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每一個人生階段,每一程人生旅途,都會遭遇自己的至暗時刻。這種至暗時刻,不一定特別宏大,有時是孤獨時的最後一杯酒,有時是陰雨天的一首歌,有時是一個人走夜路時被路燈拉上的影子。
我一直固執地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已經學會了與孤獨為伴。可是,當事情真的來臨的時候,才知道我一直在與孤獨逃避。
一次小小的車禍事故,讓我又一次徹底情緒淪陷了。我開始故作理由狀的憤怒,開始近乎歇斯底裡式的悲傷,開始了輪迴式的無助感。
其實,這更像是情緒的釋放,也像是一次無理由的自我爭執。只是,瞬間情緒崩潰之後,我立刻找到了內心深處的焦慮之源。這次的意外交通事故,也只是近段時間情緒淤積的集中爆發。
只是,在那一刻,我在車中突然湧上了一種孤獨和無力感。在這個看似熟悉實則陌生的城市裡,我找不到了自己的歸宿。我把所有的眷戀固化在了2019年的十一前,於那日之後,這座城市與我漸行漸遠。
我依然固執地留在這座城市,以期獲得某種既得感。哪怕當初租房時,也選在了她們隔壁的小區。我以為,物理空間的拉近,就會讓我們的心裡始終連接。可是,事實證明,很多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無法言清、無以言及。
那些過往的時光,總會一點點流散。大多數時候,徒留了一地懷念和倉皇。我知道,我總要走出這場時光的荒亂,無論以怎樣的代價和努力。
這一段路程,於我來說終歸顯得艱難。可是,誰又沒有自己的至暗時刻呢。一生中,總有那麼幾個時刻,是顯得太過荒雜和凌亂的。
當時間以節點的形式,一點點在周遭密布時,或許偶爾會有種窒息感。許多時候,這種窒息感,恰恰是對生活的打擊,更是對某種意義的懷疑。
現在,我開始頻繁地過起了「996」甚至是「711」的生活節奏。我把自己丟進工作中,用密不透風的工作量,來填充內心的倉皇,用密集式的節奏溢滿每個孤獨的縫隙。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至暗時刻,你不一定喜歡,但一定要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