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民間素來有「初五迎財神」的說法。本文經授權摘自上海三聯書店出版的《民間百神》,該書介紹了包括茶神、酒神、歡樂神、情感神、吉祥神、護衛神在內的一百種中國俗神。《民間百神》為「中國民間崇拜文化」叢書之一,其餘三本為《佛界百佛》《道界百仙》《冥界百鬼》。
「中國民間崇拜文化」叢書
舊時民間所祀之財神,是虛構的人物。趙公明,本名趙朗。有關他的傳說,由來已久。最早的記載,似出自東晉幹寶著《搜神記》。按《搜神記》卷五云:「有妖書云:『上帝以三將軍趙公明、鍾士季,各督數(萬)鬼下取人,莫知所在。』」這裡記載的趙公明,在典籍中首次出現。
漸漸地,趙公明被演繹為財神。據《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卷三記載:「趙元帥,姓趙諱公明,終南山人也。自秦時避世山中,精修至道,功成,欽奉玉帝旨召為神霄副元帥。其服色頭戴鐵冠,手執鐵鞭,面黑色而鬍鬚,跨虎。驅雷役電,喚雨呼風,除瘟剪瘧,保病禳災,元帥之功莫大焉。至如公訟冤抑,買賣求財,可對神禱,無不如意,故上天聖號為總管上清正一玄壇飛虎金輪執法趙元帥。」這裡的「至如公訟冤抑,買賣求財,可對神禱,無不如意」的記載,就是趙公明成為民間崇祀財神的由來。
也有傳說指趙公明是張天師張道陵之徒。張道陵在鶴鳴山修煉時,收趙公明為徒,「使其騎黑虎,守護丹室」。張道陵煉丹成功後,分與徒弟們食用。趙公明吃了,頓時法力大增,形如天師。於是,張道陵命趙公明守護齋壇即玄壇。所謂「黑虎玄壇趙公明」就是這麼來的。
武財神趙公明畫像
趙公明成為民間信奉的武財神,主要是得益於明朝作家許仲琳編撰的神魔小說《封神演義》的流傳。小說講述姜子牙奉元始天尊之命,在封神臺封神。趙公明上了封神榜。封神時,姜子牙命清福神柏鑑:「引趙公明等上壇受封。」不一時,清福神柏鑑用幡引趙公明等至臺下,跪聽宣讀敕命。姜子牙曰:「今奉太上元始敕命:爾趙公明昔修大道,已證三乘根行;深入仙鄉,無奈心頭火熱。德業迥超清淨,其如妄境牽纏。一墮惡趣,返真無路。生未能入大羅之境,死當受金誥之封。特敕封爾為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之神,率領部下四位正神,迎祥納福,追逃捕亡。爾其欽哉!招寶天尊蕭升、納珍天尊曹寶、招財使者陳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趙公明等聽罷封號,叩首謝恩,出壇去了。這裡說的「迎祥納福,追逃捕亡」,就指明趙公明是個福神。而他手下的四位正神,分別具有「招寶」「納珍」「招財」 「利市」的功能,則進一步說明趙公明是主管財政的財神。趙公明武藝高強,也就是武財神了。
《三教源流搜神大全》所描繪的趙公明形象為:頭戴鐵冠,手執鐵鞭,面黑色而多須,跨虎。這正是後世所供武財神趙公元帥的典型圖像。書中又稱其授正一元帥,手下有八員猛將、六毒大神,還有五方雷神、五方猖兵、二十八將等。又稱他能「驅雷役電,喚雨呼風,除瘟剪瘧,保病禳災」,功莫大焉。據此,道教又將其與靈官馬元帥、關聖帝君關羽、亢金大神溫瓊合為四大天將。
關於趙公明的賜財功能,《三教源流搜神大全》解釋說:「買賣求財,公能使之宜利和合。但有公平之事,可以對神禱,無不如意。」自此,趙公明司財,使人致富的功能深入人心。至近代,又有人附會趙公明為回人,不食豬肉,「每祀以燒酒牛肉,俗謂齋玄壇」(清姚福均輯《鑄鼎餘聞》卷四)。這些都是虛構。他的回回族籍身份,更屬無稽之談。
「作為財神的關公」
民間還以關公為財神。關公是一位全能神明,財神不過是其功能之一。
《民間百神》,徐徹 陳泰雲 著,上海三聯書店,2019年1月
編輯: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