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第十六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數據顯示,2018年我國成年國民人均每天手機接觸時長為84.87分鐘,人均紙質圖書閱讀量為4.67本,人均電子書閱讀量為3.32本。在「數位化」的包圍圈中,碎片化閱讀風行、知識付費潮起潮湧。
似乎,「讀書過時了嗎」成為了一個必須面對的問題。
在這種境況下,圖書編輯的工作更像是「逆歷史潮流而動」,顯得有些悲壯。
在世界讀書日這一天,我們特意邀請了12位出版機構的編輯,請他們寫下自己與「讀書這件小事」的故事。
他們當中,有從業十多年的資深編輯,也有初出茅廬的新人。他們並非一出生就喜歡讀書,也曾「夢想當個天文學家」……總之,無論是「棄醫從文」,還是順其自然,他們「入坑」了。
所有愛書之人都值得被鼓勵。在文末,我們也準備了12本書,期待與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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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有時候會佔很多便宜鍾瑾,從業7年我有很多愛好,但被人問起時,常常會脫口而出「看書」。小時候,什麼也不懂,又好奇,就不停地問大人。問多了,大人覺得煩,就隨便對付兩句,我想要是我識字能自己看就好了。後來,只要捧本書,安安靜靜地坐那兒看,在生活中有時會佔不少便宜。比如,我媽在做飯,她會讓我妹給她遞東西或者打下手,為什麼呢?因為她在玩兒,而我在看書。
看書會上癮,停不下來。家裡不夠就借著看,掃蕩鄰居、親戚家的書架,為了快點看完再借就走路看、在被窩裡看,反正該不該看的、看懂看不懂的,比如人民文學社出的四大名著,還有《基督山伯爵》《呼嘯山莊》《嘉莉妹妹》之類的。大考前是我最密集看閒書的階段,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衝淡考前的緊張氣氛,讓我暫時逃脫繁重的課業壓力。
後來去了媒體,出於職業需要,得看大量的書,以便迅速了解自己接下來要接觸的領域和人。幸而大學時代有訓練,書越看越快,獲益也越來越多,就這樣看書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離開媒體後,我應聘去出版社,很順利做了編輯,到現在已經7年。
支撐我閱讀的一個核心是「故事」,不僅要言之有物,還要講邏輯,這也是我在眾多選題中更偏愛紀實和歷史書籍的原因。今年我做的第一本譯文紀實是《女人無名》,是一位美國性侵受害者的回憶錄,屬於非虛構作品。作者有著極強的謀篇布局能力,讀起來簡直像是在看電影。
► 上大學前,我更想當天文學家小時候我並不是一個愛讀書的孩子,真正的讀書記憶始於小學三年級。有一天,爸爸買來一套高爾基自傳三部曲。夏日的午後,我趴在涼蓆上,吹著風扇,讀得忘乎所以,連媽媽喊吃晚飯都遲遲不願移步。好的文學作品魅力巨大,令人回味無窮。讀完這三本書後,我覺得自己好像走過了一生,又似做了場夢,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大概,對書、對閱讀真正的喜愛,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後來上高中,我瘋狂迷上了三毛,也夢想能像她一樣義無反顧去遠方,看沙漠,再遇見一個荷西。開高考動員大會時,所有人搬著小板凳坐在操場上認真聽演講。只有我,躲在隊伍最後面,捧著《撒哈拉的眼淚》,心飄得極遠。
我貪戀窺看不同人的故事,領略不同人的人生,感受不同時空下情感的共鳴。這很美妙,它能讓人暫時抽離日常,遁入無垠的想像。
上大學前,我從沒想過要成為一名圖書編輯,畢竟那時我更想當天文學家。不過現在也很好,我幾乎與書整日相伴,這些年買過的書亦數不勝數,仍然堅持每天閱讀,內心或許還不夠強大但足夠豐盈。
這次活動,我想送給大家的是《企鵝布魯姆》,講述一隻擁有20萬粉絲的網紅喜鵲陪伴一家人走出生活低谷的故事,願你們喜歡。
人生如此短,你需要將時間浪費在值得的人和事上。我希望自己能一直在編輯這條路上走下去,一直熱愛閱讀。
► 除了教科書,都是課外書其實我不算是一個愛書懂書的人,我出生在農村家庭,爸媽對讀書的概念是,除了教科書,其他的都是課外書。我第一次對讀書有印象,是初中時在外租房,在房東家的破紅木箱子裡翻到了一本只有前三十回的《紅樓夢》,幾個晚上就讀完了,但直到去年第四次讀才略解滋味,當時差點沒在辦公室看哭。
讀書對於我而言是一個精神成長的過程,在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的雙重缺失下,是書撫育了我,它確立了我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告訴我做人的基本道德和準則。
大學快畢業時,我選擇了考研,一方面是逃避就業,另一方面是想當編輯,於是轉行考上出版發行的研究生,結果讀了以後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個專業的理論跟實踐隔了十萬八千裡,想要當一個出色優秀的編輯,路還遠著呢。
當編輯的這幾年,成就感其實挺少的,尤其我還是一個非常擅長從細節裡獲得挫敗感的人。顏色不對了,頁碼出差錯了,印刷有問題了,總是如鯁在喉,心裡過不去。但現在比以前想開了,沒有十全十美,只有盡善盡美。
還有就是,覺得自己太無知了,讀書太少了,所以沒辦法策劃出好的內容來,沒辦法植根於一個領域,深挖,為讀者和市場帶來有價值的東西。我知道急不來,但也常常覺得成長太慢。
► 理想毀於柴米油鹽我從大學時代才真正開始自由閱讀,因文字潔癖而一直偏愛港臺文學,習慣窩在圖書館,在《港臺文學選刊》裡尋找美麗而幽深的講述,也陸續讀了余光中,董橋,簡禎,張曉風,西西,李碧華。文字各富異彩,都是我喜歡的類型。
離開校園,幾乎毫無懸念,無縫對接地去了出版社。讀了二十多年書的人決定繼續讀下去,並且以此為生。剛工作時主要做翻譯文學,把文學史上那些視為豐碑的大咖一個個摘星似的摘下,如獲至寶般捧給讀者。只可惜有時囿於翻譯質量,有時囿於文化差異、審美差別,許多好文學好文字,依然不被中國讀者待見。每每看到流暢優美到忘記是翻譯來的文字,這時真該為譯者點一萬個贊。沒有自己做過翻譯,恐怕永遠不會知道這是怎樣一個「不可完成的任務」。
出版工作滿十年,愈發覺得自己無知而惶惶不安。這種學愈久越覺得沒有學到的感覺,驅使你很想回到學生時代,再來一番大考前的惡補,然而卻實在做不到。生活太容易陷於雞毛蒜皮,理想也太容易毀於柴米油鹽。常常會有一瞬間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所學所讀所想蕩然無存,就像個赤身裸體的嬰孩,在宇宙中無處可歸。
做編輯這一行,照理應該廣博,做不成專家,至少得是「博家」。很可惜,目前,我還是連博都無法兼顧——一如當年執拗的偏科,徹底不兼容。喜歡的便一頭扎進去,不喜歡的,退避唯恐不及。於是,我在文學裡繼續偏科挑食。我編輯的書,坦白說,都是自己的摯愛。這也許是身為編輯的自私,但也正是如此,我才能心甘情願地善待我的書,善待我的作家。
► 996、007,我覺得值了雖然不能說是像堂吉訶德挑戰風車那般悲壯,可在數字浪潮滾滾衝擊、紙書被不斷唱衰、人人拿起手機就放不下、閱讀時間被不斷碎片化的今天,圖書編輯所做的,似乎有點逆歷史潮流而動。
可是有時在工作中也會發現,雖然網絡媒體越來越發達、數字閱讀產品不斷推出,首發在網絡等其他媒體的作品卻也會尋求紙質出版,以尋求某種被承認、「正式出版」而得以流傳後世的意義。
《上海故事》是上海電視臺的一檔紀錄片欄目,主要以歷史影像加親歷者訪談回顧上海自新中國建立後的社會變遷。作為一個上海市民,自己是節目的忠實觀眾,作為一個編輯,也曾經有過為欄目出書的念頭。
在後來和一位編輯歷時半年的改寫過程中發現,這是一個看似技術含量不高,但比較費腦細胞的工作:一要熟悉上海的文化和生活,二要善於謀篇布局,對採訪稿做「閃轉挪移」,安排好敘述的邏輯和節奏。於是當了十幾年編輯的我,也當了回「作者」。在書出版後的讀者活動上,除了懷舊的中老年人,我還看見了小朋友、中學生,中學生說父母便是因《上海故事》節目而結緣,因此她特地來買這本書。為改寫出版此書的「996」、「007」,一下覺得值得了。
► 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職業回想小時候,爸爸特別喜歡讀書、買書,尤其喜歡買各種辭典。所以我也受他影響,愛看各種「雜書「。猶記得周末的午後,我最喜歡趴在閣樓裡的小床上一遍遍地翻《紅樓夢大辭典》,直到日落西山。
記得在大學時,我們有一門專業課是平面設計課。當老師給我們介紹各種書籍裝幀設計時,我眼前一亮,原來世界上還有一種職業是書籍設計師吶!它可以把我喜歡的圖書和藝術設計結合在一起,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職業啊!
2008年畢業,我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出版行業,為心愛的圖書做嫁衣。2014年5月,我進入上海三聯書店,成為一名圖書策劃編輯。在書出版之前,常常感覺自己是「扁鵲」,要經常和作者探討選題思路,也要像醫生一樣嚴謹地修改書稿中編校問題。而在書出版之後,我更像是「紅娘」。
這種雙重角色要求你有時「靜如處子」,有時「動如瘋兔」。雖然有時候會覺得辛苦,可是每每看到讀者們喜歡我們的書,這些辛苦根本不算什麼,內心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成就感。
編輯工作,不僅是一個幫助作者傳播思想,幫助讀者找到好書的事業,它也是一個既能成就別人,又能成全自己的行業。有些人的燃點來自於財富,有些人來自於社會地位,但是編輯工作的燃點,更多來自於幫助人們成長。它有一點不可替代的魅力,就是因書結緣的人,大都思想深刻,為人正直。記得我做《拐點:從白領到金領》這本書時,作者吳兵老師,給我很大的幫助。他在書中寫到如何關於人生的選擇,在我感到困頓迷茫時,給我精神上極大的鼓舞。
在這個世間,讀書已經是一件很意思的事了,但比讀書更有意思的,是做書呀。
► 就連我這種單身黨也受到了啟發談到讀書回憶,近期繞不開的就是米歇爾·歐巴馬的自傳《成為》了,算是打破舒適區的一次閱讀體驗。之前對傳記一直無感,更喜歡文學類的題材,況且,「第一夫人」聽起來遠不及女首相、女總統之類的稱呼勵志。
然而,我這種審視和懷疑在看完米歇爾的故事之後煙消雲散——所謂的「第一夫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她的故事足夠動人。從混亂的芝加哥南城到普林斯頓、從高大上的律師事務所到喧鬧嘈雜的市政廳,從慈善組織拮据的辦公室到白宮,米歇爾一路走來,足夠讓讀者在她的故事中找到力量,無論你是迷茫的年輕女性、焦頭爛額的新媽媽,還是忍受偏見和忽視的少數群體。
除了米歇爾自己的奮鬥,這本書最打動我的是對婚姻的描述。少年時代,米歇爾完成了一個普通家庭女孩近乎完美的「自我構築」。然而,她找到了「成功」,卻還沒有找到「自我」。遇到貝拉克·歐巴馬後,米歇爾被這個自帶「詩和遠方」的「夏威夷島民」打動——這個被收入不平等問題困擾得失眠的哈佛高材生,為米歇爾展示了除了成功之外,其他值得追求的人生價值——理想、自我價值和社會貢獻。說這是婚姻的真諦,難免顯得矯情,不過,米歇爾的婚姻確實為讀者提供了思考和借鑑(就連我這種單身黨也受到了啟發,哈哈)。
偶爾嘗試一下沒接觸過的題材,有時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祝大家都能找到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書啦。
► 「棄醫從文」的又一個不良示範說實話,自己不是一個愛書、愛看書到「如命」境界的人,相對而言,「慵懶」這個詞更適合,很多時候也都是由著自己的情緒和想法而來,當編輯也是在這樣一種境況下選擇的命途。
大學學的是醫學專業,前後五年的醫學「薰陶」,卻依然沒有激發對醫療的熱望。因此對於畢業之後的職業方向,也始終沒有概念,一如當初高中畢業面臨專業選擇的處境。到專業實習那一年,導師介紹到一家出版公司做醫學圖書編輯,「逃離」了專業的實習,就這樣,懵懵懂懂地初步接觸了編輯行業,之後畢業就慣性地選擇了編輯行業——算是棄醫從文的又一個「不良示範」。
來來往往,從事編輯已六年。每當一本書下廠,自己心裡既有輕鬆,更有期盼,也伴隨著擔憂——這可能是絕大多數編輯的共同感受。說起來,也許是抱有對文字的熱愛,或者甚至是對文字的信心和敬意,才一路堅持下來,希望自己參與策劃、編輯的書,能給讀者帶來新的思考、新的感悟和新的收穫。
始終堅持著一種信念:文字是通往靈性的一種途徑,當然也最考驗人。做編輯雖不像作家、詩人那樣有韌性和柔軟度,但至少也是行使文字權力的一種方式,從中能體會到自由和廣袤的存在。無論之後是否一直做編輯、出書,但對文字、對書的信念,將一直如初。
► 因為愛閱讀,一切順理成章書是我從小時候就結交的一個親密的朋友。
大概是幼時母親啟蒙早,記憶中從幼兒園就開始在午休時翻看當時流行的連環畫了。畫面之外,文字也沒有任何障礙,所以讀了一本又一本,領略到古今中外的各種奇妙故事,發現原來廣闊的世界還有這麼多美妙的人和事,這也直接導致我長大後成了一個理想主義者,一直覺得凡事皆有可能。
上小學後,我就開始尋找各種可以找到的書了。詩歌、小說、報告文學、歷史……隨時隨地都會捧一本,養成了走路看書的習慣,結果早早戴上了眼鏡。但閱讀也大大地滋養了我,養成了我多樣的興趣,對很多事情都懷有好奇心,希望去接觸和了解更多樣的事物。但閱讀更大的作用是啟發我思考,從小就開始考慮自己的一生,確定了人生的目標和做事處事的原則。直到現在,我堅持的價值觀和從前依然沒有多少差別。
因為愛閱讀,大學的專業我選擇了中文,順理成章地,實習和正式工作都去了出版社,開始自己創造一本書的生涯。第一份工作做了九年,扎紮實實地學習了編輯出版需要的各種知識和技能,更獲得了出版好書,得到讀者和社會好評的成就感。我想,通過圖書和文字,溝通作者和讀者,讓優質有價值的內容得到更廣的傳播,推動社會和個人的進步,就是編輯工作的真正意義所在。
► 來自媽媽的安排和警告許多年後,當媽媽撕掉我編輯出版的新書塑封時,很難回憶起她在我四年級升五年級的那個暑假就已經準確預言了我的未來。那時,媽媽對我無法持續閱讀的焦慮已經發展到了頂峰,於是她開始有意識地培養我的閱讀習慣。
函套線裝的「四大名著」、百位名人傳記、世界名著縮寫本、科普類的「目擊者」叢書,甚至還有《大唐狄公案》——都逐漸成為我房間裡的軟裝。這種環境影響法是很有成效的,不久我就變得對《故事會》和《當代歌壇》愛不釋手了。可媽媽不甘心,僅讓我對閱讀燃起興趣之烈焰還不能滿足她的教育野心,她請我姥爺出山,教我以同班同學為原型,創作虛構文學,那些作品的風格放在今天就叫魔幻現實主義。
還記得那天四年級暑假的一個下午,我捧著《好萊塢影星寫真集》,感覺到媽媽的剪影向我迫近,她拍拍我的頭,幽幽地吐出了決定我命運的預言:「頭抬高、腰挺直、坐正看。」我的媽媽,在那時候就早已料到未來的我會因為看稿而頸椎腰椎生理曲度變直、梨狀肌症候群發作、眼球凸得像金魚,早已向未來的我發出了警告。
後來,我看的書越來越多,想和她分享的心越來越躁動,沒想到她的野心被不耐煩遮蔽,最終選擇了優雅地全身而退,面諭我:「自己看書自己想,不要打擾別人。」於是我便沿著這條危險的道路一直走到了今天。
《英國:優雅衰落》是我今年編輯出版的第一本書,試圖解答一個智慧而古老的帝國在分叉路口為什麼選擇一條看似更晦暗的道路。我的身體像大英帝國一樣開始衰老,我和媽媽的關係也有著英國與歐盟關係的影子,我比童年時代更加迷惘,但我從未質疑過喜歡讀書的那個我,甚至全身心地感謝媽媽對我做過的這次刻意安排,興許我們都被魔力無邊的書籍給蠱惑了吧。
► 編輯做書就是一場十月懷胎十月懷胎,其間每個準媽媽內心都會經歷各種忐忑、緊張,甚至焦慮,擔心寶寶是否健康。編輯做書又何嘗不是?
2017年8月初啟動《巴黎和我》,8月底我發現自己懷孕。當時作者陳祖兒在巴黎,我在北京。因為有時差,我們只能選擇晚上語音溝通,有那麼一周,每天晚上我們都連線一起聊書稿,每次都到晚上十點多。為了能把最好的內容和形式呈現給讀者,對於書中是否加文字,我們幾次討論,甚至偶爾爭論。
陳祖兒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畫者,她所交付的稿件中每幅圖都能當裝幀畫來欣賞,加上文字顯得畫蛇添足,但是一本內文一個文字都沒有的書,在國內可以說是前所未有,讀者是否能接受,我們也有所顧慮。經過幾番討論及幾次調研,終於確定了採用大膽的形式,即全書不著一字,因為全書150多頁的圖,貫穿始終的一抹藍就能串聯起來,讀者完全可以跟著這抹藍隨著畫者的筆觸去想像,去聯想,很多人都表示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在後來,我曾經選取十來家紙廠的十幾種紙張打樣,一次次比對,才確定了目前印刷出來的特種紙,保證了最佳的呈現效果。
2018年4月底《巴黎和我》上市,5月底我生下女兒。如今我的女兒已經在蹣跚學步,而《巴黎和我》也受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愛!
► 我願意一直做下去你所熱愛的,你能做好的和這社會所需要的,如果恰好是一件事,那就值得你用盡力氣去做。在我,這件事是編輯《做工的人》這本書。2017年拿到臺版圖書《做工的人》翻開來看時,每個故事於我,都產生了共情。這本書一年之內在臺灣重印40次,引起全島熱烈討論,作為一個編輯,我希望能把這種熱度傳遞過來。
2018年《做工的人》簡體版問世,努力把它做好,然後讓更多的人看到的過程中,我感受到了編輯這份職業的寂寞和熱血,感受到自己的沉澱和成長。在做這本書的過程中,我和作者、臺版書的編輯、設計師、媒體人、同行、讀者交流溝通,我們保持著亦師亦友的情誼,相知相惜,感受人情之美。
我開始認真去想什麼樣的書才是一本真正的好書。或許是故事,或許是文字,或許是熱度,但更重要的是「這本書能將讀者的理解力擴展到何種程度」,這樣的書才是真正的好書。策劃出好的選題,做出一本本好書,讓它對讀者示之美好,授之希望,讓更多的讀者找到內容與自身契合,能夠同理、得到共鳴,達到共情,更新對世界、對自我的理解的書,我願意一直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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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書單[1]《女人無名》,(美)米莉·溫斯洛著,徐曉麗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19年4月版
[2]《企鵝布魯姆》,梅隆·布魯姆、布拉德裡·特雷弗·格裡夫著,陳懷瑜譯,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2018年9月版
[3]《疑點》,(日)松本清張著,陸求實譯,文治圖書出品,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9年3月版
[4]《守夜人:余光中詩歌自選集》(中英對照),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2017年3月版
[5]《上海故事》,上海音像資料館編著,上海大學出版社2018年8月版
[6]《拐點》,吳兵著,上海三聯書店2017年4月版
[7]《成為》,(美)米歇爾·歐巴馬著,胡曉凱、閆潔譯,企鵝圖書出品,天地出版社2019年1月版
[8]《死亡的故事》, (美) 大衛·伊格曼著,李婷燕譯,湛廬文化出品,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9年4月版
[9]《瘋狂咖啡因》,(美)默裡·卡朋特著,黃茂軒、劉宗為譯,廣東人民出版社2018年12月版
[10]《英國:優雅衰落》,桂濤著,生活書店2019年3月版
[11]《巴黎和我》,陳祖兒著,清華大學出版社2018年4月版
[12]《做工的人》,林立青著,中國工人出版社2018年6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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