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的一張畫誕生了一個畫派

2021-01-15 騰訊網

[摘要]莫奈的一張畫誕生了一個畫派,莫奈的一張畫為歷史上一個最重要的畫派命名,現在收藏在巴黎瑪摩丹美術館的《日出印象》是歷史上劃時代的標誌,莫奈是歷史的命名者。

《蔣勳破解莫奈之美》,蔣勳 著,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5年7月

要在西方近代美術史上選一個大眾最熟悉的畫家,可能就是莫奈吧。

因此我也常常在思考:為什麼是莫奈?

有什麼原因使莫奈的繪畫和大眾有了這麼密切的關係?

在巴黎讀書的時候,常常會一個人,或約三兩個朋友,坐火車到奧維(Auver),在梵谷最後長眠的墓地旁靜坐,看他在生命最後兩個月畫的教堂,以及麥田裡飛起的烏鴉。

風景的沉靜荒涼,像是畫家留在空氣中的回聲,還在迴蕩呢喃。

我也去過吉維尼(Giverny)莫奈後半生居住與創作的地方,有他親手經營的蓮花池,有他設計的日本式拱橋,有開滿繽紛璀璨花朵的花圃,有他大到嚇人的廚房,牆上掛著一排一排大小不一的銅鍋,比我看過的豪華餐廳的廚具還要齊全,在擠滿各國遊客的莫奈藝術品複製販賣中心(他當年創作的畫室)看到《莫奈食譜》,圖文並茂,記錄介紹當年莫奈招待賓客調製的餐餚料理,令人嘆為觀止。

如果梵谷是藝術創作世界孤獨、痛苦、絕望的典型;莫奈恰好相反,他的世界明亮、溫暖,洋溢、流動著幸福愉悅的光彩。

因為這樣的原因使我更偏執地願意陪伴在梵谷身旁嗎?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使大眾更熱烈地擁護莫奈嗎?

以上是動筆寫《蔣勳破解莫奈之美》以前先寫好的一篇短序。如今書寫完了,覺得「破解」的功課做完,可以再一次回頭去省視莫奈被如此多大眾喜愛的原因,再多說一點話。

莫奈是華麗的,他一生追求燦爛華美的光。他的畫裡很少黯淡的顏色,很少用黑,很少用灰,很少用深重的顏色。

莫奈常常帶領我們的視覺走在風和日麗的天空下,經歷微風吹拂,經歷陽光在皮膚上的溫暖,經歷一種空氣裡的芳香。

在莫奈的世界裡,沒有單純的顏色,他的顏色是一種光。

因為光,所有的色彩都浮泛著一種瞬息萬變的明度。我們稱作「色溫」──是色彩的溫度。

然而,色彩真的有溫度嗎?

如果閉上眼睛,用手去觸摸,可以依靠觸覺感知紅的熱,藍的涼冷,可以感知綠的介於冷色與暖色之間的複雜溫度嗎?

創立印象派的莫奈相信色彩是有溫度的,因為光緊緊依附著顏色,光滲透在顏色裡,光成為色彩的肉體,光成為色彩的血液,光成為色彩的呼吸,因此色彩有了溫度,色彩也才有了魂魄。

光是色彩的魂魄。

一八七二年,在破曉前,莫奈把畫架立在河岸邊,他等待著黎明,等待第一線日出的光,像一隻黃金色的箭。

一剎那間,在河面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光。

光這麼閃爍,這麼不確定,這麼短暫,一瞬間就消失幻滅,莫奈凝視著光,畫出歷史上劃時代的作品《日出印象》。

一八七四年《日出印象》參加法國官方沙龍的競賽,保守的學院評審看不懂這張畫,學院評審長期在昏暗的、閉鎖的、狹窄的畫室裡,他們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光如此華麗燦爛,如此瞬息萬變。

莫奈的《日出印象》落選了。那一年莫奈三十四歲,他從十五歲左右就愛上繪畫,從漫畫開始,到十六歲認識了畫戶外海洋天空風景的布丹(E. Boudin),開始走向自然,走向光,走向無邊無際遼闊豐富的光的世界。

莫奈會為一次比賽的「落選」失去對光的信仰嗎?

當然不會,莫奈跟幾個一起落選的朋友舉辦了「落選展」,陳列出他們的作品,希望巴黎的大眾可以來看,可以比較「落選」與「入選」的作品。

「入選」的作品都是對古代的回憶與懷舊,一個假想出來的不真實的世界。然而,「落選」的作品展現了當時巴黎現實的生活。火車通車已經有四十年,工業革命改變了一個城市的面貌,市民階層乘坐火車到郊外度假,看著一片一片的陽光從車窗外閃爍而過,他們的視覺經歷著前所未有的亢奮,速度、節奏都在改變,視覺也在改變。

像臺北有了最早通蘭陽平原的火車,火車穿行過一段一段隧道,感覺到工業節奏的人們就唱起了輕快愉悅的《丟丟銅》那樣活潑帶著新時代精神的快樂歌謠。

莫奈的《日出印象》是工業革命時期對光、對速度、對瞬間之美最早的禮讚。

《日出印象》展出,大眾看懂了,知道這是他們時代的頌歌。然而媒體記者看不懂,自大與偏見使他們活在過去狹窄的框框裡,無法自由思考。

一名自大的媒體記者大篇幅嘲諷莫奈,故意引用他畫的名字中「印象」兩個字,批評莫奈只會畫「印象」。

惡意的嘲諷竟然變成大眾爭相討論的話題,支持莫奈,和莫奈站在同一陣線的藝術家們因此大聲宣稱:是的,我們就是「印象派」!

莫奈的一張畫誕生了一個畫派,莫奈的一張畫為歷史上一個最重要的畫派命名,現在收藏在巴黎瑪摩丹美術館的《日出印象》是歷史上劃時代的標誌,莫奈是歷史的命名者。

因為莫奈的《日出印象》,印象派一八七四年誕生了。印象派是當時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畫派,印象派之前,歐洲的繪畫流派大部分局限在歐美的影響範圍。印象派很快成為世界性的畫派,十九世紀末的中國臺灣,就已經通過日本的引介,接觸到印象派,活躍於日據時代的臺灣早期畫家也多半從印象派入手,追求光,追求戶外寫生,追求在不同季節、不同晨昏,對同一處風景的長期觀察。

莫奈從巴黎搭火車沿著塞納河的河港城市寫生,他在阿讓特港(Argenteuil)長達近十年的寫生,在船屋畫室居住畫畫,貼近水面,更細微地觀察水的反光,記錄下光在瞬息間的變幻,這些經驗也都印證在臺灣地區早期畫家坐火車到淡水畫畫,淡水也是河港市鎮,也可以觀察日落的水面反光。

印象派不只影響畫家創作,甚至也影響到現代人的生活方式,乘坐火車,到河口海濱度假,與家人朋友三三兩兩在風和日麗的季節在公園野餐,享受周休假日的悠閒,這些最早在莫奈畫裡看到的現代城市市民的生活方式,已經呈現出政治開明、經濟富裕的現象,成為全世界性的生活現實,成為人們對生活美好的共同嚮往。

因此大眾喜愛莫奈,因為那畫中的生活正是他們的生活,貼近他們的嚮往,貼近他們對生活的理解與盼望。

富裕、悠閒、自由、輕鬆,莫奈的畫擺脫了歐洲學院傳統的沉重與壓力,傳統的繪畫總是在誇張生命的激情,重複訴說歷史或社會悲劇,而莫奈希望把現代人從歷史暗鬱嚴肅的魔咒中解脫出來。

風和日麗,雲淡風輕,春暖花開,一個自由解放的時代,一個沒有恐懼、沒有太大憂傷痛苦的時代,一個放下現實焦慮的時代。莫奈帶領他的觀眾走向自然,感覺陽光,感覺風,感覺雲的飄浮,感覺水波蕩漾,感覺光在教堂上一點一點地移動,感覺愛人身上的光,感覺田野中麥草的光,感覺每一朵綻放的睡蓮花瓣上的光;感覺無所不在的光,原來,光就是生命本身,光一旦消逝,就沒有色彩,也沒有了生命。

莫奈的美學是光的信仰,也是生命的信仰。

寫著莫奈,寫到一八七九年九月二日,他站在病床前凝視著臨終的妻子卡蜜兒,這個十八歲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女子,他在一八六五年以後的畫裡畫的都是卡蜜兒,坐著、站著、沉思著或行動著的卡蜜兒,徜徉在陽光裡的卡蜜兒,在窗邊幽微光線裡為孩子縫補衣物的卡蜜兒,知道罹患絕症的卡蜜兒,撐著洋傘,站在亮麗的陽光裡,一身素白,衣裙紗巾都被風吹起,像要一剎那在風裡光裡消逝幻滅而去的卡蜜兒,如今,她的肉體受苦,消瘦萎縮,在一層一層床單包裹下,卡蜜兒臉上的光在改變,紅粉的光轉變成暗淡紫色,轉變成青綠,轉變成灰藍,光越來越弱,莫奈凝視著那光,他拿出畫筆,快速記錄著,像迫不及待想挽留什麼,然而,什麼也留不住,卡蜜兒臉上的光完全消失了,完全靜止了,不再流動,只有莫奈手中的那張畫,懸掛在巴黎奧塞美術館的牆上,告訴我們莫奈最想留住的光。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金剛經》的偈語說的也許正是莫奈一生的領悟,夢、幻、泡、影、露、電,都只是瞬間逝去的光吧。

莫奈長壽,在二十世紀,經歷兩次世界大戰,經歷因為白內障視覺受傷的痛苦,在完全看不見色彩的狀況裡,依稀有光,有一點點模糊朦朧的光,莫奈在八十歲高齡繼續創作巨幅《睡蓮》,含苞的、綻放的、零枯萎的,都是睡蓮,都是華麗的光。

一九二六年莫奈逝世,他留下的光繼續照亮這個世界。

數十年看莫奈的畫,二〇一〇年的夏天終於有機緣動筆寫下我對他的致敬。

七月與八月,六十天時間,完全閉關,我在花蓮,書寫莫奈,累了,到七星潭海邊看夕陽的光,看砂卡礑溪谷樹隙的光,看大山山頭飄浮的雲的光,看水面上粼粼波光,看一瞬間飛起的山雀羽毛上的光,看雨後天空的彩虹之光,看盛放姜花一瓣一瓣打開的溫潤如玉色的光,一切都在逝去,但一切也都如此美麗。

我和眾人一樣可以如此深愛莫奈,覺得幸福。

本文摘自《蔣勳破解莫奈之美》,蔣勳 著,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5年7月。

《蔣勳破解莫奈之美》圖書簡介

莫奈的一張畫誕生了一個畫派。他在破曉的河口邊架起畫架,從黑夜的盡頭開始等待黎明,等待水面上第一道日出之光,畫下了《日出印象》。這幅當年飽受嘲諷的畫作,後來不僅成為劃時代的偉大巨作,他留下的光,更繼續照亮這個世界。美學大師蔣勳親自執筆,解讀印象派大師莫奈偉大而迷人的藝術生命。莫奈的美學是光的信仰,也是生命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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