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悲慘世界》這部音樂劇,有著深刻的感情。我從2011年的6月份第一次聽這部音樂劇,一年半的時間中,我自己也計算不清聽過了多少遍。想想這一年半發生的事情,可算得上是世事轉蓬,身世飄搖,在很多特殊的時刻,我是聽著這部音樂劇度過的。後來因為這部音樂劇,找來了10周年和25周年的音樂會來看,找來了法語原版音樂劇聽,又去通讀了一遍原著,對這部作品的理解愈來愈深,感情也愈加的深厚。
《悲慘世界》是雨果歷時三十餘年,從1828年起構思,到1845年動筆創作,直至1861年才終於寫完全書。是最能反映雨果文學手法,思想觀念的文學巨著,也是對19世紀政治、社會、文學、思想影響巨大的作品。在小說中,雨果描述了下層人民的深重苦難。並且通過主人公尚萬強的遭遇,探討了政治、道德哲學、法律、正義、宗教信仰,檢視正義的本質,也融合了浪漫的愛情元素。
之前我們說過,這部電影是根據音樂劇改編的,而音樂劇在創作的時候,更著重某些情景和心理的展示,而沒有對情節的發展進行完整的鋪墊和交代,很多推動情節發展的信息只是一筆帶過,這是由於西方觀眾對於這個故事的情節已經比較熟悉。而對於沒有接觸過這個故事的人而言,電影的情節可能發展過快,節奏難以適應。
《悲慘世界》是個「愛一人便愛世界」的勸世故事,當然中間拉裡拉雜有建築物和歷史故事亂入(老娘當年全憑一股子蠻力才看完的),但是整體上始終「善舉與惡行」明暗並進「大愛與小愛」雙線交織,烘託出「人道與秩序」之間的平衡取捨,一分二,二合一,在結構上算得很完滿。
《悲慘世界》是怎樣的作品?童年時候,以為是一個壞蛋抓好人的故事;中學時代,以為是一篇宣揚階級鬥爭的小說;直至今日,才會意識到,這是一部關於愛、恩典與救贖的史詩。真正的史詩不僅有時代,更有人的靈魂。靈魂的波瀾壯闊,不遜色於最激烈的時代。這也是為什麼,《悲慘世界》開篇,大段描寫卞福汝主教的信仰生活——它是開啟整部作品的鑰匙。雨果將這部構思四十載、完成於晚年的百萬字巨著,稱為「一部宗教作品」。
《悲慘世界》本是浪漫主義的頂峰之作,再加上宏大的時代背景,在文學史上有無法超越的地位;而音樂劇改編以其龐大的篇幅和包容萬象的音樂(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也是音樂劇史上數一數二的名作。臺前幕後,這部影片的演員和主創們都在講著拍攝時的千辛萬苦,光影雖縱然即逝,但膠片上的青春卻永遠不老,如果這部電影能讓音樂劇死忠滿意、讓一般影迷叫好,也總算是不愧於這麼多人的努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