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父輩對普洱、茅臺侃侃而談不惜砸下重金的時候,緩緩拿出你「其貌不揚」的潮流玩具也許是最好的反擊。
「宅男兩面牆,海邊兩套房」不同於潮玩OG Bearbrick動輒成千上萬的售價,盲盒這種精神癮品精準命中了收集癖患者軟肋,用一種「神秘」的吸引力,讓潮玩闖入了95後群體的生活。
千禧一代的年輕收藏家們將「當代藝術」變成了一種接受度更廣的形式,讓玩具這種被認為不夠深沉不夠有內涵的表現方式崛起,並吸引了具有絕對影響力的藝術家的注意。
曾梵志創作「面具」的年紀與現在90一代相仿,他將當時的迷茫與困惑放在「面具」裡希望能獲得當下年輕人的共鳴。
冷漠的神色和老派的西裝,這個藝術家曾梵志代表作之一「面具」系列中的人物,拍賣市場上屢創天價的藝術品,現在化身潮玩從平面走進了現實。
潮玩這種新型貨幣的流通,應該說是童年的報復性補償還是一場當代藝術的遊戲呢?還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70年代,描繪著「Lowbrow Art」風格的藝術家們,用不輸傳統藝術大家的創作熱情,將這樣的觀念帶入主流。他們的作品更自我和隨意,不像其他當代藝術那樣苦大仇深,但又比街頭塗鴉和漫畫嚴肅很多。
當Hip-Hop、塗鴉、滑板逐漸走上街頭,1998年,設計師Michael Lau結合街頭文化和運動,在香港潮流雜誌發表了原創漫畫《Gardener》。
Michael Lau是第一位使用12寸全身可動人偶舉辦主題藝術展覽的設計師,從此徹底劃分潮玩和兒童玩具的界限,在十幾年的創作歷程裡,Michael Lau創造的公仔角色已經不計其數,他也由此成為了潮流玩具的教父。
| Michael Lau × PORTER P8ORTER BOY
| GUMGUMGUM × GUM"JENG!" × Michael Lau
與Michael Lau幾乎同一時期,在2000年的日本,創立了Medicom Toy公司的赤司龍彥,他所推出的Kubrick乍一看會覺得這隻熊和樂高小人相似度很高,因為它確實是受到了樂高人仔的啟發。
由於Kubrick人形玩偶的複雜工藝不適合大量製造,所以在它的基礎上創造出了日後大名鼎鼎Bearbrick,它的九個部分:頭、臂、手、腰、腹部、腿都是可動的。
Medicom Toy還邀請了許多不同領域但同樣富有號召力的藝術家或熱門IP,在空白的熊形上進行「變裝」。
這些合作讓Bearbrick影響力擴散到了從藝術到潮流各個青年文化的領域,從而開啟了Bearbrick積木熊20年不衰的經典傳奇。
另一邊「街頭破壞王」的波普藝術家Ron English的人偶誕生的就稍晚了一些,他用塗鴉破壞過1000 多個廣告牌,甚至曾因此被逮捕,無數個美好的卡通形象在他的筆下變異。
即使有人認為他總是在別人的成果上再創作,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作品推動了波普藝術的發展也引發了人們對消費主義時代的思考。
2010年他將標誌性露出牙齦的形象打造成系列玩偶首發,吸引大量粉絲入坑,玩偶從開始的限量200個增加到400個,並且每次發售後幾分鐘就能銷售一空。
同樣是以波普藝術塑造外觀的Dunny公仔由美國的Kidrobot公司出品,這隻直立行走的兔子曾在紐約設計博物館展出, 更成為美國現代美術館的收藏,代表了全球最前衛的波普藝術以及大眾潮流。
長耳大頭兔Dunny公仔強調限量,發售價從5美元到25000美元不等,但幾乎每款發售後價格都是數百倍,是藝術感與潮流形式結合的最好的公仔之一,有很強的收藏價值。
| Kidrobot x The Met Store
關於潮玩的定義沒有特定標準,現在大多數人都把潮流玩具和Art Toy或者Designer Toy畫上了等號,越來越多不同材料的製成、藝術家的自行塗裝加工、加上流行文化和IP的產物逐漸擴大了這一隊伍。
如今越來越多的頂級藝術家、設計師和潮流玩具進行合作,持續拉高了它本就不菲的售價,這些聚乙烯開始變得高不可攀。
日本藝術家奈良美智與香港玩具公司how2work合作的失眠夜娃娃Sleepless Night。蔡康永曾花7千港幣入手,如今在巴黎的蘇富比拍賣行,價格已經飆到了12萬港幣。
在天貓公布的數據裡,潮玩已經躍升成為年輕一代燒錢最大頭的愛好,把視線從動輒成千上萬的「小型藝術品」中轉向更平易近人POPMART身上:開心抽盲盒,不開心抽個盲盒開心一下,不僅讓Molly、DIMOO這些指高小人的始作俑者年獲上億利潤,也讓一部分抽中隱藏的天選之子獲得自行溢價100%的特權。
與傳統量販玩具相比,潮流玩具手工製作的發售形式,配合限量的噱頭,註定了它不高的市場保有量。並且作為一種藝術形式一定的門檻:時間、知識,也為它早早劃定了受眾群體。
盲盒利用未知和收集的瞬時快感狙擊收藏愛好者的軟肋;Designer Toy用名家背書,既降低了知識的準入門檻,又讓高不可攀的藝術家作品能夠進入尋常百姓家,畢竟無論怎樣比起畫廊裡的陳列品潮玩更平易近人。
| Karl Lagerfeld 為「LOVE IS BIG, LOVE IS BE@RBRICK」慈善拍賣活動設計的潮玩已經是20w人民幣以上的高價
儘管有人說潮玩就像當代藝術是一場騙局,但存在即合理,就像球鞋製造商最初大概也沒想到如今球鞋市場的火熱,市場的自我調節似乎也已經讓潮玩成為了一門穩賺不賠的生意。
作為無數國人的潮流啟蒙,陳冠希也是將Bearbrick帶入內地視線的功臣之一,2007年「Bearbrick Levi's x CLOT Strawberry",CLOT和Levi's的聯名因為太受歡迎,通過CLOT 6周年和JUICE新店開張的形式推出1000%系列。
此後幾乎每一家JUICE都會伴隨著熊仔的坐鎮,Bearbrick作為商品和鎮宅之寶的身份駐紮其中,這種形式也漸漸成為了越來越多以潮流為主打的店鋪常態,熊仔的強大之處就在於它的「空白」屬性,能夠適應任何流行文化。
節目《潮流合伙人2》由五個風格各異的主理人合體經營買手店,就將最後一天線下銷售日的主題定為了「潮玩」。「潮玩」被寄予了衝擊銷量的重任,果然也是不負所托的在每一個大額訂單中都出現了它們的身影
Andy Warhol代表作品之一《Flowers》與Bearbrick的聯名設計,在其中也用意想不到的方式亮了相。
但早在此之前,Andy Warhol x Bearbrick就因為二級市場售價的持續走高而再次進入了我們的視野,原因之一就是Private Policy的主理人和陳偉霆對它的歸屬進行的一番拉鋸。
這並不是Bearbrick和安迪·沃霍爾的第一次合作。還有採用其標誌性版畫作品《25個瑪麗蓮夢露》,也出現在潮流合伙人的貨架上,並且同樣被眼尖的時髦精帶走再次和陳偉霆失之交臂。
兩隻被爭奪的Andy Warhol之外,其他幾隻也同樣有看頭,從左往右Daft Punk已經邁入了2w元的大關,最右邊的My first baby銅千秋用3w+俯瞰眾生,普通人只能咬咬牙選擇這隻4k的黑白米奇嘗嘗鮮了。
除了Bearbrick,高居C位的趙一淺的金色「New Idol」米奇也是風頭正勁,藝術家將消費文化的代表之一米奇打造成耶穌的受難者姿態。神性是克制和平等而消費是放縱和差距,當代人真的不需要精神偶像嗎?這是趙一淺對看客提出的疑問,也是對消費至上的評判。
另一邊彩色米奇的鄰居,類似於獎盃的造型的蛇形香爐,在蛇身加上了ASSC和NBHD Get Weird的凸印字樣,以及底座NEIGHBORHOOD標語I STILL FEEL THE SAME,是NEIGHBORHOOD和ANTISOCIALSOCIALCLUB在2018年推出的聯名產品,目前價格還在安全範圍之內。
留心注意細節,《潮流合伙人2》為了能夠將潮流功課做得更到位,邀請到了專業潮玩顧問加入;在今年以線上為主實體為輔的趨勢下,加入了DIY、咖啡區等等增加實體店的吸引力;並且由主理人陳偉霆親手繪製的「BASHI」塗鴉牆更是從裡到外的將玩潮這件事展示給觀眾。從選品到陳設,經營好一家買手店《潮流合伙人2》是認真的。
潮玩文化從根本上看它和中年人喜歡茅臺的文化是一致的,是年輕人對於自己階段性的獎勵和犒賞,帶著驚喜和生活的小確幸。
Editor | cc
Visual | Dar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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