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音樂效果的互文性分析聲腔音調特徵的互文性湘西土家族梯瑪與苗族巴代雄祭祀音樂所使用聲腔主要以說唱的表現形式為主。「說」要求語言發音抑揚頓挫、錯落有致;「唱」是以念誦式的吟唱為主。
「唱」部分的音樂旋律構成是以當地方言語音為基本要素,從而顯現出音樂旋律性不強的特徵。湘西苗族巴代札所使用的聲腔在「說」上同梯瑪、巴代雄並無區別,而在「唱」上卻體現出鮮明的旋律性。形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湘西苗族巴代札是苗族同其他民族文化、音樂等多元文化融合後的產物,其音樂旋律也借用了其他民族的元素。
在音域與發聲方法運用上,如上前文所分析湘西土家族梯瑪與苗族巴代因為年齡的情況和祭祀儀式嚴肅性而又神秘的氛圍需要,音域大致為f-e2或∩2,類似低男中音的音域,並多以低沉渾厚的平腔演唱在聲腔音調上,湘西土家族梯瑪與苗族巴代雄的旋律線沒有明顯的互文特徵,但是其祭祀音樂旋律構成卻具有互文意義。湘西土家族、苗族祭祀音樂旋律構成與發展主要體現在當地方言發聲上,以湘西土家族土語與東部苗族方言標準語(標準語基於湘西花垣縣吉衛鎮苗語定調)的語調結構進行分析,土家語共有4個聲調,分別為高平55調、高降53調、中升35調、低降21調。
從以上4個語調調值結構來看,土家語可以分為類似純度、大二度、小三度的音程結構;苗語有6個聲調,分別為高降53調、高平4調、高降42調、中升35調、中降31調、低平22調。從以上六個語調調值結構來看,苗語可以分為類似純一度、大二度、大三度、小三度的音程結構。
由於湘西土家族梯瑪與苗族巴代沒有現代意義絕對音高的概念,在念唱音樂文本時基本採用當地方言語音發聲,從而形成了旋律中不清晰的音高。值得一提的是:在湘西土家族梯瑪部分祭祀程序的音樂文本不使用土家語而使用西南官話演唱,但是並不影響音樂旋律,是因為湘西土家族聚居地永順、龍山、保靖3縣的語音聲調基本以高平55調、高降53調、低平22調低升14調為主,與土家語發音基本一致。
從土家語、苗語語調結構來分析湘西土家族梯瑪與苗族巴代祭祀音樂旋律構成,兩者祭祀音樂旋律進行多以幾個不同的音為基本的框架,形成旋律骨幹音旋律進行時圍繞骨幹音以級進為主,中間有時穿插部分跳進音程,在譜例中,「so」「a「do」3個音在旋律中大量出現,構成了旋律中的骨幹音,「re」作為色彩音僅出現4次,由此4個音構成了五度四音列。五度四音列的旋律構成其實也就是土家語與當地方言語音發聲的必然結構。如譜例:《巴代雄牛攔門》。
在譜例2中,以「do」「mi」「so」3個音在旋律中大量出現,構成了旋律中的骨幹音,「a」出現的頻率較少系色彩音,由此4個音構成了五度四音列。除此之外,旋律中出現了大量的倚音和變化音,其實是苗語發音的體現。
節奏與節拍的互文性湘西土家族梯瑪與苗族巴代祭祀程序眾多,總體篇幅較長,其音樂節奏、節拍構成豐富,但音節重音後置和演唱節拍自由的凊況較為常見。音節重音後置,主要體現在重音多位於弱拍位置或後半拍。形成音節重音後置的原因主要是受土家族苗族語音特徵影響土家語語法主要以主、賓、謂構成;苗族的語法主要以中補結構、謂主結構、謂賓結構的構成。
謂語通常以動詞出現,在演唱中會加強重音的發音。兩者演唱時節拍自由,節拍主要以散拍子、變化拍子的構成為主,同時節拍關係、節拍劃分不清晰。形成節拍自由的原因是梯瑪、巴代說、唱、念的音樂文本多以文學敘述為主,並未形成固定的節奏音型,同時音樂文本多以文學角度創作,並未形成音樂節奏的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