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檸
圖：網絡
01
張愛玲說，也許每個男子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頭的一顆硃砂痣。
大概女人一生也會遇到這樣兩個男子，一個是飯黏子，一個是硃砂痣。
可惜十四既不是若曦心口的硃砂痣，也不是落在她床頭的白月光。他只是用儘自己一生去愛，卻又愛而不得的十四阿哥。可就是這個跟若曦有名無實的十四阿哥，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我們詮釋了愛情最好的模樣。
看《步步驚心》的時候一直在想，十四爺胤禵是什麼時候愛上若曦的？是若曦13歲那年的初遇？塞外秋圍時那場美麗的誤會？還是真相被拆穿後，若曦奮不顧身地策馬而去？又或許，情不知所起，只是十四心裡的這個位置，再也沒有人可以代替！
十四初見若曦，是在八爺的府邸。當時若曦正在追一隻兔子，玩的興起之際，老十冒冒失失地跑了過去。
兩個人交流的功夫，兔子鑽到了草叢裡，反應過來的若曦急得跟老十鬥了幾句嘴。估計從那個時候開始，十四爺胤禵，就對活潑可愛的若曦印象深刻。畢竟，在他從小能接觸到的人裡，說話做事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的女人隨處可見，但像若曦這種來去如風，行為舉止灑脫不羈的，卻難有幾個。
02
但這也只是讓十四對若曦，有了個初步的好印象，還不足以讓他動心。真正讓他愛上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姑娘，應該是多年以後若曦的捨命相救。
當時康熙組織塞外秋圍，八阿哥陪伴在旁。見朝中生變，十四喬裝打扮後，匆匆忙忙趕到圍場，要若曦幫忙讓他見到八阿哥。就在兩人私下碰面時，卻被太子爺發現，帶人四處搜索。
走投無路的若曦，只能求助敏敏格格。以為十四是若曦情郎的敏敏格格，熱心地幫了若曦這個忙。但多年以後，當她認出眼前這個俊逸不凡的少年郎，竟然是康熙的十四子，而看不上自己的十三阿哥，居然處處維護若曦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時，少女的嫉妒心頓時讓她失去了理智。
她氣衝衝走向康熙的營帳，提出要跟若曦賽馬。如果自己輸了，當年十三阿哥與若曦私下相見的事，她就一五一十稟告皇上。要是若曦贏了，這件事就從此揭過。按當時的規定，擅自離京是大罪，如果這件事被皇帝知道，不但若曦沒命活，十四和八阿哥也難逃被追責的下場。
03
這本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比賽，幾位阿哥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誰也沒有想到，一向聰明乖巧的若曦，在緊要關頭居然不顧自身安危，用髮簪狠刺馬背跑贏了這場比賽。
患難見人心。
這次捨身相救，直接改變了十四對若曦的態度。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已經因為若曦離開八阿哥的事，對若曦惡語相加。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多年以後，再想起這一驚心動魄的時刻，想必十四心裡依然是滿滿的感動。他是父親康熙最看重的兒子，也是母親德妃最寵愛的小兒，從小錦衣玉食，想要什麼有什麼。自己又聰明絕頂，才氣縱橫，若沒有碰到若曦，這一生幾乎是圓滿的。
可命運偏偏安排他們相見，又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心裡從來沒有自己的姑娘吸引，最後越陷越深，只能畫地為牢，牢牢套住自己。
04
「我就那麼讓你看不順眼嗎？你寧可在這兒給太監洗衣服，也不肯跟我？」第三次求皇上賜婚後，十四來見若曦，問了這句話。
十四曾對敏敏格格說過，自己喜歡上若曦，是因為她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唱戲給自己聽。
可若曦的生日歌，明明是唱給老十聽。也許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對若曦情根深種，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又或者他早就察覺，只是苦於若曦已經愛上自己的八哥，他才不得不埋藏起自己這份深情，直到若曦對皇宮裡的人和事死心，心甘情願嫁給自己。
「當初在草原上，即使沒有八哥，你也會幫我的，對嗎？」
「若曦，如果有來世的話，你還會記得我嗎？」
「如果哪天你想離開這裡的話，就告訴我。」
05
初見時兩個人都還是孩子，對男女之情並不了解。十四隻是覺得這個女孩，跟自己以前遇到的姑娘都不太一樣。等半生已過，才驚覺自己為了心愛的姑娘，竟然能卑微到這個份上。
卑微到不求回報，不計較他們之間是否有結果，甚至不考慮別人看自己的眼光。而只是希望，對方回眸的一瞬間，只記得自己還等在遠方。
我從不知自己會如此卑微，直到我愛上一個人起。如此卑微，卻又如此歡喜。
愛是什麼？愛是尊重，是成全。是明知你心裡沒有我，我依然會護你周全。
十四對若曦的愛裡，多了幾分包容，多了幾分理解。他沒有老四的老辣，也沒有八阿哥的圓滑，但他愛得熱烈、愛得磊落。他會在若曦被所有人責備的時候，默默送上幾塊芙蓉糕，讓她先填飽肚子。也會在若曦為綠蕪和十三爺求情的時候，勇敢地站出來，哪怕明知此舉會激怒皇上。
他的關愛，是若曦生命裡最後的溫柔，也是《步步驚心》中最溫暖的底色。如果有來生，真希望他不要再遇到像若曦這樣死心眼的姑娘。
END
今日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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