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小兔
編輯 | 小兔 十甫寸
青春難免告別,搖滾不會停止
所有搖滾迷給我點開看!
樂夏收官了,夏天也就Say Goodbye了,而那些樂隊這些年Crazy的故事都留在了《生而搖滾》裡。想要看懂《樂隊的夏天》,想要了解一些樂隊背後的成長故事,或者是對中國搖滾文化感興趣,那這本《生而搖滾》你一定不容錯過。
這本書講述了13支中國樂隊的搖滾人生,新褲子、痛仰、Joyside、刺蝟和木馬等。他們跌跌撞撞地成長故事,他們輾轉演出的D22俱樂部、School酒吧以及無名高地酒吧等搖滾文化繁衍地的故事,還有中國搖滾文化的發展脈絡,都在這本書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音樂圈從業18年的資深樂評人郭小寒,作為音樂類播客《大內密探》主播、看理想《中國搖滾小史》的主講人之一,以及《樂隊的夏天》第二期專業樂迷她將把那些中國搖滾樂隊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分享給我們。
《生而搖滾》 ,郭小寒 著
中信出版集團,2020年10月
樸樹、邊遠、高虎、謝強、趙子健
張守望 付菡 李紅旗 夏穎
聯合推薦
一、刺蝟樂隊
昔日青春紛紛老去,
只有少年依舊橫衝直撞
北京安德路美廉美超市的地下室,曾經有許多樂隊在此排練。「這是北京一處很普通的居民樓,普通得像我們的日常生活,而這些隱藏在地下室的秘密基地,才是生活中那些異質的光」。
大家相對比較熟悉的刺蝟樂隊就是從這個地下室誕生的,與此同時,Carsick Cars、Snapline和Golden Driver 等樂隊也在用這個地下室排練。
曾經最窮困潦倒的時候,趙子健連房租都交不起,又不想回家去面對父母,索性就在這個地下室支起了床,吃住和排練都在這裡。由於是地下室的二層,整日和趙子健為伴的就是潮溼的空氣和四處蔓延的蟎蟲,無數個早晨醒來的時候,他都頂著一張被不知名的蟲子咬腫的臉。
這些年發生了許多變化,子健和石璐在刺蝟樂隊組建的第二年在一起了,2008年在鼓樓的破出租屋裡,石璐也很迷茫,唯一堅信的事情就是做音樂這件事。
後來她和子健分手,離開,再去戀愛生子,又重新回到刺蝟樂隊。
曾經有段時間,石璐帶著孩子和父母生活在西雙版納,但最終她還是回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中,繼續做音樂。
圖源:《樂隊的夏天》劇照
刺蝟樂隊的創作力很旺盛,從2006年到現在,他們交出了8張專輯,第9 張專輯《赤子白仙》也已經在今年7月份發行了。刺蝟的歌最大的特點是總能聽出少年感,但是也總是有人詬病說他們身上有一種莽撞和粗糙的痕跡。
石璐說:「子健有特別強的時間感,他覺得此時此刻,或是現在一年之內我要表達的就是這樣,不需要多完美。如果慎重地等一等,這東西就沒了,他也不想唱了。」
刺蝟樂隊專輯《赤子白仙》
趙子健說:「真實的情感是不能給它設定條條框框的,那反而限制了創作。創作其實很簡單,一定基於真誠,或者你知道什麼是對的。你發現你不能誠實的時候,事兒就不對了。」
《火車駛向雲外,夢安魂於九霄》這首歌在網易雲音樂上線的24小時內,收穫了上千條的留言。在刺蝟的主創團隊們36歲左右的節點,他們回望曾經生活的當口,「一代人終將老去,總有人正年輕」,這首歌激起了無數人對於青春歲月的慨嘆。
「所有人在理想主義和現實生活中苦苦支撐,不知前程,又一往無前。」
二、木馬樂隊
舊城之王 年少輕狂
經過整個舞臺的燈火
比較起來,木馬樂隊的故事比刺蝟更加的傳奇,如果說刺蝟樂隊是北京高校樂隊的衍生,那刺蝟就是從湖南的田埂中野蠻生長起來的傳奇。
「木馬樂隊的成員是醫生、詩人和火車司機的兒子。」這是當年木馬樂隊發行《木馬》這張專輯的時候,沒錢沒名氣,主唱謝強自己寫的文案,如今卻也是最廣為流傳的一句。
圖源:刺蝟樂隊 表演現場
謝強出生在一個鐵路職工家庭,初衷畢業的時候父親就想讓他子承父業去學習開火車,但是謝強覺得這和自己在電影中看到的生活差距太大,他跑去學了畫畫。
因為在《通俗歌曲》上看到了北京迷笛音樂學校的招生簡章,17歲的謝強自己打工掙了點錢來到北京闖蕩。那是1995年的北京,三環都顯得空蕩蕩的。
年少風發的木馬
在北京和長沙之間,謝強開始來回遊走,1997年他和曹操、胡湖一起在長沙閉關創作了一段時間。
那段創作中間隔著一個春節,回到長沙的謝強被身邊親戚們打麻將、抽菸和嚼檳榔的烏煙瘴氣環繞著,大年初一,謝強自己回到了空無一人的迷笛音樂學校。
90年代的北京迷笛音樂學校
在準備獨自一人開始繼續創作的時候,謝強在京客隆超市買了速溶咖啡、可口可樂,還有一隻看起來質量不錯的玻璃杯。
「謝強回憶,那隻玻璃杯在北京普通的家庭眼中可能就是尋常物件,但在那間空空蕩蕩的放映室裡,咖啡和玻璃杯卻支撐著謝強的藝術信仰。
一點點精心營造的生活細節,讓謝強覺得生活裡還有值得追求的東西。那時的他覺得自己雖然是一個難民,卻也是藝術的難民。謝強在放映室裡待了一個月,安安靜靜地寫完了《木馬》中所有的歌詞。」
專輯《木馬》
這張專輯打出了木馬樂隊的特色,現實題材的夢幻演繹,風格是陰鬱的哥特風,藝術氣息濃厚。他們變得小有名氣,不變的是,木馬樂隊依然窮困潦倒,接不到演出。
隨著EP《Yellow Star》的發行,木馬開始被罵,因為大家覺得他們的音樂太流行化。隨後胡湖退出去了拉薩,新鼓手李元加入,曹操也在後續離隊,整個樂隊分崩離析。後來的《絲絨公路》又被批評「背叛搖滾」。「搖滾到底有什麼好背叛的呢?」
再之後,謝強開始輾轉做起了獨立音樂,活躍在北京以School酒吧為核心的搖滾圈內。「2018 年,木馬樂隊成立二十周年之際,謝強創作了一首單曲《舊城之王》。」他說:「這首歌我寫了二十年」。
假如看完這本書中關於木馬的故事,我們才能更懂得《舊城之王》這首歌的絕妙!
「往昔已混沌,明日未思量」
「時代很潦草,不太關心了……」
過去沒有被偏激言辭打敗的謝強,寫下了 「星崩月裂,充耳不聞,人們都在浪費,也沒有他媽什麼力量」這樣的句子。
這是謝強對於二十餘年搖滾生涯的最好詮釋啊!
圖源:《樂隊的夏天》劇照
三、Joyside樂隊
回來了,浪漫心碎的夜晚復活了
Joyside 在《樂夏》中出場的時候,已經入座的樂隊們直呼「地下搖滾之王回來了!」
但是滿屏的彈幕飛起「什麼搖滾之王?沒聽過啊!」
10多年前,在Joyside奔赴香港的巡演中,紀錄片《破碎》記錄了一個特別的時刻,吳彥祖分享了自己觀看演出的感受。他說:「香港沒有那種音樂,音樂的環境比較無聊點,所以他們能夠來非常好。」有傳聞說,吳彥祖當時想到舞臺後臺認識主唱邊遠,但是被拒絕了……也不知道邊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起來Joyside是中國搖滾文化中繞不過去的一個傳奇樂隊,但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Joyside 樂隊現場
Joyside成名於2003年的迷笛音樂節,他們登場的時候整個觀眾區域都沸騰了。
「樂評人顏峻也不吝讚美之詞:「Joyside,記住這個名字。迷笛音樂節最美妙的高潮屬於 Joyside,新一代北京朋克的驕傲。」
樂隊中的主唱邊遠來自新疆,劉耗(昊)是貝斯手,因為《隱秘的角落》被大家熟知的辛爽是第一任吉他手。後來,鼓手關錚和吉他手劉虹位加入後,這個樂隊才有了穩定的陣容。
70年代的迷幻搖滾樂對他們的影響很大,在舞臺上他們的藝術性永遠混雜著「混蛋」和「抒情」,像極了「最招人煩的酒鬼」。
2006年,美國的金融專家麥可· 佩蒂斯在五道口的藍旗營創立了「D22 俱樂部」,為當時的音樂文化發展創造了良好的氛圍。
2007年他成立了「兵馬司唱片」這個獨立音樂廠牌,籤約了Carsick Cars等樂隊,構建了北京新一代搖滾音樂人的精神庇護所和共同家園。
Joyside永遠是D22俱樂部最耀眼的樂隊!盤尼西林、後海大鯊魚、刺蝟樂隊的石璐等,都是Joyside的粉絲。
如果說大部分的藝術都來源於生活,Joyside的生活在最初的時候總是醉醺醺的,有時候在舞臺上激情地唱到結束都很困難。2008年前後,在全國巡演的時候,他們的生活非常的「不明星」,甚至讓人覺得可憐。
大家四處窩在破亂的屋子裡,走過各種仿佛沾著一層油膩的舊城區,搖搖晃晃地在蒼蠅館子解決溫飽問題,奔波在不同的小的表演場地。
在這一切的混亂生活中,只有啤酒瓶子是片刻的、明確的能夠帶來快樂的存在。
紀錄片《北京浪花》劇照
《太空浪子》是Joyside在《樂夏》亮相的歌曲,邊遠還有一件「太空浪子」的T恤上面寫著一句話「人生在世就是要隨波逐流」。很難想像,這幫人在臺上唱著「你是宇宙的唯一,我要同你一去不返」,這樣的甜美和浪漫和他們一開始的朋克完全不搭邊。
郭小寒在評價Joyside的時候說:「他們用混亂破碎表達愛,用甜美浪漫表達絕望。」一切正如《The Last Song for the Endless Party》歌詞中唱到的「這是這場永不停息派對的終曲,這是我獻上的最後一曲」。
2009年的時候,Joyside宣布解體。此後,邊遠依然混跡在搖滾圈,劉耗則成立了School酒吧,這是中國搖滾文化的另一個重要地標。
2019年,經過了10年的輾轉,Joyside在愚人節那天宣布重組。
「搖滾樂似乎又回來了,而且正值壯年」。
END
看完這本書,你可能會感慨「看看別人的青春」,這或許就是音樂最無窮的魅力。它能夠帶你回到一個現場,一個無數人不屈服,掙扎著想要表達自己的現場。這就是搖滾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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