。

假如你沒能到達山頂的話,你的人生會如何呢?有時候會因為事故或疾病而無法到達山頂,登山活動本身也很有可能以失敗告終。「在路上」「臨時的我」,還有「臨時的人生」,人生就此中斷。這種情況下的人生又是什麼呢?

阿德勒心理學的立場與此不同。把人生當作登山的人其實是把自己的人生看成了一條「線」。自降生人世那一瞬間便已經開始的線,畫著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曲線到達頂點,最終迎來「死」這一終點。但是,這種把人生理解為故事的想法與弗洛伊德式的原因論緊密相關,而且會把人生的大半時光當作「在路上」。

不要把人生理解為一條線,而要理解成點的連續。看似像線一樣的人生其實也是點的連續,也就是說人生是連續的剎那。我們只能活在「此時此刻」,我們的人生只存在於剎那之中。

在舞蹈中,跳舞本身就是目的,最終會跳到哪裡誰都不知道。當然,作為跳的結果最終會到達某個地方。因為一直在跳動所以不會停在原地。但是,並不存在目的地。

想像一下自己站在劇場舞臺上的樣子。此時,如果整個會場都開著燈,那就可以看到觀眾席的最裡邊。但是,如果強烈的聚光燈打向自己,那就連最前排也看不見。我們的人生也完全一樣。正因為把模糊而微弱的光打向人生整體,所以才能夠看到過去和未來;不,是感覺能夠看得到。但是,如果把強烈的聚光燈對準「此時此刻」,那就會既看不到過去也看不到未來。

我們應該更加認真地過好「此時此刻」。如果感覺能夠看得到過去也能預測到未來,那就證明你沒有認真地活在「此時此刻」,而是生活在模糊而微弱的光中。人生是連續的剎那,根本不存在過去和未來。你是想要通過關注過去或未來為自己尋找免罪符。過去發生了什麼與你的「此時此刻」沒有任何關係,未來會如何也不是「此時此刻」要考慮的問題。

為遙遠的將來設定一個目標,並認為現在是其準備階段。一直想著「真正想做的是這樣的事情,等時機到了就去做」,是一種拖延人生的生活方式。只要在拖延人生,我們就會無所進展,只能每天過著枯燥乏味的單調生活。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人就會認為「此時此刻」只是準備階段和忍耐階段。但是,為了遙遠將來的考試而努力學習的「此時此刻」卻是真實的存在。

沒有目標也無妨。認真過好「此時此刻」,這本身就是跳舞。不要把人生弄得太深刻。請不要把認真和深刻混為一談。人生很簡單,並不是什麼深刻的事情。如果認真過好了每一個剎那,就沒有什麼必要令其過於深刻。並且還要記住一點。站在現實性角度的時候,人生總是處於完結狀態。

即使生命終結於「此時此刻」,那也並不足以稱為不幸。無論是20歲終結的人生還是90歲終結的人生,全都是完結的、幸福的人生。

人生中最大的謊言就是不活在「此時此刻」。糾結過去、關注未來,把微弱而模糊的光打向人生整體,自認為看到了些什麼。你之前就一直忽略「此時此刻」,只關注根本不存在的過去和未來。對自己的人生和無可替代的剎那撒了一個大大的謊言。

因為過去和未來根本不存在,所以才要談現在。起決定作用的既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而是「此時此刻」。阿德勒所說的「人生的意義是由你自己賦予自己的」,就正是這個意思。人生沒有普遍性的意義。但是,你可以賦予這樣的人生以意義,而能夠賦予你的人生以意義的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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