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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ing → 犯罪嫌疑人潘某到案後,供述其與被綁架的小魚很早就認識。14日那天,小魚的確出門找他。他們坐潘某的白色捷達到旁邊的楊集鎮上逛了一圈。遊玩到晚上回來後,明明好巴巴的兩個人,在既沒吵過架也沒發生任何矛盾的情況下,潘某居然把小魚給殺了,然後偷偷摸摸又在地裡給埋了。那時,29歲的潘某是5路公交車司機。17歲的小魚每次從爸媽家出門去哥哥那,都必須乘坐這趟車,時間長了兩人熟悉起來成了朋友。他們起初認識時只是偶爾遇到了聊聊天,小魚的個性心直口快,跟誰都很聊得來。幾年後,小魚嫁人離開家鄉,兩人就此斷了聯繫。可是2016年她離了婚,又回到了郯城。一番境遇下,此時的小魚好像成熟了很多,不再那麼愛笑。成婚後的小魚遠非朋友圈裡那般向外人展示看的一樣幸福。她的前夫好吃懶做,每天除了玩手機什麼也不幹。小魚經常發愁這要是有了孩子可怎麼養活,小兩口經常口角。鬧起矛盾小魚跑回娘家,第一次前夫來接了第二次再也不來,小魚也就一直呆在娘家,直到二人正式辦了離婚。離婚後小魚新認識了一個已婚的帥哥張某,沒想到居然拿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決然之心,和張某交往起來。她不介意對方婚外情,談了地下戀愛。同時也沒把潘某徹底丟在一旁。不僅如此,她甚至把與張某的感情糾合全部講給潘某,讓給提出點評意見。小魚這個有家室的男朋友張某,2013年結的婚,已有兩個孩子,但和妻子的感情似乎不和諧,兩人經常吵架。可是小魚嘴裡卻說張某可好了,從沒有哪個人像張某一樣對待她,盡心盡力的愛護,給她做飯、陪她逛街、與她解悶、逗她開心。見面後小魚問潘某,誰能像張某這個男朋友把這些能做到位?簡直比夫妻都強,你能嗎?小魚又追問下一個問題,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會怎麼樣呢?潘某看著小魚說:「張某要是真喜歡你的話,雖然你沒打算破壞人家家庭,但他如果想離婚早就離了,拖這麼久都沒有離,你還看不出來他也挺虛偽的嗎?」在小魚向潘某傾訴情路坎坷時,潘某也把往昔的不順心講給小魚聽。潘某有五個姐姐,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他爸爸脾氣不好,對他從小寄予厚望,然而他卻不太爭氣,幾年來換了不少次工作單位,做了幾攤生意也屢屢賠錢,損失十幾萬。潘某比小魚的年齡大一旬,當初公交車初遇時就早已成家。那為什麼小魚再次回到郯城時,能對他敞開心扉談前夫的對錯?因為潘某同樣離過婚,現在的妻子是第二任。潘某夫妻感情也不穩固,時常不願回自己家住。跑去父母那裡他父親就整天說家裡的錢都被他賠沒了,罵他沒出息。甚至一生氣發火起來,管不了兒子氣死了老子,老爺子把氣兒全往老母親身上撒。有次潘某回家,發現母親的臉一整面都被打青了,想起從小被父親家暴的情景,看得他直掉淚。可是自己偏偏又混不出光耀門楣,潘某每次找到小魚就把這些心煩意亂都說給她聽。只有與小魚相處時,才能讓他覺得有所解脫,放下輕鬆。認識這麼多年,二人雙雙落魄不愜意,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處更能理解對方的不易。他們就保持著無話不談的紅顏知己身份,不是男女朋友更似情感可以依託的伴侶。不能在一起生活有不能的好處,兩人關係十分微妙。後來,潘某不再承包公交車,去了日照當貨車司機。他時間少,幾乎不回郯城,但每次回來都會去找小魚見面,哪怕不回自己家問問妻子最近怎麼樣。小魚一面與有婦之夫張某談情說愛,又痛恨又依戀又不舍;一面與同樣婚姻在身的潘某感情曖昧,精神慰藉長達十年的默默陪伴才是彼此長情的表現。張某日常照顧她的一切,小魚還要和潘某偶爾約會一下,傾訴心中苦悶。而這兩個男人又要與各自的家庭羈絆。14日那天,潘某和小魚相約去逛楊集鎮,玩了一圈後回到家附近。停車在一邊休息時,兩人又開始吐槽人生。老生常談,小魚談她的男朋友不離婚,潘某談他的銀行貸款,負債纍纍天天很煩。小魚突然打斷他,逗趣地說一個大男人天天做金錢的奴隸太不像話,看看他哥做二手車生意多紅火多有錢,還是潘某沒本事。小魚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要不你把我綁架了吧,我哥手裡有錢,你找他要,把外債窟窿快堵上」。兩人開始互相嘻鬧著、玩了起來。他倆以前時常玩一個遊戲 —— 掐脖子。每當小魚說起「生活倦累,不想活了」,潘某就會邊探出手壓她脖子,邊說「我掐死你得了」,就像情趣一樣,然後小魚就一動不動讓他掐,兩人配合著玩。甚至潘某有時使用她的絲巾勒她,兩人開如此的玩笑。就連約會結束分手回家時,都要道一句:「別讓我見到你了啊,不然掐死你」,然後惜惜作別。14日晚兩人又玩這個遊戲。小魚接著剛才的話題說著她的生活不如意,又冒出來那句「我現在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潘某像往常一樣,伸開手掌說「你要想死那我把你掐死得了」,然後摸向小魚的脖頸。潘某扭過身,雙手卡住小魚的脖子掐著,小魚哼了一聲,裝作憋氣樣。突然,潘某加大了力氣,對小魚說,「你死了之前告訴我你銀行卡密碼,我剛看見你帶了」。小魚睜開眼睛拍下潘某的手,「你幹嘛啊」,但是繼續憋著氣。「咳」的一聲,小魚發出了難受的聲音,但也沒有其他過多的反應。小魚大口大口喘著氣,手往內側口袋裡一揣,掏出一張建行儲蓄卡,然後往後座上一扔,「快給你快給你,密碼就是我生日」,然後手捂起嘴大笑起來,「你勁還真大」。小魚翻個白眼,不屑的說,「肯定能憋過你,不信比比試試」。小魚閉上眼睛,身體後傾斜靠在車座上,轉到另一邊去。小魚睜著眼睛,扭動著,用手快速地拍著潘某的手背,過了一會抓向他的手。當晚,潘某把小魚的屍體拖進了一片麥田裡,在一個非常大的電線桿旁逗留許久。16日凌晨,他向小魚手機通話記錄裡出現最多的號碼發出勒索簡訊。
你應該是這號碼的家人吧?現在他們已經到雲南了。想要她回來,明天九點準備好20萬。不要再打電話了!
不巧的是,這並非小魚的親人,正是潘某的競爭者張某。21日上午,潘某在日照一家鋼廠上班時,被警方抓捕歸案。喪命於最信任之人藍顏知己的小魚,從未想過這個男人能為了20萬塊錢就真的掐死自己。而這個被負債和家庭搞到窮途末路的男人,在最終得知了銀行卡密碼後,也就宣告紅顏知己小魚的薄命結局走到了盡頭。也許小魚只顧得在兩個男人之間遊走產生的控制愉悅,卻忘了顧及考慮對方個體情感承受上的不悅。嫉妒不僅只屬於女人,同樣也能摧毀一個男人隱秘難測的理智。其實有的時候,那個對你大吼大叫、難以理喻的人,你別跟他拱火,讓他把情緒控制住,可能與那些蔫不溜丟的人相比,還算威脅小的,因為起碼你能預知到他的憤怒。致命愛情遊戲不可碰觸的邊界到底在哪裡?每個人之於對錯,都有自己的切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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