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象分析
我們知道,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有過輝煌,也有過衰落,經過這麼多年的歲月輪換,滄海桑田,依然在世界各地綻放光彩,形成一道獨特的歷史文化,這足以說明它經住了歷史的考驗,經住了實踐的檢驗。
世界上信佛的名人很多,如阿育王,朱元璋,李嘉誠,曹德旺,劉德華,李連杰,白居易,王維,王安石,範仲淹,曹雪芹,金庸,尼採等,還能列出長長的一串,這些內容網上都有,就不一一列出了。是信佛了,悟出了佛的智慧,讓他們取得了成就,還是他們有了成就後,為了尋找心靈的解脫而信佛,這個就不好說了,或者這個也不重要,總之,他們說出了自己信佛。
有些人是人生不是很如意,或看破紅塵,或其它什麼原因,出家歸依佛門,如陳曉旭,演87版央視《紅樓夢》中的林黛玉,2007年剃度出家, 法號「妙真」;黃元申,香港巨星,《霍元甲》的扮演者,「亞視」前節目主持人,後削髮步入空門;袁振洋 《水滸》武打設計的導演袁和平的弟弟,曾做過演員和武術指導,拍過電影,後出家做了和尚。
還有些名人給佛教作了很多積極的評價(是否屬實未作考證)。
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習近平:長城象徵凝聚力,外來的東西,進來後也變成內生的東西,中華民族是融合的,一定要把外來的本土化。佛教也是外來的,變成我們本土的了。所以承認文化的多元性,一定要承認政治的多元性
愛因斯坦:如果有一個能夠應付現代科學需求,又能與科學相依共存的宗教, 那必定是佛教。
黃念祖:佛教是宗教而超宗教,是哲學而超哲學,是科學而超科學。
大哲學家尼採:佛教是歷史上唯一真正注重和依據實證的宗教。
英國哲學家、文學家羅素:我總覺得基督在智慧或德行上比其他一些有名望的人要高,我想,我會把佛陀的位置擺在基督的前面。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中,我所贊成的是佛教。
恩格斯:佛教徒處在理性思維的高級階段。人類到釋迦牟尼佛時代,辯證思維才成熟。辯證法最初來源於佛教。
梁啓超:佛教之信仰,乃智信而非迷信(他在《梁啓超談佛》這本書裡說道:
「一般人多以佛教為談玄家,在後此各派佛學誠有此傾向,原始佛教卻不然。釋迦是一位最注重實踐的人。然則釋迦絕對的排斥理論嗎?不不!當時正是《奧義書》研究極盛的時候,諸家學說,都以哲學的思辨為後盾。釋迦若僅如基督之宣傳直覺的福音,或僅如孔子之提示極簡要的實踐倫理,決不足以光大其學。總況迦之為教,與一般所謂宗教不同。一般宗教,大率建設於迷信的基礎之上。佛教不然。要『解信『,『要悟信『」
「釋迦惟一目的在替眾生治病。但決不是靠神符聖水來治,決不是靠湯頭歌訣來治。他是以實際的醫學為基礎,生理解剖,病理??等等。一切都經過科學的嚴密考察、分析、批評、然後確定治病方針。」
)。
瞿秋白:無常的社會觀,菩薩行的人生觀,引導我走上了革命道路。
魯迅:釋迦摩尼是大哲,我平常對人生有許多難以回答的問題,他居然早已明白地啟示了。
譚嗣同:佛教大亦,孔次大,耶為小。
康有為:佛學之博大精深,雖有聖哲無所措手。
陳獨秀:佛法之廣大精深,餘所素信不疑者也。
金庸:相信佛學哲理中的「自力」,即憑自己的覺悟去解開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等人生各種苦痛。不用多說了。看過他的書的人都明白。
也有一些批評的聲音。
網上有個人,他說,「信佛十年,我終於不再信佛教了」。
主要原因是:第一,佛教的教義經不起推敲和質問;第二,此生只求良心平安,沒必要去拜這拜那。他說:
「佛學就是一個悲觀的心理學派,說不上有多高明,但這只是一個哲學派別,每個人都有思考的權利。可佛學一旦演變成佛教,就加入了許多愚昧、醜惡的成分,比如要信徒給佛造像,說「有功德」,其實是浪費民財;比如要信徒燃臂毀身供佛。除了這些愚昧的教義,佛教還提出了一系列不健康的道德觀,比如要信徒行善,說行善就有福報,有些佛經還宣傳某日行善可以獲得「一萬倍」的利益,簡直可笑。中國儒家認為行善就是行天理,根本不要考慮回報,這樣才是真善。」
「佛學是歷代智者的結晶,有些觀點雖然偏頗,但也有很多精華。」
「比如說,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哲學家,用悲觀厭世的觀點看待世界,也沒有什麼大神通,據季羨林先生考證,釋迦牟尼是吃野豬肉得了病後去世的。」
「佛教只是一種思想,未必是真理。一個成熟的人是追求真理,而不是迷信教理、崇拜偶像。我不信佛教不是善根不足,而是說明我的思辨能力逐漸走向成熟。」
總體來說,這位網友對佛學既承認其精華,也認為有其不足,持一定的懷疑態度。這估計也代表了不少網友的看法,比如還有人說:
「和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的強烈擴張性比起來,佛教可以說是厭世主義。」
「我認為任何宗教,對人有益,就是好的,反之、就是邪的!我不看他說的多好,我只看實際結果,我看到:佛教國家沒有一個不是災難恒生貧窮落後的,這個根本就是個事實!如果是一個人兩個人身上表現,那不足以說明什麼;但是,如果全部佛教國家都是這樣的,而其他宗教國家都是富裕發達的,這就不是用什麼狡辯可以說辯解得了。」
季羨林先生對佛學批評也不少,如他說:
「……它們反對婆羅門,反對種姓制度,都得到商人階級的大力支持。佛教最初的教義比較簡單,無非是四聖諦,八正道,十二因緣。用另外一種說法是三法印或三共相(s m nya-laksana):苦,無常,無我。佛教講因緣,講因果,符合商人資本產生利潤的心理。修習方式是個人努力,求得解脫,又投合個體勞動者的心理狀態,容易接受。大商人也支持,譬如給孤獨長者,他們自己並不想成佛,社會不斷進化,人創造的宗教也必須跟著變化。」
「……什麼叫佛性問題呢?就是人能不能夠成佛的問題。在我們看來,這個問題同西歐中世紀基督教神學家討論一個針尖上能夠站多少天使同樣地荒誕不經,滑稽可笑。然而,在佛教徒看來,這卻是一個天大的問題。
為了麻痺善男信女,擴大自己的地盤,鞏固自己手中的經濟,必須提出這個問題,而且必須給以回答。」
另外季羨林先生認為悉達多不允許女子入教,不允許奴隸入教。這個在一行禪師寫的《佛陀傳》裡有這樣的解釋:「……佛陀解釋他並不是因為歧視女生而不許他們受戒為尼,他只是未能確定,在讓他們加入僧團時,是否可以避免產生僧團內部和外間的負面衝突。」
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各種觀點混雜的現象呢?是人們對佛學的認識不同而導致差異,還是佛學本身就存在不足,作用有限,只滿足了部分人的需要?我想應該是後者。因為即使是認識有差異,經過這麼多年了,再深奧的東西也會逐漸從認識上趨於統一,而且那些批評的內容也並不是全無道理,有些還是出於名家之口,現實中一些人因為迷信佛教而導致悲哀也屢見網上新聞(儘管主要是迷信者自己導致,但佛教多少也會有些責任),比如信佛的人沉淪,信佛的國家落後,等等。
所以說,現有的佛學很顯然有其積極的一面(主要是破除我執,消除無明,慈悲為懷),但也存在一些不足,不能適合某些情況,某些人。對於適合的人,他們相得益彰;對於不適合的人,或者適合但沒有正確認識佛學(迷信佛教),可能就是一種悲哀。