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晚報·齊魯壹點 記者 劉雨涵
孫燕姿出道20周年的演唱直播現場,宛若一個小型的家庭party,簡單的純白T恤、牛仔褲,沒有精心修飾過的髮型,孫燕姿的外形打扮和精神狀態,還是如同剛出道時那般清爽自然。
只有嘴邊若隱若現的法令紋,提示著時間的流過。
看到20周年的數字,還是讓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隨之掀起了無限感慨,因為這表示距離我青春期的萌芽竟然也過去了20年。
都說一個人成長的青春期如果撞上一個歌手的巔峰期,那麼後者將會對前者產生不可磨滅的影響,孫燕姿對我而言就是這樣的存在。
作為一個「88年的老女人」,我的青春期成長几乎與她的黃金巔峰期同步,孫燕姿也是我至今唯一粉過的明星。
20年前孫燕姿的首張專輯發布,在我每天上學放學的必經之路上,她的宣傳海報被貼在音像店玻璃窗的最顯眼位置。
一個身形瘦弱、有點兔子牙的短髮女生蹲在地上,那年的孫燕姿22歲,卻如同當時小學六年級的我一樣乳臭未乾。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太知道追星為何物,只是覺得這個女生有些親切。
轉年升入初中,周圍的同學開始流行追星,我覺得也應該給自己找一個追星的目標,那就選孫燕姿吧。
當有了一定的零花錢實現初步「財務自由」之後,我把大頭都貢獻給了買孫燕姿的CD。
二十多塊錢一張的CD在當時算是挺昂貴了,可是音像店老闆說只有這種才是正版,無從驗證真偽的我只能照著最貴的買,覺得也算是對於偶像的虔誠。
每當孫燕姿發布新專輯,貨源總是會滯後幾個星期才能傳到我們城市的音像店裡,就像是《想見你》中李子維每天跑唱片店等伍佰的專輯一樣,每天放學跑音像店問老闆「來貨了沒」,也成了我一件焦急又幸福的事情。
直到等來第一天的上新,像揣著寶藏一樣揣著新專輯回家,什麼也不管地躲到房間將嶄新的CD放入CD機裡,戴上耳機開始播放,才真切感受到「新鮮出爐」的含義,那種巨大的歡愉過了快20年還是能夠記得。
看音樂風雲榜,如果孫燕姿的新歌排名上升,我就會在沙發上歡呼雀躍,好像男生為自己支持球隊的勝利歡呼一樣。
當時流行電視點播臺,為了能看一次孫燕姿歌曲的MV,自己偷偷打了十幾次電話才成功點播,以至於當月的話費翻倍,在爸媽的質問下才承認。
夏令營的文藝晚會,和幾個同學在露天的籃球場上唱了《綠光》,從第一句開始就全程跑調,下場後有個女生嚎啕大哭,那時才知道喜歡聽和能唱好是兩回事。
孫燕姿發行的前三張專輯,是她巔峰中的巔峰,像火箭一般的速度將她送上當時華語樂壇的頂峰,而那時也正是自己青春期荷爾蒙最躁動、最暴烈的時期。
尤其是第二張專輯《我要的幸福》,簡直如同自己的心理日記。
對於理科學習的嚴重不適應誘發了我的叛逆期,同名主打歌中唱的「我還不清楚,怎樣的速度,符合這世界,變化的腳步」,正是自己當時的困惑。
《相信》中唱的「今天日記空白沒有關係,不必每件事情都在意,不想工作,不想困擾自己」,好像為自己消極的學習態度找到安慰。
《開始懂了》是自己故作姿態的成熟世故。
《害怕》中的「還是害怕夜深人靜時總想起你,還是害怕不經意的聽見你的消息」,是暗戀情愫所引發的對於疼痛青春的矯情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