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現實版樊勝美、洛洛、杭州和事佬同時衝上微博熱搜榜,這三個話題指向同一件事:一個年輕女孩之死。
今天,如何拒絕貪得無厭的原生家庭、洛洛的微博等話題再次走上熱搜,其背後,是揮之不去的原生家庭之痛。
1996年出生的女孩洛洛在杭州工作三年,疑因遭受家裡長期索取,心理壓力很大。2019年10月,洛洛心情不好前往錢塘江散心,遇到漲潮意外去世。事後公司對家屬補償了6萬元,但幾天後其父母索賠三十多萬。
這件事之所以備受關注,在於節目以及#洛洛的微博#中透露出的疑似父母對洛洛的索取,也在於洛洛父母對公司的索賠,還在於欄目調解過程中表現出的一味求「和」。
根據各方對前因後果的交代,洛洛是在非工作時間意外去世,從法律上看公司無需承擔責任。企業本著道義給予6萬元慰問金,這是對生命的憐惜,也是對不幸家庭的同情。
父母卻以索取回應善心,以金錢「定價」生命,或許就像洛洛曾發表在微博的一句話,「我倒寧願花錢買斷親情,從此兩不相欠」。
調解現場,洛洛母親化著精緻的妝容,洛洛父親以女兒說自己很忙加班、聊天聊得很少為理,言語間透露了一些漫不經心。
從節目看,他們不夠關心洛洛生前的身心狀況,也不太清楚她在社交媒體上透露過自殺傾向,似乎錢就可以抹去他們的悲傷。
面對洛洛公司老總「要錢給兒子買房」「知道女兒想自殺,為何不帶她回去」的質問,以及洛洛朋友舉例「她可能只有七千塊,她爸爸問她要一萬塊,她只有七千,她爸爸就說都給我吧」等陳述,家人們沒有直接回應。
沒有回應不表示沒有發聲,他們避重就輕,緘口不談洛洛的離去,偏重於洛洛的工作壓力,要求公司按照工資標準給予一定比例的「賠償」。
一個年輕生命意外離世,本是個悲劇,卻在節目中成為了交戰的籌碼,家人的聚焦點,更多是公司賠償金額的多少,這未免讓觀者心寒。
經歷了一年多的時間,雙方最終不得已以節目調解的方式解決問題。洛洛父母不鬧了,公司也可以正常工作了。
但表面的和諧之下,卻暗流湧動。就像公司老總在接受調解期間說,「我現在很不和諧」。
「現實版樊勝美」的話題登上熱搜,不少人紛紛表達憤怒。這種憤怒,一是來源於女孩疑似承受的「樊勝美式」的壓力,二是其父母親人在索賠過程中表現出的、對女兒生命的某種不在意。
這樣的憤怒也轉移到了節目本身,作為化解矛盾的一個途徑,調解節目花了不少心思,費了很大精力,進行著艱難的調解,但最後的結果在觀眾看來似乎卻是「無辜者退讓、貪婪者向前」。
在這樣的背景下,調解一味求「和」,反而可能會本末倒置,失去基本的價值判斷,這也是不少人將怒氣反諸節目的原因。
重男輕女的思想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大到前段時間中國各地區的男女比例表顯示四川是唯一一個女多男少的地區(很慶幸自己是四川人吶),小到還有很多人認為,讀書,還是男孩厲害,女孩到了初中就不行了這樣的思想。
事實是中國大學生男女比例女生早就超過男生了,而且是在男人比女人總數多的前提下,女大學生比男大學生多4個百分點,碩士研究生女比男多將近10個百分點。
儘管這樣,也改變不了男孩至上的事實。
曾仕強教授對於重男輕女思想曾發表言論說, 兒子女兒能不能養父母,那是自然的結果,而不是預先的計謀。有計謀地生兒育女,認為投資就必須有回報,那不是在養育下一代,而是在投資放債。投資放債的這些人很容易重男輕女,因為在他們的固有觀念裡,兒子的投資回報率比較高。(儘管事實並非如此)
洛洛的事情並非個例,有多少女孩生長在這樣的家庭,不斷被汲取,原生家庭的災難,有多少女孩想逃離。
一位學姐,暫稱C吧。她也是一位被原生家庭拖累的女孩,讀大三的時候,她說,她的父母讓她幫哥哥換房貸。本來就是個還沒有出身社會的女孩,就已經背上了一屁股債了。
在有的家庭,似乎只有兒子值得被愛,女兒就像空氣一樣。往後的日子,可能還要被孝順的名義擠壓。
曾今看過一段話,娶女孩不要娶伏弟魔。
其實,沒有女孩願意當伏弟魔。無論是樊勝美還是房似錦。
她們所承受的,是原生家庭之痛,面臨的,是父母和哥哥弟弟的吸血。
前段時間,在眾多瓜中衝上熱搜的墨茶,引得無數網友唏噓流淚。出生於四月一日愚人節的他一生都像個悲慘的笑話。
饑寒交迫,因病致貧,1.84元的藥都是一片一片的買,還欠著醫院2000元的醫藥費。
酮症酸中毒,只有在過度節食的人身上才聽得到。而他的病,遠遠稱不上致命。
墨茶悲慘的一生,和他薄情寡義的父母不無關係。
大家都以為他是因貧困而離去,墨茶母親卻說,家裡很富有。
家裡有房有車,卻捨不得孩子的醫藥費,更讓人寒心。墨茶擁有父母,卻是個孤兒。
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曾說過:「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通過考試,就覺得真是可怕。」
不知道像洛洛,墨茶的父母們是否想過,在試圖成為父母之前,人們或許應該確保自己怎麼懂得做父母
或許只要有一點點的支撐,一點點的愛,他們就能活下去。所謂的家人,同時也是儈子手。
我知道原生家庭的痛苦,無法減免,但是希望他們都能脫離原生家庭,自我肯定,得到更多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