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新年」這個詞,存在於英語世界中。在中國文化中,它被稱為「春節」或「新年」。當西方人注意到這個節日的時候,他們把它命名為「中國新年」,就像他們為其他國家的文化或節日取名字一樣。之所以西方人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中國人最早慶祝新年。
這一命名傳統已經延續了幾個世紀,因此,「中國新年」這個英文詞並不是因為它「只有中國人慶祝」,而是因為「第一次慶祝它的文明人是『中國人』」。
但是,當西方人說「中國新年」這個詞時,很可能冒犯了一些越南人。越南的新年與中國的新年很相似,原因是當古代中國對越南進行統治時,越南人接受了中國人的習俗。然而,如果你詢問一些越南人,他們可能並不這麼認為。
很多越南人對「新年」的原產地持有爭議,他們認為,在古代,越南人採用基於月球軌道的日曆系統,類似於中國的陰曆。它們在計算方法上非常相似,但由於越南的地理位置與中國古代的觀測點不同,氣候也完全不同,所以它們是兩種不同的觀測方式。人們不能用中國陰曆來確定越南季節的變化點,反之亦然。有系統的差異。例如,越南新年的第一天有時不同於中國農曆新年,會提前一天甚至一個月。
而且,他們認為,早在中國統治越南之前,他們已經開始慶祝新年、並吃新年糕點了。一句話,是越南人的祖先創造了新年,巧合的是,中國人後來也創造了新年,但是兩個新年絕對不是相同的。
正因為如此,一些越南人看見英文的「中國新年」,或者聽見有人說「中國新年」時,會表現得非常生氣。他們認為越南的文化被輕視甚至被忽視了,強烈的愛國心讓他們感到非常不舒服。
且不說根據各類文獻證明,「新年」這個節日的確是由中國人創造的。其實,「中國新年」這個詞由西方發明,也只在西方,如歐洲、北美或澳大利亞才能使用,西方人覺得說「中國新年」很平常,因為中國在歷史上,對世界文化的貢獻很大,而且中國人已經遷徙到這些國家生活了一百多年,他們的貢獻也逐漸得到承認。
為什麼越南人不承認「新年」這個節日的確是由中國人創造的呢?
我接觸過很多越南人,他們不喜歡中國,不想和中國或中國人有任何聯繫。為了加少中國的影響感,他們想把中國文化遺產從他們的本土文化中剔除,就像他們曾經廢除使用漢字一樣。
然而,新年自被越南人引入後,畢竟已經深入人心,無法廢除這個習俗。在這種情況下,將它標榜為自己祖先創建的,顯然是最佳的處理辦法。但是,罔顧事實終究是不得人心的,甚至連一些越南人也覺得羞愧。
這就引來了越南人的第二種解釋。他們認為,越南人沒必要爭論「中國新年」這個詞,重要的是擺脫對以歐洲為中心的命名痴迷。「新年」是一個中性詞彙,它是大多數東亞人,包括中國人慶祝的一些共同節日中衍生而來的。它是一種共同文化的分支,它的文化內涵比叫什麼名字更重要。「新年」就像「聖誕節」,是西方人的節日,而不需要去爭論名字是「英國聖誕節」還是「美國聖誕節」。
我認為越南人的第二種解釋很不懷好意,它在有意無意地消磨中國人對中國文化的自信。「新年」不是中國人專屬的,而是全人類的。如果中國人認同這個道理,那以後中國漢字、中國筷子、中國節日是不是都被「全人類」了?
不過,不是所有的越南人都會感到被冒犯,在西方留學的越南學生,大多接受「中國新年」這個詞。前段時間,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參與了「中國新年」的慶祝,很多越南人和韓國人也加入進來。
其中一個越南學生對我說,「在澳大利亞,我很孤獨,越南人很少,我很高興在新年的時候看到中國人,因為他們和我們慶祝一樣的節日。參加中國新年慶祝活動,或者稱它為『中國新年』,我感覺沒有任何問題。」
他又接著說,「老實說,與越南人和韓國人相比,在其他國家有這麼多中國人。他們建造了這個地方,呆的時間比我們長得多,當我們進來後,告訴他們,需要考慮我們的感受,改變他們傳統節日的名字,是不公平的。」
雖然這位越南學生並沒有承認「新年」是中國人創造的,但是我不怪他,畢竟他從小接受的是越南教育,在他求學的年代,越南已經將中國文化剔除的差不多了。
而對於那些說是自己的祖先創造了新年和新年屬於全人類的越南人,我想說的是,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中國的文化和歷史深刻地影響了越南,你不能抹去歷史。即使你們否認自己與中國的歷史和文化聯繫,也不會被世人所承認。為什麼西方人會發明「中國新年」這個詞?因為他們知道新年的原產地在中國。
歸根結底,越南人必須面對現實,尊重歷史,也尊重中國的文化。歷史就是歷史,常識就是常識,無論你們對「新年」如何解釋,世界一切照舊,並不會因為你們的說辭而改變絲毫。
越南人應該向日本人學習。在看待中國文化方面,日本人做得很好,他們從來不要求世界各地的人停止使用「漢字」這個詞,也沒有提出其他新詞,例如「東亞字」。日本人從來沒有否認他們的中國傳統,也從來沒有為他們的中國傳統感到羞愧,更從未想過承認他們與中國有著文化聯繫的事實,會減少他們作為一個民族的認同感。
對於那些因為愛國而不惜扭曲事實的越南人來說,如果你們真的想讓自己的國家在世界人民的眼中受到尊重,你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事實。(本文原創,抄襲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